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嘿嘿一笑,眉宇之間,全都是得意之色。

“還能怎麽辦,就這麽辦唄。”

“呸,你混蛋。”

肖璿雅狠狠地瞪了楊飛一眼,自顧自地下了甲板。

“唉,不知何年何月,得償所望。”

楊飛歎了一口氣,大聲狼嚎唱歌,也下了甲板。

鍾相受了傷,蝕影小隊也受傷慘重。

楊飛長風小隊領教了無相王的可怕,兩邊互有忌憚。

整個地下世界的局勢,反而陷入了暫時的平靜之中。

這些日子,楊飛和長風小隊等人,以及陳珂、徐芷晴、司若曦幾個美女,便暫時住在遊艇之上。

其餘的長風小隊的隊員,要麽就像範易一樣,整日價閉門修煉武道。

要麽就晚上去中海燈紅酒綠的地方瀟灑,這些人中,以沈楓、幽狼為首。

狂刀傷剛好一點,就迫不及待地加入了沈楓一夥人之中。

楊飛雖然縱容狂刀等人,對無相王卻始終小心防範。

這一尊從天獄之中跑出來的妖孽,嚴格的說來,比妖皇更難對付。

說到武道境界,妖皇未煉化神格的時候,隻怕還不如鍾相。

而最可怕的,是鍾相深不可測的底蘊。

他剛剛一出天獄,手下就莫名其妙地多了蝕影小隊這樣的厲害勢力。

就連看上去憨厚老實、一臉木訥的吳雲飛,也是他的手下。

誰知道地下世界之中,他還有多少忠心耿耿的部下?

一個星期之後,徐芷晴受到了中海中級人民法院的傳票。

原來嘉和娛樂終究還是把徐芷晴告上了法庭。

嘉和娛樂以徐芷晴拒不接受公司安排,拒絕履行藝人職責,為公司造成重大損失為理由,向徐芷晴索賠十個億。

徐芷晴的官司,震驚了整個娛樂圈。

十億華夏幣的高額賠償,已經創造了娛樂圈索賠的最高紀錄。

這一筆錢,哪怕對於徐芷晴來說,也是一筆高額的債務。

楊飛和陳珂召開了一個小型會議,參加的人隻有徐芷晴、肖璿雅和司若曦幾人。

陳珂簡述了一下基本情況,看了楊飛一眼。

“楊飛,你有什麽主意?”

楊飛正忙著玩美女連連看,耳機塞在耳朵裏麵,悠然自得地聽歌。

陳珂一咬牙,差點衝過去揪他的耳朵。

肖璿雅微微一笑:“我來說吧。”

她隨手從女式包中,取出了一份文件,平平整整地擺在桌子上。

“大家請看,這是什麽?”

眾人詫異地看了一眼,那文件卻是一份合同,密密麻麻地寫著無數條條款款。

從封麵上看,看不出任何異樣。

就在此時,徐芷晴猛地瞪圓了眼睛。

“天啊,這是我和嘉和娛樂簽訂的合同,怎麽會在這裏?”

陳珂猛地站了起來,快走幾步衝到肖璿雅的麵前,小心翼翼地拿起文件,仔細查看。

這一下,陳珂也張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攏,好像雷打的蛤蟆。

“這……怎麽來的?”

可以說,嘉和娛樂敢有恃無恐,狀告徐芷晴,就是因為有了這一份賣身契在手中。

鐵證如山,徐芷晴背景再怎麽強硬,也無濟於事。

對徐芷晴威脅最大的,正是這一份賣身契。

如果她能擺脫這一份賣身契,以後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

嘉和娛樂根本拿徐芷晴沒有辦法。

然而現在,這一份至關重要的賣身契,就這麽靜靜地躺在桌子上。

這讓陳珂有一種近乎夢幻般不真實的感覺。

徐芷晴、司若曦都瞪大了眼睛,看著楊飛和肖璿雅。

肖璿雅淺淺地笑了笑。

“還記得上個星期那一夜嗎?那天晚上,飛哥和狂刀都受了傷。”

陳珂驚愕地張大了嘴巴。

“你們……那天晚上,你們已經把合同取回來了嗎?”

肖璿雅優雅地抿嘴一笑。

“是的,我和飛哥定下計劃,由狂刀、飛哥吸引銀行金庫的安保力量。”

“真正出手盜竊合同的,卻是我。”

就在此時,楊飛取下了耳機,剛好聽見了肖璿雅最後一句話。

他懶洋洋地聳了聳肩膀。

“別說得那麽難聽,什麽盜不盜的。”

“我們是為芷晴爭取自由,經過了艱苦卓絕的戰鬥和抗爭,正義戰勝了邪惡。”

“我們的芷晴公主,擺脫了邪惡的大魔王,聽聽,這是多麽美妙的童話故事?”

肖璿雅呸了他一聲。

“能把偷東西,說得這麽正義凜然,光冕堂皇,估計就隻有你這個家夥了。”

“偷就是偷,我肖璿雅就連大英博物館都光顧過,這種小事,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