243.靈珠合壁

伍斌見是他們倆人,這才想起他們結仇的經過,道:“冤家宜解不宜結,倆位又何必如此苦苦相逼。”

徐合喝道:“朋友,你懂不懂江湖上的規矩?”

伍斌道:“什麽規矩?”

徐離深眉一豎,道:“江湖中人有仇報仇,有怨報怨,這個小偷和我們有段梁子,如果事不關已的話,最好不要插手,不然可別怪我兄弟倆對你不客氣。”他們看出伍斌無形之中透著一股凜氣,猜想伍斌不會是簡單的平常之輩,不然段哈也用不著站著不逃了。

伍斌笑了笑道:“莫拋遺傳了你倆幾手絕活,便敢把天下人都小看了。”

徐家兄弟聞言大怒,雙雙撲上,徐離單掌搗向胸口,徐合一拳捶向小腹,倆人氣怒之極,手勁奇大,又猛又狠,伍斌單掌一拂,托將起來,登時化解了倆兄弟的攻勢,他手腕一翻,即拿住了徐拿的手腕,反轉把他提起,一腳踢在他的屁股上,徐合翻了出去,徐離這時一拳打到,伍斌肌肘一夾,把他的拳頭夾住,一伸手便把把抓住提起,朝徐合擲去,倆兄弟登時撞作一團,爬起看都不敢看伍斌一眼,轉身狼狽而逃。

段哈看著徐家兄弟狼狽飛逃的樣子,痛快之極,他抱拳對伍斌躬身道:“恩公又救了段某一次,所謂大恩不言謝,段哈這輩子恐難報答得了了,恩公今後若是有用得著段哈的地方,水裏火裏,萬死不辭。”

伍斌訥訥欲言,但想自已的身份暫時不告訴他為宜,便道:“現在擺脫了徐家兄弟,不知你有什麽打算?”

段哈道:“我欲往九華山尋找一個人,那是段哈昔年的傳藝師父,在下學藝時師父一再告戒我,不得將他老人家的姓名說出,此點倘請恩公見諒。”他怕伍斌追問他師父的名字,先自推脫了。

伍斌道:“我知道你師父姓連。”

段哈吃了一驚,道:“恩公認識家師麽?”

伍斌搖了搖頭,避而不答,伍斌的倆個個孩子這時走出來撲到父親的懷裏,要父親抱他倆,伍斌抱著他倆人走到樹下坐下,段哈也過來在旁,詫異地看著倆個小孩,道:“恩公,這倆個小孩是你的嗎?孩子的媽媽呢?”

伍斌沉吟良久,歎道:“唉,此事一言難盡

。”神情黯然。

段哈是個小偷,善於觀顏辯色,見他目含傷楚,心中猜到了幾分,不敢再問。

伍斌苦笑著說道:“前麵那些黑衣蒙麵人是我殺的,這些賊子喪盡天良,無惡不作,他們在江湖上的出現,你不會不知吧?”

段哈道:“此事十分古怪,這些不知是什麽人,他們的輕功和我的輕功象是同一個路子。”其實他是想說“我們”兩字,他見伍斌的輕功與他的也有相似之處,心裏質疑,卻不敢出口。

伍斌道:“這些人的來曆涉及狐山派的隱秘,你隻是狐山派的記名弟子,此事不宜與你細說。”

段哈是個老江湖,當然清楚武林中各門派均有各自的隱私不宜與外人揭知,聽得伍斌這麽說,當然是不敢動問。

伍斌道:“我有多年不在江湖上走動了,不知近來武林中有何大事?”

段哈道:“大事的確不少,我就是不說,伍相公你恐怕也會猜得到,黑衣蒙麵人的所作所為,我當真是喪盡了天良。”

伍斌詫道:“我沒有告訴你我的姓名,你怎知我姓伍?”

段哈笑道:“伍相公當年在葉彬斌的壽宴上大鬧一番,江湖上的英雄好漢誰人不知,我隻要一去打聽,不費什麽功夫就能打探出來。”

伍斌點頭道:“原來如此。”

段哈接著說道:“黑衣蒙麵人的所為近來近乎瘋狂,許多武林名宿都慘遭了毒手,如甘肅大俠劉天聲,山東唐可貴,還是神醫藍忠。”

伍斌驚道:“什麽?藍忠也遭了毒手。”

段哈點頭道:“聽說黑衣蒙麵人慣於使毒,藍忠是一代神醫,識百毒解百毒,黑衣蒙麵人將他視為眼中釘,自是不能容得他活著,因此把他殺了

。”

伍斌默然無語,沉吟了良久,道:“陳迷煥是什麽時候遭了暗算?”

