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吵別吵, 大家都是自己人。”夏油雪紀立馬站出來打圓場。
這兩個警校後輩怎麽跟甚爾這麽合不來啊……
她身上酸痛的感覺未消,動作幅度一大就渾身疼,雪紀呲牙咧嘴地揉著肩膀, 甚爾默默收住了怒火,雙手插在胸前冷冷看向他們。
看在老婆的麵子上再忍一會。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還沒有摸清枸吉托的目的,也不打算繼續惹事, 所以雙方都坐在餐桌前一言不發。
夏油雪紀無奈地歎了口氣, 叫來服務員按照昨天的菜式又點了一遍。
片刻後精致的菜品被端上桌,服務員禮貌地退出和室包廂後還關上了門。
今天的談話正式開始。
“我昨天跟黑麥見過麵, 他也是自己人, 下周末跡部財團的任務你們互相配合完成。”身為前輩的夏油雪紀率先說道。
公安臥底除了潛伏組織, 同時還有盡量保護國民安全的任務在身上。
降穀零不動聲色問道:“組織為什麽會盜取跡部財團的機密資料?是在商業上有競爭嗎?”
雪紀出門前沒多久已經在家吃過甚爾做的飯了,現在隨意用筷子撥弄著麵前的菜,打起精神說。
“啊對了,你們還不知道那件事吧?其實是因為跡部財團對組織的靠山出手,所以琴酒他們想用這種手段惡意競爭。”
諸伏景光聽出了不對勁:“……組織的靠山?”
“對啊,就是烏丸財團,不然你們以為組織活動的資金都是從哪裏來的?”雪紀回答得很坦誠, 他們都是警察體係的臥底,雖然部門不同,但是資料得共享。
如此直白的話在兩位公安聽來就不是那麽回事了。
這些內容是能說給他們兩個新人聽的?
因為太直接反而像陷阱了好嗎!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警覺起來,為了不讓自己太反常, 他們拿起筷子吃起了麵前的豪華晚餐。
夏油雪紀再次開口:“你們看上去跟我弟弟也差不多大, 沒想到年紀輕輕就來做這麽危險的任務。”
“職責之內而已,以後還會有更危險的事等著我們吧。”金發黑皮的降穀零搞不懂她這麽說的用意。
組織的任務當然危險, 否則也不會讓他和景光臥底進來, 短短十幾分鍾枸吉托不僅透露了組織有靠山這件事, 還聊起自己的私人話題。
說她的弟弟是為了套近乎嗎?
現在也隻能順著她的話繼續往下講了。
諸伏景光微笑道:“既然選擇了這份工作,我就已經做好了充分的覺悟,即使麵對危險也不會退縮的。”
枸吉托是組織安排帶他們的人,總之向上司表忠心肯定不會出錯。
夏油雪紀聽完十分感動,真是一群優秀的後輩。
天與暴君無聊地戳著麵前盤子裏的魚,還時不時將雪紀腰間的長發纏繞在手上把玩起來,他不在意警察和組織的事。
但是如果老婆想玩,他也願意陪著。
雪紀俯身給自己倒茶,結果頭皮傳來一陣拉扯的疼痛,她沒好氣地回頭把長發從甚爾手中搶走,爭搶間黑色高領下的皮膚露了出來。
可疑的青紫痕跡一晃而過,被對麵警惕的兩人捕捉到,年輕的公安臥底們同時一愣。
啊這……
顏色微微泛紅,從體表特征來看是十個小時內造成的,所以昨晚他們兩人幹了什麽不言而喻。
這不就是男朋友嗎!上次見麵還說是什麽朋友?
好在今天的麵談不是想象中的潛規則,為了防止遇到那種情況,波本和蘇格蘭兩人還特意找借口一起來見的枸吉托。
兩個人的話就沒辦法發生什麽了吧!
公安臥底的頭腦風暴雪紀是一點都不知道,她全身酸痛狀態本來就不好,談話時還有甚爾在一旁無聲搗亂。
夏油雪紀搶回頭發後瞪了一眼天與暴君,情侶明晃晃地打情罵俏讓對麵吃著高級料理的兩人如同嚼狗糧,諸伏景光放在桌下的手輕輕碰了碰幼馴染。
降穀零開口:“……我去一趟衛生間。”
“正好,我也要去。”景光立馬跟上。
在雪紀和甚爾的注視下他們一同離開包廂,出來後站在餐廳隱蔽的角落分析了起來。
“hiro,你覺得枸吉托說那些的目的是什麽?”
