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格實在閑得無聊,因此見到了這還算清純可愛的小侍女,立馬就動了歪心思。
就在他扛著小侍女回到房間,將房門關上時,殊不知在這泰家之上的萬米高空,雲層之上,一名黑袍青年腳踩虛空,已經目睹了這一切,並將雙手對於身前,飛速舞動中。
隨著白辰的手印舞動,蒼穹之上的天空,已經漸漸暗了下來,宛如永夜一般,將整片蒼穹的光芒盡數遮蔽。
白天突然變成了黑夜,這讓帝都的所有人在惶恐之中四處逃竄,就連坐在院子裏閑聊的泰羅和寒書語,也是臉色暴然猛沉。
昏天暗地,日月無光,狂風大作,雷鳴閃耀。
“森羅萬象第二式——涅祭!”
隨著白辰一聲清冷而念,一道火焰光束忽然從天而降,以迅雷之勢化為一道光芒,對準泰府墜落而下。
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得泰羅連忙起身,與寒書語一起飛上天空,去接那道光芒。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大片的白霧,兀的自空中彌漫開來,詭異的白霧居然能夠阻斷五感,讓衝到這一片區域的二人,完全感受不到任何東西。
“什麽鬼招式!”
泰羅勃然大怒,六星混沌境的靈力波動一瞬間擴散開來,化為猛烈的風暴,將白霧盡數吹散。
當大霧散去的那一刻,他雙目猛跳,隻見那道火芒,已經墜落到了泰格所在的院子中。
“不——”
隨著泰羅一聲大喝,恐怖的火浪瞬間自泰羅的院子狂湧而起,最後擴散到百丈寬,泰家所有的房屋和建築,在這一霎那全都被這詭異的青色火焰所吞噬殆盡。
青色火柱以泰家為中心,並未向四周擴散,而是直衝雲霄,刹那間衝破黑暗的天空,無數紫色驚雷在青色火柱外麵閃爍彌漫,於高空形成了一圈圈向外擴散的驚雷漣漪。
恐怖的景象,驚得帝都之人皆跪拜在地,以為這是蒼天降怒。
而這樣的天地異象,毀滅性的力量,卻是出自一個人的手筆——白辰!
冷府之中,冷問天等人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驚望著遠處的青火光柱連接天地之間,不禁紛紛愕然。
“那、那是泰府的方向……該不會是白辰吧!”冷雅妮臉色慘白的梗咽出聲。
聞言,東方白手掌微微一顫,看向青火光柱的眼神,充滿了忌憚之色。
……
青色火柱就這樣在帝都升騰了許久,才漸漸煙消雲散,天地間再次恢複一片明朗的時候,原本的泰家,早已經成為了一片焦土,除了泰羅和寒書語以外,所有人都在青火中化為了灰燼。
泰家,作為銀月國最強大的勢力,居然在這樣的變故下,被徹底夷為平地,尤其經曆了喪子之痛的泰羅,老臉鐵青,雙目含著血淚,直衝雲霄而去。
可當他來到雲端,放眼尋覓,卻見不到半個人影。
……
此事不僅轟動了整個帝都,也轟動了東方世家。
在東方世家的祠堂裏,東方聖祖滿頭白發垂落在地,褶皺橫生的老眼,浮現濃濃忌憚。
他原本是想要進行占卜的,可是就在他準備要為這次事件占卜時,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直接震得他胸腔一甜,整個人直接吐血倒在了地上。
“為什麽……這次天地異象,究竟是怎樣的大人物所造成的,為何連老夫都不能行占卜之術……!”東方聖祖趴在地上,雙目幾乎呆滯,能夠讓他無法施展占卜之術的人物,必定是能夠驚動整個大陸的大人物。
這樣的大人物,為何會來到小小的銀月國?
他完全不能理解。
“難道是為了大道無庸嗎!”
東方聖祖艱難的梗咽著,此話一出,一道白衣身影,兀的自他身旁走來。
見到眼前突然出現的白色鞋子,東方聖祖連忙抬起眼來,映入他眼簾的,居然是東方戾!
“小戾,你?”東方聖祖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心想小戾的身法什麽時候居然詭異到連他都無法看透了,可是當他定睛看去時,卻是見到了東方戾手裏拎著的,是東方仲的屍體,這一刻,東方聖祖頓時大驚失色:“小戾,你怎可以殺了你大哥啊!”
見到東方聖祖滿目驚駭的樣子,東方戾一雙妖目泛著詭異的光澤,隨手將東方仲的屍體丟在一旁,然後輕笑了一聲:“老祖宗,剛剛我已經占卜過這件事了。”
“什麽?!”
東方聖祖老手忍不住一顫。
他身為混沌境巔峰,也是銀月國最強的第一強者,都無法行這次占卜之術,可小戾居然能……?
“小戾,你不是隻有四星混沌境嗎?”東方聖祖半張著嘴巴問道。
“是啊,但是我是咱們東方世家不曾出現過的天才嘛~”東方戾直接來到東方聖祖的麵前,也沒有想要扶起他的意思,而是席地而坐。
見狀,東方聖祖老眼微微一眯:“那,你占卜出了什麽?”
“我占卜到,北辰帝國的強者會帶著四張殘卷來到這裏,跟我們要一個叫做大道無庸的東西。”
四張殘卷……!
聽到這話,東方聖祖頓時驚呆了。
這的確是他當年定下的規矩,隻要有人能夠拿來四張殘卷,他就會將大道無庸的秘密告訴他。
“老祖宗,在我的占卜中,那個人會毀滅我們整個銀月國,不如你將大道無庸的秘密告訴我吧,我要為了銀月國的百姓,去找那人,懇求他放過那些人。”
聞言,東方聖祖雪眉微微一皺,看向東方戾的眼神,多出一份質疑:“你既是占卜師,理應明白,一旦違背天意,將會遭到怎樣的報應。”
“我知道。”
東方戾深吸了一口氣,邪裏邪氣的笑道:“占卜師的職責就是為世人驅災避難、逢凶化吉,如果上天真的想要讓我付出代價,我一個人承受就好,隻要能保住我銀月國子民,我甘願受死!”
信誓旦旦的壯誌豪言,不知怎的,從東方戾的嘴裏說出來,感覺總是那麽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