段哈沉吟一會,道:“大概有八天了。”

伍斌問道:“你可知陳迷煥現狀如何?”但想他不過是個人見人厭的小偷,陳迷煥是何等般的身份,他多半不會知道的,因心關此事,忍不住要問一聲。

段哈道:“陳迷煥是在潼關遭的暗算,兄弟會的人恐殺手再次來暗算,就把他送到河南嵩山少林寺去求醫,當時途中有神醫藍忠照料,不想第二天藍忠就被人殺了,陳迷煥送到少林寺後,少林掌門了悟方丈也無能為力,用少林寺配製的靈丹妙藥也隻是延長他一個月的壽命。”說到這裏,他臉上露出得意之色,道:“這也是陳迷煥命不該絕,遇上了我段哈,算他運氣好。”

伍斌道:“這樣說來,是你替他解了毒?”

段哈臉上一熱,道:“這到不是。”停了一停,接著說道:“我段哈已前光顧兄弟會,結果被他迷煥把我捉住我,不過他到沒將我為難,反把我給放了,我段哈飲水思源,這時遇上此事,我雖然不會解毒,不過我知有一人有解毒的本領。”

伍斌道:“你這是上山去請人嗎?”

段哈道:“這到不是,陳迷煥的兄弟七星門陳迷霧有一頭大怪鳥,是他負著陳迷煥飛到少林寺,我湊巧遇上了,跟他們說明情況,我就騎著這頭怪鳥飛到九華山,我在前麵落下來在山溪裏人禽喝水解渴,不料徐家兄弟突然出現,用暗器傷了那隻怪鳥,那隻怪鳥受傷後不能再騎,我打他們不過,隻好逃跑,想把他們引上九華山,請我師父出手教訓他們。”

伍斌道:“這樣說來,你是想上九華山找你記名師父?”

段哈一怔,詫異問道:“你怎知我的恩師隻是我的記名師父?”

伍斌道:“我當然知道了,因為我也是來找他的。”

段哈抬起頭來看了伍斌幾眼,道:“你來找我師父,你怎知我師父是誰?”

伍斌道:“令師姓連,單名一個名字,不知我有否說錯了?”

段哈呆了一呆,默然了好一會,道:“在下拜師學藝,出師何人門下,武林中並無人知曉,伍相公是如何知道的?”

伍斌道:“妙手無影的神偷絕技乃是狐山派的功夫,你的神偷絕技和輕功正是狐山派的武功,我一看即知

。”

段哈道:“伍相公所言甚是,我和恩師相聚七日,蒙他老人家看得起,傳授了這兩門絕技,伍相公既然知道得這樣清楚,你是狐山派中人嗎?”

伍斌拿出兩顆“藍色靈珠”,張在手心給他看,道:“天底下除了狐山派的妙手無影絕技,別派人士何來這等身手。”此言自承是狐山派中人,他又道:“許多人和你一樣,根本不知藍色靈珠一雙的,至於這兩顆寶物的妙用更是無人知曉。”

段哈看著他手中的兩顆藍色靈珠,眼中盡是疑意,“藍色靈珠”倘若有妙用,他的確是不知?

伍斌道:“藍色靈珠是雌雄成雙,不論是任何毒物,隻要藍色靈珠在手,便無所憚忌,因為此寶物乃化毒法寶。”

段哈聽他這樣說,心裏暗道:原來如此。

伍斌道:“從你身上摸來的那一顆是我啟蒙師父的遺物,我現在收回寶物,你不會說我強行霸占吧?”段哈連聲不敢。

伍斌道:“路途遙遠,我就不耽誤你了,為了你能盡快地去救人,我就把迫毒淨體功授之於你。”

段哈猜想伍斌不會欺騙於已,大喜謝了,伍斌把練功迫毒的法訣細細說個清楚,段哈謝了又謝,轉身施展輕功而去。

伍斌看著他的背影,但想他一個小偷也如此重情重義,知恩圖報,實是稱得上江湖熱血漢子,一時想起自已自從踏入江湖,受過多人的恩慰,始無一報,心下甚是惆悵,想著悲慘的遭遇,心傷酸楚。

當天日偏西斜時,他踏進了九華山,山中大小廟宇多座,山峰十五峰,景色亦佳。

伍斌登上了十五峰,遊目四望,崎峰長伸,山川奇景,風姿古樸,不乏雅人,爬上高處縱目遠眺,但見遠山疊疊,白雲悠悠,令人心曠神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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