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雪紀是卡在甚爾回來的前一天, 在特任科請了幾天假,順便把小藥瓶放回了公寓床頭的原位。
然後心安理得地住在高專裏,白天去醫療室找硝子, 晚上陪小惠寫作業練習咒術。
黑發特級很好奇, 自家姐姐從昨天起就沒上班住在高專了, 而且跟硝子一待就是一天,他從姐姐那問不出什麽,又去找同期打聽。
結果家入硝子回答他:美女的事情你少管。
夏油傑摸不著頭腦, 隻能當做姐姐是來陪他和小惠的吧……
今天是天與暴君出差回來的日子。
他先直達特任科,結果意料外地沒看見雪紀,手塚國一說雪紀請了病假,甚爾皺著眉頭趕回公寓, 一路上越想越奇怪。
雪紀生病了為什麽不告訴他?
電話也打不通……
直到他進入市中心高級公寓, 看見房子裏空空如也,整個人都戒備起來。
不對勁!
天與暴君把房間從裏到外檢查了一遍,當然也包括自己床頭的櫃子,沒有發現任何有問題的地方, 公寓內幹淨整潔,還有幾天前的生活痕跡。
衣櫃裏的衣服倒是少了幾件,看上去像是出門旅行了?
甚爾又撥了一遍雪紀的電話,鈴聲在響但始終沒有人接起。
天與暴君的眉頭越皺越深。
夏油傑在東京, 雪紀不至於出現什麽意外或者被咒術高層的爛橘子綁走。
那就是她自己離開的家?
短短幾分鍾甚爾進行了一場頭腦風暴,最終決定問問夏油傑,如果特級咒術師也不知道,那他就要把東京翻個遍了。
打給夏油傑的電話很快被接通, 手機另一頭響起特級咒術師略帶嫌棄的聲音。
“幹什麽?”
“你姐姐呢?”
“姐姐在高專啊……她沒有告訴你嗎?”
這下輪到夏油傑納悶了, 以姐姐和禪院家男人的感情, 會不告訴對方自己住在高專嗎?
姐姐不會是在給那個男人準備什麽驚喜吧!別被他提前說漏嘴了,於是連忙補救。
“等等,我姐姐……是昨、昨天住在高專的,今天不知道。”反正今晚還沒有到來,雪紀姐不算是居住,滿打滿算也才住了一天而已。
天與暴君問出最關心的問題:“她現在在哪?”
“……在高專。”夏油傑不知道該不該說,但是不擅長撒謊的他回過神來時已經脫口而出了。
“知道了,我現在過去。”甚爾簡潔地說完,直接掛斷了電話。
黑發特級盯著暗下去的屏幕看了一會,決定給姐姐坦白去。
夏油傑從宿舍走到硝子所在的醫療室,一推開門果不其然在裏麵看見了自家姐姐,然後局促地走上前道。
“姐姐,剛、剛才禪院家的男人給我打電話了,我不小心說漏你在高專的事情。”
夏油雪紀眨眼反應了一會才搞清楚弟弟說的“禪院家的男人”是誰,了然地點頭。
“沒事,我沒有接他的電話,他肯定會打給你的。”雪紀說完又轉頭問硝子“硝子,今天能完成嗎?”
家人硝子的實驗台上放著一大瓶藍色藥丸,思考了片刻說:“可以,其實現在就算完成了,但是想達到更加真實的效果,最好還是再處理一下比較好。”
“處理需要多久?”雪紀的聲音聽不出什麽情緒。
“到傍晚應該就行了。”家入硝子承諾。
一旁的黑發特級滿臉疑惑,他知道姐姐一直在跟硝子忙著什麽,雖然沒有背著他,但是他也問不出個所以然來。
夏油雪紀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甚爾不想跟她要孩子?
她偏要!
自己先斬後奏要上了,到時候看那家夥怎麽辦!
硝子研究的是同款藍色藥丸,隻不過裏麵真實的含量隻有維生素而已,這方麵柳生繪羽通過電話還提供了很多幫助。
到時候她偷偷調包,隨便甚爾怎麽吃,能起到的也隻有維生素的效果。
其實甚爾要是好好跟她說原因,雪紀未必不會答應,但是那個臭男人居然來這一手,那就看看誰能贏到最後好了。
夏油雪紀此刻,九十斤體重,八十九斤反骨!
