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要改嫁 117 今非昔比

“當初我是怎麽離開這寒王府的你還記得嗎?”

“當然記得!如果不是柔妃和百玉那個死丫頭一起聯合陷害您,您又怎麽會……”

“所以啊……”顧清歌打斷了紅玉的話,“既然她做了壞事,總的要有人來懲罰她吧!她讓我們吃了那麽多苦頭,我們為什麽就要容忍呢!”

“小姐,你莫不是……”紅玉高興的跳了起來,“我老早就想出這口惡氣了!……哦也……”

“出什麽氣啊,讓你高興成這樣!”一身綠色裙衫的柳兒從外麵走了進來問道。

“不告訴你!”

“不過這件事先不急!”顧清歌很清楚的明白自己會出來的真正原因。到底要如何麵對呢!

“聽不懂你們說什麽,我就不聽了!不過,紅玉姐你真小心眼兒。”柳兒轉身就勤快的收拾起顧清歌的屋子來。那日宴會之上,她是一直跟在顧清歌的身邊的。經過那一晚,她的心態也成熟了不少。和紅玉相比起來,她反而要顯得穩重多了。

“好歹我也是你姐姐,有你這麽說話的嘛!”紅玉不服,兩個丫頭就這樣在房間裏鬧成一團。

顧清歌喝著茶,察覺到了什麽一樣,轉過頭朝那窗外望了一眼。遠遠的,一個青色的人影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顧清歌慢慢的將剩下的茶喝完,神色淡然。如果知道你今天會這樣的站在那裏失魂落魄,那麽你當初還會選擇那樣做嗎?可惜啊,後悔這種東西總不會給你機會的!

再一次站在那裏回過神來,慕容航有些好笑的笑了笑自己。

“王爺……”很早就候在一旁的管家對慕容航道:“有幾位客人現在正在客廳等著您呢!”

“客人?”慕容昊皺了皺眉頭,這段時間以來,他幾乎已經是謝絕見客了,“不是說了,本王誰都不見嗎?幹嘛還放他們進來?”他還誤以為是些人來扯裙帶關係。

“這……”管家一臉為難,“此人奴才不敢攔……”

慕容航正了正色,心下了然。苦笑著看了眼暖閣的方向。隻怕以後這寒王府是要熱鬧不少了。

走到客廳,果然猶如他意料的一般,慕容昊和軒轅天燁以及君墨痕都坐在那裏喝著茶,聊著天。至於鳳天涯,他這寒王府的大門在他眼裏根本就是隱形的。

“六弟來了!”相對於以前,慕容昊對慕容航的關係也無形之中隔了一層。

“微臣參見皇上!”

“不必多禮!”虛空將慕容航扶起,慕容昊放下茶杯道:“今日朕過來,是因為軒轅三皇子想在你這寒王府借住一段時間!”

“什麽?”雖然之前猜到了他們是為了顧清歌而來,但是沒有想到,軒轅天燁居然要求住在他這寒王府。若是原來的他還覺得自己有充足的時間來換回顧清歌的原諒的話,現在隻怕是有些不妙了。

在顧清歌要回到寒王府來住的時候,他以為顧清歌心裏還放不下自己,心中正高興不已。想著自己一定要取得顧清歌的原諒。

但是現在看到眼前的這幾個人,他的臉都忍不住崩了起來。

“作為兩國正常邦交,我想寒王應該不會拒絕吧!”

但是麵對軒轅天燁拿著兩國關係的來說事,慕容航也還是不同意退讓,“皇宮肯定要比本王這小小寒王府住的舒服多了,三皇子為何就一定要住到本王府中來呢?更何況,本王府邸狹小,實在是容不下三皇子你這尊大佛啊!”

“寒王爺這話說的。剛才我進來的時候已經觀察了王府內的地方了。有多大我也就不說了,王爺既然說地方小,那我也不要要求多高,隻要有個地方住就行了。寒王不會這麽小氣的連一間房子都不讓出來吧!”

“沒有!”

“……”

眾人無語了,沒有想到慕容航居然還真的就這樣給直接了當的拒絕了。

軒轅天燁的臉色僵硬了一下,原本臉上的笑也沒有了,“既然如此,那麽我就不住這裏便是!”

