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宿主完成任務, 獲得獎勵『琴酒的手機密碼』,直接打開手機就能解鎖。】
這個禪院甚爾怎麽回事?
讓他叫姐姐,沒讓他這樣叫姐姐!
為什麽這兩個字從他嘴裏說出來有種發出某種邀請的感覺……這家夥以前不會是牛郎吧?不然怎麽可能叫得這麽專業!
“是你要的感覺嗎?”禪院甚爾喊完以後站直身體“這愛好真是惡趣味……”
夏油雪紀嘴角不停抽搐, 忍了又忍將到嘴邊的解釋咽了下去,然後拿起手機舉到自己麵前, 暢通無阻地進入了琴酒的收件箱。
“你知道密碼了?”禪院甚爾看著她的動作, 語氣帶有疑問。
“嗯……”雪紀隨口敷衍著“大概猜到了。”
甚爾望了一會夏油雪紀,再轉頭看向琴酒:“果然是個精明的小騙子, 剛才不是說不了解這個男人嗎。”
夏油雪紀此時正全神貫注地修改著藥物數據,口中敷衍之意越來越明顯:“嗯……你說得都對。”
天宇暴君眼神微眯,不知出於什麽想法, 開始玩起了雪紀的頭發。
長垂到腰際的黑發微微卷曲,蓬鬆而柔軟的披散在她背上, 男人將絲緞般順滑的頭發在手指繞了幾圈, 然後給她編成一縷一縷的小辮子。
夏油雪紀細心地將數據做完修改, 最後把郵件標記成了未讀狀態, 打算放回琴酒風衣中物歸原位。
“嘶……”剛邁出一步,頭皮就傳來了被扯住的疼痛,她側頭看向身後的男人“你在幹什麽???”
禪院甚爾無辜地鬆了手。
“我在幫姐姐編頭發~”
“你是弟弟嗎?!比我都大了幾歲吧!”
“沒關係, 我看著年輕。”
“……”
雪紀一把從他手中搶過頭發, 然後走到衣架旁,將琴酒的手機放回原位, 又把房間內的擺設和窗戶恢複好, 最後心累地說。
“好了, 這件事算是解決了。”
“行, 那再翻窗戶回去~”
“現在明顯走門就可以了吧!等我們回去再讓咒靈跑回來……你為什麽突然這麽欠揍?變得五條悟化了!”
又是玩她頭發, 又是翻窗戶, 被五條悟奪舍了嗎?
“哦,我以為你就喜歡這種小弟弟的調調?”
夏油雪紀胸口一堵,有句髒話不知該不該講,她總不能跟禪院甚爾解釋那是係統任務,最後隻好咬牙將他拉出琴酒房間。
回到自己客房後,等待在裏麵的跡部正一立馬走了過來,雪紀微笑著說。
“跡部先生放心,數據的事情我們都處理好了。”
“今天真是要好好感謝你,夏油小姐!”
“您客氣了,交易應該明天一早就會停止,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夏油小姐,組織和烏丸的關係應該非常密切,就在終止談判的時候……那邊也同時停止了跟我們的惡性競爭。”
心中的猜測被進一步證實,回去之前她和跡部正一互相留存了電話號碼。
如果烏丸財團真的是組織的後台,那麽鏟除他們的時候就需要跡部正一的幫忙。
當然,跡部正一對此也十分樂意,誰能拒絕送到嘴邊的肥肉呢?
