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佳宜歎了一口氣,認命似的讓開了房門。

“進來吧。”

……

第二天一大早,楊飛醒了過來,卻發現梁佳宜已經不見了。

他的衣服,被洗過熨過,平平整整地放在床前。

楊飛跳了起來,到處尋找梁佳宜,卻滿室寂然。

梁佳宜已經不見了,房間之中,隻留下她身上獨有的蘭花香。

楊飛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張字條,娟秀的字體,正是梁佳宜所獨有的風格。

“楊飛,我走了,你不用找我,我已經再也沒有了遺憾。”

“請你永永遠遠地記著,在這個世上,有這麽傻傻的女孩,那麽真那麽純地愛著你。”

楊飛拿著紙條,呆呆發愣。

他掏出手機給梁佳宜打電話,卻發現那邊電話已經關了機。

楊飛連打了幾個,話筒之中傳來千篇一律的提示聲。

“對不起,你撥打的電話已關機。”

楊飛頹然丟了電話,梁佳宜關了手機,自己想通過手機定位找她,都不可能了。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讓這個女孩這麽決絕地離開自己?”

楊飛悵然若失,抱著腦袋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良久,他抬起了頭,自言自語地說。

“佳宜老婆,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你特麽嫁人,也得問我答不答應。”

兩天之後,京城西郊一個古色古香的院子,突然熱鬧起來,。

一輛輛豪車,駛到胡同口停住,車裏麵鑽出一個個賓客,向院子走去。

這些賓客一看便非同凡響,男人氣度沉穩,威嚴而內斂。

女人的打扮卻珠光寶氣,富貴榮華,一看便是非同凡響的大人物。

哪怕平時飛揚跋扈,談笑不羈的青年男女,一旦進入這個巷子,便立即收斂起來,猶如小貓一般乖巧。

倒是幾個頑皮的孩子,蹦蹦跳跳地衝了過來。

他們清脆的童音,給這個古老威嚴的巷子,平添了幾分威嚴。

老宅門口,一個五十來歲的貴婦人,正在熱情地迎客。

青石台階,有著淺綠的苔蘚,幽幽帶著幾分古意。

而門口的石獅子,也被風吹雨打,留下許多斑駁的痕跡。

貴婦人的身後,微胖的楚良,恭恭敬敬地隨著貴婦人,迎接各方的貴賓。

他氣度儒雅,不卑不亢,說話彬彬有禮,引得不少賓客嘖嘖讚歎。

“楚家又出了一個不得了的大人物,像楚良的人物,假以時日,一定龍騰天下,前程不可限量。”

這裏正是楚家在京城的府邸,今天正是楚家和梁家聯姻訂婚的大好日子。

貴婦人正是楚良的母親。

楚母剛剛把一撥客人迎進了院子,轉身一看楚良一臉苦澀的樣子,不由得臉色一沉

“今天是你和佳宜訂婚的好日子,你陰著臉可不太禮貌,要是被梁家的人看見了,更是大大失禮。”

楚良苦笑了一聲,想說什麽,卻終於什麽都沒有說。

他點了點頭,恭敬地低頭:“好的,媽媽。”

等他抬起頭的時候,他的臉色又好像變魔法似的,恢複了儒雅,和善的笑容。

楚母點了點頭,關切地看著他。

“好了,現在你可以說說,到底什麽事煩擾你了?”

楚良臉上笑容不減,說出的話卻讓楚母大吃一驚。

“媽,小雪自殺了。”

楚母吃了一驚,隨即鎮定了下來。

“就是你之前養著的那個女學生?聽說她的肚子裏麵,有了你的孩子?”

楚良的笑容,儒雅而親切,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

“是的,她昨天晚上還和我在一起,我沒有處理好這件事,對不起。”

楚母的神色凝重:“這個女人是死是活,我不關心。”

“我隻關心她的自殺,有沒有對你造成影響?這才是至關重要的事情。”

楚良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越發燦爛。

“不會,她是個很乖很傻的女孩,一直到自殺之前,她都沒有和任何人說過我和她的關係。”

楚母立即鬆了一口氣,隨即嚴厲地叮囑楚良。

“這就好,但是我警告你,在佳宜的麵前,千萬別透露一點口風。”

“佳宜獨立一人......”

“她的這一份履曆和資本非同小可,上邊十分看重,你一定要尊重她,愛護她。”

說到這裏,楚母的臉上露出笑意。

“隻要你和佳宜結了婚,那些個小姑娘,你愛找多少就找多少,別讓佳宜知道就好,明白了嗎?”

楚良點了點頭,剛想說什麽,突然一眼看見巷子那側,走過來幾個人。

最先一個人,便是梁佳宜的母親楊餘容。

楊餘容的身邊,是一個五十來歲的老者,頭發斑白,一臉正氣,凜然生威。

這個老者不是別人,正是梁佳宜的父親梁實通,是正兒八經的封疆大吏。

在兩人的身後,梁佳宜穿著一身紅色長裙,喜慶之中,掩不住她的清麗和知性。

楊餘容一邊走,一邊叮囑梁佳宜。

“不管你和楊上校有什麽瓜葛,從今天開始,你隻有一個身份。”

“你是楚家的兒媳婦,楚大少的結發妻子,記住沒有?”

梁佳宜麵無表情地點了點頭,隨即淡淡地說:“媽,我知道了。”

“不過我還是想確認一下,是不是我和楚良結了婚,我便能借助楚家的力量,將我哥的邪龍特戰大隊重建起來?”

楊餘容歎了一口氣,肯定地點了點頭。

“這也是我和你父親的心願。”

“你放心,楚良的爺......是南下幹部,以他的影響力,一定可以的。”

梁佳宜咬住了嘴唇。

“可是,楚良說,邪龍撤編的文件都已經草擬好了,我擔心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