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龍者挾持蘇寧昏離開沒過幾分鍾,一群凶悍的惡徒衝到了街上。
邱鐵紋臉色鐵青,望著人群密集的大街,他冷聲吼道:“人呢!”
一個瘦弱的混混小心翼翼的說道:“老大,四爺已經被那群神秘人拐跑了,我當時忙著給您報信,因此不太清楚……”
邱鐵紋頓時火冒三丈,一腳將這個混混踢翻在地。
“廢物,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還要你有什麽用?”
發泄完自己內心的怒火後,邱鐵紋也冷靜了下來。
“馬上聯係蘇家,將這件事告訴蘇家的人,這件事已經不是我們能夠插手的了。”
那名瘦弱的混混趕忙起身,按照邱鐵紋的吩咐去照做。
邱鐵紋站在原地,眼神陰晴不定。
他已經意識到,敢當街綁走蘇寧昏,對方肯定有恃無恐。
自己如果再敢插手下去,也難逃一死。
因此,邱鐵紋不敢多言,轉身走回了拳館內。
他必須盡快安排人手按照蘇寧昏的吩咐去做,否則事後追究起責任來,他邱鐵紋這幫子算是到頭了!
車上,蘇寧昏被五花大綁,氣息紊亂。
望著眼前這群神秘人,他依舊保持著鎮靜,冷聲問道:“你們就是秦威龍手下的那群暗龍者吧?”
“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竟然敢對我動手。”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一名年輕男子金發飄飄,披在肩頭。
他回眸望向蘇寧昏,眼神充滿了平靜。
“蘇家又如何?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得罪了龍王,你蘇寧昏這輩子算是到頭了。”
蘇寧昏也不氣惱,眼睛四處張望著,想要確定自己的處境和對方行進的路線。
同時心中盤算著怎麽脫離危險。
他和蘇斬那些紈絝子弟不一樣,遇到事情最先想的是如何保全自己。
金發男子卻識破了他的想法,開口說道:“我知道你內心的那些小心思。”
“但是我勸你還是收起了些心思。”
“實話告訴你,這一次我們將把你帶去江城,將你親自交給龍王發落。”
蘇寧昏深吸一口氣,說道:“你們就不怕因此讓全家喪命嗎?蘇家的可怕,可不是你們能夠想象的。”
“蘇家?”
金發男子突然摘下麵具,露出一張極為英俊的容顏。
“蘇寧昏,你可還記得我?”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金發男子的聲音已經冰冷到了極致。
蘇寧昏望著眼前這位俊美得不像話的男人,眼神有些詫異。
可很快,一道身影便與此人重疊在了一起。
“你是……陳少澤!”
陳少澤冷眼相看,最終戴上了麵具。
“蘇寧昏,六年前,你們蘇家將我們全家趕盡殺絕。如果不是我大難不死,逃過了一劫,想必此時早就成了一堆枯骨!”
“這一筆筆的血債,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
蘇寧昏突然恢複了平靜。
他知道,自己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你在暗龍者裏是什麽地位?”
陳少澤望著前方川流不息的車群:“我是二號。”
蘇寧昏問道:“秦威龍抓我的目的是什麽?”
陳少澤淡然說道:“到了江城你自然會知道。”
“行了,你的話太多了。”
兩名暗龍者成員頓時封住了蘇寧昏的嘴,用黑色的布袋將他籠罩住。
蘇寧昏的消息也在燕京不脛而走。
一時間滿城風雨。
蘇家家主的書房裏。
蘇寧岩聽著手下的匯報,神情已經冰冷得令人畏懼!
“先是殺了我的兩個兒子,接下來又對老二動手。”
“本家主一忍再忍,令他苟延殘喘到現在。可這個小雜種不但不珍惜,反而敢在燕京對老四動手!真當我蘇家無人了?”
“戰,發動所有蘇家的力量,務必救出老四。我會跟老爺子稟報清楚!”
得到了命令,蘇家大管家當即安排了下去。
蘇寧岩扭過頭來,他的眼神犀利,剛毅的臉頰上滿是胡茬,卻休整得幹淨整潔。
他撥通了蘇老爺子的電話,沉聲道:“老爺子,秦威龍對老四動手了。”
電話的另一頭,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坐在太師椅上,神情無喜無悲。
“老大,我安排的事怎麽樣了?”
蘇寧岩說道:“差不多準備就緒了。”
“嗯。”
老者輕聲點頭:“一直以來,我和那邊的人都是單線聯係,無法假借任何人的手去通知對方。”
“如今聶天門將我困在這裏,就是為了防止那邊的人知道秦威龍離開的消息。”
“但是時機到了,蘇家將從今天開始,徹底翻身做主!老四一直以來沉穩冷靜,可是始終無法放眼全局,所以我不放心讓他把持著蘇家。”
“如今該做的準備已經做好,蘇家將不會受到任何人的牽製,你就放心去救他吧,順便送秦威龍那份大禮。”
蘇寧岩頓時點頭,說道:“需要我去接您嗎?”
“不必了,聶天門現在困不住我了。”
“去吧,讓世人知道我們蘇家的可怕!”
蘇寧岩知道自己多說無益,便點了點頭,掛斷了電話。
而後,蘇寧岩吩咐道:“去通知影衛,讓他們連夜前往江城,救回四爺。”
另一側,一個幽靜的花園裏。
蘇啟青老神在在的從太師椅上起來,淡然說道:“江慶閏,你守了我這麽久,就不嫌枯燥嗎?”
一名全副武裝的男人從他身後走出。
“二長老,你最終還是走上了這條不歸路啊!”
話語之間,滿是惋惜和沉重。
蘇啟青笑道:“你是我一手帶大的徒弟,如今卻成了看押我的囚牢。”
“不過我不怪你,你心中有自己的堅持。隻不過我也不能對你再仁慈了,蘇家必須盡快改變了。”
江慶閏沉默著揮了揮手,頓時湧現出上百名精銳戰士。
“二長老,大長老允許你聯係蘇家,就是在等你自己坦白。如今你既然彰顯了自己的狼子野心,我江慶閏縱是再感激你,也隻能對你動手了。”
說罷,江慶閏突然跪下,認真的磕了三個響頭。
蘇啟青靜靜的看著他,沒有說話。
待到江慶閏起身後,他的眼神也發生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