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同一時刻,蠻城司空府內,司空家族長司空井恒豪宴招待無道等人,歌舞升華,美酒佳釀,周遭擺設手筆極大。

司空族長位居主上,抬頭掃視了一眼分別坐在另外三個方向的無道等人,最終目光還是停在正對麵的無道那裏,然後道:“無道公子,嘿嘿嘿,今日良辰美酒,佳人相伴,你可要好好盡興一番,”說著,他又將目光望向戒心那裏,但戒心此人乃佛門弟子,修行造詣又極高,自然是不會因為這等聲色狗馬的事情而動搖心境,心中大感無奈,於是司空族長又將目光調了回來,笑眯眯的望著無道那裏。

之間無道橫眉豎眼,看那樣子也似乎很不想給麵子的模樣,司空老頭見狀,兩手一拍,頓時,自司空府裏走出幾個嬌滴滴小丫鬟,著裝十分暴露。

“來,給二位大爺斟酒,今夜定要把這二位大爺給我伺候好了,”司空井恒嘿嘿笑道,滿臉**|穢之色。

那兩個丫鬟當真走到無道和戒心身後,端起酒壺便是往二人懷中壓了過去,清香撲鼻,輕似海綿,讓人心生陶醉。

哪隻無道和戒心卻極不領情,紛紛出手采用綿柔之力將懷中美女推了出去,但那兩個丫鬟似還不忍心一般,在地上踉蹌兩步之後又折了回來,這一次卻是**胸膛對著二人的背脊又壓了下去。

戒心謹守新手,雙手合十如老僧入定,麵對身後少女的挑逗竟然麵不改色,任她如何折騰也無濟於事。

那邊的無道卻是被氣得麵紅耳赤,背上癢的難受又不好發作,咬咬牙,望著司空井恒那裏,隻見那司空井恒滿臉邪笑,盡是**|穢的意思。

“夠了,你們都給我滾開,不然我立刻就殺了你們,”陡然間發作的不是別人,卻是那一直沉默在一旁的線微仙子,說話之時已經從頭上拔下斬憂簪,劍尖直指那兩個前來伺奉飲酒的丫鬟。

線微仙子這一暴露,那兩個丫鬟立刻嚇得戰戰兢兢,生生倒退了好幾步,連忙呼求饒命,線微仙子也沒有過多阻擾,畢竟他們都是下人,做出這等下賤的事情也是情有可原。

“嗯,你......,”司空族長一見發怒之人是線微仙子,當下心也不禁冷了幾分,從頭到尾最不好控製的便是這個道門女弟子,錢財色誘對之直接無效,早就料到事情十有八九都會壞在她的身上,如今看來,事實也似乎正是如此。

線微仙子調轉劍尖,直指對麵的司空井恒,臉色如霜,讓司空井恒不禁心生寒意,本來如果有血紅太保在這裏的話還能壓製他們幾分,但如今血紅太保又被調了出去,所以隻得大眼瞪小眼,顫巍巍地道:“你......你要幹什麽?”司空族長此刻造詣被嚇得血色全無,身後幾個家丁想要衝上來營救,怎奈自身修為恐怕連近身對方都是癡心妄想。

“二位師兄,我們不屑於寄宿此地,早說他陰險狡詐了,我們走把,”線微仙子心中怒級,當下便是撕破了臉皮。

那無道和戒心聞言,心中一急,若是照她這麽一鬧下去,隻怕幾人在此地做潛伏的日子就要到頭了,而那些本來想套取情報的想法也化為泡影了。

“師妹不可啊,”無道和戒心同時驚呼一聲,心中暗暗叫苦,但那線微仙子似心意已決,手中金光一閃,便是將斬憂簪收了回來,然後轉過身去,向著司空府邸大門的方向走了。

無道和戒心二人本欲阻攔,但思量一番,終究還是忍了下來,眼睜睜看著線微仙子獨自一人離了開去。

此刻,二人似開始內疚起來,紛紛沉默下來低頭不語,對麵那司空井恒卻是老奸巨猾的笑了,聲音格外豪放。

宴會一直進行了許久,無道和戒心二人各有所思,雖然表麵上還是對司空井恒的邀請勉強接受,但內心卻是極不願意,而且早就飛去了十萬八千裏,恨不得把這老家夥就地毒打一頓。

大概臨到夜半時分,豐盛的宴會終於被打破,僅僅源於蠻城中央傳來的一聲尖嘯。

“啊,老夫以血精煉,區區內傷何足掛齒,鬼穀小兒自以為重創於我,卻不料現如今躲在角落裏修養的就是他自己一個人罷了,”蠻城中央一處偏僻的小院裏突然傳來渾厚魔音,滔滔殺氣瘋狂湧來,讓人鮮血沸騰。

雷不塵與刑邪抽空望去,隻見一道身影自蠻城中衝天而起,帶起陣陣音爆,速度快到極點,“那是,濮陽家玄祖......?”

