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成長的代價

過年當天,孔令強和婁磊都提前返回了學校,當他們來到緣夢酒吧的時候,得知陳瀟被捕,爾後眾人劫獄,最終死了十二個兄弟的事情,他們幾乎悔得腸子都青了。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自己竟然沒趕上。

“氣死我了,你們竟然不給我打個電話,還算是兄弟嗎?”孔令強憤怒的咆哮道。

“沒錯,這麽多的事情,竟然不通知我們!”劉羅鍋似乎也很氣憤。

陳瀟看了兩人一眼,道:“這不是玩,也不是訓練。羅霸天這小子私自帶精武門的兄弟劫刑場我已經懲罰他了,難道你們也要接受懲罰?”

兩人一聽,立刻就扭頭抽煙。

大年夜,緣夢酒吧上下兩層樓全部擺上了桌椅,二十多桌酒席,樓下頂多可以擺十五桌,樓上擺了七桌。因為很多精武門的兄弟為了與大夥一起過年,他們回家忙完了事情就急匆匆的趕了回來,這讓陳瀟十分的感動,兄弟畢竟是兄弟啊。

大門口掛上了紅色的燈籠,貼著火紅色的對聯。

隨著一掛萬響的鞭炮燃起,氣氛瞬間推向了**。

將近兩百號兄弟酒席,酒吧內人潮攢動。陳瀟抓著一旁的羅浩問道:“羅霸天那小子呢?”

“陳少,大哥在樓上,好像心情不太好!”羅浩看了陳瀟一眼。

“行,你先招呼兄弟們坐下,我上去找他!”陳瀟叮囑了一聲。

“行!”羅浩點了點頭,他突然喊道:“陳少,您得趕緊下來啊,兄弟們等會還得向您敬酒呢!”

陳瀟沒有回話,而是直接朝著三樓走去。酒吧是一幢三層樓的獨棟建築,在酒吧一條街的路口,也算是比較不錯的位置,每個月七八千的房租,並不算貴,畢竟,這可是一幢獨棟建築啊。

上了三樓,羅霸天把自己關在了一個狹小的房間內抽煙。陳瀟推開門,一股逼人的濃煙嗆得人都沒法呼吸了,可見這家夥在裏麵抽了多少支香煙。陳瀟打開燈,羅霸天一個人坐在房間內的地毯上,人靠著後麵的牆壁。

“是不是還在為死去的兄弟難過?”陳瀟在羅霸天的一旁坐了下來。

“我不應該帶著兄弟們去劫刑場!”羅霸天咬牙道:“我一個人去就算了,還連累了那些死去的兄弟。要死也應該是我一個人死,他們也隻是無辜的。陳少,他們真的是無辜的!”

羅霸天的眼眶內噙著淚水,眼眶紅潤。

“付出了這十二條鮮活的生命,也該讓精武門的眾兄弟們成長了!”陳瀟叼著香煙,手中握著那一個古銅色的打火機,道:“曾經,我親眼看著我幾個兄弟死在我的麵前,我竟然沒有去救他們……”

陳瀟的思緒仿佛回到了曾經的種種,那戰火紛飛的年代,那陰霾重重的天空,還有那充斥著死亡的任務。陳瀟的臉上仿佛沉浸著一種痛苦,一種無法回憶的慘痛。

“霸天,我們在不知不覺之中走上了一條不歸路!”陳瀟看著羅霸天,道:“你害怕嗎?”

“怕個鳥!”羅霸天咬牙道:“自從跟了你,我就不知道什麽叫害怕。如果我害怕,我就不會圍攻警察局,就不會冒死劫刑場。”

“好,很好!”陳瀟點了點頭,道:“走吧,下去和兄弟們吃一頓團圓飯。這是精武門過的第一個年!”

“嗯!”羅霸天應了一聲。

團圓夜,團圓年,團團圓圓過大年。

這一頓團圓飯的第一杯酒,陳瀟敬給了死去的十二名兄弟。團圓飯的第二杯酒,陳瀟敬給了現場的每一個兄弟,如果沒有他們,就沒有精武門的今天。團圓飯的第三杯酒,陳瀟直接傾倒在了地麵上。然後沉重的說道:“這個社會給了我們不公平的一麵,但是,我們心中必須有一杆天平,好事或者壞事,有益於他人或者有害於他人?精武門注定是一個不簡單的社團,將來也注定要走上一條輝煌的道路。我希望從一開始的時候就要讓你們明白一件事情,將來,也許你們的一舉一動都會成為他人關注的焦點。”

“陳少,你是想告訴我們,將來我們也會成為明星嗎?”孔令強咧嘴笑道。

“不!”陳瀟擺了擺手,道:“明星算什麽?明星有的隻是名氣和錢。我們要擁有權利,擁有主宰別人的生殺大權。當天下的命運賦予我們的手中。也許,我們就是耶穌了!”

