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丟人現眼
戶永建道:“我扔過去你接好了。----愛意文學 ωωω.ieτχτ.Cοm 無廣告在線閱讀-----”把衣裳卷成一團,扔了過去,隻是衣裳份量極輕,竟沒扔到她藏身之處。嶽秀枚急忙伸手出來接,想是過於緊張之故,抓住被子的手抓不固,被子脫手掉落下來,露出了滑膩潔白的玉體,不禁“啊”地一聲驚叫。
戶永建不知怎麽回事,聞聲轉頭瞧去,問道:“你怎麽了?”
嶽秀枚蹲在地上,麵紅耳赤,心兒鹿跳,過了半響,才道:“你……你轉過身去呀。”
戶永建臉上也是一熱,也知此時此景不宜張頭亂瞧,恐末婚妻生氣,急忙轉過身去,背對著她。嶽秀枚扒開樹葉,瞧見他確是背轉過去了,這才伸出白玉凝脂般的長臂,五指似玉蔥,拿住了戶永建扔來的衣裳,慌手亂腳地穿上,這才走了出來。
戶永建聽到聲音,道:“你穿……穿好了嗎?”卻聽不到聲音,明知她已走到自已身後,竟不回答自已,不知是何意思?慢慢地轉回身來,見她確是穿好衣裳,心中提著那口氣始終放鬆了下來,隻見她低垂著頭,滿麵羞紅,這身雖是粗衣俗裝,仍掩遮不住她那國色天香的姿色,不覺癡癡地呆看著她。
嶽秀枚給他看得狼狽萬分,嗔道:“你還沒看夠麽?”
戶永建一怔回神,訕訕地不好意思,道:“我……我……。”一時辭窮無語。
嶽秀枚頓足轉過身去,背對著他道:“你……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在這當兒,你還欺負我。”
戶永建大急道:“我……我怎麽會,我怎舍得欺負你呢?”
嶽秀枚道:“那你……那你還……。-”她雖是膽大妄為,不束禮儀,身處此境,委實窘臊羞人,那還說得出口。
戶永建道:“我們誤會冰釋,這話就不要再說了,還是想想怎樣上路的事,還有是什麽人暗算我們的,我們現在身在明處,他們躲在暗處,得小心在意了,別要又中他們的計算。”
嶽秀枚一凜,聽他說得有理,這才是正理,收起了羞怯之心,道:“我的那把寒光劍你沒拿出來嗎?”
戶永建知“寒光劍”乃是師祖所賜之物,掉之不得,道:“當時火燒太大,我隻顧得救你,這把劍是柄寶物,想來不會就此燒壞,我們回去找找看,一定還在廢墟裏。”
此時天色已然大亮,陽光普照,大地天春,倆人恐寶劍給人撿去,不敢耽誤,走了回去。
客棧已給燒掉,廢墟外圍著一大群人,指指點點,都說這火燒得奇怪,店掌櫃與夥計都在大火中燒死,客棧左右幾家鄰居也受了池魚之泱,男的破口大罵,女的蹲在地上哭天叫地,親朋好友不住相勸,都說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旁觀目睹慘狀,紛紛解囊相助。
戶永建倆人擠到人群前,確認嶽秀枚的臥房,翻開灰炭,寶劍果然還在,隻是劍鞘劍柄給燒壞了,須得再配上,在灰土中又找到了幾錠銀子,擦淨揣入懷中。旁觀人眾驚異地看著他倆人,忽地一哄而上,翻灰翻土,看看還有什麽值錢的東西倘末燒壞,能夠有個意外所得,也是高興的。《《愛意文學網?? 全站無廣告,更新快,無錯章 》》》
戶永建倆人愕然地看著這群人,不禁相對失笑,一時給擠得站立不住,隻好擠了出來,看著眾人你爭我搶,煙灰揚起,打架爭吵,熱鬧極了,倆人搖了搖頭,離開這是非之地。
倆人本來開開心心,不料遇著這件事,弄得狼狽非常,滿腔熱情,登時冷下了大半,甚是掃興,出了小鎮後,仍舊穿著這身髒衣服,上道趕路,打算到了下個鎮上,才另行換過。
戶永建的心情本來就不好,上路後,和末婚妻閑聊江湖上的英雄人物,再說幾句笑話,漸漸把心中的不快拋開,店裏失火後,馬也不見了,多半是給人趁機盜走,失了馬固是可惜,也是沒有法子。
倆人手牽著手,陡步走下一個斜坡,忽聽到身後有馬蹄聲,在倆人身旁一掠而過,隱隱聽到他們嘻嘻哈哈:“幹得真是不錯,隻可惜便宜了他。”
“對方太紮手了,明的不行,隻能來個暗的了,方老六吩咐過,這次行動……”馬奔去得遠,後麵的話就聽不到了。
嶽秀枚看著他們的背影,道:“是綠林中的人,不知是哪條道上的?”
