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王妃要改嫁 / 生了嫌隙/看書閣

“這麽早!”墨香知道顧清歌這樣一身打扮肯定是偷偷跑出來的,自己自然不好再留,“妹妹既然要回去,那姐姐自然不好強留。隻是天香樓的表演既然已經答應了納蘭公子,隻盼到時妹妹能夠前來。”

“這件事是妹妹提的,豈有不來之理。到時候妹妹會讓人來給您捎信的,姐姐靜候佳音便是。”

“那好。妹妹就乘姐姐的馬車過去吧!晚上路上不安全。”

顧清歌想了想,寒王府離這裏確實是有不少路。坐馬車總比走路好多了,“那妹妹就卻之不恭了!”

回到寒王府,那流波湖的一切就好像是一場夢一般,顧清歌即使是晚上最睡覺的時候,都覺得興奮不已。好像在這樣的世界,縱欲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圈子一般。在這裏,有自己的朋友,有自己喜歡的事業,又有了新目標的人生。

明天果真會更好!

閉著眼睛,顧清歌睡了過去。

第二天,紅玉大清早的就起來給顧清歌梳洗了。

“王妃,您真的好棒。為什麽奴婢從來都不知道您會彈琵琶呢!”

將手帕浸在水裏的手拿了起來,顧清歌道:“本王妃會的多著呢,以後你就擦好你的眼睛看吧!”

紅玉偷偷的吐了吐舌頭,好像在王妃的麵前,她越來越輕鬆了。

接下來的時間裏,顧清歌一得了空,就在設計將要在天香樓開的表演策劃。她一定要借鑒古今中外的文化,好好的將這個給安排一番。同時,到時還要給納蘭雲逸一個好的回答。

好像沒有空閑的日子。每日紅玉都是看著顧清歌在那裏塗塗畫畫,或是看著窗外發呆。再就是叫她去拿炭筆和紙來畫東西。

紅玉十分喜歡這個樣子的顧清歌。又一次顧清歌隨手給紅玉用炭筆畫兩人一份素描,紅玉整個人都高興壞了。在王妃,什麽樣的賞賜沒有,但是王妃自己親手畫的畫,這樣的意義又是不同。

用筆沾了沾墨水,顧清歌已經決定了。她要編一個劇本。要借著這次納蘭雲逸的名頭徹底將天香樓打響,這樣以後她做什麽也就方便了不好。

顧清歌隻要將一些墨香難以做到的事情都辦好,其他的都交給她來安排就好了。

隻是苦了紅玉,三天兩頭的往外跑。名義上是為顧清歌買她喜歡的吃食,實際上是給天香樓送資料。

而墨香收到顧清歌的來信,看了她的計劃也是十分的驚疑。這種的表現可以說是前所未有,做起來不免有些驚世駭俗。不過,這反而挑起了墨香神經,她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挑戰。反正現在天香樓的地契已經在自己的手上,自己也玩得起。更何況,若是這表演成功了,那以後將是財源滾滾。這樣的冒險,她為何就不可以去嚐試嚐試呢!

於是,稍微有些消息的人,都知道天香樓有大動作了。對於墨香口裏的表演,大部分人漸漸的有所期待起來。

將最後一張圖紙畫好,顧清歌滿意的伸了個懶腰。忙了好幾天了,今天終於將這寫都弄好了。現在隻能墨香那邊準備好,自己到時候過去就行了。有些小小的期待。

期間,有次紅玉從外麵回來帶來一張契約,上麵的內容是天香樓有兩成的利潤以後會屬於顧清歌。

這對於正愁錢的顧清歌來說,簡直就是瞌睡碰到了枕頭啊!

想起墨香的性子,顧清歌自然不會忸怩的拒絕。反而是更賣力的想將這場表演做好。

因為以前顧清歌將自己關在房中看書慣了,頭上又頂著一個翰林太傅的職位,隻能隨意進她的房間的人又隻有紅玉,所以這些事情幾乎沒有人知曉。

“王妃,今天是初五,您該去宮中了!”