“寒王爺你也沒有必要這麽不通人情吧!”君墨痕道,“隻不過是一個住處而已。實在不行的話,大不了到時候我將我的丞相府轉移到寒王府旁邊好了!那是三皇子你想住多久,便住多久。”

“你……”

“好了好了。”慕容昊出來道:“六弟,你到底是同不同意呢!你是寒王府的主人,朕也不會強逼與你。隻是,到時候晚上總是勞煩你的護衛出來抓刺客的話,隻怕是影響不好!”

“噗嗤……”君墨痕很不客氣的笑了出來。

就在此時,一個綠兒的人影從外麵走了進來,對著在場的四個人道:“我們小姐有請軒轅公子!”

聽到這話,慕容昊和君墨痕都苦笑了一下。顧清歌既然已經知道了軒轅天燁來了這裏,自然也會知曉他們兩個也一起來了。可是這個時候她卻隻是邀請了軒轅天燁一個人。

“真的?”軒轅天燁也有些意外。

“請吧!”柳兒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慕容昊佯裝有些吃味的道:“難道你家小姐就沒有說邀請我們嗎?”

柳兒對著慕容昊他們盈盈施禮道:“我家小姐說了,今天沒有時間接見各位。三日之後,將會在紅袖坊宴請各位。作為賠禮。”

“原來如此。那好,到時候我們一定會到!”

軒轅天燁跟著柳兒走後,慕容昊和君墨痕也都走了。

軒轅天燁到暖閣的時候,顧清歌正在那裏澆花。

“清歌……”

“嗯?”看著軒轅天燁從外麵走來,顧清歌停下手中的動作道:“你來了!我已經叫人準備好了飯菜了。”

“真是沒有想到,居然還會有這麽一天!”

“嗯?為何要這樣說?”

“想當初那個時候我在暖閣養傷,就連出來走走都得小心翼翼。那個時候我真的很嫉妒慕容航,為什麽你是他的王妃。想來,上天還是挺厚待於我的。發生了一係列變故之後,我居然還有機會!”

“世事難料不是嗎?”顧清歌倒沒有多言。

那日宴會之上,軒轅天燁給她的感動,隻怕是這輩子都難以磨滅。所謂患難見真情,大抵如此吧!

“清歌,和我回南秦好不好?”軒轅天燁一臉期盼的看著顧清歌道:“南秦的山和水和東楚是不一樣的。我想帶你去那裏看看。我想你一定會喜歡上那裏的。”

顧清歌想到自己在慕容昊那裏看過的輿圖,南秦也就是現在的江南了,與東楚的界限是秦嶺淮河。

原本是現代,她就是在南方長大。如果要和軒轅天燁回去,也算是隔著時空,落葉歸根吧!

抬起頭看著那光影下的人,樹枝婆娑**,陽光透過縫隙落在他的身上。修長的身材,直立在那裏,猶如一柄鋒芒顯露的劍。英俊非凡的臉此時正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這樣美好的男子,又怎麽忍心拒絕!

“行啊,等我將這裏的事情處理好之後,便和你一起回去吧!”

“那好,我們就這麽說定了!”

就在顧清歌正和軒轅天燁聊的愉快的時候,紅玉走過來道:“小姐,寒王爺來了!”

對於暖閣這個地方,再怎麽說還是處於寒王府的地盤的。慕容航真要過來,她們也沒有太大的理由阻攔。不過,顧清歌搬來後,慕容航一直都沒有現身,如今是看到軒轅天燁來了,他就算是有再好的耐心也都沒有了。

所以,他也隨後就過來了。

顧清歌想了想,對紅玉的道:“既然王爺已經來了,那麽就請他進來吧!畢竟他是這府邸的主人!”

“是!”

今日的慕容航顯得清俊了不少。不再是原來那樣一身威嚴的裝束,身上隻是披著一件儒衫。沒有了平日裏征戰沙場的殺閥氣勢,憑空添了幾分溫文儒雅。

“見過王爺!”

“不必多禮!今日我來這暖閣也不是想看你對我行禮的!”

“是!”話雖這麽說,顧清歌還是行完禮才站起來。這一切都是那麽的疏遠,好像和慕容航真的就是一個普通人麵對他的模樣。這令慕容航的心揪了揪,可終究是無可奈何。他原以為顧清歌答應住到暖閣來就是原諒他了,誰知道卻還是這樣的疏遠。

歎了口氣,他率先走進屋子裏麵。

“小姐,飯菜已經在後院的荷花亭裏麵備好了,請過去用膳吧!”