戶永建道:“綠林中的草莽漢子多得是,我們怎能一一識得,還是少管閑事,趕我們的路要緊。”
嶽秀枚道:“我不過是說說罷了,誰想管他們的閑事了。”想到“寒光劍”的劍鞘劍柄給燒壞,心下悶悶不樂。
戶永建道:“是呀,閑事少管,正事要緊,想我們千山萬水,不畏勞苦,為的又是什麽,當然是為了我們能夠早日見上麵,早日能在一起。”
嶽秀枚掙脫了他的手,在他肩上輕打了一下,佯斥道:“和夏伯伯在一起沒兩天,別的沒有學會,這油嘴滑舌的本事到是長進了不少。”
戶永建笑了笑道:“事實便是如此,怎地便說我那個了。”
嶽秀枚作勢欲打,道:“還要再說,看我饒不饒你。”
戶永建把身子靠了過來,嘻皮笑臉地說道:“打是親,罵是愛,隻要你開心,我受這皮肉之苦,又算得了什麽?”
嶽秀枚大羞,把他推過一邊,道:“你再說這難聽的話,我可先要走不理你了。”快步朝前走去,故意不理彩他。
戶永建追了上來,討饒道:“好,我不再說這話了,請老婆大人原涼。”
嶽秀枚轉身過來舉拳捶他,戶永建把她的雙手捉住,雙目向她凝視,眼中情意綿綿。嶽秀枚給他看得嬌臉發燙,雙手掙脫不掉,道:“快把我放開,別再鬧了,給人瞧見多不好意思。”
戶永建隻得把她放開,倆人繼續朝前走去,嶽秀枚低頭沉吟一會,忽地問道:“你說店裏怎會失火的?”
戶永建沉吟道:“這個我也說不上來,當時火勢甚大,又沒什麽可疑的人,實在不好猜測。”問道:“你這樣問我,是不是心中想到了什麽?”
嶽秀枚道:“你還留心記得幾天前,被我們打殺的那夥強人嗎?”
戶永建眉頭一揚,道:“什麽?你懷疑是他們放的火?”
嶽秀枚道:“按說,我們初出江湖,並沒什麽仇家要置咱們於死地,隻有那夥人被我們打得死的死,逃的逃,他們要是回來報複生事,那也平常得很,我想來想去,也隻有他們最是可疑。”
戶永建想了半響,道:“不錯,這夥人膽大妄為,行舉極似綠林中的人,被咱倆打得狠了,要來報複自是情理中的事,隻可惜當時沒有捉住一二人盤問一下,以致到了此時連他們是什麽人也不知道。”
嶽秀枚道:“事情既以過去,那也不用再放在心上。”
戶永建道:“話是這麽說,不過也得提防他們再次有何伎倆,迷迷糊糊地又著了他們的道兒。”
嶽秀枚道:“這個自然,在我想來,這次到不必太過緊張了。”
戶永建道:“你這樣說,我有些不大明白?”
嶽秀枚道:“對方下迷香,放大火,隻道早把咱倆燒死了,那會想得到我們會僥幸逃得性命,現在又是這身打扮,任憑他們聰明百倍,又怎想到幾天前見到的那倆個青年男女,現在卻是一對村夫村婦的模樣。”
戶永建拍手笑道:“不錯,那個令他們唾涎三尺的仙女轉身一變,變成了一個村婦,他們就是搔破了頭皮,又怎想得到。”
嶽秀枚“嘿嘿”了兩聲,道:“咱們已有了提防,他們不來則罷,來了保管殺他個落花流水。”
戶永建道:“咱們一時粗心大意,險些在陰溝裏翻船,這些強盜這樣狠法,當時就不應該手下留情,把他們全都踢下懸崖,看他們還凶得起來。”
嶽秀枚道:“正所謂冤家易解不宜結,是非少惹為妙,這次就是一個教訓,已後學乖就是了。”
戶永建嘻嘻一笑,道:“這個我明白,反正你已後說的話,我總是服服帖帖,戰戰兢兢地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