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閣 182 沒有婚約

(補更,今天前麵還更了一章181,親們別看漏了哦。)

孟思思以為肖華聽了這些話,一定會很生氣。

結果肖華麵無表情,隻是淡淡地看著麵前樹葉,“你來,就是想說這個?”

孟思思怔了一下,繼而笑道:“你果然不在意她的。”

一個男人如果對一個女人有意,聽說那女人心裏另有他人,並為了見那人一麵,不顧一切,不會不為所動。

肖華不答,道:“既然你沒有別的話說了,那麽到我了。”

孟思思突然覺得,她打好的如意算盤竟落了空,咬了咬唇,“你想說什麽?”

肖華道:“在下來,隻是想告訴你,你我本無婚約,往後再莫以在下之名尋青衣麻煩。”

孟思思臉上的笑漸漸僵住,“你我是我們父親打出生就定下的婚約,難道你想不認?”

這年代最重的是孝道,肖華的父親雖然死了,但如果他違背他父親定下的婚事,是大逆。

肖華是京師第一商,做為商人最重要的就是名譽和信用。

如果他連父親定下的婚約都不守,還哪來信用可言?

傳出去,他定名譽掃地。

正因這為樣,孟思思才有持無恐。

肖華兀然一笑,“與肖某打出生定下婚約的是孟思思,孟思思十一歲那年隨孟老爺子出遊夭折在外,你不過是孟老爺子收養的孤兒,孟思思死後孟老爺子便拿你頂了孟思思的名。”

孟思思的臉瞬間白了下去,心裏慌作一團,“你……你胡說。”

肖華麵色也慢慢轉冷,“孟老爺子雖然下了封口令。但憑空換了個大活人,真瞞得過去?”

孟思思心裏雖亂,卻還不會手足無措,“這樣的事,公子豈能空口白牙張口就說?”

肖華不屑地輕瞥了她一眼,“你真以為肖華的人都死絕了,無人認得孟思思。所以才不懼不怕?”

不但孟思思,就連孟軍師也是這麽想的,想是這麽想,但孟思思當然不敢這麽說,道:“根本沒有的事,我何必懼怕。”

肖華低笑了一聲,“看來。孟姑娘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

孟思思眼皮一跳,難道他真有什麽證據?

但肖將軍夫婦一死,肖家確實沒有人見過真正的孟思思,要不然義父也不敢讓她頂了孟思思之名。

當年孟老爺子攜女四處遊走,隨身帶著的隻得幾個家仆,那幾個家仆散了散,死的死,後來老爺子攜她回鄉,孟思思離家時才五歲,她長孟思思一年。照著孟思思的年紀。回到家中,已經十二。

就算她相貌與孟思思完全不同。十二歲的少女與五歲女童變化本是極大,女大十八變,就算她和孟思思完全不同,舊宅中的下人又能分辯出什麽?

孟老爺子說她是孟思思,她就是孟思思。

連孟府中人都不知她不是原來的孟思思,肖華一直在京城長大,不曾回鄉。如何能知?

想到這裏,孟思思心定了定,冷笑道:“公子有什麽更荒謬的話,盡管說出來,讓思思聽聽。”

“話沒有可說,隻想你見一個人。”肖華側了側身,衝樹後叫道:“娘,出來吧。”

娘?孟思思怔了一下,往樹後看去。

隻見樹後轉出一個極美的婦人,年約三十上下,卻是肖夫人。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肖將軍之妻,平陽府上的珍娘,平陽侯的嫡親姨娘。

孟思思驚得倒退一步,冷笑道:“誰不知肖夫人探親回來的路上,為了救發生瘟疫的村民,染上瘟疫身亡?你以為隨便尋個人來易容,就可以忽悠我?”