諸伏景光一對精致的貓眼中滿是猶豫:“她語氣隨和,看似把我們當成了同伴,但是對新人直接說出組織靠山這種事……可信度不高。”
降穀零點頭同意:“確實,還有她身旁的那個男人,很不簡單。”
“那個男人如此輕視組織,應該是有足以支撐他小看組織的實力吧。”諸伏景光道。
“我們錯過了臥底前輩的聯絡,如果一周之內找不到她,就聯係公安那邊重新要她的聯係方式吧。”降穀零目光深沉。
目前他們才剛潛入組織,貿然聯係上級需要承擔很大風險,但是下周末跡部財團的任務就要開始了,不能讓公民利益受到組織的威脅。
公安臥底二人組就這麽商議起來,另外一邊的包廂內也在進行別的商議。
“雪紀,今晚還去我家吧?”甚爾單手撐著臉頰,歪著頭慵懶地看向身邊人。
夏油雪紀渾身一顫,這個發展怎麽這麽眼熟?
昨天也是相同的包廂,相同的菜式,現在回家後還要進行相同的事情嗎?!
想起自己昨晚大聲求饒的場景,立刻拒絕道。
“什麽?不要!我要回自己家!今晚好好休息明天還得上班——”
“上什麽班,明天不是周末嗎?”
一句話就把夏油雪紀噎了回來,她拿起手機一看還真是,今天已經是星期五了,因為平時太忙,今天又過得稀裏糊塗,搞得她連時間都記錯了。
“就算是這樣也不行!我不要熬夜,會變醜的。”去甚爾家的話,又得早上才能睡覺了。
天與暴君嚐試討價還價:“我們可以早點休息。”
夏油雪紀冷笑:“我才不信,以後什麽時候去你家由我來決定!平時我們要工作肯定不行,周末還要陪小惠,所以那個事情看情況來!”
甚爾臉上的笑意瞬間垮了下來。
“工作上不是多了兩個幹活的人嗎?給他們一些鍛煉的機會,小鬼……周末丟給你弟弟,他需要一位好老師來輔導咒術才行。”
此時遠在高專的特級咒術師打了個噴嚏。
雪紀摸著下巴沉思起來。
其實甚爾的話說的有一定道理,特任科這兩年來都是他們在忙前忙後,現在組屋鞣造和重麵春太加入進來,必須要鍛煉成長。
不然內閣很難在咒術界培養出自己的勢力。
至於小惠……
雪紀本人是個非術師,甚爾又是咒術界的另類,別說術式了,連咒力都沒有。
為了不耽誤兒子的天賦,她確實該給小惠找個靠譜的好老師。
要說站在咒術界頂端的人,那必然得是特級。
九十九由基pass,小惠被她教大可能會變成滿口女人的輕浮男。
五條悟pass,比輕浮男更可怕的是熊孩子。
想來想去能讓夏油雪紀放心的,隻有她親手帶大的弟弟夏油傑了,他的弟弟溫柔強大有責任心。
把小惠交給他,雪紀是放心的。
她站起身對甚爾道:“你說的對,我現在聯係一下傑,看看他周末有沒有時間。”
夏油雪紀說著就拿起手機走到包廂外打電話,因為傑總喜歡說甚爾壞話,為了不激發家庭矛盾,還是不要讓甚爾聽見比較好。
電話撥通後響了一會,對方遲遲沒有接通。
她突然想起來,昨天傑給爸爸媽媽透露了她結婚的事情,這孩子不會是怕她來算賬所以不敢接電話吧……
就在她以為電話不會被接通時,特級咒術師終於接了起來。
“雪、雪紀姐……”夏油傑硬著頭皮叫道。
他剛才莫名其妙打起噴嚏,果然是預兆了什麽!
