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分鍾之後,楊飛登陸郵箱。

他果然在郵箱之中,接到了一封不明來向的郵件。

楊飛打開郵件之後,隻看了一遍,眼眸立即變得血紅。

他渾身暴戾,凶煞的氣息,狂飆而出。

“王八蛋,老子要送你們下地獄!”

郵件是一則通告消息,內容很簡單。

墨國奧古斯雇傭兵,潛入三角區叢林之中。

而這一支特種小隊,卻遭遇了一個強大的狙擊手,犧牲了很多戰士。

天殺的狙擊手,撤退的時候,並沒有全速撤離。

收斂遺體的衛生兵,沒有一個不落淚的。

這個嗜血的惡魔!

沒有人敢這麽瘋狂地挑釁,除了這個家夥之外。

這人敢在逃跑的時候,不緊不慢地射殺追兵。

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來,這家夥狂妄到了什麽地步。

他是最瘋狂最嗜血的惡魔,也是最自信最強大的戰士。

整整十三條人命,是這個混蛋留給華夏軍人的挑戰書,帶著濃濃的侮辱之意。

目前唯一知道的情報,是這個強大的狙擊手,受聘於一支代號為侵蝕者的雇傭兵。

而根據最新消息,侵蝕者雇傭兵團,就在緬國和南越交界的叢林之中休整。

其中,並沒有發現那名狙擊手的蹤跡。

在通告的下邊,有侵蝕者雇傭兵的資料介紹。

卻沒有那名狙擊手的任何資料。

以隱龍九部強大的情報能力,都沒有那名狙擊手的任何資料。

可以想見,這個混蛋的身份,何等隱秘。

楊飛的心中,湧動著地火岩漿一般的憤怒。

亞馬遜叢林一戰之後,楊飛心灰意冷,到了燕南。

但是在楊飛的心中,自己永遠都是華夏的兵,

當國家的尊嚴,受到挑釁,他不能無動於衷。

楊飛隱隱明白了吳老太的意思。

這個性若烈火的老將軍,壓不下心中的憤怒。

但是他又擔心引起國境糾紛,幹脆把這個擔子,丟給了楊飛。

吳老太和楊飛都是同一類人,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這是兩代軍人心中鐵一般的信念。

反正楊飛自從亞馬遜一戰之後,並未歸隊。

他甚至就連國籍都很模糊。

這個身份,對於執行這樣的任務,實在太有利了。

而且,以那個狙擊手展現出來的強大實力來看。

也隻有楊飛出手,才能收拾他。

其他人貿然前去,不過送死而已。

在早晨暖暖的陽光下,楊飛很快就做出了決斷。

這麽一個美好的早晨,楊飛的心中,卻湧動著滔天的火。

怒火!

楊飛已經意識到,那個敢於挑釁華夏軍隊的家夥,是個無比厲害的家夥。

說不定,他也是全球狙擊榜的王者狙擊手。

麵對這樣的強敵,自己也不一定就能保證全身而退。

然而,那又怎麽樣?

楊飛是男人,更是一個軍人。

這個王八蛋敢於對華夏軍人挑釁,他就得用命來填。。

陳珂注意到了楊飛麵色鐵青,不由得有些好奇。

“你又怎麽了?”

楊飛麵無表情,向陳珂告辭。

“陳總,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我得去做。“

”你的人身安全,我會安排人貼身保護,請你放心。”

“這一去,我又得請假了,興許十天半個月就回來。“

”或許……永遠都不回來了,你保重!”

他說著,鄭重其事地向陳珂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轉身就走。

陳珂被他嚇住了,喂喂叫了兩聲。

“你要幹嘛去?”

楊飛轉身,吊兒郎當的臉上,露出一絲猙獰的笑容。

“你不必問了,你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他說著,打開了陳珂的房門,離開了公寓。

剛剛出了公寓,楊飛就給長風安保公司總部打了電話。

他讓經理,通知女保鏢阿秀到陳珂公寓報道。

半個小時之後,楊飛到了狂刀、範易租住的小院。

他剛打開院子門,就呆了一呆。

隻見福叔懶洋洋地躺在藤椅上,抽著煙,顯得悠哉樂哉。

範易則在認認真真地走著禹步。

狂刀卻在一旁,練習一套奇異的拳法。

這一套拳法,和部隊之中流行的軍體拳差不多。

可是在狂刀手中施展出來,卻狂暴無比。

他周身仿佛長了三頭六臂,狂暴威猛的拳勢,帶著盤山倒海的威力。

楊飛愣了一愣,隨即大喜,衝了過去。

“福叔,你怎麽會在這裏?”

阿福眼皮都不抬,眯著眼睛養神:“叫師伯。”

楊飛老老實實地叫了一聲師伯,好奇地望著阿福。

“師伯,你到燕南也不通知我一聲,我一直找你呢。”

阿福呸了一聲:“就是因為你找我,我才不願意見你。“

”要不是因為降頭王那小子過界,我才懶得理會你的破事。”

楊飛大喜:“師伯願意出手,降頭王肯定不堪一擊。”

阿福鼻子之中哼了一聲。

“別亂拍馬屁,我沒你說的那麽厲害。”

“昨天晚上,我已經和降頭王交過手了。”

“他中了我一指,卻被他溜了,估計短時間內,不會再出現了。”

就在此時,狂刀看見了楊飛,拳腳稍微頓了一頓。

阿福從懷中摸出一顆五香蠶豆,屈指一彈。

五香蠶豆子彈一般飛了出去,打在狂刀右腿彎。

狂刀哎喲一聲,險些跪了下去。

他哭喪著臉:“師父,你又打我?”

阿福大馬金刀地坐在藤椅上。

“練拳三到,心到眼到手到,你瞎看什麽?練你的拳!”

楊飛又驚又喜。

“師伯,你收了狂刀和範易做弟子嗎?太好了。”

阿福呸了一聲,看著狂刀和範易吹胡子瞪眼睛。

“好什麽好,這兩個蠢貨底子那麽差,悟性也不好,還挺強嘴。“

”我算是上輩子欠下的債,次奧!”

楊飛見這個老頭破口大罵,哭笑不得。

“師伯,我這兩個兄弟挺不錯的,一定能繼承師伯的衣缽。”

他說著,向狂刀招了招手。

“別練了,我有重要事情找你們商量。”

狂刀不敢停下來,愁眉苦臉地看著阿福。

“師父……”

阿福哼了一聲:“休息吧,你的心意亂了,再練也沒有什麽用。”

他說完,負著雙手走出了院子。

“我出去走走,你們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