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0 鳳凰膽
看到周鼎軒被曹雲飛傷成這個樣子,古風淳像發瘋了一樣。但是周圍的人俑並沒有因為他的瘋狂而放下攻勢,反而更加瘋狂地湊了近來。
“吒!”古風淳竭斯底裏地發出了這一聲。情急之下,他突然記起,陳四在秘道裏吩咐過他的話,如果他被東西抓住,就大聲地喊一聲這個。用途他不知道,當他被影妖搭住肩膀的時候,他一下子就嚇得忘記了這個叮囑,現在不知為何,他又突然想起了這個聲音,想都沒想,就脫口而出。這聲音帶有一種無形的穿透力,聽得葉涯心中一凜。同時葉涯感覺到整個隱城都顫抖了一下。那些建木突然就斂回了所用的枝條,看上去就像一棵幹枯的樹幹上爬滿了藤蔓,而這些人俑,都驟然停止了行動,呆呆地定住了,就像一群塑像一般。葉涯驚異地看著古風淳,怎麽這麽一聲就那麽神奇?早知道就不用拚死拚活了。
古風淳見人俑停止了活動,一腳踹開了好幾個人俑,朝著周鼎軒奔去。葉涯也沒閑著,順手就扭斷了幾個人俑的脖子,看到周鼎軒被重創,心裏對著人俑充滿了恨意即使這些人俑在變異之前,曾經跟他一樣在w局裏工作著的。
古風淳顫抖了一下,就抱起了倒在地上的周鼎軒。周鼎軒躺在了血泊之中,嘴唇一翕一合的,臉色慘白,眼看是活不下去了。
“伯父,你怎麽樣了。”古風淳帶著哭腔說道。從小到大,他便是在徐夢海和周鼎軒的家中長大,對著這兩個博學多才的伯父異常敬仰,可是徐夢海失蹤,周鼎軒又重傷不起,古風淳一下子就感覺自己已經站在了崩潰的邊緣。周鼎軒眼睛直直得望著古風淳,眼裏的神采正漸漸失去光澤。古風淳撕下自己的衣服,用來堵住周鼎軒腹部和背部的傷口,可是鮮血還是不停地湧了出來,他的止血一點效果都沒有。
“葉涯,你快過來,我伯父快不行了……”古風淳慌道,周鼎軒身上的血把他也染紅了,長這麽大,他還是第一次感到如此無助和絕望。葉涯不用他催,三作兩步就飛奔到了古風淳身邊,他不忘重重地一拳砸在還定在一邊的曹雲飛的脊髓處,哢嚓一聲,曹雲飛便軟癱了下去,葉涯又隨腳一勾一壓,曹雲飛的脖子也發出了清脆的哢嚓聲。葉涯極少會對別人下這麽重的殺手,這時候他心裏的殺氣已經異常濃厚了。如果給他一把刀和足夠的時間,他說不定會把這裏的人俑全部給剁個粉碎。
“別怕,風淳別怕,不會有事的。”葉涯蹲了下來,把手伸進周鼎軒的懷裏,摸索了一回,拿出了一個油紙包,這裏麵正是周鼎軒給他敷過傷的藥物,神異無比。他肩膀上的傷口敷上藥物後馬上便止血止痛了。
葉涯把所有的藥粉都灑在了周鼎軒的傷口處,那湧出來的血把藥粉都衝了開來,葉涯不得不用手按住了周鼎軒的傷口,心裏暗道“糟糕。”身為軍人的葉涯比任何人都清楚創傷的傷害有多深。曹雲飛這一拳的力道已經達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他的拳頭穿破了周鼎軒的身體同時,還嚴重損傷了身體內部的器官,這都還算是其次,而最嚴重的是傷口的流血不止。一個人身上的血液並不多,失血達到百分之二十的時候,人就會昏迷,而達到了百分之三十以上,那生命就已經進入了垂危階段。葉涯看到地上的血跡便知道,周鼎軒的失血絕對超過一半以上了。他所說的沒事,事實上是為了安慰古風淳而說的。古風淳也很清楚這一點。隻是希望葉涯能夠給他創造出什麽奇跡罷了。
周鼎軒身上的藥物果然靈驗無比,周鼎軒上的傷口慢慢地停止流血。葉涯猛地送一口氣,他說道:“風淳,我們得快點趕去找陳四,不然恐怕就遲了。”葉涯和古風淳都明白,周鼎軒身上的傷口不是止血就能夠了事的,除了陳四身上那神奇的醫術,恐怕誰也不能在這鬼地方將周鼎軒的命給救回。
古風淳連連點頭,說道:“沒錯,隻有他了。”古風淳心裏重新燃起了希望,說完,他就想把周鼎軒抱起來,他恨不得馬上就出現在陳四眼前,讓陳四施展他那詭異的針灸把周鼎軒給救活。葉涯把他一推,說道:“讓我來,你體力沒我好,你給我掩護,要是建木和這些人俑還來襲擊我們,就要靠你了。”
古風淳嗯了一聲,就把周鼎軒交給了葉涯,站了起來,他狠狠地朝著曹雲飛踹了一腳然後就催促葉涯:“快點,小心,千萬別摔倒了。”