看吧,他姐姐大人立刻就打電話來了。
夏油雪紀慢慢開口:“傑,你的聲音在發抖。”
“我錯了姐姐,我不該把你跟那個渣男結婚的事情告訴爸爸媽媽,現在害得你被迫公開,以後想離婚都變得很麻煩。”
他曾經學習過男德課程,一直謹記著認錯的重要性。
突然被自家弟弟提到昨晚的事情,雪紀麵色一紅,確實要不是傑告訴父母,爸爸媽媽也不會從神奈川趕來,然後就不會發展成她去甚爾家住。
最後……更不會讓她結束了長達二十五年的單身。
這一環扣一環,仿佛多米諾骨牌效應。
沒有昨天晚上,她和甚爾之間恐怕還要再等幾年才會有進展。
“那件事暫且不提……我來找你是想跟你商量關於小惠學習術式的事情。”雪紀下意識轉移話題。
特級咒術師一聽連忙答應:“您說吧姐姐,不管什麽要求我都一定做到。”
他這是逃過一劫……
得趕緊順著雪紀姐給的台階下去。
“小惠覺醒術式也有幾年了,我和甚爾教不了他什麽,如果你方便的話,可以用周末時間輔導他掌握術式嗎?”雪紀禮貌地詢問。
夏油傑一聽當場答應:“沒問題姐姐,正好我每周末都固定調休,讓那個小鬼住到高專來。”
他已經不再是埋頭苦接任務的老實人了,周末的工作都被他丟給了摯友五條悟。
“真的嗎!那就辛苦你了,說實話隻有把小惠交給你我才能放心。”夏油雪紀為兒子找到了最好的老師,心中也鬆了口氣。
特級咒術師聽出姐姐的聲音很高興,試探著問。
“雪紀姐,你應該……不生氣了吧?”
“生什麽氣?”
“就是昨天我害你向爸爸媽媽公開的事情,姐姐放心!等你準備離婚的時候我一定幫忙勸解爸爸媽媽!”
“那件事啊,其實……我昨晚已經正式跟甚爾在一起了,雖然有點猝不及防,但是還得感謝你。”
“……什麽?”
“總之我們不會離婚了,改天我帶甚爾請你吃飯,傑幫我們促成了人生大事哦~”
“……哈?”
“姐姐這邊還有點忙,明天會把小惠送到高專的,先掛了。”
夏油雪紀說完就掛掉了電話,想著反正出來了,那她也去上個廁所好了,於是往洗手間方向走去。
高專中的黑發特級咒術師看著自己的手機陷入沉寂。
看看他都做了什麽事啊!
夏油傑寧可被自家姐姐狠揍一頓,也不願意看見那個男人成為姐夫!
他錯了,他有罪,他親手把姐姐推進了屑男人的火坑……
“傑,你在幹什麽?”路過黑發特級身旁的白毛摯友問道。
夏油傑思索兩秒:“悟,我們暗鯊那個天與咒縛的可能性有多大?或者化學閹.割吧,聽說注射了強力雌性激素以後男人會失去那種欲望。”
“你要做什麽有趣的事情!不鬧出動靜的暗鯊恐怕有點困難,用術式的話我倒是很有信心!”
鬧出動靜就相當於讓雪紀姐知道他們幹壞事了,夏油傑瞥了一眼躍躍欲試的摯友,歎了一口氣縮進角落失落起來。
雪紀從洗手間出來後用紙巾擦拭著手上的水,她並沒有在附近碰到兩個公安後輩,看樣子他們已經回了包廂。
黑發女人加快腳步,身後突然有人叫住了她。
“小雪紀!好巧啊~”是萩原研二聲音。
夏油雪紀回頭,看見研二弟弟和鬆田陣平帶著一對情侶正往她這走來,那位女性一頭金色短發,應該是外國人或者混血兒。
“好巧啊研二,你們也來這吃飯嗎?”雪紀笑著說道。
眾人走近後萩原研二解釋:“對,這裏離警視廳比較近,我們幾個同期的好友打算周末聚一聚。”
雪紀驚訝:“哎?你們四個都是同期?”
