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5.驚街攪民

伍斌道:“是。言罷即退過一邊。

右邊的人一見,紛紛叫道:“這小子出來攪場,就讓他這樣走了嗎?”

有人道:“白頭翁,你教徒不嚴,讓他來這裏胡鬧,你既是他的師父,這件事你說怎麽辦?”

白善為之語塞,伍斌當眾叫他作師父,誰人都聽得一清二楚,這是想賴也賴不掉的,他們聚眾尋仇在這裏比武,雙方鬥得難解難分,不可交開,這時再生分枝,他獨自一人也不好應付。

伍斌見白善為難,心想這件事是自已惹出來的,豈可讓他代為受過,上來兩步,道:“師門有事弟子代為效勞,何況這件事是在下一人掀起的,諸位認為有錯,盡管找在下一人討回公道就是,不必把在下的恩師扯了上去。”

說話那人瞪著白善道:“白頭翁,你怎麽說?”

白善轉頭朝伍斌看去,伍斌道:“師父,這件事弟子既然已沾上了手,隻能讓弟子硬撐到底了。”

白善心想自已如果扯了下去,勢必惹得對方的人對已不滿,反會把事情越搞越糟,伍斌的武功他是深知的,在場的人中末必有人鬥得過他,到不如讓他自已解決,好比自已強行出頭,他想了一想,道:“既多大如此,那你自個兒小心了。”

眾人一聽,心中都是感到無比的詫異,武林中人尋仇鬥歐的事極是平常,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曆來徒弟在外惹了禍事,除非是大惡大奸之徒,否則人人多少都會有所袒護,這不僅是維護一門一派的聲譽,不受挫損,更是保持作師父的麵顏,白善會讓伍斌自行解決他自已的事,群雄想不明白其中的原故,見作師父的相貌並不蒼老,須發卻已白如雪,而作徒弟的這二十來歲的一點丁兒年紀卻已持起拐杖來,隻覺得這師徒倆人的舉止有說不出的怪異

那人哈地一笑,滿臉嘲笑之意,道:“白頭翁,你要你徒弟來挑下這個梁子嗎?”

白善怒道:“他愛挑便挑,這也不可以嗎?”

那人哼了一聲,道:“你話都這樣說了,我還能不答應嗎?隻是到時你可別後悔就是了。”言下有出手傷人之意。

那人說完了話,回身對他身後的人道:“你們大夥兒以為這事如何?”

他身後的人道:“這小子膽大包天,不把我們放在眼裏,老霍你盡管教訓他就是了。”被伍斌擊斷手中劍的那青衫錦衣漢子原是十分有氣,轉念一想伍斌能夠在他與深紅色錦衣漢子打鬥的同時,一齊把他倆人的劍都擊斷了,武功顯然極高,自已如是上去挑戰,隻怕不是對方的敵手,把一口惡氣吞了下來,怒氣憤憤地瞪著伍斌,不言不語。

被稱作老霍的那人轉回身來,雙目停在伍斌的臉上,道:“你都聽到我們的語了?”

伍斌點了點頭,那老霍道:“既然這樣,那就把你管閑事的本事拿了出來,讓我們大開眼界一番。”

伍斌道:“你要是打輸了,可不許再在這裏出現。”

那老霍哈哈一笑,道:“我霍常豐會輸給你這臭小子,哈哈,想不到你這小子還真會講笑話,也不怕在場的英雄好漢笑話麽?”

伍斌道:“是不是講笑話打過了才知,不過醜話還是先說的好,免得到時你老霍耍賴反悔,於大家麵子上都不好看。”

霍常豐虎下臉來,道:“你這小子膽敢小視於我,那是你自尋的死路。”接著道:“好,老子答應你,老子要是輸給了你,馬上轉身走人,不再插手這裏的事,如果你要是打輸了。嘿嘿,說不得請你把命留了下來。”

伍斌一笑說道:“你老霍又不是勾魂使者,怎地這麽喜歡要人性命,也不怕把自已給閃了。”

霍常豐大怒道:“廢話少說,你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吧

。”口中說著,身形直撲了過來,一拳直搗中路,打向胸口。

伍斌一拳撥起,格住了霍常豐的拳勢,朝前一推,霍常豐的拳勢反彈了回來,怦地擊在自已的胸口,把自已打得退了幾步,好在他一上來隻是想試伍斌的虛實,拳勁不大,反彈的勁力也就不大,不然可就把自已給打傷了。