當年他們村子染上瘟疫,在他們家暫時借住的孟老爺子的女兒孟思思也很快被感染。

走親戚回來的肖夫人路過被染了瘟疫的村子,得知孟老爺子父女染病被困。

忙叫隨身大夫給村民治病,並且親自熬藥送羹,結果也染上瘟疫,被家人送去尋她兒子肖華。

瘟疫蔓延得很快,好在肖華趕到及時,將病情控製。

而麵前這位‘孟思思’正是當年那場瘟疫的遺孤。

她也正是那年第一次見著年僅十一的肖華,還是少年的肖華,風采已經無人能及。

事隔多年,她還記得那少年溫文的笑顏,一碗藥一碗藥地遞到村中僅存的幾人手中,他說,“喝下吧,雖然在下醫術淺薄,但好歹有一線生機。”聲音也是那麽溫和好聽。

在連當地的所有大夫都已經束手無策,自身難保的時候,他的話真如同陽春雨露,讓人絕望的心重新複活。

她也由此活了下來,少女的芳心從此丟在了他身上。

都說人是三分長相,七分相貌,而那時的她病入膏肓,麵黃肌瘦,又是滿麵塵垢遮去了原本的三分顏色。

他即便是見過她,也不可能認得。

後來,她好了,孟思思卻死了,孟老爺子見她一家老小,死的隻剩下她一人,便認了她為女,將她帶離小村。

回到孟老爺子的家鄉,聽說肖夫人不曾回來,據說是病死了,因為怕瘟疫蔓延,屍體沒有送回來,而是葬在了外頭。

她不知道,肖華卻借此機會,埋去肖夫人過往身份,從此擺脫與皇家的糾葛,以平陽侯府管家的身份進入平陽侯府,那年孟思思十一。

肖華笑了,那暖如春風,“如果孟老爺和真正的孟思思見著我娘,可就不會說出孟姑娘所說的這話。”

珍娘微微一笑,“如月,我記得你,當年你和思思就躺在一張**,我還喂過你喝水,你還記得嗎?”

孟思思臉白了,她真名確實是叫如月。

當年她和孟思思都染上病疾,所以被安置在一張**。

那會兒瘟疫來得極猛。突然間就死了好些人,所以沒染上病的村民都視她們如洪水猛獸,不敢靠近,她病中渴得要死,卻也沒有人願來給她們喂上一口水。

但這位肖夫人來了,不但端了水給她們,還扶了她們起身……

肖夫人給她們喂水的時候。屋裏沒有別的人,隻有肖夫人本人才會知道。

如月雖然不知道肖夫人為什麽會活著,又為什麽明明活著,卻放風說死了。

但她既然真的是肖夫人,肖華的母親,那麽她去反駁,抵死說肖夫人是假的。就算和肖華成了親,他都可以以此理由休了她。

唇哆嗦了一下,終究識趣地閉上了嘴。

珍娘望了望天色,對肖華道:“天不早了,我得回去了,如月是孟老爺子的養女,你也別太難為人家。”

肖華恭敬道:“是。”

揚了揚手,一輛馬車駛來,他扶了珍娘上車。

如月望著馬車遠去,才回過神來。不該就這麽放了珍娘離開。她有太多的疑問要問。

見肖華要走,忙叫道:“肖夫人為什麽還活著?”

肖華道:“我能救得你們村裏人。豈能救不了我的母親?”

如月喉間哽了一下,“那為什麽肖夫人不回府,卻說死在了外頭?”

肖華淡道:“這就不是你該問的了。”

如月磅了個釘子,臉色越加難看,“青衣三心二意,並不是真心待你,而我……我才是一心一意對你的那個人。”

肖華眉頭微蹙。“那也是我與她之間的事,不勞孟姑娘操心。”

如月愛他,等他這麽多年,怎麽肯就這麽放棄,“肖孟兩家的親事,早已經定下,既然我是孟老爺子的養女,自然也得承下孟老爺子許下的所有承諾。”

肖華象是看稀奇一樣,看了她一眼,有些失笑,“我正好有打算和我的車把式拜個把子,如果你不介意,嫁我兄弟也可以。”

如月反應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兄弟就是車把式,白下去的臉漸漸轉黑,“肖孟兩家的婚約,豈能轉給外人?”

肖華收了笑,冷下臉道:“孟家死了女兒,隨便扯一個人當女兒,就可以續婚。那麽我拜個把兄弟,我的把兄弟也算是我父親的兒子,他為何不能娶你?”

如月噎住,險些一口血噴了出來。

肖華無意再與她浪費時間,“我話是擱在這兒了,今次是看在孟老爺子與肖家的份上,不再計較。但如果你再去為難青衣,我也不會客氣。”

如月渾身冰冷,她等了這麽多年,隻道這次青衣是有去無回,他就是惱她,也得看在兩家份上,不敢把她怎麽著。

沒想到肖夫人的出現,她直接從天上掉到了地上,與他之間竟什麽也沒有。

如果青衣死了,他或許會恨夜,但從他話中之意,可以知道,他同樣不會放過她。

突然間,如月突然害怕了,害怕青衣死在萬雷山。

如果青衣真死在萬雷山,她和肖華之間,真的是一點希望也沒有了。

提了裙子,轉身急奔,她得盡快知道青衣的情況,到底是生是死,以便盡早做好準備。

雖然肖夫人的那聲如月,讓她亂了心神,但現在冷靜下來,這裏麵有太多的迷惑。

她還得去尋義父問問,是否知道肖夫人還活在世上的事。

既然活著,為什麽這些年來毫無音信。

如果根本不在世上,那麽今天所見的女人一定是易容而來。

真易容而來,死去的肖夫人瘋了嗎?

病成那樣,還能未卜先知地將給她喂過水的事告知他人?

如月想爆了頭,也想不出這裏麵的來龍去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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