“嗯!”迷迷糊糊的從**起來,再有紅玉幫她梳洗打扮好,吃了一些早餐後,已經可以看到太陽出來的了。

隨著來接她的管事去了花廳,顧清歌見到了多日來不見的慕容航。

他一身紫色的蟒袍,神色清冷。見到顧清歌也沒有任何表示,好像那天傍晚兩個人什麽事也沒有發生一般。

顧清歌有些訕訕的,原來在路上她就已經幻想過許多次和慕容航見麵時自己該露出什麽樣的表情。但是真正見到慕容航的時候,卻覺得自己好像有些自作多情了。

“臣妾見過王爺!”

“起來吧!時辰差不多了,我們走吧!”

“是!”

好像除了普通的問安,他們兩個人之間就沒有了什麽話題一般。顧清歌有些黯然。早上因為趕著來見他,那粥並沒有喝上幾口,鬼知道她這是怎麽了。想著慕容航對自己的態度,顧清歌有些不舒服,看到那裏擺著點心,於是就拿起幾個慢慢吃了起來。

“早上沒有用早膳嗎?”慕容航皺眉問道,明明自己在用早膳的時候已經叫留影問過廚房了,有沒有給王妃送過去,廚房那邊說她已經要了早膳啊!

“用了!”將嘴裏的東西噎下,顧清歌道:“但是沒吃飽。進了宮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才能回來,我現在還是多吃點填點肚子吧!王爺,您要來點嗎?”

慕容航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顧清歌看了一會,然後伸手拿起了一塊栗子糕往嘴巴裏拋去。

“怎麽樣,味道不錯吧!”

“嗯,挺好的!”

“難得你會誇獎人,來,試試這塊玫瑰水晶糕。”

慕容航很順從的撚了一塊放進嘴裏。

他們兩個現在和諧的樣子,好像都忘記了幾個月前兩個人乘坐同一輛車時劍拔弩張的模樣。那個時候的慕容航對著顧清歌是無線的厭惡,而顧清歌對著慕容航確實極度的冷淡。

他們誰都沒有注意到,好像雙方都已經漸漸在習慣對方的存在了。

馬車很快就在宮門口停了下,慕容航首先下了馬車。神色依舊是淡淡的。但是顧清歌已經沒有原來那般對他疏遠了。兩個人微笑道別,顧清歌駕車進繞過正門,從一邊直接進了後宮。

來這宮中唯一不好的一點,就是要想皇上請安之後才能去翰林院。這樣的話,自然免不了要去拜訪皇後和眾位嬪妃以及慈寧宮的太後。

這次看到慕容昊時,慕容航也一起跟了過來。

“臣妾叩見皇上!”

“免禮!”

慕容昊看著眼前的兩個人,不知道為何,他感覺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好像開始在變化了。原來,航一聽到顧清歌,整張臉就在冒寒氣,但是現在卻沒有,雖然依舊是冷著一張臉,卻絲毫沒有排斥的感覺。

他想起自己剛才和航走在路上,自己故意用開玩笑的語氣問他的話:“現在三月之期已經過了,你難道還想休了顧清歌嗎?”

並沒有意向之中的答案,得到的航反常的沉默。

這讓他的心裏有些不安,這件事明明是他出麵阻止的。是他不想讓航如此的胡鬧下去,而丟了皇家和顧家的顏麵,但是今天自己想到顧清歌和航和離,卻忍不住微微的高興。

自己這是怎麽了?一向都能夠控製的住情緒的自己,為何這段時間一直以來就這樣任著自己胡作非為呢!

雖然他做的事情都是有很好的借口,比如那次將顧清歌帶到曉雅軒,或是賜封顧清歌為翰林太傅讓她每月進宮一次,這其實都是自己的私心想要見她一次,或是和她說會話。

慕容昊一向不會騙自己,這是一個致命的錯誤,他清楚的知道。但是有一句話叫做飲鴆止渴!

“等下本王陪你去翰林院吧!”

