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閣 225 坑爹的肖狐狸

村落一角,已經有人升火做飯,兩個粗壯的蠻人婦人過來,取下吊掛在那裏,隻得一口氣的小姑娘,拖拽著去了旁邊水渠旁,將她浸入水中用力搓洗。

原本昏死過去的小姑娘,被冷水一浸,轉醒過來,看清眼前情形,如見了鬼怪一般,恐懼到了極點,臉上肌肉瞬間扭屈,尖叫著拚命掙紮。

但任她怎麽掙,都不能從那兩個婦人手中掙脫出去,甚至完全不影響婦人手中地擦洗工作。

那感覺就象正洗淨待宰的羊,被熟練的屠夫擺布。

婦人把小姑娘洗幹淨了,抬著走到角落的灶邊,丟進一個足有一人大的銅盆,取了尖刀,全然不遮不避地開始開膛剖肚。

青衣雖然在生死門看慣了血腥,也看慣了猛獸食人。

但這般殘忍景象,仍是怵目驚心。

別開臉不願再看。

青衣雖然離開蛇國已經有些日子,但那些年在死亡邊緣滾打練就的冷靜早已經附髓入骨。

她就算再看不得這些,也能冷眼看著,潛伏著一動不動,冷靜地分析自己的處境,尋到最佳的時機,再一擊致命。

眼見這血淋淋的一暮,仍能保持著不為所動。

這邊籠中關著的姑娘們個個嚇得麵色慘白,有的忍不住哭了出來,被人一吼,哭聲嘎然而止,過了好一會兒才壓抑地低低地嗚咽出聲。

更多的蠻人去籠中抓拿女子玩樂,甚至有的就在籠中隨便壓了一個,做出各種醜態。

一時間。慘叫聲,哭罵聲扯破了清晨的寧靜。

這時,那個被洗淨的小姑娘,已經被送進裝滿清水的大鍋。兩個蠻人壯漢用力推拉著風箱,灶中的熊熊火焰紅得刺眼。

沒一會兒功夫,隨著鍋中冒著的騰騰熱氣。肉香陣陣飄開。

青衣潛在高處,仍能聞到隨風送來的肉香,一陣反胃,臉色蒼白地坐倒在地。

以前雖然聽說過不少關於蠻人族的事,但親眼所見,仍是怵目驚心。

她閉著呼吸,等風向轉了。再聞不到肉湯的味道,才用力吸進幾口新鮮的空氣。

等狂跳的心漸漸平息,突然想到以前在肖華麵前,嘲笑燕國無能人,竟連一個小小的蠻人族都收拾不了。

念頭剛過。忽然想起很早的一件事,那是她失去記憶前的一樁往事。

有一天,她在外頭,聽見幾個官家子弟嘲笑她父親無能,說連他父親竟收拾不下一個蠻人部落。

當時大怒,把那幾個嘲笑父親的官家子弟痛打了一頓,哪知回家不久,那幾個官家子弟便領了長家上門問罪。

當時父親還沒回來,肖華在前頭賠著笑臉給她‘擦屁股’。又是送禮,又是說好話地送了那些人離開,青衣並不認為自己做錯,更不認為應該向那些人送錢賠好話,覺得肖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罵肖華軟弱無能。沒有骨氣。

肖華當時,淺淺而笑,淡淡道:“你真當蠻人部落好對付嗎?如果當真好對付,燕軍也不至於損了那許多人在裏頭,還丟了太太上皇。你這般胡鬧,隻會讓國公處境更難堪罷了。”

青衣不服道:“那不是蠻人族有多厲害,是他們派去的人無能。”

肖華笑而不語。

她當時瞧著,更是怒不可遏,憤憤地誇下海口,信誓旦旦地說,她一定要殺光蠻人,救出那些可憐的女子。

父親心事重重地回來,青衣見著父親,立刻上去質問,結果被父親狠狠地訓了一頓。

當晚,她就收拾了裝備,夜潛出府,去尋蠻人族去了。

然剛出了門,便看見一身白衫的肖華靜立在門外觀風賞月。

她當然知道他哪裏是在觀風賞月,他就是在截她。

有他當看門狗,她是走不遠的,隻好摔門回去,一連幾天,均是如此,不管她走哪道門,甚至爬狗洞,他都能提前等在外頭。

那些天,她簡直覺得他是她肚子裏的蛔蟲。

恰巧這時候,她遠嫁的姑姑,也是府中除了爹娘,最疼愛她的姑姑派人來接她和彩衣過去住上一些日子。

她雖然想見姑姑,但掛記著蠻人族的事,自然不肯去。

但突然又覺得這是極好的擺脫肖華逃出去的機會,也就欣然同意。

哪知,此次去姑姑那兒,竟是由肖華親送。

她在碩大的楚國公府,都逃不出肖華的手掌心,在路上,她和彩衣坐前頭一輛車,肖華坐後頭一輛車,下了車一舉一動全在肖華眼中,哪裏還逃得了?