慕容航聽到柳兒的話,愣了一下。如果不是自己過來的話,顧清歌是不是就和軒轅天燁兩個人在涼亭裏麵把酒言歡呢?

心裏再怎麽不舒服,慕容航還是沒有表現出來。

“既然已經在涼亭裏擺好宴席了,那就一起去吧!”

“是!”

看著顧清歌乖巧的有些過分的模樣,軒轅天燁走在她的旁邊偷偷的笑了起來。用手捅了捅顧清歌的手臂,軒轅天燁做了一個佩服佩服的姿勢。

如今,在這個東楚,隻怕是出了皇上太後,還真就沒人敢如此怠慢與慕容航吧!不對,顧清歌也沒有怠慢慕容航,但是這種感覺卻比怠慢更令慕容航難受。

如果隻是怠慢的話,說明顧清歌是在生慕容航的氣。生氣的話,再怎麽說也是心裏還有慕容航的。但是現在顧清歌這樣確實完全和慕容航沒有一絲關係的冷淡態度,就差直接將他無視了。慕容航心裏不是滋味是一定的!

三個人裏麵最開心的就是軒轅天燁了。反正顧清歌不喜歡任何一個人就是他最好的喜訊了。

此時的天氣已經開始變熱,在池塘上麵已經是鋪滿露出的小荷葉了。而暖閣的氣氛也不再蕭瑟。好像隨著顧清歌回來之後,暖閣又恢複了生氣一般。

來到涼亭,軒轅天燁一眼就看到擺在一桌子菜中間的叫花雞了。

“難得你還記得,我一直都惦記著這你自己做的叫花雞呢!”這個時候顧清歌已經不是慕容航的王妃了,所以在慕容航的麵前說出這些往事,倒也沒有什麽。

“嗯,知道你來這裏,特地叫廚房做的!坐吧!”上次做給他的叫花雞被師傅給搶走了,這下正好補償與他。

“嗯!”

慕容航看了眼那中間的做的金黃的雞,驀然想到了那個時候顧清歌和紅玉軒轅天燁在院子裏烤著火的笑容。好像,她從來都沒有在自己麵前這樣笑起來的。

想到這裏,慕容航的心裏又莫名其妙的酸楚了起來。再看到對麵的兩個人此時正要言笑晏晏的聊著天,好像自己純粹是個多餘一樣。

拿起酒壺,他自己給自己斟了一杯酒,自顧自的喝了起來。

“小姐,寒王妃過來了!”柳兒走過來說道,“紅玉原本攔著,但是攔不住……”

柳兒正說著,一抹紅色影子就出現在了涼亭的對麵。

“沒事,你和紅玉先去吃飯吧!”顧清歌輕笑著看著來人,看來有些人還是沉不住氣呢!

“好的!”

南宮婉柔看著坐在涼亭裏的三人,想著自己既然已經到了這裏了,覺沒有再退回去的道理。於是,她就昂首闊步,猶如一隻驕傲的孔雀一定由流蘇扶著往涼亭裏走去。

王爺已經很少和自己一起用膳了。不要說用膳,就連她的清風軒都沒有踏足過!而今,他在顧清歌的麵前卻又是這樣的殷勤。

“臣妾見過王爺!”盈盈向慕容航一拜,南宮婉柔抬起頭來,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慕容航道:“王爺,您為何不登臣妾一起來看望郡主呢!上次臣妾來看郡主卻被擋了回來!”

看著南宮婉柔假惺惺的樣子,顧清歌一言不發。現在這個局麵,算不算是慕容航他的家事呢?而自己不過一個外人,斷然沒有插嘴的道理。

然而麵對南宮婉柔的含情脈脈,慕容航卻是臉色一冷,問道:“誰叫你過來的?”

聞言,南宮婉柔有些委屈的低下了頭,用手帕抹了抹眼睛道:“王爺,好歹臣妾也是這寒王府的女主人啊!有這麽重要的客人,哪有不來迎接的道理?”

也不知道她這個“重要的客人”說的是顧清歌還是軒轅天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