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 荒**無道的肖狐狸
侯爺就是整天被小龍兒欺負的那隻才滿月的獅頭獒。
所有知道青衣身份的人,都不會懷疑,如果青衣不是怕暴露身份,那麽這隻獅頭獒就不會叫侯爺,而是叫平陽侯。
初八打了個哆嗦,更拽著二月不肯放,“你幫我解決骨打,我賣你一個消息。”
“什麽消息?”二月雖然惱初八,但初八的本事,她不能否認。
“十一正在為血蓮教頭痛。”
二月渾身一激,轉身急走。
初八急叫道:“喂,消息給你了,骨打……”
二月不回頭道:“消息是你自個送的,我幾時說過要買?至於骨打,自然你自己擺平。”
初八望天長歎,怎麽能相信女人呢?
二月望著站在一株八角蓮前的青衣,深吸了口氣,讓自己盡量保持平靜,才上前,“姑娘是要去血蓮教?”
青衣輕點了點頭。
“我同姑娘一起去。”
血蓮教本是南疆移居中土的小教派,雖是邪教,但教派太小,又沒有什麽大惡,向來引不起人的注意。
但五年前,薑國與燕國交際的地方,突然莫名地降了一場瘟疫,感染瘟疫的人竟上萬人,一夜間死了數百人,這一來,人心惶惶。
就在這時,血蓮教的教主葉千尋捧著血蓮花,一家一家地奉上由血蓮花泡出的‘聖水’,說來奇怪,喝過聖水後,得了瘟疫的村民也瞬間全愈。
瘟疫來去匆匆,等燕薑二國國君收到消息,瘟疫已經消褪得無影無蹤。
瘟疫後,默默無聞的血蓮教突然在民間生枝發芽。迅速發展起來。
沒有任何朝廷可以任由一個邪派壯大,燕薑二國多次派兵前往剿滅血蓮教,可是血蓮教竟在短短的時間在周圍數百裏生根發芽,深受百姓擁戴。
血蓮教生在民間,在這數十萬百姓的擁戴和掩護下剿滅血蓮教,十分吃力。
肖華雖然能幹,但終究離燕京太遠,等他得到消息。再發號施令,血蓮教早又生變故。
血蓮教又神出鬼沒,他曾數次派人前來剿滅,都無功而返。
除非他能舍下京中事務。親臨血蓮教所在的地偵察指揮,然他一國之君,哪能說走就走,因而血蓮教的事,竟拖到現在。
最近血蓮教更是妖風四起,傳言肖華被蛇國妖女十一所迷,荒**無道,迫害忠良,一如現世的商紂王和妲己。
謠言三遍成真理。何況在這離燕京極遠的地方,百姓愚昧,自然信了個真,漸漸就起了異心。
到後來,又慢慢傳出風言,說血蓮教主是人間至善之人,愛民如子。所做所為均是造福人間,這樣的人才理應做皇帝。
此大逆的話傳出後,起先,聽者還心存忐忑,約束家人慎言慎行。
但血蓮教徒從中興風作浪,扮作尋常百姓,大聲呼籲,並說肖華大逆奪天下。激怒上天,上天定會降罪百姓。
開頭到無人相信,但緊接著附近百姓再一次被來勢洶洶的瘟疫侵害,一夜間又死去許多人,而且死前全身潰爛,十分痛苦。
百姓開始恐慌。對天而拜,乞求上天饒恕。
就在這時,神龍見首不見尾的血蓮教主再次捧著聖主,挨家挨戶賜放聖水,瘟疫再次褪去。
混在百姓裏的血蓮教徒,哭道:“燕皇迷戀女色,殺害兄長,迫害忠良,為上天不容,我們愚昧卻誠心擁擠他,激起天怒,被上天降罪,招來殺身之禍,害得我們妻離子散,陰陽兩隔。求教主拯救我們。”
這樣一來,神精被挑撥得極脆弱的百姓終於跟著跪倒下去,“求教主拯救我們。”
青衣手指輕敲桌麵。
肖狐狸迷戀女色?荒**無道?
那麽她就是那個讓肖狐狸當紂王的蘇妲己?