“哈哈……”眾人紛紛大笑了起來。

他們並不明白陳瀟話中的含義,或許,他們也從來沒有想過精武門會達到一個什麽樣的高度。對於他們來說,取代赤龍的位置就已經是精武門發展的極限了。至於王老七,虎爺,金老四等人物根本就不是他們所能夠接觸的,他們也從來沒有想過要把他們取而代之。

陳瀟歎息了一口氣,他明白,也許現在對他們說這個有些為時過早。但是,一旦過了這個年,陳瀟相信達州市的天必將大變,他必須趁著這個機會速度布棋。

在緣夢酒吧內喝了幾杯酒,陳瀟借口有事先行告辭了,留下一幫正在酣戰的兄弟們。

……

大年夜,有人熱鬧,有人冷清。

唐夫人從京城回來之後就沒見過陳瀟,盡管她對陳瀟關心得緊,但是卻一直沒有去找過陳瀟。因為她知道現在陳瀟已經是媒體公眾關注的對象,自己貿然去找他也許會被人誤解。所以,從京城回來之後,她便一直呆在了家裏。

女傭做好了年夜飯,冷冷清清的兩個人,唐嫣一放假就已經被唐敏送回了蓉城外婆家,至少要等到元宵之後才能夠回來。昨天那小丫頭還給自己打了電話,說是想要回來陪自己過年,但是,卻被唐敏拒絕了。唐敏借口外公外婆需要人陪,實際上,她是為了阻止女兒和陳瀟在一起。

“夫人,燈籠掛好了,對聯也貼好了!”秘書急忙跑了進來,然後說道:“要放一掛鞭炮嗎?”

“放吧!”唐夫人看著院子裏厚厚的一層冰雪,這冰天雪地的世界,還會有什麽人來呢?在唐夫人的心裏,一直在等待著一個人,她多麽希望那個人能夠冒著風雪,然後陪自己吃一頓團圓飯。

也許是因為多年的冷清讓唐夫人早已經習慣了,她揮手道:“放鞭炮吧!”

“夫人,新年好啊!”院子外,陳瀟穿著單薄的衣衫,脖子上係了一條圍巾,頭上戴著一頂鴨舌帽,腳下踩著一雙防滑的靴子,手裏還拎著一份禮物。唐夫人一聽,這聲音這麽熟悉,難道自己是做夢?她扭頭一看,原本暗淡的眸子裏瞬間亮了起來,她欣喜道:“陳瀟,你來了?”

“夫人,我來晚了!”陳瀟笑嗬嗬的走了過去。

“傻瓜,來了就好,我還擔心我一個人過年呢!”唐夫人急忙上前為陳瀟清理身上的落雪。看著性感妖嬈的唐夫人為自己清理身上的雪花,陳瀟感覺格外的感動。近距離的四目相對,兩人內心都怦然心跳。唐夫人的臉蛋就好像二十五六的姑娘一樣,皮膚細膩,光潔,臉上潔白無瑕,沒有一點兒的瑕疵。難怪會成為達州市很多男人心目中的女神。

甚至有人猜測,唐夫人之所以能夠上位,完全是靠著她的身體。但是,誰又明白唐夫人在官場上所付出的代價呢。她一開始做的是省委秘書辦公室的一個普通秘書,因為處理事情老練,再加上她的學曆很高,所以,省委書記讓她去達州任代理市長,沒想到這代理市長一做就是一年多,後來索性就把代理兩個字去掉了。

省委秘書認為唐敏有能力,也有學曆,而市長這個職位並沒有太多實際的權利,所以就幹脆放手讓她去做。以至於現在三十多了還在幹市長的職位。

“夫人,我可是來討一杯酒喝的,您該不會介意吧?”陳瀟嘿嘿笑道。

現在麵對唐夫人,陳瀟也沒有了當初的那一份警惕。兩人之間似乎隨意了很多,就好像兩個親密無間的朋友一般。唐夫人溫柔的在陳瀟的臉蛋上捏了一下,道:“你這個小饞貓!”

秘書點燃了鞭炮,響亮刺耳的鞭炮聲讓這個原本冷清的家裏頓時熱鬧了起來。唐夫人急忙招呼大夥坐下。

餐桌是天然大理石雕刻而成的,桌子上的紋路也都是天然形成的,清一色歐式風格讓陳瀟看著心裏舒坦。唐夫人坐在家主的位置上,陳瀟在唐夫人的左側坐了下來,秘書在右邊坐下,而那個女傭則在唐夫人的對麵坐下。

大過年,女傭不用再像平日裏那樣等夫人吃完了才吃飯。年夜飯很豐盛,盡管隻有四個人,但是,依然擺放了十六道精致的菜肴,從鮑魚到鳥舌尖,從熊掌到魚翅……

可見唐夫人對生活的講究程度,這些東西可算是任何一樣拿出去都能頂普通百姓一個月的夥食費了。

“陳瀟,謝謝你能夠來陪我過年!”唐夫人笑看著陳瀟。

“夫人……”陳瀟還沒說完,唐夫人立刻瞪了陳瀟一眼,他當即就反應了過來,笑道:“唐敏姐,我還沒謝謝您呢。這次我鋃鐺入獄,如果不是您,恐怕我也不可能這麽快就出獄啊!”

“幫你也是應該的,我身為達州市長,自然不能讓達州市出現這樣的冤案啊!”唐夫人一副官腔。

秘書和女傭隨便吃了幾口飯,紛紛給唐夫人敬了一杯酒之後就各自忙活自己的事情了。餐桌上就剩下陳瀟和唐夫人,兩人一直在喝酒。唐夫人已經喝得臉蛋紅撲撲的,媚眼含春,攝人魂魄,就好像一個熟透的果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