禪院甚爾先一步離開了米花飯店,他說這裏已經沒有什麽事需要做了,送走了這兩人後,夏油雪紀終於空閑下來。
姐姐大人隨意地衝了個澡,拖著疲憊的身體爬到**。
浣熊咒靈是在她洗澡的時候偷摸溜回來的,絲毫沒有引起琴酒的注意力。
琴酒大概永遠不會想到,就在他剛出浴的時候眼皮底下發生了那種事情,果然人類在咒靈麵前十分渺小,就算是琴酒也照樣會被術式控製。
夏油雪紀躺在**感歎,突然就理解了弟弟當年堅定地選擇去高專上學的想法,普通人遇到咒靈隻能靠咒術師來保護。
憑傑的這份責任心,成為咒術師是必然結果。
希望他越來越強大,堅守住內心的溫柔與正義才好……
雪紀想了半天,不知不覺間睡著了。
暮色茫茫,風清月皎。
***
第二天一早,她是被琴酒的電話吵醒的。
對方十分冷漠地說了一聲交易取消,然後直接帶上小弟伏特加離開了米花飯店。
來的時候還有車接車送的待遇,現在用不上她了就這麽敷衍?
夏油雪紀罵罵咧咧地收拾好東西,自己坐電車回到了公寓。
她到家的時候千速還沒起床,雪紀索性做了兩人份的早餐,吃完後又重新鑽進被窩,補起了周末的懶覺。
大三基本已經沒什麽課了,接下來的重點全部放在了備考上,這天之後雪紀向夏油傑詢問了關於提升咒靈等級的方法。
從弟弟那邊得到的回複是很難,在咒術界裏一級和特級的實力可以說是天壤之別。
她這才打消了用浣熊咒靈詢問琴酒的想法。
忙碌的日子時間過得飛快,轉眼夏天過去春天又來,夏油雪紀和萩原千速正式成為了大學四年級學生。
今年研二和他的幼馴染鬆田同時考上了位於東京的青山大學。
他們也從神奈川搬到了隔壁的町住。
雪紀本來以為她可以沉浸在題海裏暢遊幾個月,沒想到明明是個備考生竟然比以前打工還忙,這些忙碌的事情具體體現在……
參加組織集會、照顧隔壁禪院惠。
跟跡部正一聯絡、照顧隔壁禪院惠。
去圖書館做題、照顧隔壁禪院惠。
接送小惠去幼兒園、給小惠做飯、給小惠過生日、給小惠開家長會……
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大聲指責了親爹禪院甚爾甩手不管的行為,結果這個男人雙手一攤,無賴地說了句。
『不是你讓我叫你姐姐的嗎?姐姐幫助一下有困難的弟弟也是很正常的吧……』
突然就把自己定位成了獨自帶著孩子,生活遇到困難的可憐父親?還跟雪紀打什麽親情牌!
她看這男人就是對姐弟扮演遊戲玩上了癮。
並且還想順便找個免費保姆!
最後夏油雪紀指責的話在禪院惠拉著她可憐兮兮的眼神中咽了下去。
算了……小惠有什麽錯?
在小孩子麵前吵架會給幼小的心靈帶來傷害,不能讓惠惠以為自己是不喜歡他才和爸爸爭執的。
禪院甚爾看著兒子完全拿捏住了雪紀的心軟,變得更加放肆起來。
今天大學沒有課。
夏油雪紀睡醒後接到了弟弟打來的電話,傑已經好幾個星期沒出現過了,特級咒術師的任務不分淡季旺季,每一天都很忙。
“姐姐,上午好。”
“上午好呀傑~你回到東京了嗎?”
“嗯……這次去京都出差,給姐姐帶了什錦果凍。”
“謝謝傑!不過姐姐今天上午有事,可能沒辦法去高專找你啦。”
“雪紀姐最近備考很辛苦嗎?”
“不,備考隻是小問題……”
她本來想說真正辛苦的是備考的同時還要兼職當家長,後來想了想還是沒說出口,不然總有種自己在向弟弟告狀的感覺。
不管怎麽樣,她還是挺喜歡小惠這個孩子的。
“是嗎?那姐姐你注意身體,我有空的話就去看你。”
“好的,傑也照顧好自己~”
夏油雪紀掛掉電話後開始簡單地洗漱,今天上午需要帶小惠去做兒童體檢,禪院甚爾別說帶孩子體檢了,幼稚園老師就連他的電話號碼都沒有。
最後還是把電話打到她這裏,雪紀才無奈地預約了兒科。
洗漱完畢後,她換好衣服敲響了隔壁房門。
沒過多久門就被打開一道縫隙,禪院甚爾穿著圍裙打量著她。
“有事?”
