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變化

此刻是夜晚,魔鬼城的夜晚危機重重,探照燈的光芒照『射』進黑暗中,如同被巨石和叢林吞噬了一樣,那些蝙蝠一樣的怪物,今晚不知道還會不會出來,我們商議完畢,查理老頭打了個手勢,他的手下放下槍,而為了保證隊伍的安全,我們不得不將紮拿的手綁起來。

紮拿比較配合,我們無法溝通,因此隻能通過神情和肢體語言傳到安全的信號,他鎮定下來。

為了防止出現意外,我們加大了巡邏力度,此刻月『色』昏暗,看樣子,時間應該是在半夜十二點到兩點之間,我們的電子設備無法使用,因此具體時間難以判斷。

重新分配了守夜,我們幾個重傷員依舊回去休息,帳篷是查理等人提供的裝備,一共有五頂,楊博士和alexa以及金發美女睡一頂,孫二、紮拿、魯西、大齙牙睡一頂,我和鬼魂陳、波粒兒和一個白人睡一起,有點兒擠,進帳篷的時候,我發現孫二沒睡,坐在湖邊抽煙,這個習慣和我一模一樣,就在不久前,我也因為煩悶,幾乎和他坐在同一個地方。

我想起他剛才說的話,心裏也覺得挺難受的,如果這個世界上,連自己都不敢相信了,還能相信誰?

利益、私欲、野心、背叛,這兩年已經看得太多了,我覺得自己已經失去了信任別人的能力,甚至連孫二,連另一個自己都會起疑。

他一直在湖邊抽煙,臉『色』很難看,我想了想,覺得還是得過去道個歉,對於自己的個『性』我還是挺了解的,屬於刀子嘴,一般說話難聽,但火氣來得快,去的也快,誰知我剛走近,孫二忽然看了我一眼,狠狠的將煙頭扔進湖裏,轉身就進了帳篷。

我靠,我以前可從來不會往湖裏『亂』扔垃圾。

看來隔閡已經形成了,但願他一覺醒來火氣能夠消下去,說實話,我是獨苗,沒有什麽兄弟姐妹,孫二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夥,雖然一開始我難以適應,但現在,我已經真的將他當成自己的親兄弟了,如果因此而破壞了這份感情,實在是一大遺憾。

我接著回帳篷睡覺,由於擔心蝙蝠怪物的偷襲,因此睡的比較淺,偶爾醒過來,還能看到旺盛的篝火,但這下半夜風平浪靜,什麽也沒有發生,安寧的讓人有些不可置信。

第二天白天,我們草草吃喝,重新換『藥』後,便尋找返回中心地帶的主道,這並沒有什麽困難的,走了半個小時便回到了主道上,我們的方向是按照天宮中太陽所在的位置確認的,因為我們的指南針等等儀器都無法使用,尋找到正確的方向後,我們一行人便戒備的往前走。

紮拿依舊被綁著,但這個土著比較認命,隻要不殺他,隻要讓他繼續跟著我們,他就顯得很滿足,甚至偶爾還會和魯西說說笑笑,雖然我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麽,但這樣的單純真讓人羨慕,他沒有太多的**,目的都很單純,隻要能跟著主人,隻要能活下去就能滿足。

而我們,我們內心的**太多了,得到了一樣,又渴望另一樣,為了滿足這些**,達到這些目的,會做很多的事情,這些事情或許違背良心,或許令人唾棄,或許讓自己疲憊不堪,於是一生都生活在為目的的奔忙中,永遠無法滿足。

古人說,知足常樂,現在能做到這一點的實在不多,至少我自己就不是一個知足的人。

這裏的白天似乎不太危險,就和我們第一天進入魔鬼城一樣,盡管我們小心翼翼,但卻並沒有遇到任何危險,沉默的巨石,古老的輪廓,偶爾『露』出的被巨石分割的小片叢林,都無聲無息,太安靜了,安靜的讓人有些不自在。

按照我們的之前的計劃,我們大概會在下午的六點鍾左右,穿過這個魔鬼城,由於我們隊伍裏傷患較多,可能影響速度,最晚也該在晚上十一點左右穿越魔鬼城,但我們行進到下午六點鍾時,魔鬼城的主道依舊看不見盡頭。

一天的行進,榨幹了眾人的體力,更何況我們這些受傷的人,紮拿和楊博士最先挺不住,踉蹌了一下,眼看就要倒地,幸虧旁邊的人扶了一把,孫二建議道:“我們咱們在這裏歇一歇。”

查理老頭雖然老當益壯,但畢竟也上了年紀,隻得氣喘籲籲的點頭,我們卸下包袱,找了個背靠石頭的地方坐下,一方麵後背有個依靠,不怕偷襲,二來也可以遮擋一下夕陽的餘輝,曬了一天的太陽,又汗水淋淋,沒人再願意和夕陽親密接觸了。

