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我看見夏安了。”冬禹確信他真的看到了,就剛才那個女生。

“怎麽可能?”柯原他不相信。

“是真的,就是剛才,剛才那個女生,她還穿著一中學校的校服,與兩年我在這裏碰見的夏安一樣,她是夏安。”冬禹更激動了,坐在車內的顧一惠緊張的看著大雨裏的他們,因為雨的啪嗒啪嗒聲,她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反正她好像看到此時的他們在激動。

“怎麽可能,是你看錯了,也許隻是長得像而已。”柯原說道,看著冬禹突然間這麽激動,原以為他已經放下了,原來他一直將自己的感情深藏著不讓人發現,就這樣的藏了兩年,看著他每日的笑,那是有多辛苦的隱藏,現在的他終於爆發了。

“柯原,真的會是她嗎?”冬禹問道。

“不是,絕對不是,是誰親口對我說夏安死了,我現在告訴你,那個人不是,因為夏安死了。”

坐在車內的顧一惠終於忍不住也下車,跑過去看著他們問道:“這是怎麽了?”雨打濕了顧一惠的衣裳,使衣裳緊貼在她身上,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材,顧一惠沒空去理會,隻是盯著他們,她看出冬禹在難過,第一次,她看見冬禹在難過,曾一直帶著陽光笑容的他原來也會難過,她忘了,冬禹也是個人。

“走吧!”柯原上前扶住冬禹走向車那。

當柯老媽看著他們三人都濕透著身體,驚的早已說不出半句話了,眼皮一直顫的不知要說什麽,最後終於擠出一句話問道:“你們是怎麽了,怎麽都淋濕了。”

三個人,誰也不說話。

“趕緊去換身衣服,別著涼了。”柯老媽擔心催促著他們去換衣,然後三個人又是什麽也沒說,回房去。柯老媽看著他們的身影歎了口氣。

翻著手機裏唯一的那張相片,那是他跟夏安的合影手機也是夏安的,那張笑容,冬禹想要伸手卻觸碰那張笑容,卻是碰到硬硬的手機屏幕,他觸碰不到她的臉,亦如他永遠看不到她,去年夏安的祭日,他都不敢去,他害怕,害怕麵對墓碑上那張黑白照片,而那張照片映著的是她的臉,他還不敢去承認夏安死了,夏安真的就這麽離開了,離開了他的身邊。

那晚,顧一惠抱著她的枕頭敲響了柯原的房門,放柯原打開房門看到一身睡衣的她直接就愣了,她穿的是他老媽的睡衣,還算保守點。

顧一惠說:“可不可以讓我進去。”

見柯原沒有關門轉身走了進去,她就知道柯原同意了她,顧一惠走了進去掩上門,柯原坐在床邊,剛剛洗完澡的他,頭發還沒有幹,衣襟半解的湊合著穿上,顧一惠輕咳了幾下假裝讓自己鎮定,走到他麵前問道:“我想知道今天是怎麽回事?”

“沒有什麽,能有什麽事?”柯原回道。

“那大雨天裏你們在幹嘛?”

“一時腦抽。”柯原半玩笑道。

“我到底是不是你們朋友?”顧一惠的聲音淡了下來,柯

原詫異地盯著她。

“一直以來,都是我喜歡跟著你們,就連這次也是我鬧著要跟來的……”顧一惠的聲音越來越小了,柯原靠坐了過去拉著的手說:“不是不想跟你說,隻是那些是冬禹不想再提的傷心往事。”

見顧一惠狐疑著,柯原說:“夏安是冬禹喜歡的女人,但在兩年前死了。”柯原說完不再說了,也不打算說了,而顧一惠聽到這句就已經懂了意思大半,她也不再問了。

“回房去,好好休息吧!”柯原說道。

顧一惠安靜的抱著她的抱枕轉身走出柯原的房間。

昨日的那場大雨已經停息了,路麵上積有著昨日下的雨水,一滴屬於清晨的雨露從俏綠開展的新葉上劃了下來落在地上的水漬上濺起一小浪鼓,從而倒映著晨陽射下暈黃的光芒在閃耀著。

夏立昌開著車子開出公寓時,楚葉趕了下來叫住夏立昌說包包忘記拿了,於是提著包包走向夏立昌,這時。一位穿著藍衫長裙的女生騎著她的小單車很是急匆匆的閃了過來,差點就撞上了楚葉,把楚葉閃的愣是坐在了地上,女生驚慌地下車把車子丟一邊跑到楚葉那將她扶起很是擔心地問道:“對不起,非常抱歉,您有沒有撞到哪?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夏立昌也趕了過來拉著楚葉擔心地問道:“有沒有怎麽樣?”

楚葉拉把著夏立昌的西裝衣袖搖搖頭說:“沒事!”