“……你怎麽在家?!”
兩人就這麽相互對視了一會,門內傳來了禪院惠的詢問聲:“是我媽媽來了嗎?”
隨之響起的還有匆忙的腳步聲,不一會就有一顆海膽頭從甚爾腿邊冒了出來,看見夏油雪紀後立馬飛撲進她懷裏。
雪紀也習慣性地蹲下抱住他。
兩個大人大眼瞪小眼了好一會,禪院甚爾先開口說了話:“小鬼求我今天別出去工作,所以你過來是……?”
“你兒子今天需要體檢,好歹也關心一下吧!既然你在家,那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夏油雪紀說著,就把惠惠遞給這位親爹。
沒想到禪院惠緊緊抱住了她的手臂,死活不願意鬆開。
“我要媽媽!也要爸爸陪我一起去……”
說到最後他的聲音都小了不少,看來這孩子對於讓父親陪他一起體檢的事相當沒有底氣。
雪紀看著幼獸般可憐兮兮的小惠,怒火唰地一下冒了出來,連帶著這段時間當保姆的怨氣一起發泄著。
“我說你啊!小惠好歹是你的兒子吧?幼稚園老師找不到你人也就算了,平時工作就這麽忙?他現在正是需要陪伴的時候,你整天消失合適嗎!今天好不容易在家,孩子想讓你陪他去體檢,你有什麽理由拒絕!這樣下去他會養成相當別扭的性格,你這個當父親的給我好好重視起來啊!”
夏油雪紀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禪院甚爾就這麽插著手靠牆聽著。
直到她停止了喋喋不休的教育才慢慢開口,語氣中帶有些許疑惑。
“我好像也沒說不去吧?”
雪紀的表情一僵,剛才隻顧著發泄這段時間的不爽了,確實沒聽到這家夥說拒絕的話……
“那就趕緊換衣服!跟醫生約好的時間馬上就要到了!”她努力維持著氣勢洶洶的表情,實際上心裏已經開始尷尬了。
片刻後天與暴君脫下圍裙,換上了一件黑色緊身上衣,禪院惠先牽起雪紀的手,再試探性地拉住父親,遠遠看去就像一家三口出行。
幼稚園安排的常規體檢項目不多,都是一些很基礎的內容。
兩個大人帶著孩子一個上午就搞定了。
回去的路上禪院惠開心地走在雪紀和甚爾中間,相互牽住的手連成了一條線,他們慢慢走回公寓樓下,剛一出電梯就看見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姐姐,獺狸說你跟禪院家的男人出去了?”
夏油傑不知什麽時候等在了公寓門口,看他這樣子已經在那裏站了很久。
雪紀詫異地走上前:“傑?你怎麽會來……今天不忙了嗎?”
“姐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夏油傑眼神掃過她身後那對父子。
雪紀覺得這不是什麽需要隱瞞的事情,她隻是帶小惠去體檢,恰巧今天甚爾也在家,正想開口承認就被身後的禪院父子打斷。
“對!我媽媽帶我去體檢了。”
“對,姐姐帶我兒子去體檢了~”
夏油傑:???
夏油雪紀:???
禪院父子的話給夏油姐弟帶來強烈的衝擊,這一波可以說是——
禪院父子vs夏油姐弟,完勝。
黑發特級咒術師脫口而出一個質問三連:“你說什麽?你兒子叫我姐姐媽媽?你叫我姐姐……姐姐?”
禪院甚爾點頭回答。
“目前是這樣沒錯,我叫姐姐小鬼叫媽媽,我們各論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