煥然一新的淩雲宗,隨處可見弟子們的身影,從一萬人擴張到兩萬人之眾,這座宗門已經不可小覷。

因為蕭戰天與雷琨的結拜,使得本來不合的兩夥人,現在也都情同手足,融為一體。

這,便是領袖的作用。

小悠每天都在自己的庭院裏修煉,對於爆步,她還不能夠掌握,但是風馳電掣已經如火純青。

唯一讓她頭疼的,還是這個不聽命令的老可愛。

別說是配合默契度了,就連最簡單的讓它攻擊,小悠都做不到。

她由心的喜歡魔獸,也很想跟魔獸做朋友,尤其是自己的戰寵,但是這個老可愛的脾氣太過於古怪了,到現在,她都不知道這個家夥究竟喜歡什麽。

“唉!”坐在石階上,雙手拖著光潔的下巴,小悠望著趴在遠處曬太陽的老可愛,頗為無奈。

這時,蕭戰天和雷琨談笑有聲,正巧路過。

看到這個擊敗過自己的天之驕女,雷琨不僅沒有介懷,反而對她極其寵愛。

喪子之痛,使得他沒有了精神的依托,搬到淩雲宗這些時日,小悠對他的尊敬與孝順,可以說是他的那個喪子都不能夠做到的體貼。

現在的他,已經和蕭戰天一樣,把小悠當成自己的女兒一般看待。

看到小悠這般失落,雷琨不免有些心疼,快步走了過來。

聽得逐漸清晰的腳步聲,小悠抬起頭,看到前者後,連忙起身拱手:“小悠見過爹爹和雷世伯。”

“嗯,乖。”雷琨目光望了一眼那旁若無物的赤炎神龜,含笑道:“丫頭,你是在為控製不了它而犯愁吧?”

“是啊,我每天都哄著它,可是沒用。”小悠哭喪著小臉,很鬱悶。

“嗬,你還是太年輕啊。戰寵,就要用強硬的態度馴服它,不聽話,你就不給它吃的,再拿火烤它,看它老不老實!”

雷琨的話,讓正在享受陽光浴的赤炎神龜雙目一豎,一股怒火頓時升起。

還沒有覺察到赤炎神龜的憤怒,小悠搖了搖頭:“那怎麽能行,老可愛它是我的同伴,要與我生死相依的,如果可以,我寧願選擇餓自己,來懲罰它的不聽話……”

剛剛憤怒起來的赤炎神龜,在小悠這一席話之下,瞬間愣住了。

“唉,老雷啊,我女兒她就是這性子,我說過她很多次也沒用,畢竟赤炎神龜是她的戰寵,怎麽馴獸,就看她自己的本事吧,咱們說再多也是無益。”

“唉,也隻能是這樣了。”

雷琨和蕭戰天緩緩搖頭。

可他們卻並不知道,那隻心性如冰山一般冷漠的赤炎神龜,也在小悠的真誠相待下,悄然融化著冰封已久的內心。

在它看來,小悠實在太弱,區區獸師境的丫頭根本就不配做它的主人,可是隨著相處,它發現小悠和所有的馴獸師都不一樣,在她的身上,有著一種特殊的氣質……

一天的時間裏,小悠都在為赤炎神龜準備著各式各樣的好吃的,雖說依然沒有讓赤炎神龜聽她的話,但至少,她不會放棄。

夜晚。

疲憊的小悠已經沉睡,淩雲宗的偌大宗府,也隻有零星的弟子在巡邏。

淩雲宗不同於幽冥宗,他們的製度並不森嚴,對於弟子的管束明顯很輕,而這人性化的製度,都是淩雲宗先祖代代流傳下來的,這讓新加入的那些人樂此不疲,從心慶幸來到了這裏。

今夜的風有些柔和,天空中卻是陰雲密布,無星無月,使得淩雲宗籠罩在一片漆黑之下。

不知什麽時候,三十幾名身穿黑衣的蒙麵人,從崖邊攀登而上,彼此間以手勢為信號,配合極其默契,很快就翻過了淩雲宗的高牆。

來到宗內,這些人皆神色凝重的握緊了腰間佩劍,一個個目光泛著寒意,巡視著四下無人的街道。

對於製度懶散的淩雲宗,想要刺殺宗內弟子,對他們而言,比想象中的還要輕鬆許多。

隻是他們並不知道,在他們頭頂萬米高空之上,滾滾濃雲中有著一個黑色身影,一雙暗紅色眼眸,正在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嗬,玄天宗終於有所行動了……”

嘴角一勾,白辰於掌間摸出一枚醉八丹,輕輕一碾,同時捏手成印,一聲輕念。

“醉八仙第五式——霧中仙。”

那些黑衣人正欲行動,其腳下忽然升起了白霧,這些白霧竟然頃刻間就濃烈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但如此詭異的濃霧出現,裏麵並沒有傳出一點聲音來,極其詭異。

以霧中仙困住那些人,白辰再次捏碎兩枚醉八丹,左右雙手齊結印,又是兩聲輕念。

“掌上金珠。”“縛神綾。”

嗖嗖嗖!

三十幾道金線,瞬間劃破長空,帶著一片金芒飛入白霧之中,與此同時,一個金色流光直接墜落到淩雲宗的牆外,炸起一聲巨響。

突然出現的巨響,震得整個淩雲宗一顫,無數昏暗的房間都亮起了燭光,人們穿著略顯淩亂的衣服,紛紛從大街小巷湧出,漆壓壓的對著這邊趕來。

“怎麽回事!”小悠穿著拖鞋就跑了出來,在無數人影中穿過,看清了眼前的無盡濃霧。

對於這詭異濃霧,淩雲宗弟子們也都紛紛搖頭,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也都不敢進去。

不出片刻,蕭戰天、雷琨也長老們也都紛紛趕來,看到這一大片濃霧,皆目露一抹疑惑。

“該散了。”雲霄之上的白辰,嘴角一勾,手印一變。

隻見那些大霧很快散去,裏麵三十幾名黑衣人,欲哭無淚的被金色繩子所纏住。

看到這些人,蕭戰天臉色一沉:“什麽人,竟敢擅闖我淩雲宗,給我看看!”

“是!”

聞言,一名淩雲宗弟子快步上前,對著一名死命掙紮的黑衣人探手一抓,就揭開了他的麵紗。

“揚林?!”

見到這張大長臉,蕭戰天頓時大怒:“你們玄天宗深夜到訪,還是這般穿著,是何深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