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來吧。”郭胖子早就按耐不住了,已經躍躍欲試。

“不,還是我來吧。”景元一步前踏,擋在了郭胖子麵前。

他至少出手還有分寸,若是讓郭胖子來,還不一定會鬧成什麽樣呢。

見到這幾個人不僅不懼,反而爭先恐後,司徒靜更是有些詫異了。

莫非,他們真的是什麽大人物?

“二哥!”

忽然,司徒靜抬頭一聲尖叫。

正要過去教訓白辰等人的甄缺德,此刻也是一愣,轉身望去。

在二樓拐角,一名身材修長的男子,白衣翩翩,正在緩步走來。

這男子眉清目秀,玉麵薄唇,看起來就是個薄情的主。

隻是,他身上的氣質,倒是有些與眾不同,完全沒有小鎮中該有的土氣。

“小妹,多年未見,你又胖了啊。”男子迎麵走來,笑顏一展。

與此同時,白辰能夠發覺周圍的所有人,都目露一抹尊敬,就連那遠處的酒樓老板,此時也是麵色凝重。

一個酒樓老板謝淩風,就已經讓白辰有所注意,現在又來個司徒家的二公子,更加引起了他的好奇。

看來,這歸雪鎮果然臥虎藏龍。

“二哥,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呀!”司徒靜跑到男子麵前,滿目崇拜的道。

“剛回來的。”男子淡笑著看了一眼白辰等人:“這裏發生了什麽事麽?”

聞言,司徒靜臉色瞬間一沉。

“啊,二少爺,好久不見!”甄缺德咧嘴一笑:“您來的正好,這幾個白家的人,接到了四小姐的繡球,可是他們不僅不感念天恩,反倒當眾將婚事拒絕,這事關乎你們司徒家的顏麵,你看,怎麽辦啊?”

“哦,還有這事?”

男子拍了拍司徒靜的圓肩,然後來到了白辰麵前。

四目相對,白辰從容一笑:“白家總管,白辰。”

“司徒家,司徒照南。”

二人相視一笑。

什麽情況?

郭胖子和景元詫異的對視了一眼,不明白這倆人是想怎樣。

“我們來自偏遠小國,不知道貴國的規矩,所以多有冒犯了。”

白辰笑吟吟的看著司徒照南,不鹹不淡的道。

多有冒犯了……

司徒照南笑眼一眯,心頭回味著白辰這句話,不由得陷入了沉默。

半晌後,他終於開口:“既然是遠道之客,那就是一場誤會了,我司徒家素來親民愛民,絕不會為難你們的,此事作罷吧。”

“什、什麽?!”

司徒靜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這還是她最崇拜的二哥嗎?

“小妹,我們走吧。”

司徒照南沒有說什麽,拉住司徒靜的手,帶著眾人向樓下走去。

一時間,酒樓二樓,就隻剩下白辰等人,和一臉懵逼的甄缺德了。

“那還是司徒照南嗎?當年閃耀整個歸雪鎮的天之驕子,出去曆練了幾年,如今居然回來變成了縮頭烏龜?嘁!”甄缺德怒啐了一聲,滿臉嫌棄。

司徒一行人行至街道上,走過那些瑟瑟圍觀的人們,最終來到了一處無人小巷。

“二哥,你怎麽就這麽輕鬆的放過他們了,那個胖子可是當眾退婚了啊,這讓我以後還怎麽出門!”司徒靜越想越氣憤。

司徒照南笑了笑,平靜的眸子,微微閃爍:“想怎麽出門就怎麽出門,尋常人被退婚,也許會受到他人的白眼與嘲諷,但是在這歸雪鎮,我敢保證,沒有一個人敢在背後議論你,甚至於今天這件事,都不會傳出去。”

歸雪鎮,一直以來都是司徒府和破天幫掌控,這裏的百姓雖然過得還算富足,但他們也清楚,永遠不可以得罪這兩家勢力。

因此,司徒照南這話也不無道理,剛剛在場的那些人,早就夾著尾巴散去了,他們哪裏敢把所見所聞傳出去啊。

“話是這麽說,可我還是不甘心!”司徒靜氣得跳腳,長這麽大,她還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小妹,這口氣如果能出的話,為兄肯定會給你出,但是剛剛我發現那幾個人氣質不凡,雖然說不上來,但是總覺得他們不是一般人。”

聽得司徒照南的話,司徒靜這才冷靜了下來:“哥,你這麽說的話,我也發現了,尤其那個黑袍少年,他那種蔑視一切的神態,就像是什麽不得了的大人物一樣。”

“嗯,小妹成長了,也懂得察言觀色了。”

“哥,你又取笑我!”

“走吧,我們回家,且看看這破天幫能不能鬥得過那些人,再作打算。”

司徒照南向遠處一揮手,兩輛馬車就跑了過來。

……

酒樓之上。

甄缺德並沒有發覺自己已經被人當成了炮灰,還在一臉挑釁的掰弄著拳頭。

“小子,我們破天幫可不像司徒家那麽好說話,你來到這裏做生意,就得服從這裏的規矩,孝敬費,可是一分都不能少的。”

“我孝你大爺!”

郭胖子正要暴怒,卻被白辰一把拽住。

“別動怒。”

白辰目光在那角落之中謝淩風的身上一掃而過,旋即淡笑著從腰間摸出了一錠銀子,迎麵向甄缺德走去。

“這是我們白家布莊這個月的孝敬費,還請笑納。”

說著,白辰已經將握著銀子的手伸了過去。

“一錠銀子?”甄缺德輕哼了一聲:“小子,你這孝敬費太瘦了。”

“不,我覺得並不瘦。”

白辰一把握住甄缺德的手掌,然後強行將銀子送入了他的掌心。

“以後我錦繡布莊的生意,還需要你們破天幫多多幫忙照顧呢,你說是嗎?”

輕拍了拍甄缺德的肩膀,白辰從容一笑,帶著身後三人,徑直向樓梯走去。

“你他……”甄缺德仿佛被戲耍一般,勃然大怒,然而,當他正要罵出聲時,臉色卻是陡然一顫。

感受到手掌中的不對勁,他連忙低頭看了一眼,雙眼差點凸了出來。

“臥槽!”

驚望著手中那錠圓圓的銀子,甄缺德心頭猛的一悚。

不僅是把銀子捏成了圓形,更是把那麽大的銀子,捏成了指甲大小,連密度都改變了。

那個黑袍少年是什麽鬼?!

這是幻覺麽……!

甄缺德抓著頭發,一臉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