……
雪紀走出醫療室回到宿舍,先是換了一條酒紅色的緊身短裙,然後又畫了一套精致的淡妝,濃密柔順的長發半披半盤。
有一半都垂在了腰間。
做完這些後她看了一眼時間,甚爾差不多快到了,於是安靜地坐在宿舍裏等待。
幾分鍾後──
宿舍門被推開,天與暴君急促地走了進來,看見那抹亮眼的紅色,第一時間就閃現到了自家老婆麵前,皺眉打量……
確定她沒有受傷,然後斟酌著開口詢問。
“雪紀,你怎麽請假了?還住到高專裏來……”
酒紅色短裙性感火辣,穿在夏油雪紀身上緊緊包裹出那曼妙的曲線,該挺的地方挺,該翹的地方翹,甚爾眼神晦暗不明。
“我一個人在家有點無聊,所以過來陪小惠住幾天。”雪紀的聲音輕柔,像是在耐心等待獵物上鉤的捕食者。
天與暴君有些計較:“可是我今天就回來了……”
“那正好,我們一起在這住幾天,陪陪小惠~”她笑意盈盈的表情格外好看,甚爾將頭埋在她頸間嗅了嗅。
老婆好香。
“別了吧,我們回家。”
“為什麽?你出差這麽久都不想兒子嗎?”
“我更想你。”
“甚爾你是不是……不喜歡孩子啊?”
“為什麽這麽問?”
“如果我有孩子,你會把他丟給高專嗎?”
天與暴君抬起頭,表情有些奇怪,他認真思考了一下詫異地回答。
“你有孩子了?”
“沒有,你都不在家我跟誰有。”
“那這個問題以後再說。”
“我現在就想聽到答案啦!”
甚爾沉默了半晌,最終像是做出了什麽決定:“如果你有孩子,放在高專正好給小鬼作伴。”
嗬,她就知道!
等著吧,等她有了孩子不僅不會送到高專,還要把小惠接回來,一家人團團圓圓!
“我們什麽時候回去?”甚爾一路從外地趕過來有些風塵仆仆,他隻想快點回家跟雪紀“休息”一下。
夏油雪紀伸手環住天與暴君的腰,這個男人肩寬腰窄渾身肌肉,手感特別好。
“今天不回去,我答應小惠今晚陪他,甚爾是跟我們一起住高專?還是自己先回公寓?”
老婆兒子都在高專,他自己回公寓幹什麽?
黑發男人悄悄嘖了一聲:“那小鬼……”
已經成長到了會搶親爹老婆的地步了嗎?
天與暴君拗不過雪紀,決定陪她住在高專一晚。
雪紀把甚爾推進浴室:“你趕回來應該很累吧?去洗個澡好好休息。”
男人挑眉看向紅色身影,總覺得哪裏奇怪,但又說不上哪裏奇怪,他從外地一路趕回特任科,又去了公寓最後來到高專。
雖然不累,但是風塵仆仆,索性就走到浴室裏衝洗了澡。
水聲逐漸響起,從門縫中隱隱還飄出一些白色的蒸汽,夏油雪紀翹腿坐在床邊,笑得溫柔和善。
過了一會浴室裏的人關掉了花灑,雪紀拿出手機點了個事先打聽好的『聲優の音——陪聊服務』,人物要求選擇了渾厚的青年音。
等甚爾圍著浴巾走出來時,她的手機也剛好響起。
“喂?”她沒有開公放,天與暴君隻能隱隱約約聽見一些男性的聲音,和自家老婆的話。
對方不知道說了什麽把夏油雪紀逗得咯咯直笑。
“哈哈哈,我沒有你說得那麽年輕啦!欸?現在?我現在跟……朋友在一起。”
甚爾立刻警覺起來,挑眉看向雪紀,用口型質問:『朋友?』
雪紀敷衍地衝他擺手,像是在打發調皮的孩子,然後自顧自地繼續說。
“謝謝你這麽誇獎我,我也沒那麽好啦。”
她的笑容十分燦爛,天與暴君一把搶下電話用命令的語氣說:“別再打來了,你應該不想死吧。”
說完就把電話掛斷,站在夏油雪紀麵前默默對視。
“我什麽時候變成朋友了?”