青衣嘴角輕勾,她便便當一回蘇妲己,禍害禍害那如同觀世音菩薩的血蓮教主。
民間傳說,每年血蓮教祭神的日子,如果血蓮池旁出現指間生蓮的人,就是血蓮教的新任教主,老教主也就到了退位的時候。
上一任教主葉千尋替代上任教主,任教主已經八年,這八年一直沒有新的教主人選出現。
再有一個時辰便是血蓮教祭神的日子,陽光燦爛,連風也帶了些熱意。
血池邊來了一雙豔光四照的姐妹。
濃黑的眉眼,豔紅的唇,血色的衣裳隨風輕揚,撐著一把血紅的孟宗傘,繡著金絲的衣袖滑下,露出一小截賽雪的肌光,上頭戴著一隻翠生生的碧玉鐲子,那抹幽綠在那一片紅豔中透出一縷清涼。
姐妹二人正是喬裝而來的青衣和二月,她們靜立在血池旁,看著眼前碩大的血池,池中紅黑血水濃稠得難看池底,有風拂過,血腥之氣撲鼻而來,也不知這血池到底有多深,到底由多少人的血匯成。
饒是在生死邊緣打滾的青衣和二月,也禁不住微微蹙眉,欲捂鼻掩去那令人作嘔的腥臭。
正中血蓮半人高,足有八人座的八仙桌麵大小。
不斷有教徒走向血池,割開手腕,用自己的血喂養池心的血蓮。
有虔誠者,甚至撲在池邊,任全身的血盡數流入血池。
據說這支血蓮是在八年前的瘟疫後長出來的,照著血蓮教的說法,血蓮是上天賜予,用來淨化凡間的罪惡。
用自身的血伺養血蓮,罪惡就會隨著血液流向血蓮,罪惡就將得到將化,死後就可以進入極樂,來世可以豐衣足食,無需受苦。
青衣和二月到來的時候,池邊已經掛了好幾條血枯的屍體。
青衣嘴角浮上一抹嘲諷譏笑。
來世?轉世輪回,誰知道你下一世是人是畜生?
到了地府,一碗孟婆湯下去,前塵往事全成雲煙。
哪怕你是神仙轉世,也奢望不到不受苦楚。
青衣和二月交換了個眼色。
二月突然微微仰麵。望向天上的太陽,白皙的指間上,突然生出一朵小小的血色蓮花,一片片開放。
有趕來參加祭神的信徒看見,驚呼著,“血蓮現世了。”
周圍的人紛紛向姐妹那人看來,看清二月指間仍在開放的血蓮,一同拜倒下去。口稱:“仙姑。”
二月手捧了那朵血蓮,高舉過頭頂。
青衣拜了下去,神色凝重端莊,“恭喜姐姐成為血蓮教新任教主。”
信徒們這才反應過來。高呼,“教主。”
“他不是新任教主。”人群中傳一個女子的冷冽聲音。
青衣抬眼看去,是一個相貌妖嬈的美豔女子,據初八得來的消息,這位叫美嬋,是血蓮教的護法。
身邊有人看清來人,道:“她指間盛開血蓮,自然是新任教主。美嬋護法,你趕緊去請千尋教主出來。讓新教主早些歸位。”
美嬋一雙美人眼陡然沉了下去,“我都說了,她不是什麽新教主,不過是會些小伎倆來哄騙大家。”她說完,手掌從二月指間上拂過,那朵血蓮應手而滅,消失得無影無蹤。“大家看清楚了吧?她是假的。”
血蓮輕易滅去,也就有人開始懷疑。
美嬋再接再厲,手中長鞭出手,將青衣和二月卷起丟入血池。
青衣和二月絲毫不反抗,跌落在池心血蓮旁,池中血水直沒小腹,說不出的膩味難受。青衣跌坐血水中,藏在袖中的赤水劍。劍刃在血水下劃過,削斷蓮莖。
美嬋鄙視地收回長鞭,轉身道:“看吧,哪有新任教主如此不堪,她們分明是假冒的,或許根本是朝廷派來的禍害我們大家的奸細。”
話剛落。突然見所有緊盯著血池,臉上露出惶恐神色,齊齊跪地,向天祈拜。
美嬋回頭,卻見池心血蓮往旁邊一歪,倒入血池,臉色刹時變了。
曾有言說,血蓮是上天賜予,萬年不調的靈物,除非有天大的冤屈,血蓮才會墜落。
就在這時,二月白皙的指間重新化出朵血色的蓮花,比方才又大了許多,緩緩開放。
教主的新傳人被身為血蓮教護法否認,還要受此不敬,自然是天大的冤屈。
眾人哪裏還有懷疑,重新一同向二月跪拜下去。
同時向美嬋哭道:“美嬋護法,快去請教主出來主持祭天,再移位新教主,化去天怒吧。”
哭的那人,是混在百姓中的初八。
其他人聽到哭聲,想起這些年來的災難,也害怕起來,跟著哭出聲,叫道:“請千尋教主現身。”
美嬋臉色煞白,仿佛看見八年前的那場血祭。
當年血蓮墜落,緊接著突然發生了瘟疫,一夜間死了數百人,教主交他的妻子,也就是當年血蓮教的護法正月,祭了天,才平息天怒。
平息天怒後,新教主千尋再一家一家派送聖水,免了瘟疫之災。
所謂的祭天以泄天怒,就是由教主做法,將邪惡鎮入至陰至寒的宿體裏,再將至陰至寒的那人的腳踝處血管割開一點,再由信徒替代上天,在她身上縱欲,令她在不斷地興奮中血流加快,衝出割破的傷口,匯入血池,直到再流不出血,才會得到上天的寬恕,讓血蓮重新開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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