“不是不是,娜塔莉是班長的女朋友啦。”一旁的鬆田陣平指著金發美女說。
細心的研二弟弟站出來為她介紹。
“小雪紀,這位是我們警校時期的班長伊達航,旁邊的是他女朋友納塔莉小姐。”然後摟住幼馴染的脖子“小陣平你也認識的。”
雪紀朝他們禮貌地點了點頭:“伊達君、娜塔莉小姐你們好,我是研二姐姐的好友夏油雪紀,你們可以喊我雪紀姐。”
他們邊聊天邊往包廂走。
這一幕剛好被從隱蔽角落中走出來的降穀零和諸伏景光看到,
兩個公安臥底瞳孔大驚,降穀零想做點什麽,但是卻被幼馴染拉住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衝動。
枸吉托跟萩原明顯是認識的,兩人有說有笑,就連鬆田陣平也時不時跟她搭著話。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藏在暗處觀察,夏油雪紀的腦內久違地響起了係統聲音。
【檢測宿主偶遇警校組同時出現,選擇以下任務完成後獲得獎勵。
任務獎勵:諸伏景光死亡提示一次。】
【A.邀請萩原等人來包廂共同進餐。】
【B.讓萩原研二對甚爾喊出姐夫。】
【C.向甚爾誇讚研二弟弟十條優點。】
係統的任務永遠這麽猝不及防,諸伏景光死亡提示是什麽東西啊!
他為什麽會死?在哪裏死?組織嗎?
明明有她這個臥底前輩在,也會死?
夏油雪紀快速思考這三條選項,她和公安臥底聊的是秘密任務,這種情況邀請他們一起吃飯顯然不合適,排除A。
甚爾跟研二的關係一直不怎麽好,兩人見麵了即使喊出姐夫也會很尷尬的感覺,排除B。
剩下就隻有……
選C!
走到自己包廂門口後,夏油雪紀頭疼地向他們幾人告辭:“研二我這邊還有點事,下次再聊!”
“小雪紀跟誰一起來吃飯的?”萩原研二多嘴問了一句。
“我和甚爾還有兩個後輩。”她誠實回答。
萩原研二眼睛眯了起來,看著雪紀進入包廂後跟同期們繼續往前走去,隻是他一路沉默,不知道在計劃什麽。
夏油雪紀回到房間裏,天與暴君悶悶不樂道:“去的時間真久,剛才在門口遇到誰了嗎?”
他聽見一些講話的聲音。
雪紀幹笑一聲,準備開始完成任務:“遇到研二了,說起來……”
“什麽?”甚爾靜靜等著後麵的內容。
“研二他越來越帥了。”一個優點。
“而且還很溫柔。”兩個優點。
“仔細一看身材也不錯。”三個優點。
“工作能力強,聽說已經是爆破班小隊長了。”四個優點。
“……還有,還有他嘴也甜,會喊我姐姐。”五個優點。
夏油雪紀暫時隻能想出這些,她煩惱地撓著頭發,沒注意對麵的男人表情越來越冷。
“我想起來了!研二他還很勇敢,麵對炸彈臨危不懼。”六個優點。
“他也很有愛心,小朋友都喜歡他!”七個優點。
想!再想想啊!
不然諸伏景光有可能會死!
“他、他手指靈活。”八個優點。
“他年輕……”九個優點。
夏油雪紀已經開始湊數了,就差最後一個怎麽也想不出來,索性一咬牙亂猜。
“他體力好!”能從警校訓練中畢業,體能絕對不差,十個優點!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獲得獎勵『諸伏景光死亡提示一次』,提示將在死亡前二十四小時觸發。】
雪紀這口氣還沒鬆下來,頭頂就出現了一片陰影。
天與暴君挑眉靠近她。
“所以你喜歡實力強大又長得帥身材還好的男人,我也符合這些條件吧?而且我的溫柔和愛心不都給了你嗎?要比手指靈活和體力的話你應該親身體驗過了,就是年輕和嘴甜這一點……”
甚爾慢慢靠近她耳邊低語:“你喜歡的話,從現在起我也可以叫你姐~姐~”
轟——!
夏油雪紀臉頰瞬間染上紅霞,並極速蔓延到脖頸和耳尖。
剛準備推開他,包廂的障子門就被打開了。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複雜地走了進來,看見他們壓在一起的姿勢後表情更加難以言喻。
這都什麽跟什麽……能不能注意一下場合!
“打擾了?”
“抱歉……”
天與暴君嘖了一聲,雪紀立馬推開身前的人,整理了一下頭發尷尬地說。
“不打擾!坐坐坐,我們繼續聊!”