雪紀心裏那叫一個爽,她又不能真的出軌氣死甚爾,這麽報複一下還挺開心,至少心裏的火氣已經消了一半。
不舍得跟他吵架,但是懲罰他吃醋還是很舍得的。
“啊嘞?甚爾這是吃醋嗎?”
“是的,不僅吃醋還擔心,我下次再出差回來是不是就變回鄰居了?”
男人的語氣充滿控訴的意味:“剛才在跟誰打電話?”
夏油雪紀把陪聊軟件的廣告打開,遞到甚爾麵前,他皺眉看了一會,不解問道:“陪聊天?”
“對,順便一提!說你是朋友也是故意的哦。”
“嗯?為什麽?”天與暴君不禁反思起自己做錯了什麽,想了半天都沒有得出答案。
夏油雪紀理直氣壯:“為了氣你。”
甚爾獰笑起來:“懂了,是我最近缺乏了跟你的溝通,現在該好好聊聊。”
他說著就把窗簾拉上,明亮的房間瞬間變得昏暗,午後的陽光隻能從窗簾縫隙中擠出一絲微弱的光。
正合她意!
雪紀臉上做出慌張的表情,心裏卻默默思考。
最開始甚爾想帶她回公寓,是因為家裏有藥,他肯定想吃了藥再幹別的事,現在自己強行把他留在了高專宿舍,就是打算為硝子製作假藥拖延時間。
當然,如果在這裏發生點什麽那就更好了。
甚爾出差這麽長時間,都沒吃家裏的藥。
雪紀猜他不會輕易動手,現在這樣不僅為自己出了氣,還能得到沒吃過藥的鮮活小蝌蚪。
嗬嗬,今天她就來給天與暴君上一課,課題名字叫做──
惹女人的下場。
黑發的大灰狼慢慢接近紅裙的小白兔,兔子皮膚雪白衣著性感,表情驚慌失措,更加激發了捕獵者的欲.望。
甚爾捏起她的下巴輕拂臉頰,然後細細吻了上去,房間時不時傳來嗚咽喘息的聲音。
兩人不知不覺就擁吻著躺倒,天與暴君壓著她低啞地悶哼,呼吸越來越急促,想做點什麽卻又極力隱忍,寬厚的背脊都緊繃成一條直線。
他隻是想懲罰一下雪紀,沒想到最先被惹火上身的是自己。
今天什麽都沒準備,在這裏做會有風險吧?
懷孕的風險……
他不是不想跟雪紀有孩子,隻是對女人生孩子這件事產生強烈的陰影,小鬼的親生母親當年生完孩子身體虛弱就去世了。
他無法接受夏油雪紀也麵臨這種危險。
就算她身體素質好,又有反轉術式的高專醫生可以治療,但是……
一個小鬼就夠妨礙他們二人世界了,再來一個他真的會嫌棄。
所以生孩子的事還是過幾年再說吧。
夏油雪紀眼神迷離,她感受到身上的人停下了動作,壓根不打算給對方退縮的機會,直接側身反壓上去。
兩人的位置瞬間就來了個對調。
紅裙女人囂張地坐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地垂眸,盯著天與暴君的臉頰看了一會,突然摩挲起他嘴角的傷疤。
“怎麽不動了?甚爾生病了嗎?我來幫你檢查一下吧。”
說著就慢慢向浴巾伸手。
他才洗完澡出來,除了浴巾一無所有……
“等等雪紀……”
“等什麽等?我才不等!”
“唔……”隨著夏油雪紀俯下身的動作,強大的天與暴君終究是沒忍住哼了出來。
不是,現在這個情況是不是有些不對?
主動權徹底被搶走,兩人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什麽方法沒試過?但是有些事確實是第一次。
就比如雪紀現在用嘴巴忙碌著。
這種行為徹底擊垮天與暴君的神經,靜悄悄的房間隻能聽見她費力吞咽的聲音,感官無限被放大。
不知過去了多久,夏油雪紀有些忙碌地坐起身,用拇指擦去嘴角的水漬,笑著道。
“你很滿意我這樣?你再不動我就繼續了啊。”
轟──!