“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楚葉他們回過頭便看到女生一個深度的大鞠躬俯了下來。

“沒事,你也不是故意的,看你也挺急的,你還是先走吧!”楚葉看著她蠻有禮貌的並不計較,再說她也不是那人。

“太謝謝你了,還有非常感到抱歉!那麽,我先走了!”該女生又是一個深度的鞠躬隨後匆忙轉身離去。

夏立昌再次擔心地問道:“真的沒有怎麽樣嗎?”

“真的沒事!”說完回眼看了看那個騎上單車要走的女生,突然臉色大驚了起來了,那個女生的麵容……是夏安?!剛開始並沒有注意那個女生的臉,隻是看她一直低著頭很是抱歉著,就連夏立昌的心思也完全擔心在楚葉身上根本沒去注意那個女生。

楚葉激動地揪緊了夏立昌的衣袖盯著那個離他們快要遠去背影顫顫地聲音帶有著急切說:“立昌,快,快幫我攔住那個女孩!”

聞言,夏立昌疑惑不解地看著她問道:“怎麽了,不是說沒撞到哪的嗎?”

“不是!她是夏安!”楚葉已經激動的不能靜氣了,鬆開夏立昌想跑去追那個騎著自行車的女生,卻一把被他拉住了。

夏立昌搖晃她的肩膀示意她清醒點說:“是你看錯了,那個人不是夏安!”

“她是,是夏安,那張臉是我的女兒夏安!”楚葉不相信自己看錯了,想推開夏立昌自己去確認,無奈夏立昌緊拉著她不放手,他不知道楚葉這是第幾次了,自從夏安走後,楚葉一看到長得像夏安的女生都激動

地認為是夏安認為夏安還活著,可是他不能再讓她這麽繼續下去

“放手!”楚葉眼看那個背影不見了,她急急地甩開夏立昌。

“夏安死了,你不是親眼看見她入殯的嗎?你清醒點,她們隻是長得像而已。”夏立昌拉過楚葉心疼地將她摟在懷裏。楚葉就像小孩子一樣豪豪大哭了起來捶打著夏立昌的肩膀,似乎怪他為什麽不追上去。

冬禹獨自一人捧著鮮花出現在陵園,這時的太陽已出得老高了,還好株洲五月份天氣還不是很炎熱,這裏唯一可以看到的人就是看守墓園的老爺爺在打掃著陵園,這一副畫麵遠遠望去,充滿的盡是滄桑。

望著那張熟悉的笑臉,原本是在兩年前圍繞著他的笑臉,此時硬生生的刻在墓碑上,墓碑上赫然刻著“愛女夏安之墓“六個大字,像是在宣布全世界,這個墓碑是屬於夏安的,夏安不存在了。

“好久不見了!你過得還好嗎?”冬禹將鮮花放在墓碑前看著那張相片問道,仿佛夏安就現在眼前。

“很抱歉,到現在才來見你,你會生氣嗎?”

回答他的依舊是空氣。

冬禹失笑。

“我已經大二了,馬上就快大三了,時間是不是過得很快,再沒多久就要畢業出來了,爸媽想讓我去美國留學跟他們團聚,怎麽辦?我不想見到他們,明明很想念他們,可是卻又不想見到他們,也許我在恨,恨他們怎麽就把我丟在這六年。”

“但你還在這裏,我想我哪也不去,回來這裏。”

“夏安,那個問題我思索了很久,我真的不知道你的答案是什麽,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那個時候你會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

回答他的依舊是空氣,還夾帶著一陣微風揚過他耳邊,似乎想在他耳邊告訴他點什麽,無奈,除了風的聲音沒有了什麽。

“我好想你!”冬禹望著那張照片吐出最後一句簡短的語句。

墓碑後麵的另一邊,一位二十三四歲穿著白色短裙打著散發的女生坐在一墓碑前,緩緩抬起她的鳳眼看著墓碑上的相片,相片裏那張四十多歲左右的女人便是全亞洲陶氏集團陶董陶裏祥的妻子王痣,他妻子是在兩年前意外發生車禍逝世的。而她便是他們唯一的女兒陶小小。

“媽,我今天就要去北京了,你也許不相信,我居然有一天會去當老師,而且想都沒想過,還是名牌大學裏的老師,你說,我能做好嗎?會不會又被我搞砸了呢?”

“那個人說要讓我去公司上班,可是我還不想,他給了我三年的時間讓我調理自己然後回公司,我真的不想看到那個人,都是因為他,媽才會生病。”所謂那個人就是她父親陶裏祥。她恨她父親,恨他在外麵搞外遇,恨他把她媽害成這樣。

當冬禹最後一次看了看墓碑上夏安的相片後,他便轉身直徑往前走不再回頭了。

審核:admin 時間:05 15 2015 7:07PM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