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羅雲眼神瞬間陰翳下來,沉聲道:“放手,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

秦威龍不為所動,隻是淡然的望著他。

那冰冷的眼神,猶如在俯視一隻螻蟻。

張羅雲頓時怒了,想要擺脫秦威龍的束縛。

可這一掙紮,他這才發現,秦威龍的手就仿佛千鈞巨石,根本無法掙脫!

“你們還愣著幹什麽!”

“還不快動手!”

房外眾人聽到張羅雲的命令,當即瘋了似的湧入房中。

秦威龍神情微微一冷,瞬間拎起張羅雲,朝著眾人狠狠砸去。

“砰!”

伴隨著一聲巨響,眾人瞬間被秦威龍這一擊砸中,全部失去了抵抗,倒成一片。

遭受秦威龍力量最為嚴重的張羅雲已經口吐鮮血,無法動彈。

“我隻說一遍。”

“張初月對我秦家有大恩,所有想對付她的人,都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你們考慮好了嗎?”

眾人望著秦威龍那猶如猛獸般攝人心魄的目光,紛紛流露出了猶豫之色。

可這時,張羅雲強撐著最後一絲力氣,開口道:“殺了……他,我出……一千萬!”

聽到如此天價的酬金,在場的眾人頓時目露凶色,一個個就跟不要命了似的,望向秦威龍的眼神充滿了嗜殺。

秦威龍譏諷一笑:“還真是群不知天高地厚的亡命之徒。”

“看來你們為了錢,也沒少幹這些事。”

“既然如此,我就陪你們好好玩玩吧。”

秦威龍摸了摸秦仙仙的腦袋,笑道:“秋妃,帶仙仙回避一下。”

李秋妃知道,秦威龍這是不願意讓女兒看到他暴戾的一麵,當即點了點頭。

秦威龍回眸,望著衝殺過來的眾人,眼中流露出一絲嘲諷。

沒有任何多餘的話語,秦威龍就仿佛神魔降臨,瞬間衝入了人群之中,大殺四方!

這些被酬金衝昏了頭腦的人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因為一時衝動得罪了什麽樣的人。

等他們發現以後,才知道已經晚了!

秦威龍就仿佛一尊勢不可擋的戰神,硬生生將眾人阻擋在了房外,並且將他們逼得節節敗退,朝著樓下逃竄。

然而秦威龍卻並不打算放過這群人。

既然他們選擇了為錢殺人,那麽也就死不足惜了。

總要有人讓他們付出沉重的代價。

與房外的廝殺不同,此刻張玄的房間裏,張初月已經淚眼婆娑。

“爸,早知道會這樣,當初我就不該任性,輕易離開你。”

張玄盡管病入膏肓,可眼中卻充滿了疼愛和懊悔。

“當初我也有錯,不該為了家族的發展,讓你去和中興集團董事長的兒子聯姻。”

“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跑到外麵,吃那麽多的苦了。”

“哎,可惜如今我時日無多,不能再好好陪你了。”

張初月死死抓住張玄的手,眼中充滿了痛苦。

她突然望向張羅雲那飽受摧殘的身體,恨意滔天。

“都是你的錯,讓我父親淪落到今天這個模樣!”

張羅雲勉強撐起身體,血液不斷溢出。

“嗬嗬,張初月,我沒想到你竟然這麽蠢!”

“如果我的身後沒人撐腰,光憑我一個人的力量,怎麽可能撼動這偌大的張家呢?”

突然間,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

“是誰幫助你奪取張家?”

張羅雲望著毫發無傷走進來的秦威龍,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怎麽可能?

要知道,他找來的那些人都是中州當地的黑勢力。

對於這些在刀尖上摸爬滾打求生的人來說,普通人根本不可能是他們的對手。

可現在,秦威龍卻毫發無損的站在這裏,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輸了,還輸得那麽徹底!

張羅雲心中萬分不甘,當即冷笑道:“我還真是低估了你。”

“不過就算你贏了這一局又如何?我背後的那些人權勢滔天,你在他們麵前連螻蟻都談不上!”

秦威龍一腳踩在張羅雲的腦袋上,平靜開口:“你身後的那些人,應該就是蘇家吧?”

提及蘇家,張羅雲瞳孔瞬間暴縮。

“你怎麽知道蘇家?”

秦威龍笑了笑:“果然是這些雜碎在背後搞鬼。”

“手都伸到中州來了,看來蘇家這是想要通過張初月來報複我們?”

“不對,蘇家不可能不知道我和張初月在一起,這顯然是他們刻意為之!”

秦威龍突然間弄懂了一切。

張羅雲也並非庸才,幾乎和秦威龍一同想清楚了前因後果,當即放聲大笑起來:“哈哈哈,蘇家,沒想到你們算計得怎麽深!”

“原來是借用張家政變來試探對手。從始至終,我都是蘇家手中的一枚棋子!”

想到這裏,盡管張羅雲沒有了解到事情背後的真相,可也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他神情充滿了沮喪,黯然道:“動手吧,這一局我輸了。”

秦威龍望著對方,有些惋惜:“可惜了,你這麽聰明的腦子沒有發揮在該用的地方。”

張羅雲慘淡一笑:“人生沒有如果。”

秦威龍點了點頭,也沒有再拖延,當即給了張羅雲一個痛快。

盡管對方機關算盡,想要致所有人於死地,可隻有秦威龍知道,這個張羅雲不過是誤入歧途。

如果沒有蘇家蠱惑的話,說不定他也不會走到今天這一地步了。

蘇家……

秦威龍想起了父母慘死的那一幕幕,眼中閃爍著殺意。

“威龍,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李秋妃這時候也帶著秦仙仙走了過來。

秦仙仙並不是第一次經曆這樣的場合,因此沒有太過於害怕。

秦威龍沒有第一時間回答李秋妃的問題,而是望向秦仙仙,認真問道:“仙仙害怕嗎?”

秦仙仙雖然有些膽怯,可還是大聲說道:“仙仙不怕,他們都是壞人,爸爸是在保護我們。”

秦威龍這才放心。

他就怕自己的做法令秦仙仙從小埋下一顆可怕的種子。

那麽秦威龍將永遠也過不去內心的坎。

見到秦仙仙依舊如此單純,他也知道自己的擔憂多餘了。

秦威龍避開了這個話題,望著李秋妃說道:“如果我沒猜錯,蘇家這是在調虎離山。”

“調虎離山?”

李秋妃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