甚爾理智瞬間破碎,老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不做點什麽對不起她的積極主動。
偶爾一次沒有吃藥,應該不會出什麽意外……
天與暴君眸子黯了又亮,他低笑一聲。
片刻後,高專宿舍內的木質床吱吱作響。
***
第二天清晨,雪紀帶著硝子給她的假藥,跟甚爾一起回到了公寓。
昨晚的結果應該不會那麽快出來,總之她先把藥調包。
這種事有時候就是看運氣。
她必須做好長期戰鬥的準備!
換藥的事情也講究方式方法,趁甚爾在廚房做飯,她偷偷將真藥倒出來,按照剩餘數量把假藥裝進瓶子裏,再放回原位。
然後假裝上廁所,把那些真藥丟進馬桶裏衝掉。
可憐的甚爾,讓他撈也撈不到。
全部處理完後她心安理得地睡了一會,吃過甚爾做的早餐,天與暴君就不得不去特任科上班了。
按照他原本的意思,其實是想跟雪紀一起休假的。
但是特任科工作太多,即使雪紀每天都幫他處理了一些,但仍有部分事情需要他本人完成,再加上高專這裏需要保留一位特級在東京。
甚爾隨時都可能再次出差幫忙。
所以特任科的工作不能再拖了……
天與暴君走後,雪紀上網查詢懷孕方麵的知識,她這個人最大的優點就是善於學習,既然都決定要小孩了,那多學一些總沒錯。
原來懷孕並不是立刻想吐!
最開始會嗜睡、小腹脹痛,優秀的東大畢業生認真記錄著上麵的內容,還搜了備孕食譜。
這個目標要是達成了……
告訴甚爾後他會是什麽表情呢?
她之前問過小惠,那孩子嚷嚷著說想要一個像洋娃娃的妹妹。
這一點她很讚同,家裏目前有三個人,兩人都同意了,甚爾一個人的意見不重要,有意見也是少數服從多數。
夏油雪紀一邊學習一邊猜想,腦補到以後一家四口出門的畫麵,莫名被一種幸福感包圍,上午的時間就這麽飛速過去。
中午她按照備孕食譜給自己做了頓午餐,吃完後正躺在**無所事事,突然接到了降穀零的電話。
“雪紀前輩,您今天忙嗎?”
“不忙,你說吧。”夏油雪紀臥在柔軟的沙發裏,無聊地晃著腳丫。
“我今天才聽說您救了鬆田的事,再加上hiro和萩原那次,我們幾個打算請您吃頓飯感謝一下。”降穀零這兩天都在公安加班,處理抓捕回來的組織成員。
雪紀爽快地答應:“好啊,把你們那個班長也叫上,你們五個人應該很久沒見了吧?”
“是的前輩,就是吃飯之前還有一件事得麻煩您……”降穀零聲音猶猶豫豫“組織抓回來的人大部分都交代了,連貝爾摩德都說出了很多情報,但琴酒和朗姆我們始終無法審問出有用信息。”
夏油雪紀聽懂了後輩的意思:“需要我幫忙嗎?”
她是心理學方麵的專家,對方不說話也能通過微表情側寫出有用的信息,再加上雪紀還跟琴酒認識得早,這次抓捕行動中……她的那些臥底發言可是把琴酒氣得不輕。
說不定仇人之間再見麵會碰撞出什麽火花。
降穀零連忙承認:“需要!麻煩雪紀前輩了,我現在就派車去警視廳接您。”
“不用去警視廳,直接來我家接我。”
“前輩今天沒上班?是生病了嗎?”