原地坐下後,我們各自吃喝,查理老頭的隊伍比較貨源,幾個白人用英文不知說著什麽笑話,轟然大笑起來,笑著笑著,就在alexa的腰上『摸』了一把,估計是在講什麽葷段子,看來外國同胞和咱們中國同胞有著共同的興趣愛好,隻可惜我的英文全部交換給英語老師了,否則也好聽聽他們的葷段子解悶。

孫二估計受了昨晚的刺激,他平時都喜歡靠著我坐,今天離我遠遠的,坐在最邊緣的位置,估計還在生氣,我心裏挺納悶:我本人也不是一個這麽小氣的人,怎麽分裂出來的老二就這麽小肚雞腸的?這樣生氣太影響感情了,我要不要去哄一哄?弟弟嘛,都是需要老大去哄的。

這麽一想,我剛準備行動,旁邊的鬼魂陳忽然將手裏的東西一扔,大叫道:“小心!”說話間,他猛的朝我撲過來,我壓根沒能明白怎麽回事,就被他撲倒在地,眼前隻看得到天空,不知是不是受了夕陽的暈染,天空的雲彩顯得特別紅,而且雲彩的形狀,隱隱約約像一隻眼球似的。

就在我倒下的一瞬間,耳裏便聽到砰的一聲,不像槍聲,反而像什麽重物落地的聲音,鬼魂陳立刻從我身上翻了下去,我收回了看著天空的目光,朝著我之前站立的地方一看,頓時愣了,一塊大約一人大,至少有三百來斤的巨石剛好壓在了我剛才站的地方。

如果不是鬼魂陳推開我,那……

我忍不住抽了口氣,心有餘悸道:“陳老大,你又救了我一命,從今以後,有事兒您開口,萬裏長征不怕苦,天南海北……”鬼魂陳冷冷的打斷我的話,道:“閉嘴。”說完,走到了那塊大石頭下。

我們背後倚著的位置,曾經應該也是一麵牆,用巨石砌成的牆,隻是現在隻剩下大約七八米長,但高有五六左右,又數塊巨石堆砌而成,按理說,這些巨石體積比較重,在強大的地心引力下,應該不會掉下來,但偏偏我這麽倒黴,這麽多人不砸,專挑我下手,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楊博士連忙過來對我表示慰問,我下意識的看了眼孫二,其實人是一種感情動物,受到驚嚇或者傷害,都希望得到最親近的人安慰,但我看向孫二的一瞬間,我發現他的神情有些猙獰,嘴角如同抽風一樣,猛的扯了一下,有點兒像……像猛獸準備張嘴時的動作。

我心裏咯噔一下,覺得很不舒服,難道我差點兒被石頭砸死,這小子居然無動於衷嗎?

不,我很了解自己,我這個人比較衝動,誰惹了我,當場就要罵回去,但我不是個喜歡記仇的人,撒完氣就不會懷恨在心,孫二的『性』格雖然和我有一些細微的差異,但還不至於冷血到這個地步。

我自認為自己對他是不錯的,甚至銀行卡的密碼都沒有改,一盤裏脊,瘦的讓給他,肥的自己吃,老子這樣的大哥哪裏去找,這小子怎麽會這麽沒良心?

有問題……肯定有問題。

我又聯想到了那天孫二眼裏的紅光,心中一涼,難道受到詛咒的,不僅是紮拿,還有孫二?

這變故讓正在吃喝的重人都驚了一下,為防止再發生同樣的事故,紛紛離開了巨石下,重新沐浴在了夕陽中,吃喝完畢,略作休整便繼續趕路。

我心裏隻是懷疑,也沒有說出來,一路上時不時便會關注一下孫二的舉動,他一切如常,照樣欠抽欠揍傻兮兮的,當然,他就是不搭理我,似乎還在為我懷疑他的事情生氣。

其餘人似乎並沒有發現他的異常,或許他們對於孫二都沒有那麽關心,隻有我這個拿他當親人的大哥,才注意到了他的變化。

這一走,就走到了很晚,根據月亮所處的位置,至少也是十一二點,然而,主道還是沒有看到盡頭,探照燈打出去,被前方的黑暗吞沒,隻看得見布滿泥土的龜裂主道。

怎麽會這樣?

難道我們的估算錯誤?

到了這個點兒,再走下去也不可能了,眾人沒有達到預定目標,又累死累活了一天,心中難免都很暴躁,紮營時總是聽到白人爆粗口,大齙牙也攙和其中,發揮出國罵,將厄尼爾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照例安排了守夜,我們幾個重傷患不用參加,睡到下半夜時,一聲驚叫,將我從深沉的睡眠中猛的抓了出來!

“啊……!”是個男人的聲音,應該是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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