葉涯不說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就望著前麵一路狂奔。古風淳也緊緊地跟隨在他身邊,警惕地看著兩旁的建木和人俑。為了以防萬一,他把自己的手咬出了一道口子,讓鮮血汩汩流著,提防著那詭異莫測的建木。
跑了一段路程之後,古風淳才發現,隻有靠近進來的冰洞那些青銅人像和建木才有詭異,隱城深處的這些建木全都是用青銅鑄造,青銅像也沒有跑出人來跟他們過不去。古風淳心裏才略微心安了一下。可是跑了近二十分鍾,他們兩個都都了差不多兩公裏,還是沒有發現陳四或者所謂的祭壇的跡象。葉涯的呼吸聲也越來越沉重,雖然負重行軍一直是a衛的主要訓練課程之一,但是周鼎軒將近一百四十斤的體重也夠他喝上一壺的。一路以來他體力就耗費驚人,在光明之湖裏更是差點丟了小命,跟建木和人俑又糾纏了許久,他體力也已經接近極限的邊緣。
周鼎軒等人發生的事,陳四一點都不知道,他一路上追趕著劉文升,早就把三人拋在了身後。剛開始他還擔心建木會給他造成大麻煩,但是追敢了劉文升一會後,他就發現,這後麵的青銅樹,是真的青銅樹了。可是劉文升這家夥變得年輕精壯後,跑起來比兔子還溜得快,轉眼就沒了蹤影。
陳四眼紅著站在祭壇上怒吼:“劉文升,你給我滾出來,你們瘣人就隻會躲躲閃閃,千百年來一隻像老鼠臭蟲一樣苟活著嗎?你父親封印了你瘣人的血統,就是不想你偷偷摸摸地做人,你為什麽還要走上了你先人的道路?你可知道,你劉家那些奇書從哪裏來的嗎?你不是一直想得到《風水異聞錄》的殘篇嗎?”你出來,我給你!”陳四又喘了一口粗氣說道:“把鳳凰膽交給我,我能夠抹去你們瘣人與僰人的約定,我們來終止那個瘋狂的毀滅計劃,劉文升,你不是要自由嗎,我可以給你!你不是想知道劉二根他們的下落嗎,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是誰嗎,你出來,我都告訴你,讓你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他已經找了劉文升好些時候,劉文升還是不見蹤影,他已經很急了了。自從劉文升發出那尖銳的嘯聲,他便知道鳳凰膽已經開啟了隱城毀滅的力量,如果不在限定的時間裏關閉掉,那整個隱城就會灰飛煙滅。陳四雖然不知道這個時間段具體會有多久,但是他卻能夠敏銳地感覺到,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真的麽?”赤條條的劉文升突然就出現在陳四身後,顫聲道:“你真是會,真的會把一切都告訴我?包括《風水異聞錄》的殘篇?”
“不錯,我能夠告訴你的遠遠不止這些,隻要你相信我,把鳳凰膽交給我,你現在所做的,隻是你幾千年來瘣人基因影響下的結果,很多事情,你根本不想做的,隻是潛意識裏的本能,我可以告訴你怎麽樣去控製它!”陳四轉過身來,一字一字地說道:“你根本不知道鳳凰膽力量的可怕,我們必須終止它。”
“它真的叫鳳凰膽?”劉文升顫聲道:“你騙我,我腦子裏回**的名字,根本不是這一個。”
“息壤,是息壤!”陳四大聲說道:“鳳凰膽裏麵藏著息壤,息壤是遠古神人遺留下來的東西,隻能保存在用昆侖神玉雕成的玉珠裏。裝有息壤的玉珠會發出像火一樣的光芒,所以先民一直叫它鳳凰膽。鳳凰膽還是進入另一個神殿的重要物品,沒有它,誰也進入不了那裏!”
“沒錯,隻要鳳凰膽一燃燒,它能夠毀掉整個世界,當年大禹治水就有用到。”劉文升說道。他輕輕地鬆開緊握住的左手。一顆渾身通紅的珠子出現在他的手心裏。“你沒有騙我。”劉文升說起話來,臉上很痛苦,他又顫聲道:“我腦子裏有個聲音,它叫我毀了它,毀了這東西,毀了這東西!”話沒說完,劉文升就半跪了下去,苦苦支撐著。
陳四慢慢地走了過去說道:“你不必聽它的,你不用聽它的!”
劉文升抱著頭說道:“自從我看到了那道巨lang以後,我身體就開始發生了變化,我慢慢知道了我是什麽東西,也知道你,你對我做過了什麽!你是陳文化!當年你用銀針封住了我的記憶,因為我看到了你的臉,你跟我是一樣的東西!不要過來,你靠近我就毀了它了!”劉文升咬牙切齒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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