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狂少的偷心暖妻

今天是沈氏和嚴氏競標的日子,今天是夏墨毓這麽久以來最開心的日子,今天是雲珊去某一家雜誌社麵試的日子。

今天的競標,沈氏完勝,嚴烈臨去前的一番話,讓沈逸和沈隨心俱是震驚!

想不到一直出賣沈氏的,居然是夏墨毓!

今天的夏墨毓很開心,她知道過了今天,她就不再受限於嚴烈,可以和沈逸有個新的開始。為了這一個大好的日子,她決定去購物,好好裝扮自己。晚上沈逸回來或許會心情不好,畢竟沈氏輸了競標,所以她要爭取在今晚將他拿下。人說最脆弱的時候,最容易發生意外。壞的意外是生離死別,好的意外,那便是釀成一段佳緣。所以,她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今天的雲珊很早就起床,因為昨晚她接到一家雜誌社的麵試邀約電話。她並沒有再回《嘉人》,事實上那晚酒會後,她便漸漸和蔡笑笑少了聯係。她本就不是個熱絡的人,對於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看得很淡,卻偏偏執著於沈逸。或許,真的是劫數。

她昨晚在網上查了下,這家雜誌社是一個新開的公司,叫《魅妝》,是一本集時尚、化妝、服飾、娛樂、情感等多元化的適合白領的綜合型雜誌。不隸屬於魏展辰的碧海集團,所以她才決定去麵試。雖然當初從美國回來也是憑自己的本事進入《嘉人》,不過後來知道是魏展辰的公司後,總覺得一切都變了味道。

隻是她沒想到這間公司的主編,居然是蔡笑笑!

於是她莞爾,看來還是低估了緣分的緊密性。

沈逸和沈隨心回到沈家的時候,夏墨毓還未回來。沈隨心一進門就大呼小叫,“王姐,王姐,你快來!”

被叫王姐的傭人擦著手從廚房裏出來,臉上帶著不明所以的神情,“哎,小少爺,什麽事?”

隨心換好了鞋子,麵向王姐時口氣收斂了幾分。卻還是帶著一股難以壓抑的憤怒,他冷著臉指了指二樓,“麻煩你一件事。去夏墨毓的房間,把屬於她的東西全都給我收拾好拿下來。還有這間屋子裏屬於她的東西也全部給我一起收了!”

“這,夫人會不會...”王姐略顯遲疑,畢竟夏墨毓是李萍罩著的,在這個沈家大宅裏,李萍的話還是舉足輕重的。

隨心想說什麽,被沈逸抬手阻止。他看著王姐,雖然沒有隨心的憤怒,隻是臉色也好不到哪去。冰冷的聲音有著不容反駁的強勢,“沒關係,王姐你去做吧,有事還有我。”

“好的,少爺。”王姐垂頭答應,心裏卻在想,今晚估計又有事發生。

夏墨毓回沈家的時候,剛跨進玄關就看到台階上放了兩個包。很眼熟,是自己的!她臉色一變,手裏的帶子不受控製的掉到了地上。這是,什麽意思?

沈隨心不知道從哪裏躥出來,他一手插在褲袋裏,一手扶在門欄上。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讀不出情緒,“回來啦,墨毓姐。喲,CHANEL,Dior...嘖嘖,心情不錯啊。”

夏墨毓笑得慌亂,回得勉強。她指了指腳邊的行李袋,“嗬嗬,隨心,這是?”

隨心好似恍然大悟一般,忙退開一步,聳著肩輕笑,“噢,你的啊。我都給你收拾好了,不用擔心,該你的一件不缺。”說完還惡意的用腳踢了兩腳。

“什麽意思?”夏墨毓臉色大變,忽然就有一種快要墜入地獄的懸浮感。

“這都看不明白?趕你走的意思咯!”隨心也懶得和她繞彎子。

夏墨毓不依,心底裏還抱著一絲希翼!梗著脖子逞強,“你,你憑什麽趕我走!是沈姨要我住進來的,要趕也是由她開口!”

隨心早就料到她會這麽說,冷笑著嗤然,“夏墨毓,你做的那點事我們都知道了。你確定真要鬧到我媽知道?”

心裏一咯噔,夏墨毓感覺自己一隻腳已經踏進了地獄。今天的競標難道出事了?不可能,嚴烈如果贏了,不會出賣自己!可是如果他輸了呢?更不可能!此時夏墨毓心亂如麻,隻能選擇不接隨心的話,一味的裝傻,“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麽!總之,沈姨沒要我走,我就不走!”

兩個人站在玄關處,僵持不下。一個要進,一個不讓!沈逸的聲音就在這時傳了過來,“隨心,讓她進來。”狠狠瞪了隨心一眼,夏墨毓扒開他,拖鞋都不穿就往客廳跑,她跪坐在地上,扯著沈逸衣袖求救,“阿逸,你要相信我,我絕對沒有做任何對不起沈家的事。我聽不懂隨心在說些什麽!”

沈逸笑了,這是發生了這麽多事,這麽久以來,夏墨毓第一次見他笑,不由得晃了心神。他勾著唇,扯出好看的紋路,垂下的雙眸間隱隱閃爍著光亮。他笑得過分溫柔,“真不懂?”

這樣的沈逸,夏墨毓還第一次見。她咽了咽口水,鄭重其事的點頭,“真,真的。”

沈逸由著她扯上他的衣袖,故作沉思,“這麽說你並不認識嚴烈?”

