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人員收拾好以後,白辰帶著大隊人馬,終於浩浩****的向著誅仙劍宗方向走去。

目前胖子和夢遙下落不明,他其實也是心急如焚,隻要早點把大家送出北辰,他就要全力尋找同伴的下落了。

原本隻要等他們回到誅仙劍宗,這些人就可以順利的去往中域,然而一切都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平和。

就在白辰的人馬趕路的時候,誅仙劍宗收到了一封來自於星嵐神壇的書信。

……

大殿之中,玄真顫抖著手掌,將信箋拆開,裏麵入眼可見的,是一封白如蒼雪的信紙,和一個紅色的劍穗。

這劍穗正是芙清的東西。

玄真將信紙攤開,雪眉逐漸深皺,大殿中五位長老坐在一旁,和葉劍心一起望著玄真逐漸陰沉下來的臉龐,氣氛也隨之壓抑了下來。

到得最後,玄真驀然吐出一口長長的濁氣,蒼老的臉龐,容光盡失,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滄桑。

“師兄,信上怎麽說?”

葉劍心見到玄真氣息都有些紊亂了,身為數萬年的師兄弟,他很了解玄真,也能想象的到,這一次恐怕出大事了。

玄真緩緩抬起頭,直視著葉劍心,蒼老的眼眸,微微閃爍著:“沒什麽,你們什麽也不要管,等白辰回來就是,我有事出去一趟。”

說罷,玄真徑直起身,手掌當空一揮,一道漆黑的空間裂痕,便是出現在了他的麵前。

見狀,葉劍心連忙一把拉住了他,祭徐清也是猛然起身:“掌門,我看那信封裏有清兒的劍穗,難道說她已經落到了星嵐神壇的手中?!”

“沒什麽,我會處理。”

玄真強笑了一聲,想要掙脫開葉劍心的手掌,卻怎麽也掙脫不開。

“師兄,如果芙清真的落到他們手裏,憑你的修為,根本就不足以與他們抗衡,咱們是一個宗門的同伴,同時也是最親的家人,有什麽事你應該說出來,我們一起想辦法,不然落入敵人的圈套,等來的,隻會是所有人的覆滅!”

“是啊,葉師叔說的有道理!”墨仙也在一旁相勸。

老眼直視著葉劍心,玄真的臉龐,因為悲痛,而逐漸扭曲:“信上說……星嵐神壇的壇主已經親自帶著清兒到了仙王宗廢墟,並且他隻給我們一個時辰的時間,如果我們不去,他就要當眾將清兒……”

“壇主?祁元?!”

聽到這個名字,全場一片駭人。

祁元是星嵐神殿新晉升的金袍大長老,於三萬年前帶著師弟來到北辰,創立起了星嵐神壇。

何為金袍大長老?

在星嵐神殿之中,有著不同的職位,最高的統領者是天帝,主宰整個星嵐大陸。

而天帝之下,則是以獅子座戰神為首的十二戰神。

這些人都是生活在星空神殿之中,行蹤詭秘,很少來到凡塵俗世。

在星嵐神殿坐鎮的,則是由大長老來主持。

除了兩位公子行蹤詭秘,第三位公子入贅星辰閣,權力最高的,便是十位聖長老。

聖長老之下,由三個階梯的大長老所組成。

第一階梯為金袍大長老,第二階梯為銀袍大長老,第三階梯則為黑袍大長老。

而黑袍大長老之下的其他長老,則是白袍長老。

這位星嵐神壇的壇主,就是金袍大長老!

聽到玄真的話,祭徐清連忙上前阻止:“掌門,您不是他的對手,絕對不能去!”

“是啊掌門,你現在去那裏,無異於送死!”蘇婆也在一旁相勸。

見狀,玄真嘴角噙起一抹苦澀,無奈抬起閃爍著淚光的老眼:“清兒還在那裏,我就這麽一個女兒,我不去,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女兒隕落嗎?”

一時間,全場悲憤。

“這清兒和有竹究竟是怎麽回事啊,倆人一起失蹤,我還以為是出去貪玩,他們怎麽就落到了星嵐神壇的手中呢!”

蘇婆氣得顫抖。

換做平時,芙清胡鬧貪玩也就算了,可現在是他們與星嵐神壇針鋒相對的時刻,隻要等到白辰回來,大家就可以撤離此地了,這種時候芙清被敵人抓住,不是要他們的命嗎!

“沒有時間了,我真的……”

“師兄!”葉劍心忽然一把抓住了玄真的手臂,平靜的眸子,湧現一抹堅定:“這次還是由我去吧,就算他是星嵐神壇的壇主,想要贏我,怕是也沒那麽容易。”

“師弟,他既然敢引我們前往,就證明一定有著埋伏,倘若星嵐神壇已經和萬潮閣聯手的話……”

“不會的。以星嵐神壇的性子,斷然不會與萬潮閣聯盟,他們也不屑與萬潮閣聯盟。”葉劍心手掌一揮,撕裂了空間。

怔怔的望著走進虛空的背影,玄真半張著嘴巴,想要喊住他。

這一瞬間,他真的很想拿下決定,在師弟和女兒之間做出正確的選擇。

可是,女兒平時陪伴在他膝下的點點滴滴,父女之情,終究沒能讓他喊出這句話來。

隨著空間裂痕的消散,葉劍心終於消失在了大殿之中,望著玄真暢然落淚的樣子,祭徐清梗咽了兩聲,終究忍不住輕歎:“唉,說到底,還是我們平時把她給慣壞了啊……”

“誰說不是呢。芙清小時候那麽懂事可愛,全是咱們這些老家夥,隻懂修行,不懂育人,這才讓芙清犯下今日這等大錯。待師叔將她帶回來,咱們可真不能再那樣嬌慣她了。”

大殿中的人還在苦笑搖頭,已經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還是將錯誤歸到了自己的身上,而沒有舍得去責怪芙清半句。

芙清生活在誅仙劍宗,萬年以來,都是如此。

眾星捧月,最驕傲的小公主……

……

仙王宗的廢墟之地,經曆了雙神之戰後,變得更加荒涼。

到處都是焦土,碎石。

此時,芙清正被綁在一根斷裂的石柱上,蒼白的俏臉,沒有絲毫血色。

在她身前,一名白發老者負手而立,凝視著遠空,指尖靈力環繞。

“你們這群騙子,放開我,不然我爹爹和師叔是不會放過你們的!”芙清的嬌喝聲,響徹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