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皇閣 269 搭把手 全本 吧

一屁股坐到榻上,“我要嫁人了。”

青衣哼哼,昨天人家來提親,阿依一聽說是賈亮,連個眼都沒有眨,就連頭答應,唯恐人家反悔不要她,真是她見過的最不懂得矜持的姑娘,“恭喜你嫁得如意郎君。”

“你就算要逃,也該等我成了婚再走,是不?”

青衣啞然,阿依與她情同姐妹,按理阿依成親,她是該留下的,可是……

以肖華的聰明,頂多能哄他一時半會兒,用不著多久,他就會回味過來。

再說阿依的新郎可是賈亮啊。

賈亮跟肖華穿著一條褲子,他隻要在賈亮麵前一露麵,她敢說,他可以把新娘丟在大門口,直接跑去尋肖華。

阿依見青衣不為所動,飛快地按住青衣正在折的衣裳,“肖華走了。”

“走了?”青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真走了,你用不著這麽害怕。他不但走了,賈亮又帶兵去了四方城,我的婚事……”

“泡湯了?”

阿依瞪了她一眼,“押後了。”

青衣腦子攪成了漿糊,他不可能這麽好糊弄的。

“那你的婚事押後到什麽時候?”

“兩個月後。”

“他們離開,有沒有說什麽?”

阿依搖頭,突然想起之前問過雪狼的話,“肖華向哥哥問起過莫忘。”

“你哥哥怎麽說的?”青衣心裏一緊。

“我哥哥隻說莫忘是在前往白燕州的路上生的。”阿依輕舔了舔唇,“正常來看,莫忘不會是他的兒子。”

青衣籲了口氣,原來如此。

他就算是心有千竅,也不可能想到莫忘晚出生了兩個月。

既然莫忘的生辰對不上,那麽此十一也就非頗十一。

怪不得他會就此離開。

青衣抱著正要塞進包袱的衣衫,慢慢坐下,心裏空****地。

即使是不與他相認,就那看他一眼。心裏也是滿滿地,可是他一走,心也就跟著空了。

躺在一邊的小龍兒,睡夢中突然‘哇’地一聲哭了起來。

青衣忙起身抱了小龍兒,平日小龍兒並不愛哭,這會兒卻任她怎麽哄,仍是哭鬧個沒完沒了。

阿依在一旁手忙腳亂地幹著急,“難不成他小小人兒。也知道爹爹走了?”

青衣睨了眼纏在小龍兒手臂上的小蛟兒,小蛟兒對上她的眼,下意識得縮了縮。

小龍兒直到哭得精疲力盡,才沉沉睡去。

算算時間。是去給初八他們解毒的日子。

青衣將熟睡的小龍兒交給阿依照顧,出門去了。

初八帶著眾人早抱著蛇膽酒候在林子裏。

雖然淩雲說過,用蛇皇的膽浸酒便可以解合歡林的瘴毒,但青衣當初解毒是服下整顆蛇膽,她怕酒衝淡了藥效,無法完全解去初八他們體內久積的毒素,割了手腕,將血滴進酒中,才令他們一人飲上一杯蛇膽酒後。原地打坐驅毒。

半個時辰後,初八睜眼,攤開掌心,掌心中的因毒瘴久刨形成的淡淡烏青已經完全散去,知自己從此再不會受任何人控製,喜極而泣。

看向四周已經沒了青衣的人影,隻得朝空中拜了拜。青衣的恩。

其他人也陸續醒來,發現體內的毒盡數解去,又聽初八說青衣已經離去,也隻得淩空拜謝。

各自散去。

等林中死士盡數離去,青衣才從一株樹後繞出,嘴邊露出一抹欣慰笑意。

突然感覺到林子口有動靜,青衣立刻重新縮身樹後,卻見是初八等人去而複返。有些意外。

初八在朝著青衣所在方向叫道:“十一姑娘。”

初八最擅長偵察和追蹤,青衣在這方便比初八還遜色不少,知道自己行蹤被初八發現,翩然從樹後走出,“還有事嗎?”