夏墨毓一驚,立刻鬆開他的衣袖,死命搖著雙手劃清界線,講話都結巴了,“不不不認識。”

“那就奇怪了,他還說要我幫他向你問好。既然不認識,那我打電話和他說說吧。”說著沈逸就作勢要打電話,邊撥號邊對著身旁的弟弟問,“隨心啊,今天那個嚴烈說得話還記得嗎?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那模樣別提多逼真。

沈隨心看著夏墨毓一臉的驚悚,雙眸中流露出的惶恐那麽明顯。分明就是做多了虧心事!他佩服大哥的鎮定,憋著笑說到,“記得,他說和夏小姐是老朋友了,好多事都虧了夏小姐幫忙。噢,對了,他還說這次競標的事,如果沒有夏小姐的從旁協助,他...”

終於,夏墨毓聽不下去了!她從地上起身,大聲打斷隨心的話,話語裏有一種認命的味道,“夠了!我們認識。”

“咦,又變成認識了?大哥,我覺得還是要打電話確認下。那個嚴烈不是還說了,手裏有東西,如果我們感興趣可以給我們看看。”隨心挑眉,心裏對夏墨毓的討厭又加深許多。真不懂媽媽怎麽會喜歡這麽一個表裏不一,心胸狹隘,蛇蠍心腸的女人!

再次打算沈隨心的話,夏墨毓這次加強了語氣。“我說了,我們認識!是我,沈家之前的那些生意,客戶名單,合同都是我從書房裏偷出來交給他的。可是我已經決定不幹了,阿逸,你信我!是他威脅我的,他錄了我們交易的錄像,威脅我拿到你們的競標方案。我是迫不得已的,我不想這麽做的!”說到後麵她又跪到地上裝出被人脅迫的楚楚可憐的樣子。

“可你還是做了,不是嗎?”沈逸用力扯開自己的衣袖,從沙發上站起身,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這個女人。他背著光,清冷的麵容上泛著煞氣,平添了一抹狠戾。

知道已經再無挽回的餘地,夏墨毓卻還是不甘心。她還想爭取最後的機會,“我,我隻是一時被嫉妒衝昏了頭!我開始本來是打算找嚴震合夥,想拆散你和雲珊,可是嚴震不願意。卻被嚴烈聽到了我們談話內容,他說他願意幫我,還願意幫我爸爸,我以為他是真的願意幫我,所以腦子一熱,就什麽都答應了!阿逸,你給我個機會,我以後再也不會做這些事了!我這都是為了你啊!我愛你,你信我,我做這一切都隻是為了你!”

夏墨毓的這段話,很快就讓沈逸抓到重點!拆散他和雲珊?那她有沒有做那件事?沈逸鷹眸變得淩厲幽森,他看著夏墨毓,很輕很輕的問到,“光碟的事是不是你和嚴烈一手策劃的?”

對於沈逸的跳躍,夏墨毓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到想明白,卻已然嚇得張著口不曉得怎麽回答了,“我...”

“說!”沈逸沒耐心等,轉眸就低吼命令到!

夏墨毓嚇了一跳,順勢跌坐在地,整個像被瞬間抽空了力量,虛弱的倚著沙發邊,嗤嗤的笑。她將臉埋在雙手中,沉沉的低笑慢慢變成了沉痛的嗚咽,她抬起頭,臉上的淚痕暈染開來。最後她揚起笑,這是她做得最得意的一件事,“是,是我們!我為了要你們誤會雲珊,特意和嚴烈找了兩個人來假扮雲珊和嚴震!本來我以為你們都會相信,結果前幾天隨心說你在查這件事,我怕事跡敗露,所以要嚴烈將人送出了城。”

得到答案的沈逸卻不再開口,他背對著她,整個身體繃得筆直,勃然的怒氣讓整個客廳的氣氛陡然降致冰點。隨心上前一步,指著地上又哭又笑的女人,“夏墨毓你怎麽這麽壞?我們沈家到底是哪點對不起你!聯合外人來趁火打劫,還拆散了我哥和嫂子!”

此時的夏墨毓一反常態的柔弱,顯出她囂張跋扈的本性!她從地上站起來,穿著高跟鞋的身材正好可以看進隨心的眼底!她睜著猩紅的眼,裏麵竟是怨毒之色,“哼!你們沈家又哪點對得起我!沈逸本來是我的老公,你們卻由著姓雲的女人霸占!知道我們夏氏陷入了危機,卻袖手旁觀!如今我不過找人自救而已,你們憑什麽來責難我!是你們對不起我在先,是你們!!”

以前每次隨心和夏墨毓爭鋒相對,夏墨毓都是弱勢一方。可是今天她卻突然變得狠絕起來,隨心一時間有些錯愕,忘了回嘴。沈逸卻不想再聽下來,他背對著她,伸出兩根手指,“我給你兩條路,一是我現在就報警,相信嚴烈手裏的東西足以將你們定罪,二是你自己滾出去,從此以後別讓我在靖藍再看見你!”

夏墨毓又笑了,整個客廳都充斥著她聲嘶力竭的大笑聲。帶著嘲諷,裹著怨恨,訴說著無盡的蒼涼。她幾近癲狂,“哈哈,哈哈哈哈。沈逸,你為了她寧可負盡天下人,可惜她卻不要你了!說什麽情深不悔,還不是被我一張光碟給拆散,你們憑什麽恨我?要恨就恨你們自己不夠堅定,不夠信任!沈逸,是你把她從你身邊逼走的,不是我!!”

“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