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女子大驚,還未來得及阻止,孤修陽已經第一個飛身上了擂台。
現在他自信心極度膨脹,並且他也不認為,這水月宗年輕一代,會有什麽人是他的對手!
來到擂台之上,孤修陽目光一掃眾人,最後短暫的在幾個實力不俗的兄弟身上停頓,不由得輕笑道:“誰要是覺得自己有本事,大可以上來跟我比試比試。”
此話一落,幾人明顯已經按耐不住。
隻要能當上宗主,那就是鹹魚翻身做主人,身份地位立刻就不一樣了。
而就在這時,喬氏卻是故意抬高聲音,陰陽怪調的輕笑道:“我們家修陽是最不記仇的,大家想上的,不妨就上去試試,反正失敗了,你們也算是不留遺憾了。”
最不記仇?
嗬,小時候,孤修陽出去橫行霸道,被一個壯漢揍的鼻青臉腫,回來之後,他不顧老宗主定下的宗歸,不僅報複百姓,還將那一個村子都燒成了灰燼。
這就叫不記仇?
喬氏的話,無疑是給眾人敲響了一個警鍾,一旦這時候有人上場,即便戰敗,後果也可想而知。
對於喬氏母子的手段頗為忌憚,那些原本躍躍欲試之人,也都一個個灰頭土臉的沉下了身子,像一條條死狗一樣,連喘息,都覺得空氣是那樣沉重。
見到這一幕,孤香俏臉慘白,她本來還指望著大家上去車輪戰消耗孤修陽的體力,最後她再上場搏一搏,好歹她也是宗內佼佼者。
可現在,怕是已經沒有任何機會留給她了,她隻能繼續當一輩子舔狗……
孤修陽在擂台上舒展著筋骨,喬氏在擂台下麵皮笑肉不笑的抿著茶水,整個水月宗,都在他們二人的威懾下,陷入一片死寂。
看到那些人都喪失了戰意,高台之上的大長老不由得搖頭輕歎,失望的起身。
就在他即將要公布結果時,那個坐在角落裏沉默不語的黑袍少年,卻是突然走向了擂台。
見到這一幕,大長老本能的心頭一凜,心想這小子今天是非要找死不可嗎?
雖然他對孤櫻劍並無好感,但好歹這個廢少也算是孤門後人之一,如今的孤門,死的死,殘的殘,多留一個香火,總是好的吧。
“咳咳。”大長老臉色一沉,絲毫不理會孤櫻劍的走來,沉聲道:“既然無人挑戰,那我宣布,咱們水月宗的宗主……”
“孤修陽,我來向你挑戰!”
一道清朗的聲音,忽然自遠處傳來,所有人麵色劇變。
孤修陽站在擂台上,僵愕的回過頭來,目光死死盯著那走上擂台的黑袍少年:“廢狗,你確定,你要向我挑戰?”
全場一片驚訝,平日裏那個最怯懦的孤櫻劍,今天是抽的什麽風?
孤香站在遠處,素手護著頸下,一雙美目泛著一抹糾結。
她不希望孤櫻劍送死,但同時,她也沒有膽量站出來阻止。
就在演武堂一片死寂之時,並沒有人注意到,一名穿著藍色霓裳的清雅女孩,正坐在遠處的一棵樹上,雙腿在半空中打著悠悠,好奇的觀望。
孤櫻劍隨手拍了拍黑袍上的落灰,然後漫不經心的抬起頭,看向孤修陽的眼神,竟是俯視螻蟻一般的輕蔑:“別那麽囉嗦,動手吧。”
“嗬?”
孤修陽挽了挽袖子,饒有興致的笑了笑:“行啊,你小子一夜之間翅膀就硬了,想飛是吧,來,我助你一腳!”
話落,隻見孤修陽身形驟然飆射,速度奇快的在擂台中衝向孤櫻劍,然後臨近三尺時,腳下忽然一點地麵,迅速劃出一個半弧繞到了孤櫻劍身後,一腳抬起,狠狠的踢向了孤櫻劍的屁股。
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看得水月宗眾人心中暗暗叫爽。
他們已經可以想象孤櫻劍被踢飛出去的淒慘模樣了。
可是……
麵對身後襲來的一腳,孤櫻劍卻是麵不改色,猛然轉身,抬手握拳向下一錘。
砰!
看似不大的拳頭,狠狠的砸在了孤修陽踢出的腳麵上,這一刻,孤修陽隻覺得自己的腳像是被千斤錘給砸到了一樣,頓時劇痛蔓延至全身,讓他忍不住一聲慘嚎。
然而,就在他縮回腳掌的霎那,孤櫻劍表情極其淡漠,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呼在了孤修陽的臉上。
啪——
喧鬧的會場內,陡然響起的一聲脆響,驚得屋簷上候鳥齊飛,人群齊齊一顫。
演武堂,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目光呆滯的看向擂台之上,孤修陽竟然被孤櫻劍一巴掌打倒在地?!
冷漠的孤櫻劍,俯視螻蟻一般看著孤修陽,步步逼近:“我爹是怎麽死的?”
“你到地下去問他吧!”
孤修陽勃然大怒,手掌猛拍地麵,腳下一個橫掃,身上火紅色的靈力一瞬間如火焰般熊熊燃燒。
貓靈境,靈力狀態呈紅色,一星淺紅,逐一遞增。
(備注:在蒼瀾大陸,修為的別稱是比較獨特的,所修習的功法,也與其餘各界不同,直至百萬年後,白辰以邪帝之名降臨蒼瀾,一切才得以統一!)
孤修陽作為水月宗紙麵上的年輕代第一人,實力已經達到了九星貓靈境,也就是世人俗稱的貓靈境巔峰,靈力的顏色,早已火紅豔麗。
瞧得孤修陽終於拿出了全力,孤櫻劍不屑一聲冷笑。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他必敗無疑時,隻見一股深橙色的靈力波動,忽然自孤櫻劍腳下凶猛噴湧,隨之他抬腳一踢,兩人的腿,就在中牟驚駭之下,狠狠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