初八道:“我們助姑娘殺大巫師。”

初八等了一陣,仍不見青衣有所反應。又道:“如果姑娘想在暗中助平陽侯一把,我們也是能幫得上姑娘的。”

青衣臉上神情終於動了動。

能滾出生死門的人,不便會殺人,還會很多方便殺人的本事,比方說打探消息,偵察,追蹤,有他們相助,對尋找大巫師,理所當然地會容易許多。

但是,這些人可不可信,青衣不敢肯定,隻要有一個不可信的,就可能殺人不成,反而被別人所殺。

初八以前在青衣手下,知道青衣是個小心又小心的性子,道:“其他人,我不能保證,但這些人,我可以保證與姑娘同心,因為我們都恨大巫師。他為了讓我們不起異心,暗中派人殺死我們的家人。他們做得雖然隱蔽,但豈能瞞得過我初八。我們潛在這裏,並非當真給大巫師做狗,隻不過是在尋可以接近大巫師的機會。以前是打著一命換一命的主意,現在我們不再受合歡毒瘴的約束,更沒有了顧忌。就算姑娘不帶上我們,我們也是要尋那老東西報仇血恨。”

青衣開始絞手指。

初八道:“人多力量大,難道不比姑娘單槍匹馬強?”

青衣哼哼,“強是強,可是……”

“我們雖然比不得青衣姑娘的功夫,但絕不會成為姑娘的拖累。”初八以為青衣看不起他們的手底功夫。

青衣幹咳了一聲,“我窮……”

初八怔了一下,有些忍俊不禁,“這裏留下的銀兩食物足夠我們生活好幾年。

青衣仍絞手指,“我寄人籬下。”

初八道:“我們願帶著這些家當同姑娘一起寄人籬下。”

“……”

青衣帶著初八等人,大包小包地回到雪狼族,隻說是自己過去的同鄉,由於家中鬧了饑荒,逃難到這裏投奔青衣。

雖然說錢財不外露,初八他們已經把值錢的東西藏了又藏,但為了避免再生事端,以後都不再進那林子, 所以能帶的家當全帶上了。

雪狼瞪著這大包小包的東西。目瞪口呆,饑荒?

初八捧上一些金銀器皿,“這些東西平時看著挺好,但關鍵時候是不能吃的。”

雪狼心想,不能吃,但可以買糧食啊,有這許多東西,還能餓死?

他當然不信什麽饑荒。

但已經有一個神秘的青衣。這些人再神秘些,雪狼也看得淡了,隻將青衣拉過一邊,低聲問道:“你弄這許多人來。是什麽目的?”

長期相處,最忌的就是猜忌,青衣從生死門出來,對這個道理深有感觸,正色道:“如果我說,過去他們包括我都是殺手,你會如何?”

雪狼怔了,繼而了然,隻有殺手。才會會那麽多最直接,最有效的殺招,麵色也慢慢凝重,“我隻在意族人的安全。”

他極佩服青衣,能讓青衣出保的人,他自然信得過。

如果隻是他一個人,他會極願意將這些人留下。沒事時可以一同練武切磋,但他不能不為全族的安危考慮。

他們剛剛因為陳王被刺受到牽連,雖然這次有驚無險,但沒有有人可以永遠幸運。

青衣道:“他們不再做殺手,又無家可歸,才來投靠我。他們都是以一敵百的好功夫,如果你能處得好,他們隻會讓雪狼族在這片草原上生活得更好。”

雪狼抿了抿唇。重看向青衣,沉吟片刻,道:“我信你。”這次護族人逃亡,如果不是黑鷹帶人相助,以他們族中的壯年男子怕是難保族人周全。

如果能有這些人加入,可以同共抵禦外敵。對雪狼族而言,確實是大好事。

青衣笑了,她不擔心初八他們會給雪狼族招來無妄之災。

因為蛇國的死士,所受的訓練,最根本的一點就是出了事,自己解決,絕不會把麻煩招惹回老窩。

初八等人自覺得在遠離雪狼族的一個角落定居下來。

阿依隱約猜到這些人就是青衣所說的故人,她看著青衣欲言又止。

但她知道青衣的真正身份,最終沒有將自己的顧慮說出為。

她選擇了相信青衣。

青衣將慘白小臉縮坐在一旁的月荷抱進懷裏,輕理她柔軟的發,柔聲道:“他們和月荷一樣,家人都被大巫師殺死了。大巫師利用你那蛇夫的毒來控製他們,他們沒有有解藥,就會全身腐爛而死,死前痛不欲生。”

月荷與那蛇一起生活一年,隱隱也感覺到他們很怕她的蛇夫,“可是為什麽我不需要解藥?”

青衣道:“因為月荷的體質是致陰的人,不怕合歡毒,現在他們的毒解了,所以和我們生活在一起,然後一起尋大巫師報仇。”

月荷大眼一亮,道:“他們以後就是我的叔叔和姑姑。”

青衣將月荷抱緊,打心眼裏心疼,“月荷真懂事。”

春去冬來,轉眼莫忘已經七個月,大巫師卻一直不曾派人來與錦娘聯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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