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此刻,離王鎮這百年小鎮,已經不複平時的安靜。

一夜之間,小鎮外麵,不明來曆的武裝團夥。

足足超過兩百多人,把整個離王小鎮,圍得水泄不通。

離王鎮唯一進鎮的路,已經被工事堵上。

一柄大毒蛇機關槍,就擺在路的中間,兩邊都是沙袋。

機槍頭上,一人多高的沙袋上,搭了涼棚,形成一個極為隱蔽的暗堡。

離王鎮是古城,鎮子外麵有三米多寬的護城河,河水不是很深,卻成了天然的障礙。

無論任何人進入水中,行動都會變得緩慢。

而且在將近三四米的水麵上,沒有任何障礙物防護。

進攻的敵人,隻要進入這個區域,就會成為士兵精確點射的目標。

一架十二孔的長橋,由鎮外通向鎮內。

然而,此時此刻,石橋已經被炸斷,這是為了防止敵人的重型坦克衝鋒。

此時此刻,水柔穿了一身迷彩服,挎著望遠鏡,正在工事堆後麵,用望遠鏡,觀察河對岸的敵人。

河對岸的敵人,服裝很雜,旗幟也是各種各樣。

但水柔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些人絕對不是烏合之眾,他們有統一的指揮,紀律嚴明。

這一批人,是八門忍者名下的雇傭兵。

這個龐大的組織,除了圈養了許多殺手之外,名下還有軍隊。

這些軍隊當然是不合法的,然而桑國當局卻睜一隻眼閉隻眼。

甚至有消息傳說,八門忍者中的許多槍支彈藥,都來自於桑國軍部。

第二次世界大戰之後,桑國作為戰敗國,是不允許養兵的。

所以,這些地下武裝團夥,成為了桑國兵部臨時練兵營。

這些人都是最忠心的士兵。

隻要桑國軍部一個征軍令,他們換了衣服,立即就變成精銳的正規軍,可以隨時為桑國戰鬥到底。

這一支軍隊就叫做忍軍。

忍軍和紅衫軍一樣,都以雇傭軍的身份,活躍在國際雇傭兵圈子中。

同時,忍軍和紅衫軍,又是死對頭。

這麽多年來,不知道多少紅衫軍死在忍軍的手中。

而忍軍的重要人物,栽在紅衫軍手下的也不少。

水柔安靜的臉上,變得十分嚴肅。

水柔的身後,一個小隊的警衛,始終跟著水柔。

在水柔的旁邊,肖妖精穿著一身迷彩服,背著一柄巴雷特重狙。

要不是早知道肖妖精的底細,水柔肯定會被嚇一跳。

這女人味十足,一舉一動,風~情萬種的女人,居然是個狙擊手?

此時此刻,肖妖精正盤膝而坐,一點一點往自己的臉上,敷美白麵膜。

這讓周圍的許多士兵,都側目不已。

眾人實在難以想象,在這樣巨大的壓力下,這麽危險的地方,這女人居然還在敷麵膜?

水柔看了肖妖精一眼,心中嘀咕。

肖璿雅笑眯眯地站了起來,背後的巴雷特就懶洋洋的斜跨著。

那粗獷的槍管,和肖妖精窈窕柔美的身子,形成了強烈的視覺衝擊。

無論怎麽看,這樣天姿國色的美女,都不應該和殺人凶器巴雷特聯係在一塊。

誰能想得到,這美女居然是一個王者狙擊手?

這才是肖璿雅真正厲害的地方。

肖璿雅把自己的美白麵膜敷好了,看著水柔還在焦躁地看著對麵,頓時歎了一口氣。

“別看了,再看敵人也不會走的,來,我幫你敷麵膜吧。

水柔苦笑著搖了搖頭。

“我可沒有你那麽好的心情。”

“如果敵人攻下離王鎮,不但紅衫軍要遭遇毀滅性的打擊,就連許多華夏人,都會被誤殺濫殺。”

肖璿雅笑了,她好像沒有聽見水柔的話,款款走了過來。

“別說這麽多了,女人死了,都要美美的,我先幫你敷麵膜。”

水柔剛想說什麽休閑雅已經把一張美白麵膜敷在她的臉上,一邊還嘖嘖稱讚。

“嘖嘖,你這張臉,真是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啊,難怪你不肯敷麵膜。”

水柔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低下頭,抿嘴微笑。

“我是窮人家的孩子,可沒錢買這麽昂貴的麵膜。”

她一眼就看出來,肖妖精使的麵膜都是高檔貨,價值不菲。

一套化妝品十幾萬,用來購買軍火,都夠裝備一個班了。

肖璿雅又笑了。

“女人嘛,就得對自己好一點,等老了,敷什麽麵膜,都不起作用了。”

就在此時,觀察手驚呼起來。

“坦克,他們居然出動了重型坦克!”

水柔嚇了一跳,噌的站了起來。

她顧不得臉上敷著麵膜,幾步衝到了共事觀察孔麵前。

水柔接過了觀察手的望遠鏡,向前看去。

果然,在河對麵,有五輛坦克正轟隆隆開了過來。

黑洞洞的炮口,排成一排,對準了這邊的工事。

水柔的一顆心,頓時掉在了冰窟窿中,涼冰冰的。

他隻覺得全身無力,身子歪在工事堆前,心中亂糟糟的。

紅衫軍數百人再怎麽英勇,也不可能對抗坦克。

在這樣的龐然大物下,任何抵抗都是徒勞。

觀察員的神情,也變得十分緊張。

“紅衫姑娘,現在我們怎麽辦?”

水柔咬緊了嘴唇:“他們哪來的坦克?”

肖璿雅款款地走了過來。

她接過了水柔的望遠鏡,看了一眼,便笑了。

“不用說,這一定是迷國駐軍借給他們的,這幫迷國佬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說到這裏,她看著水柔臉上的麵膜,好像要掉下來了,趕緊幫她重新處理一下。

“你別動,麵膜都要掉下來了。”

水柔心急火燎,幹脆把麵膜扯了下來。

“都這個時候了,那還有什麽心情做麵膜,立即組織爆破組。”

肖璿雅一隻手拉住了水溶,懶洋洋的笑了。

“慌什麽呀,你們的消息,已經通知了楊飛了,那家夥正往這裏趕。”

“他身邊的那一幫人,完全可以把這群螻蟻,殺得片甲不留。”

“乖乖的,美美的才是女人該做的事情。”

肖璿雅說完,又把水柔的麵膜,給貼上去了。

水柔拗不過她,無可奈何地坐在地下,心中祈禱。

就在此時,觀察員突然憤怒的罵了一聲:“這幫畜生!”

水柔抬頭一看,隻見護城河那邊,十幾個士兵正對著鎮子叫罵著。

他們拉開褲鏈,對著鎮子撒尿,態度粗野,充滿了挑釁之意。

觀察員一邊聽一邊給兩個女孩翻譯。

“他們說,要踏平這裏,把這裏的女人都……”

說到這裏,他看了水柔和肖璿雅一眼,尷尬地住了口。

觀察員雖然沒有說出來,但是水柔和肖璿雅已經明白,那一幫家夥什麽意思。

水柔眉頭上挑,臉上全都是怒容。

肖璿雅卻嗬嗬一笑,慢條斯理的站了起來。

她隨手取下了肩膀上的巴雷特重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