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英雄好漢們,小女子今年一十有九,是這村子裏如今唯一一個存活的人了。去年時候,這夥強盜被從東域來的起義軍繳了山寨,無處安身,便化作流民乞丐模樣來到了咱們村子,學著你們的樣子討要飯食。村裏見生人來訪,多有戒備,但依然看著他們可憐的將飲水飯食贈予了他們去填飽肚腹。誰料,這夥賊人卻起了害人之心,趁著半夜全村人都睡去的時候,將咱們一個村子的人全屠了去,之後他們便占了村子,繼續做著打家劫舍的勾當,但凡有來往客人,便皆叫他們用蒙汗藥蒙了去,害了性命,圖了錢財。這尚且不夠,他們還要將殺了的人肢解開來,慌稱豬肉的買到城鎮集市上去。小女子雖被他們留了條性命,卻在這裏過得是生不如死!被這一家三口欺辱的欺辱,打罵的打罵!硬生生從一個小女子變作了如今這樣的一個醃臢婦人!各位英雄好漢們,求你們救救小女子吧!便就讓小女子跟了你們,做個牛馬使喚都行!”婦人聲淚俱下的將自己的遭遇講給了秦釗一夥。
令狐蘭聽得心下一陣憐憫惋惜,胸中一陣五味雜陳的難過;阿燃卻隻覺喉中惡心生嘔,便是叫那買賣人肉做豬肉的險惡之行翻攪;藍之淵聽得橫眉倒豎,怒目圓睜,倒是秦釗、莊堂與劉鑰,從表情上見不得多大變化。
這時,柵欄牆外,被五六十個火把圍了起來。將屋子照亮了。
“糟了,那老**鬼搬得救兵來了!諸位好漢們,救救我吧……”婦人見此,痛苦的哀求道。
藍之淵自劍匣中提起濤天劍,便要衝破門去將這一村的強盜匪徒結果了去。誰料莊堂卻將他攔住了。
“切莫心急,對付如此幾個螻蟻,阿燃一人就夠了!阿燃小子,可有把握?”莊堂言道。
“叔父且暫瞧好,給我半個時辰的功夫!”阿燃自信的笑了笑,便也將熾焰雙劍自劍匣取出,彈出劍刃。
便見得阿燃一個閃身,出得這間屋子,不一會兒的功夫外麵便傳來了打鬥之聲,緊接著便傳來了無數人痛苦的哀鳴聲,再接著又過了一會兒功夫,痛苦的哀鳴聲也聽不見了。
便在外麵一切的聲音停止的時候,阿燃將熾焰劍垂掛在腰間蹀躞之上,收了劍刃的從哪扇破門外走了進來。
“好小子,功法進步的很快嘛!這連半個時辰都還不到呢!”莊堂誇讚道。
“這些個強盜匪徒,不禁打!”阿燃自信的言道。
藍之淵這時走到那婦人麵前道:“姑娘,你當真願意跟隨我等,安置處理,全憑我等做主?”
那婦人聽罷連忙磕頭言謝,直言願意,此生做牛做馬在所不惜。
藍之淵聽罷,向著劉鑰言道:“劉鑰世姐,這裏便就你與小蘭兩個女子,我想來她一個農戶丫頭也一定不會騎馬,你便載她一程如何?”
劉鑰看了眼這個婦人,言了一句:“跟我走吧!”
於是,這名婦人便隨劉鑰而去,走出了這間農舍。
其他人便也如此的,從這間農舍走了出來。
卻見得此時的院中,橫七豎八的躺滿了人——方才與阿燃交手的那夥人。
卻見得這些個人,竟然皆未被阿燃殺死,隻是受了傷,少了條胳膊的,被砍斷腳筋的,沒了招子的,諸如此類……
“如此窮凶極惡的一群人,便就該殺了痛快!阿燃你為何還要留他們的性命!”令狐蘭看著躺在地下的這一群人,唾棄的言道。
“昔日師父說過,生而為人不易,況秦前輩也有言,生命該被尊重!”阿燃突然語重心長的說道,便就像一瞬間的,從一個少年變成了一個頗有閱曆的成年人一般。
秦釗聽罷阿燃的言說,在依然漆黑的夜色中,朝著阿燃,看了幾看。
僅此一番折騰,眾人隻得連夜上路了。
待到天亮時候,眾人來到了離這村落不遠的一處縣城,在有黑水字樣的一家酒肆裏,藍之淵將那救下的婦人安頓了去。
然而一個更加令眾人大吃一驚的消息,自水行使口中被眾人得知了。
“什麽,你說,塵兒被抓了!”莊堂緊張得問下藍之淵。麵龐神色劇變,眼神中寫滿了擔憂與難以置信之色。
藍之淵無奈的點了點頭,言道:“是的,在南聯下郡的北郡湘山城,被天罡將王仁貴抓了。此刻已經被下了大獄,我師父正在趕往湘山城,特將消息傳下,讓我等前往相山城與他匯合!”
“莊大哥想來行使謹慎,如何便會落入魔星之手?”阿燃疑惑的問道。
“這便不得而知了!我們還是到了湘山城與我師父回合之後聽他言語吧!”藍之淵道。
“那麽,事不宜遲,我等這便換了座騎,往湘山城去吧!”令狐蘭言道。
“卻也不急這一時,湘山城中自有秘影衛潛伏其中。莊公子卻也無有大礙!我等風餐露宿數日,如今好歹要休息一番,進些飯食!”藍之淵言道。
莊堂卻在這時起身,拱手抱拳道:“諸位,你等便在此間用餐休息吧!犬子有難!莊某……實在食之不下,便就先獨自一人往湘山去了!且暫告退!”說著便要下了酒肆,朝外去了。
“叔父,這是什麽話,要走需一起走!”阿燃慌忙攔住他道。
“莊老伯,我等知你擔心小莊心切,但此刻你獨自一人前去卻也無濟於事。你若執意如此,我等也隻好陪著你餓著肚子一起上路了!”令狐蘭也走上前來勸阻道。
這時,秦釗言道:“莊兄,你素來冷清沉著,此番搭救小莊是大事,更要冷靜沉著才是!此刻且是白天,我等皆已是江湖通緝下懸賞抓拿的要犯!想必此刻那王仁貴正嚴加防守等著我等前去!以我看我們不如在此先填飽肚子,等些個片刻,待到暮色將盡時候,趁著夜色入城,跟加保險一些!藍之淵,此地距離山湘城有多遠?”
“五十裏左右!若是寅時趕路,正好可以在夜半時候感到湘山城下!”藍之淵言道。
“莊兄,你意下如何?”秦釗言道。
莊堂思考一會,好歹平息了擔憂急切之心,這才言道:“便就如秦兄所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