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老大重回巔峰!”
辰遙劍宗大殿,幾十長桌拚在一起,辰遙劍宗的骨幹成員齊聚一堂,麵對白辰,共同舉杯。
今天,這裏有與他生死相依的紅顏知己,跟他並肩奮戰多年的摯友,有在北辰期間新加入宗門的有生力量,有老一輩骨幹成員的後人,同時,也有並肩走下來,卻沒能一起走到最後的缺席者空位。
目光在那些空位上逐一掃過,仿佛每一個人的笑臉,都不曾消失過一樣,白辰端起酒杯,與大家一飲而盡。
“老大,現在你已是天下無敵,準備什麽時候迎娶二位小娘子啊!”郭胖子咧嘴一笑。
“是啊!”
“哈哈哈!”
眾人紛紛起哄。
這一番鬧挺下來,林夢遙和唐沁相視而笑,旋即羞澀的將臉頰埋了起來。
瞧見大家喜笑顏開的模樣,白辰無奈的笑了笑,緩緩放下酒杯,道:“還不是時候。”
“啥?”
夏道天聞之一怔。
他向前看了一眼唐沁的臉色在聽到這話後也變得不自然了,當即老臉浮現一抹怒意:“老大,別怪我老頭子在這麽晚輩的麵前說你啊,咱丫頭跟著你一百多年,是走過南,闖過北,好日子沒撈著不說,當年為了提升實力,甚至不惜孤身前往諸神之夜,在那麽危險的組織裏步步前行,那是如履薄冰啊,還有夢遙也是為了你,多次連自己性命都不顧,你說這都天下太平了,你還磨蹭什麽啊!”
“就是!你磨磨唧唧的,還是不是個男人啊!”小雅也在一旁猛砸桌子。
二人對白辰的態度,讓宗內那些新人們,看的目瞪口呆。
在新人眼裏,宗主白辰,那就是神,是淩駕於辰遙劍宗眾強者之上,至高無上的特殊存在。
他們可不敢這麽造次。
但夏道天和小雅不同,他們一個是最初就跟著白辰混的,另一個是與白辰經曆兩世磨難的,自然感情也非比尋常。
麵對同伴們的好意,白辰苦澀一笑:“老夏啊,你都一大把年紀了,就別老是替我的事操心了,倒是想想你,作為星嵐大陸目前第三強的煉藥宗師,你也該是時候找個老伴兒了。”
“噗!”
聽得這話,夏道天差點吐血:“什麽老伴,一個人才是逍遙自在~”
“那你幹嘛老勸人家成雙成對啊!”唐沁怒瞪了他一眼。
“哎嘿,這我可不慣,反正在我老頭子眼裏,早就把你當自己的親生孫女一般看待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冥王他萬裏迢迢管不著,我得管!”
“我……”
經他這麽一說,唐沁瞬間感動的說不出話來,看向老夏,熱淚盈眶。
“小黑龍,老夏說的不錯,現在天下已定,再也沒有什麽事需要你去做了,你是該迎娶你心愛之人過門了。”貓帝在一旁,笑出兩顆小尖牙。
“說你是隻傻貓吧~”白辰無奈的歎了口氣,看向大家,道:“事情還沒有完。”
“還沒完?”
書生眉頭一皺。
花鬥南死了,鬼帝也沒了,就連黑暗七源頭都已經不複存在,這還能有什麽事?
“還有孤櫻劍!”
林夢遙忽然道。
孤櫻劍?!
“他不是已經敗在老大手上了嗎,難不成以後還想來挨揍?那就讓老大繼續揍他就完了唄!”夏道天不以為然。
“事實並非如此。”
白辰從容一笑,喝了口酒,然後將中域最後一戰的細節和經過,一點點講述給眾人聽。
這場兩大百星宙神強者的巔峰對決,聽得每一個人都是熱血沸騰。
星嵐與蒼瀾兩個站在最頂點的男人,他們之間的對決,勢必要載入星嵐大陸史冊的!
……
月色迷人,從敞開的大殿門前,傾瀉進來,在明亮的燭光下,漸漸消失,不見蹤跡。
待白辰說完一切之後,眾人恍若夢醒,一個個臉色複雜。
“如此說來,他帶傷出戰,你修為隻有九十七星宙神,所以這並不算你們真正的巔峰對決了?”韓零淩眉一皺。
“嗯,我們相約,等他傷好,我修為真正精進到百星宙神時,再來一戰!到時候,才是我們真正的較量!所以在此之前,我是不會考慮個人情感的,我和他的較量,很有可能決定辰遙劍宗以及整個星嵐大陸的命運!”
白辰淡淡笑道。
他平靜的眸子,在林夢遙和唐沁臉上短暫停留,心中的話,真實的想法,終究沒能在大家的麵前說出來。
縱使孤櫻劍有傷在身,他也不懼。
現在他不過是九十七星宙神境,就可在最後險勝孤櫻劍。
倘若將來他修為突破至百星宙神,到時候再開魂化,麵對孤櫻劍,他自然有絕對的自信,能夠立於不敗之地。
諸神之夜,非他所擔憂。
但肖伊的話,他不得不仔細斟酌。
讓位胖子,迎娶心愛之人,退隱鹽城。
這一切,都是要保證同伴們以及他自己,能夠永生無憂。
可若是真如肖伊所言,他的老祖宗預見了將來小修會背著兩把不同顏色的古劍,翻手間毀滅整個星嵐大陸,那他所要的永生無憂,便會徹底**然無存。
百星宙神境巔峰,開啟魂化,就真的能夠阻止小修?
他一點信心都沒有……
“哎,別想那麽多了,反正我對老大你有信心,等你第二次擊敗孤櫻劍,咱們再喝你的喜酒!”
郭胖子豪烈大笑,舉起酒杯。
“到時候還有你的喜酒~”
葉索舉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
“啊哈哈……”
被他一說,郭胖子尷尬笑了笑,轉而看向一旁的白稚雪,這才瞧見,所有人都在喝酒暢聊,唯獨她,居然在神色複雜的盯著白辰看。
“小雪,咋啦?”
郭胖子謹慎的壓低了聲音,扯了扯白稚雪的衣袖,他心合計,自己這些天應該沒惹這小姑奶奶生氣啊。
“你有沒有覺得,我哥他好像有什麽話,沒說……”白稚雪偏著頭,十分疑惑。
“有啥話沒說?”
郭胖子一怔,撓了撓頭:“他不一直那樣麽,話少。”
“不是這個意思……算了,跟你說你也不懂。”
“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