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衷?苦衷就是對一個殺人犯卑躬屈膝?你這是什麽狗屁苦衷?!”
李臣燈大聲罵道,神情沒有半分同情。
李洪壽不說話了,因為他不知道該怎麽開口。
當初他可是當著龍青峰立下了軍令狀,無論如何也不會泄露關於秦威龍的任何消息。
如果違背了誓言,他李洪壽將會迎來比現在還要淒慘百倍的下場!
到時候他就真的一無所有了!
因此,他隻能苦澀的待在秦威龍身旁。
李臣燈看到這一幕,卻更加憤怒。
“逆子,還不趕緊滾過來?!”
“你難道真要氣死我這把老骨頭嗎?!”
李洪壽左右為難,可看到秦威龍那無動於衷的模樣,最終還是隻能無奈的站在原地。
沒有秦威龍開口,他不敢有任何異動。
李臣燈顯然也知道了症結所在,當即望向秦威龍。
“秦威龍,我勸你最好識相一些,不要認為我不清楚,秦家已經滅亡了,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囂張!”
聽到這句話,所有人眼神都充滿了驚愕!
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件大事!
殊不知當初秦家滅門以後,所有的消息全都被聶天門下令封鎖了!
隻有一些知情者才清楚。
而李臣燈的一位故友,正是江北戰部的老官員。
不過他也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畢竟這件事已經列為了最高機密!
秦威龍卻無動於衷,望著李臣燈的眼神充滿了冷冽。
“老爺子,秦家就算滅門了,李家也沒有資格站在我麵前囂張。”
“今日,我就要讓李家知道,你們的鼠目寸光,到底有多可笑!”
聽到這番話,李臣燈怒火中燒。
“一個喪家之犬還敢在這裏狗吠?”
秦威龍的眼神越發冰冷。
“老家夥,你再說一遍!”
他並非氣憤李臣燈用秦家滅門的事情來羞辱自救。
然而喪家之犬這樣的詞,卻是深深刺痛了秦威龍內心最脆弱的一麵!
李秋妃見到雙方已經劍拔弩張,盡管心中對李家充滿了失望,可最終還是站出來說道:“威龍,不用和他們一般計較,既然李家不歡迎我們一家,那我們就再也不來了。”
說罷,她抱著秦仙仙,拉住秦威龍的手轉身就要離開。
李臣燈卻目光如炬的望向了李秋妃:“李儒衫,你可真是生了一個好女兒啊!”
“李秋妃,實話告訴你,燕京吳家家主繼承人之一的吳帖息已經來到了南州。”
“他此番前來,就是要你還和秦威龍離婚,然後迎娶你做他的妻子,你認為你有資格拒絕嗎?”
“如果你一直堅持,你覺得吳帖息會怎麽對付秦威龍,怎麽收拾我們李家?”
聽到這番話,李秋妃的眼神瞬間充滿了驚愕。
她回眸望向自己的父親,卻發現對方沒有說任何話。
李秋妃又望向了自己的母親韓葵音,聲音略微顫抖。
“媽,爺爺說的這些是真的嗎?”
韓葵音神情苦澀,沉默著點了點頭。
李秋妃當即麵容蒼白,望著這個曾經待了二十多年的李家,望著眼前這些相處了二十多年的家人,眼神第一次變得那麽陌生。
“我不會和威龍離婚,更不會和那個吳家的繼承人結婚。”
“如果你們非要逼我去和我不愛的人結婚,那麽從今往後,我將和李家恩斷義絕!”
說完,李秋妃便打算帶著秦仙仙和秦威龍離開。
李儒衫這時候終於站了出來。
“秋妃,你別再任性下去了,如果你不按照吳帖息的話去做,李家將會滅亡,我們將流離失所。”
“別說秦威龍,就連仙仙都會跟著你居無定所,受盡以前的苦難。”
“甚至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下場,那是我們所不能想象的悲慘結果!”
李秋妃卻冷聲說道:“爸,我在江城和仙仙已經受盡了一切冷眼和苦難。”
“但是那時候李家沒有給過我任何溫暖,隻有我的母親站在我身後默默支持著我。”
“而今,李家不但不在意我的人生,反而還要把我拱手送人。你認為,這樣的李家真的值得我再去信任了嗎?”
韓葵音聽完李秋妃的這番話語,眼神流露出悲戚。
她又何嚐不知道李秋妃內心的想法?
因此,韓葵音不再忍耐,果斷站了出來。
“秋妃,我支持你,你是我的孩子,我不希望你走上一條並不幸福的人生。”
李秋妃眼中的失望這才被韓葵音的話慢慢澆滅。
秦威龍也無心再和李家眾人多言。
他冷聲說道:“李臣燈,李儒衫,我敬重你們是長輩,是秋妃的至親,所以一直不願意和你們撕破臉皮。”
“但是你們不顧秋妃的選擇,自私的去做出這一切,也讓我徹底對你們寒了心!”
“從今往後,你們最好三思而後行,別為了那淺顯的利益,為你們李家的一切招來滅頂之災!”
旋即,秦威龍便帶著李秋妃和女兒走上了車。
許林楚回頭瞥了一眼眾人,冷笑道:“一群井底之蛙!”
當即,他便直接上車駕車而去。
李家眾人雖然氣惱,可卻怒不敢言。
他們不想步了之前那個李家成員的後塵。
直到秦威龍等人離開,他們這才炸開了鍋,開始叫囂不斷。
“豈有此理,秦威龍這個雜種,盡管如此對待我們李家!”
“家主,老爺子,我們不能就這樣妥協,一定要給他們一些顏色看看!”
“我認識一群高手,隻要家族開口,我立刻找人去對付秦威龍這個殺人犯!”
聽到眾人此起彼伏的話語,李儒衫卻是神情冷冽。
“他們在的時候你們怎麽沒開口?”
一群人瞬間漲紅了臉,不知道怎麽開口。
李臣燈此刻也怒意滔天,可他卻沒有斥責李儒衫。
對於李家這些人表裏不一的態度,他亦是感到一陣心寒。
不過李臣燈並沒有多言,而是沉聲說道:“李儒衫,李洪壽,跟我來一趟。”
說罷,李臣燈便轉身離開。
李儒衫此刻神情平靜,就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一般,跟在李臣燈身後離開了。
李洪壽也不敢逗留,立刻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