“好。”

慕容航站在顧清歌的前麵,顧清歌微微的落後半步。但是卻顯得很和諧。

慕容昊微微的別過頭,他不喜歡這樣的場麵。但是現在他卻要和他們一起去慈寧宮去給太後請安。好在他是皇帝,是站在最前麵。

等到了慈寧宮,慕容昊已經收拾好自己的情緒了!

隻是顧清歌覺得,慕容昊看著自己的目光多了份蕭瑟。

接下來繁瑣的事情,將顧清歌折騰到中午才到完,在後宮用了午膳,顧清歌和,然後帶著一個消息回了寒王府。

這個消息就是下個月是太後的整壽,慕容昊想大辦這次生日宴會,所以將事情全權交給了上次將文沁長公主的婚禮辦的很好的慕容航。

顧清歌算了算,離太後生辰還有一段時間,所以倒還不著急。唯一著急的是,天香樓的表演快開始了,自己找個什麽時候溜出去。

好在慕容航雖然對顧清歌的態度好了不少,但是晚上依舊不會來暖閣,顧清歌還是有一些機會的。

或許是慕容航對於顧清歌的變化,府中的人都看在了眼裏。對於顧清歌也就越發的殷勤起來。一直安心在清風軒安心養胎的南宮婉柔卻坐不住了。

她總感覺顧清歌會將慕容航給奪走,甚至在一段時間裏,她連續做了幾個噩夢。

現在又聽到這樣的傳聞,怎麽能不叫她心焦。

不行,她一定要阻止王爺和顧清歌在一起,一定要阻止未來一切能夠影響她地位和她兒子地位的人。

“流蘇,你跟我去見王爺。”

“側妃,這不好吧!”好不容易側妃安靜了一段時間,她現在又要去幹什麽?流蘇真的替她擔憂。

“你都不聽我的話了是不!”

南宮婉柔突如其來的火氣令流蘇戰戰兢兢,“側妃,您千萬別生氣。奴婢現在扶著您去就是!你千萬別生氣,若是傷著了身體就不好了!”

但是南宮婉柔卻像是泄憤一般,還是說了一句道:“沒用的東西。”

流蘇默默的扶著南宮婉柔,她想起了府中的一些傳聞。她們暖閣的丫鬟總是說王妃妃她的那個大丫鬟紅玉如何如何好,什麽好的賞賜總也少不了紅玉的。並且說話都是笑盈盈的。想著自己在側妃麵前也是大丫鬟,為何這待遇就如此不同。誰又能知道,原來在落魄王妃身後的小丫頭未來會是這樣的呢!

歎了口氣,流蘇在提醒自己不要胡思亂想。

因為南宮婉柔懷有身孕,慕容航幾乎每日都會去清風軒探望一番。所以對於南宮婉柔親自來找自己,慕容航還是有些奇怪的,誤以為南宮婉柔有什麽事情找他。

“柔兒,你怎麽現在過來了?”

南宮婉柔手摸著肚子,對個慕容航溫柔的笑道:“回王爺的話,臣妾在清風軒呆久了,所以想出來走走。穩婆也說了,這個時候出來走走,對孩子是有好處的。”

“既然穩婆都這樣說了,你有空也可以去花園看看。本王就是怕那些人回衝撞了你!”畢竟現在就她一個人懷上了身孕,難保某些人不會嫉妒。

“所以臣妾才來王爺這裏啊!”南宮婉柔溫婉的笑道,一手給慕容航斟茶。“不知道王爺您見過姐姐的弟弟麽?”

慕容航挑了挑眉,他想到了那個陶瓷娃娃一樣的孩子,但是自己並不喜歡他,即使他是顧清歌的“弟弟”。

“見到過,愛妃你想要說什麽呢?”

感覺到慕容航不是很愉悅的語氣,南宮婉柔趕緊道:“臣妾也去暖閣看過一次。那孩子長的真好看,若是王爺和臣妾的孩子也有這麽漂亮就好了。不過臣妾不喜歡那孩子的脾氣,對大人太沒有禮貌了!”

“怎麽回事?”