公安臥底對視一眼,將到嘴邊的吐槽全部咽下去,落座後繼續進行之前的談話。
“前輩我們剛才好像看見你跟別人聊得非常開心,是遇到熟人了嗎?”降穀零清了清嗓子問道。
夏油雪紀呼吸一緊,偷看了一眼甚爾的反應。
不是,她就遇見研二弟弟聊了兩句,怎麽被這個後輩說出來有種出軌的感覺?
天與暴君的手藏在桌子底下,悄悄在她掌心中寫了一句話。
『今晚必須去我家。』
雪紀有種不詳的預感,連忙解釋:“不要瞎說我沒有聊得很開心!他隻是個弟弟罷了!”
生活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磨難?
她做了這麽多還不都是為了挽救諸伏景光的死亡!
當事人諸伏景光可不知道這些,甚至接過話題繼續詢問:“前輩怎麽認識那位弟弟的?”
還能怎麽認識,她從小就認識了啊。
“研二是我朋友的……等等,你們好奇這些幹什麽?”夏油雪紀解釋到一半發現不對勁,靈光一閃意外地開口。
“你們是不是也認識研二啊?”
萩原研二是警校的,這兩個公安後輩跟他同期,說不定還出自一個班。
降穀零表情越來越嚴肅:“我不懂前輩的意思,剛才你遇見的那幾個人口袋裏還露出了警察手冊,你覺得我們會認識警察?”
“前輩跟警察的關係那麽好才比較奇怪吧……”看似溫柔的諸伏景光默默補刀。
這個時候要是一起暴露可就麻煩了!
夏油雪紀:“???”
為什麽她搞不懂這兩個後輩在說什麽,身旁的天與暴君突然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我聽懂了,你們從最開始就沒在一個頻道吧?討論的壓根不是一件事。”
夏油雪紀後知後覺,難道說……
“波本、蘇格蘭,我是誰?”她試探道。
“枸吉托。”
“枸吉托前輩。”
就離譜……認識這麽多天,這兩人還不知道她也是臥底嗎?!那剛才聊了那麽多都是雞同鴨講?
甚至還順利聊到了現在?
她明明發了信息過去吧!
夏油雪紀捂住臉,天與暴君笑得眼淚都出來了,對麵兩個公安臥底納悶地看著他們的舉動。
“我也是警察啊!比你們早幾年臥底進來的,鬼塚教官平時怎麽教你們的?居然到現在還以為我是組織成員嗎!”
忍無可忍的夏油警部衝對麵兩人大喊。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嚴肅的神情有一瞬間碎裂,他們不可思議地盯著夏油雪紀,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包廂的障子門就被敲響。
“咚咚咚——!”
緊接著萩原研二的聲音出現在外麵:“小雪紀,我可以認識一下你的後輩嗎?”
認識後輩隻是借口,他想做的是打擾雪紀跟甚爾的飯局。
包廂中三個男人的表情同時垮下來。
兩位公安雖然有很多話想問,但是眼下明顯不合適。
降穀零壓低聲音說:“前輩,我們臥底的事情是機密,不能告訴別人……萩原是我們的同期好友,被他看見解釋起來會很麻煩。”
諸伏景光凝重地點頭。
天與暴君也不情不願:“我不想看見他。”
研二弟弟的身影透過走廊的光線映在紙門上,夏油雪紀清楚臥底的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一咬牙把他們三個推到包廂角落的位置,讓甚爾升起一道普通人看不見的『帳』。
然後比了個噤聲的手勢:“那你們老實點別說話,我跟研二說幾句就叫他離開。”
這個包廂實在是沒什麽可以藏人的地方,降穀零他們不想被看到,就隻能這樣了。
公安臥底看不見那道『帳』,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躲在這個角落一開門就會暴露吧?
雪紀走上前將門打開,萩原研二站在門口溫柔地笑著,他抬眼打量著屋內,疑惑問。
“怎麽隻有你一個人?”
降穀零:“???”
諸伏景光:“???”
這位同期好友的眼睛出現問題了嗎?
他們明晃晃三個大男人站在這裏,完全看不到?
天與暴君不爽地插著手。
這個小鬼要是敢做什麽不該做的事情,他不介意替老婆教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