眾人見霍常豐一上來就自個兒拳擂胸口,登時大感詫異,都睜大了眼睛。

霍常豐臉上一熱,也絕沒想到一上來就出了這個醜,一時之間更是激怒了他,大喝了一聲,一個“雙龍出海”,雙拳齊出。伍斌一個拂手一扇,霍常豐的雙拳又反彈了回來,怦怦地打在胸口上,這次他動了怒氣,拳上道力不小,結果反彈的道力也大,打得著實不輕,登時向後翻了個四腳朝天,出的醜也就更大了。

眾人都不禁倒抽了口寒氣,縱是再怎麽笨的人也知道伍斌身懷絕技,霍常豐在他們的人中武功不是最好,彼此間卻也相差無幾,他在伍斌的手下也不過這麽一下就敗了下來,其武功之高,隻怕在場的人無一是他的對手,有人心裏不免質疑,白善曾在人前展露過武功,卻也沒有這等厲害,更是沒有這等怪異。

霍常豐滿臉通紅,他在人前講了大話,沒想到會敗得這樣慘法,江湖中人比武打架,打落了牙齒合血吞,那也沒什麽好說的,此時既已打輸,自是沒臉再賴在這兒,他爬起瞪了伍斌一眼,含恨而去。

眾人心中多是這樣想:難怪白頭翁放心徒弟出來比武,原來他的徒弟竟是這等厲害,白頭翁卻是一個深藏不露的高人。

白善雖知伍斌的武功高強,卻也料不到高明到這等境界,不覺呆了一呆,暗道:難怪莫不怪在數十年前能夠威震天下,武功果真是了得,教出的徒弟不同凡響。

伍斌抱拳一揖,道:“諸位英雄,小可曾經說過是來勸架的,大夥兒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豈不是好。”他並不知道這些人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有何誤會,卻想作個和事老。

眾人冷眼相視,一言不發。

白善把伍斌拉過一邊去,把事情的原委告訴了他。

原來潛江有個金威鏢局,鏢頭古遂平,兩個月前接了幾萬兩銀鏢,這支鏢原本是押往四川,不料到了星鬥山一帶,竟給大盜陽起嗚給劫走,押解的鏢師也給殺死

。古遂平請昔日有交情的朋友出頭講情,豈料陽起嗚毫不講江湖道義,反而設計來害人,結果被古遂平等人殺死,陽起鳴的哥哥陽光鳴也是道上的一流好手,聞訊邀來了黑道上不少朋友,古遂平猜想對方不會善罷幹休,也邀來了助拳的朋友,白義俠與古遂平有多年的交情,聞訊自是趕來了,白善這幾年來一直與堂兄在一起,因此不論白義俠到哪裏去,他都跟去湊熱鬧。

白善最後說道:“江湖中人便是這樣,你講人的道理,我講我的道理,最後還是要在拳腳上解決問題,我們在這裏已經打了三天了,還沒有分出勝負,看來陽光鳴不達到殺人報仇的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伍斌暗道:原來是黑道上殺人報複的事,難怪昨晚來了那幾個狂妄之徒。一時生起助人之心,道:“既然師父遇上了這檔事兒,可否讓弟子替師佼分憂?”

白善聞言一喜,知他武功了得,有他出手陽光鳴等無人是他之敵,當即過去與古遂平等人說知,古遂平等見他慘敗霍常豐的手段,他肯出手相助,自是喜出外望了。

李素蓉見伍斌與白善神態極是親近,也就下馬來到他的身邊,伍斌一時也無暇給她介紹說知。

古遂平上前對一個粗豪漢子道:“陽光鳴,方才那場算是平局,你認為怎樣?”

陽光鳴瞧了伍斌一眼,暗自尋思:即便這小子不出手,剛才那場鬥了下去也是沒有結果,看這小子的樣子似要給他們助拳,這樣一來,隻怕我們的人沒一個是他的對手了。他道:“就算是平局,那又怎樣了?”

古遂平道:“那場既是平局,那下一場的人手你準備好了沒有?”

陽光鳴哼了一聲,道:“不勞費心,自會有人和你們玩到底。”

古遂平說著退了回來,伍斌仍是持著他的拐杖,走上前去,道:“不知哪位英雄願意出來賜教。”

陽光鳴那邊的人麵麵相覷,作聲不得,霍常豐的武功極是不弱,在伍斌的手裏不過這麽一兩下子就敗了,有人自問武功不及霍常豐,有人的武功比之霍常豐稍高少許,想來還不是伍斌之敵,出戰了陡有出醜,半點用處也沒有,一時之間,陽光鳴那邊的人躊躇不前,把頭低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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