南宮婉柔要的就是這句話,她抿了抿嘴道:“那日臣妾去暖閣,從頭到尾,那孩子都沒有理會臣妾。姐姐對他極好,還親自去廚房給他做好吃的。”

“你是說他們將你晾在那裏,都沒有人招呼你?”

“嗯,姐姐身邊一向不喜歡有人近身服侍,所以也沒有多少人!所以這也不怪姐姐。姐姐她是王妃嗎,臣妾身為側妃,自然是要聽從姐姐的。”

聽到南宮婉柔的話,慕容航心裏十分的不舒服。什麽時候婉柔變的如此喜歡抱怨。這幾句話裏麵無不充斥著顧清歌如何怠慢於她。她自己既然知道顧清歌是王妃,自己是側妃,應該聽從顧清歌的話,那為什麽還要跑到自己這裏來訴苦。

“你自己好好的守住你的本分便是,若王妃真的做了什麽錯事,本王自然會找她。”

“王爺……”南宮婉柔還想說什麽,但是卻瞥見了慕容航眼中的一絲不奈,頓時心中一寒,改口道:“王爺,茶好了,請用茶。”

從慕容航那裏過來,南宮婉柔的臉色陰沉的猶如陰天裏快要來臨的風暴。就連流蘇想過去攙扶著她,都被她給甩開了。

此時正處秋季,荷塘裏的蓮花已經開始凋零了。就連那些荷葉也已經有枯敗之色。

並不是人人都是寵辱不驚的人,何況南宮婉柔此時正是懷著孩子,情緒更是容易極端化。看著這蕭瑟的場景,南宮婉柔頓覺悲涼萬分。現在她在慕容航的身邊說話,慕容航已經不再如以前那般相信自己了。並且還有袒護顧清歌之意。

到底是哪裏出了錯?明明自己沒有做錯什麽啊!就算是原來自己做了一些事情,慕容航也是心裏有數的,那個時候他並沒有怪罪自己的意思啊,那怎麽現在就……

南宮婉柔想不通。本來說現在正是她懷孕的時機,慕容航會更加的遷就她、相信她,但是為何事實卻是他一日一日的偏離自己呢?

是因為顧清歌嗎?不,不可能。在慕容航對於顧清歌的方麵上,南宮婉柔絕對有自信慕容航不會對顧清歌有什麽情意。不單單是因為顧清歌的性子慕容航不喜歡,還有一點是顧清歌有個當太後的姑母。他們的婚事,本來就是太後促成的,在顧清歌有個很強大的後台之前,慕容航隻會記得這親事是身不由己。

那麽到底是為了什麽,難道慕容航也如自己父親那般花心,還是說天下的男人都一般。

南宮婉柔想到原來在侍郎府的時候,自己那個在外麵有著頗高聲望的父親一個一個的將年輕貌美的姨娘抬進門的事情。慕容航,他也會如此嗎?

慕容航看著南宮婉柔消失的地方,微不可查的歎了口氣。

這時,從後麵的簾子裏走出一個婦人和一管事打扮的中年人來。婦人一身青布衣裳,手中拿著一疊賬本,鼻梁上掛著一副眼鏡。而那管事身著要華麗多了,整個人顯得誌躊意滿,但是見到慕容航他卻不敢將著表現的出來,而是轉化會恭敬。

那婦人在慕容航下麵的位置坐了下來,“王爺,這些賬簿奴婢都對好了。”

慕容航點了點頭,“嬤嬤辛苦了!”

“為王爺做這麽點事而已,怎談的上辛苦!”杜嬤嬤恭敬的道,“王爺,您也不必為側妃難過。她現在隻是沒有看清時度,被東西迷了眼而已。等日後側妃將小少爺生了下來,到時您再對側妃講講便是。依照側妃的聰明,自然會明白您的意思。”

“我也就是想不明白,原來那麽的伶俐的人,現在怎麽反而越來越糊塗了呢!”慕容航有些苦惱,其實他隻想這後宅安寧,不要打擾到他便好了,但是誰有能理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