“中土來的北蠻子,憑你們也想染指我蠻城的東西,今日必要你們葬身於此,”濮陽家家玄祖語氣狂妄,氣勢睥睨一切。

無道和戒心同時站了起來,喝道:“糟了,事情有變,恐怕他們要落入窘境了,”剛剛說完,二人居然齊齊抬手扶住了自己的頭顱,直覺兩眼發昏,連四周的房屋都開始打轉起來。

“司空......你,”無道抬起手來,惡毒的指著對麵的司空井恒,臨到而今才反映過來,原來這一切都是濮陽和司空兩大家族布下的局,隻是意在將他們一起誅殺罷了。

二人雙雙捂著自己的腦袋,現在看來,隻怕剛才的飯菜裏已經提前被下了蒙汗藥了。

“哈哈哈,出來吧,這次的功勞全在你,往後我蠻城不回虧待你的,”司空井恒敞開喉嚨喝喊了一聲,緊接著,一副武裝打扮的濮陽浩瀚健步走了出來,而他身後跟著的人,卻是讓戒心和無道二人大吃一驚,來者不是別人,居然是早前的茂風山六大高手之一的黃封。

甫一見到黃封,二人立即大吃一驚,此人不是死在了茂風山巨變當中麽?因為他們並不似雷不塵一般大概猜到了事情的一些原委,所以一直都以為茂風山除了雷不塵和失蹤的惜淚公主以外,其他人都已經死了。

隨即,原本在二人嚴重一副弱不禁風,最多也隻能算是一個頭腦較為出眾的商人的司空家族長,卻是忽然間扯掉了自己的外套,露出裏麵的全服鎧甲武裝。

大笑一聲,司空井恒抬起腳步走了過去,然後和濮陽浩瀚站在一起,而走在他們後麵的赫然正是黃封。

黃封瞧著昏昏欲睡的二人,臉上閃過一抹不屑,之後,司空井恒道:“這二人怎麽處理?要不要現在將他們殺掉?不過可惜,剛才在意外中逃脫了一個女子,要不然今晚該將他們一網打盡才是,”司空井恒語氣裏帶著幾分惋惜。

搖了搖頭,黃封道:“不忙,現在還不是殺他們的時候,除非你們蠻城想讓中土正道三大門派聯合攻擊你們,哼哼,到時候我看就算是再厲害的玄祖也休想敵過那些修真老怪,城外那裏還有兩個棘手的,這二人暫時先不管,至於怎麽處理,往後我自有主張,”說著,黃封不再搭理兩個族長,兀自抬起腳步消失在黑暗中。

“好了,我們也該出去助陣一下了,玄祖固然厲害,但若是有我二人加入,想必勝利會來的快些,而且最好不要驚動鬼穀家的人,到時候就怕落下話柄,”濮陽浩瀚喃喃的說著,二人點了點頭,隨即騰空而起,向著城門外飛去。

不久之後,安靜的小院裏,宴席散去,無道和戒心從地上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戒心道:“無道師兄你猜的果然沒錯,幸好我早已用如來神咒釋化了藥性,不然現在該中了那老狐狸的奸計了,”戒心現在想起來仍舊一陣後怕,思想太單純在這世間絕非什麽好事。

“雖然我們是逃過這一劫了,但此事乃是蠻城兩大家族聯手所布,事情絕非這麽簡單,我估計現在雷不塵二人已經在城外吃大虧了,”無道訕訕說道。

戒心聞言,當即心中一震,急道:“那我們一定要快,我真的不希望我那戒色師弟出什麽狀況,否則我怎麽跟悟空師叔交代啊?”

說著,二人騰起身形,選擇另外一個方向出城。

同一時刻,蠻城一裏外的大戰,因為濮陽家玄祖的突然加入,戰局一再發生變化。

雷不塵獨自對上玄祖和血紅太保,三五招過後早已力不從心,那玄祖的功法很是奇特,與那晚他們遇到的障眼法有些酷似,也絕對性的偏向佛門功法,這一點讓雷不塵吃驚不已。

濮陽家玄祖猛地一掌拍下,威力霸道務必,生生將雷不塵震退半步,另一邊血紅太保又舉著重兵劈了下來。

雷不塵心神大震,隨機腦中出現了白天時候修習的無名冊子,“天燈未語,佛法總綱......。”

千鈞一發間,雷不塵高舉邪鼎,直覺渾身真元爆發,恍若實力就在這片刻間陡然上升了數倍,竟然生生扛下了濮陽家玄祖和血紅太保的蓄勢一擊。

更讓人不可置信的是濮陽家玄祖和血紅太保,竟是反被雷不塵給震退了幾步。

身子倒飛出去,玄祖和血紅太保對望一眼,臉上皆是呈現一副驚駭的模樣。

隻聽濮陽家玄祖驚呼道:“這?是浮屠經的力量,他怎麽會有浮屠經的?”

當然因為隔得有些遠,雷不塵卻是未能聽到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