再加上,同車的彩衣眨眼功夫就鑽進肖華車中,青衣惱彩衣沒臉沒皮地纏著肖華,擔心離開了,彩衣能給肖華下藥,把生米煮成熟飯。

等她回來,沒準等著她的是肖華和彩衣的喜酒。

這般情形,她哪裏還敢輕易離開。

疑神疑鬼,最終是沒能逃離,而是一路無阻地被押送到姑姑家。

見姑姑,整天被姑姑領著四走遊逛,殺蠻人的事,也就被耽擱下來。

後來回了府,為蠻人族的風波已經平息。

緊接著聽說肖華要回鄉娶親。

蠻人族雖然想殺,但她怕等殺了蠻人回來,肖華已經嬌妻在懷……

於是決定搞定肖華,再去殺蠻人,不料肖華沒搞定,蠻人還沒殺,她先到黃泉趕集去了。

青衣想到這時,心裏一陣悵然,原來這一世,很早以前,她就是極在意他的,而他對她也一直是極維護的。

暗歎了口氣,陰差陽錯,二人竟鬧到如今這不可收拾的局麵。

一陣女子的慘叫聲將她紛亂的思緒拽了回來,再看向下頭**的場麵。

心尖忽地一顫,他是故意的……

胸口突然騰起了滾滾豪氣,暗哼了一聲。

你是想看我的笑話,我偏要殺個淋漓盡致給你看。

沉下心,不再看腳下那些可憐女子,以衣在她們身上肆意而為的蠻人,往深處看去。

這地方不大,隻得幾十間屋舍,四周盡是嶙峋山石,山石中有數十條山路蔓延出去,有些角落,隱約可見屋舍,不知整個片區到底有多少這樣的村落。

更不知到底有多少蠻人隱身在此。

看清了地勢,暗暗心驚,這地方,當真是千差萬錯,易守難攻,而且就算你攻進來了,他們隨便選一條道,就能退去,你壓根不知他們到底退去哪裏。

也怪不得這麽多年,燕國無法將蠻人族拿下。

看完眼前情形,無意中回頭一看,這一看,嚇出了一身冷汗。

頭頂不遠處,修築著一排大屋,那排大屋裝表著許多侈華的東西,似蠻人族首腦的住處。

關鍵的是那邊大門,正好對著她藏身之地,如果有人從那門裏出來,一眼就能看見她。

她這個地方,對下麵來說是隱蔽的,但對上頭那排大屋,卻是毫無遮掩。

想要避開對麵的眼線,隻有一個辦法,避開下頭蠻人的視線,潛到頭頂大屋門邊樹上。

然她這地方,隻要離開麵前的樹叢,下麵就能一眼看見她,要在眾目睽睽之下攀上大屋,哪有這麽容易。

暗罵了聲,“該死的肖狐狸。”

就在這時,前頭一陣騷亂,聽見有人道:“燕國使者來了。”那些**玩女子的蠻人也紛紛停了下來,向前頭望去。

青衣揪準時機,手中鳳雪綾瞬間出手,鳳雪鈴飛過頭頂樹杈,青衣身子一**,借力極快地躍上樹枝,腳尖在樹枝上一點,躍上大樹,總算是避開了大屋正門。

剛鬆了口氣,看清麵前情形,不禁苦笑。

原來這棵樹是為了支撐建在這半山腰上的大屋,一邊樹枝都已經砍去,光禿禿地隻剩下為數不多的幾條樹枝,為了不擋光線,靠近大屋窗戶的樹葉也盡數被削去。

她依坐在樹杈上,雖然可以避開下頭以及大屋門口的視線,卻正正對著大屋側麵的一扇窗。

這扇窗半掩著倒也罷了,如果裏頭的人,心血**,開窗觀景,雖然她身後就是石壁,實在沒什麽風景可看,但開窗倒盆水,也能與她大眼瞪小眼。

青衣小臉苦出汁,鬱悶得隻求裏頭的人別碰這扇窗。

湊身上前,往屋裏看去。

屋裏鋪著大紅地毯,靠著牆壁一步一人,立著數十個蠻人護衛,護衛們專注地觀望著大屋正中間的床榻。

床榻是上好的梨花木做成,床欄雕著各種古怪的圖案。榻上沒有掛設幔帳,團花錦被揉成一團被踢在一邊,上頭淩亂地散落著皮鞭以及各種讓女人痛苦而男人產生刺激的玩意,一身鼓鼓肉塊的壯年蠻人正氣喘如牛地壓著一個女子做著元始動作。

那女子手腕手腕都被綁著繩子,繩頭被站在床榻四個角落的貌美侍女拽在手中,從青衣能看見的角度,那女子**的肌膚上已經尋不到一處完好肌膚,可見被淩辱得十分淒慘。

外頭有人恭敬問道:“大王,燕國新皇差人來問,他送來的美人可還合心意?”

**那蠻人壯漢,抬頭起來,身下動作不停,喘氣道:“很好,你去告訴他們使者,如果再有這樣的美人送來,我定讓他太太平平地坐在那位置上,至於他們的太太上皇也會過得很好……謝謝姑娘們的打賞,另外謝謝購買《俊男坊》實體的姑娘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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