降穀零突然遲疑了,萬一雪紀前輩生病還被他喊來公安幫忙,那鬆田、萩原和自己的幼馴染諸伏景光都會責備他的。
“我沒事,正好在家閑得無聊,過去轉一轉。”
有了雪紀前輩的保證,金發公安才放心了一些,讓新來的助手風見去市中心的公寓接人,他則是處理起了其他工作。
這個時間的東京街道不堵車,風見一來一回隻用了四十分鍾。
夏油雪紀在風見的陪同下走了免檢通道,順利進入了日本公安的大樓。
“下午好啊降穀,先審琴酒還是朗姆?”位於三樓的審訊室中坐了一堆公安警察,降穀的領導也在其中,他們這邊是話筒和監控畫麵。
麵前的大玻璃窗另一側是審訊的隔間。
琴酒已經被關在了裏麵,四肢都上了銬,正冷冷盯著玻璃,好像在看著他們。
不過這不可能,警察審訊室的玻璃都是單麵的,隻有外麵能看見裏麵。
降穀零聽見雪紀的聲音,從人群中走了出來:“前輩,辛苦你跑了一趟。”
夏油雪紀笑著擺擺手,隨意道:“別客氣,先審問琴酒是吧?我跟他認識很多年了,對於怎樣逼他開口說話有一定心得。”
人群中公安的領導也走上前跟她打招呼。
“這位就是特任科的夏油警部嗎?真是年輕有為,我跟手塚先生提過很多次把你調來我們這的事,可惜都被拒絕了。”
雪紀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
被拒絕很正常,要是他們敢把諸伏景光再挖走,她一定會帶著特任科的人殺過來的,所以手塚先生沒收拾他就算客氣了。
雙方寒暄了一會,在雪紀的要求下公安人員進行了清場,隻留下降穀零和他的領導後,終於開始審問的環節。
夏油雪紀獨自走進審問隔間,琴酒聽見門口傳來動靜抬眼瞥了一下,發現是組織頭號臥底後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她毫不在意地坐在了男人的對麵。
“公安的監獄餐夥食怎麽樣?”雪紀先開了口,對麵的琴酒理都沒理她,索性眼睛一閉,一副無動於衷的態度。
“說起來你知道嗎!赤井……哦!就是黑麥,他昨天傳消息給我,FBI在美國的研究基地裏抓住了那邊僅剩的成員,沒想到裏麵還有個帶代號的高級幹部,雪莉。”
她的語氣像是在說別人的八卦。
琴酒突然睜開眼睛,等待著雪紀的下文。
“結果你猜怎麽了!雪莉聽說組織完了,你也被抓了,當場心碎昏厥,然後搶救無效死亡了!”
夏油雪紀捕捉到琴酒墨綠色的雙眸閃過一瞬間的震驚。
“雪莉”確實死了,不過聽說赤井收養了一個當醫生的妹妹。
FBI這是跟他們特任科學的偷梁換柱吧!
“雪莉死了?”琴酒沉默半天冒出一句話。
夏油雪紀還是聽赤井秀一提了一句,雪莉跟琴酒有什麽說不清的關係,不過這是人家的隱私她也沒好意思多問。
“對,受不了你入獄的打擊就去世了,所以你要不要說點什麽組織情報,我可以利用私交拜托FBI送你一張雪莉的遺照。”
“嗬,不可能。”
夏油雪紀猜到他會有這種反應,就算琴酒真的跟雪莉有什麽故事,他也不像是個好男人,女人在他這不是說丟就丟?
於是換了個方法,靠在座椅靠背上翹起腿,慵懶地說道。
“你要是不願意說,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琴酒對雪紀的話十分不屑,別說日本公安的審訊了,他是被組織培養起來的,什麽嚴刑逼供的訓練沒接受過?
雪紀繼續道。
“我弟弟是特級咒術師,你應該聽說了吧?你現在有三個選擇。”
聽到這裏琴酒皺眉抬頭,對麵的女人笑著說。
“第一,老實交代。”
“第二,試試我弟弟咒靈的術式,他那邊有可以靈魂互換的咒靈,每晚把你換成正在做運動的風俗店大姐姐。”
“第三,讓我丈夫給你下『束縛』,你也別坐牢了,直接來我手下當小弟。”
這女人是說真的!
琴酒看著她認真模樣,絲毫不懷疑她會說到做到。
枸吉托在組織是就十分跳脫,現在審問公然說出這些條件,不僅是他,窗戶另一邊的兩位公安也神情複雜。
這就是特任科嗎?那個警視廳的神秘部門真的好敢說!
降穀零想了想琴酒給雪紀當小弟,和琴酒魂穿風俗店大姐姐做運動的畫麵,沉默了。
如果這樣琴酒還不交代,他真的會佩服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