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列克從紅外線望遠鏡之中,看著這一幕。

他氣得胸口險些爆裂開來。

費列克重重一拳,擊在土牆上。

“無能的蠢貨!”

狙擊手不顧己方士兵死活,悍然開槍。

這直接動搖了原本就支撐不住的軍心。

頃刻之間,侵蝕者雇傭兵的最後一道心理防線,徹底崩潰。

所有的士兵,都紛紛逃竄。

兩個狙擊手的眼睛,死死盯著狂刀一夥人,還在持續開槍。

他們的子彈呼嘯著,每一槍都要帶走人命。

敵人或者己方士兵的命。

戰場上人心惶惶。

無論是侵蝕者雇傭兵還是皮革羅的武裝部隊,都閃避不迭。

嗤!

就在此時,其中一個狙擊手的胸口,突然透心涼了一下。

一柄三棱軍刺,從彩鋼瓦下,反刺上來,穿透了他的心髒。

這一擊,精確,凶狠。

狙擊手臨死前的慘叫聲,驚醒了另外一個狙擊手。

有人摸上來了!

另外一個狙擊手,猛地掉轉了槍口。

就在此時,一個人影掀翻了彩鋼瓦,衝天而起。

他的兩隻腳,半空中絞住了狙擊手的脖子。

隨即,他的身子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

狙擊手的脖子,喀啦一聲被折斷。

狙擊手的身子重重砸在棚頂上。

那人狠狠撲了上來,軍刺準確無誤地釘入狙擊手的心髒。

頃刻之間,兩個狙擊手被拔除。

楊飛出手了。

反狙擊的任務,原本一直都是交給肖璿雅的。

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竟然消失了,沒有了回應。

楊飛擔心的同時,隻能親自出手。

楊飛幹掉了狙擊手,隨手拿起狙擊步槍,砰砰開槍。

戰場中的重要目標,接二連三地被爆了頭。

普通狙擊手,根本沒有辦法在這麽混亂的戰場上,分清敵我精確射擊。

然而,楊飛卻可以。

他的子彈,就仿佛長了眼睛似的,不差毫厘。

狂刀身邊的侵蝕者士兵,接二連三地被爆了腦袋。

狂刀抬頭一看,頓時大喜。

“姥姥個爛毛筆不開花,教官在上麵呢,咱們再殺回去。”

他通過無線對講機發布命令。

各個長風小隊,又紛紛衝殺回來,向狂刀身邊集合。

頃刻之間,這一支讓敵人聞風喪膽的長風小隊。

又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組合在一起。

圍剿長風小隊的侵蝕者,已經被混戰的浪潮衝散。

而楊飛的精確射擊,讓這一批精銳的侵蝕者雇傭兵嚇得魂飛天外。

在這樣的時刻,惡魔一般的長風小隊又衝殺回來了。

這一連串的心理打擊,導致侵蝕者雇傭兵敗得更為徹底,四散而逃。

費列克拿著望遠鏡,目瞪口呆地看著那一批天殺的混蛋。

他們從連滾帶爬的逃亡者,又變成了如狼似虎的尖刀小隊。

他們的攻勢,勢不可擋,雷霆萬鈞。

而為首的狂刀,擺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架勢。

他在敗兵群中,縱橫衝殺,根本不為剛才撒腿就跑而有一絲臉紅。

皮革羅的部隊,看出了便宜。

他們也轉身回來跟著長風小隊,呐喊追殺。

費列克全身發冷,眼神之中,全都是絕望的空洞之意。

副官匆匆衝了過來,在他的身後,還有四個警衛一路跟隨。

副官臉色異常沉重:“將軍,頂不住了。”

“為了您的安全,您得立即撤離這個區域。”

費列克好像被抽幹了全身的力氣。

他望著慌亂而倉皇的警衛,知道已經到了最後的關頭。

費列克臉色蒼白,猛地轉身。

然後,他的臉色刷地一下變了。

距離費列克不足三米的地方,一個修長的身影,冷冷地看著他們。

他的眼睛,閃動著幽幽的光芒。

他的嘴角邊,帶著嘲諷的笑意。

“費列克中校,墨國原第七反恐陸戰隊指揮官,因為涉嫌武裝運毒被通緝。“

”後來,你裹挾了大部分第七反恐陸戰隊隊員出逃。”

“你以此為骨幹,成立了侵蝕者雇傭兵。”

“你一共被十二個國家驅逐出境,是總警部通緝的榜上人員。”

“我說的對不對?”

那人好看的嘴唇,微微上翹,戲虐地看著費列克。

卻是楊飛趕到了。

費列克的全身,微微有些顫抖,驚駭無比。

“你是誰,以你們的實力,絕對不可能是皮革羅的手下。”

楊飛聳了聳肩膀。

“我們當然不可能是皮革羅的手下。”

“我們隻為自己祖國的尊嚴而戰!”

費列克好像明白了什麽,渾身劇烈地顫抖起來。

“我明白了,你們居然敢這麽做,不怕引起國際糾紛嗎?你們……”

楊飛呸了一聲:“狗屁!”

“你們這些雜碎,挑釁大國尊嚴,想拿這個做擋箭牌嗎?”

“老子不是軍人,甚至連國籍都沒有,老子隻是誌願者。”

費列克徹底明白了,突然大吼一聲:“殺了他!”

五六個警衛的槍口,早就對準了楊飛,此刻突突突開槍。

楊飛的身形,詭異地消失在原地。

等他再出現的時候,他已經滾翻到距離費列克側麵,三米左右的灌木叢附近。

這神出鬼沒的動作,普通人肉眼根本難以分辨。

楊飛手伸入懷中,亮出一把撲克。

嗆!

七八張撲克,猶如子彈似的,向警衛射了過去。

撲哧!

在楊飛的龍象大力之下。

鋒利的撲克,猶如刀片似的,切入了每一個警衛的咽喉

六個警衛的鮮血,呈噴射狀,從咽喉處飆了出來。

費列克的左手,握住了腰間的手槍,然而卻拚了命也不敢拔出來。

他的手背上,也嵌著一隻紙牌,直射入骨,鮮血四溢。

撲通!

六個警衛的屍體,倒在了地下。

楊飛晃著膀子,走了過去,呼啦一巴掌,打在了費列克的左臉頰上。

費列克一個踉蹌,大牙隨著鮮血噴了出來。

他捂住了嘴巴,緊張地後退。

“你……你不能虐待戰俘,我投降!”

楊飛飛起一腳,踢在他的小腹上。

還沒有等費列克向後摔倒,他又抓住費列克的胸襟,一把扯回來。

楊飛把他的腦袋往下一按,膝蓋重重撞擊在他的麵門上。

費列克慘叫一聲。

他高高的鼻梁骨被撞斷,露出白骨,上唇也被撞得血肉模糊。

費列克捂著小腹和臉,倒在地下,就連叫都叫不出聲。

而他那倒抽冷氣的嘶嘶聲,卻更讓人毛骨悚然。

楊飛並沒有住手,一腳踩在費列克爛番茄似的臉上,使勁碾壓著。

“投降?你想多了。”

“被你們狙擊手殺害的武警,你們給過他們機會投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