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一陣強烈的胸悶感瞬湧而出,萌萌原本因為‘受傷’而裝出來的蒼白臉色此刻是真的慘白的跟一張白紙一般,不見絲毫的血色。

連木脖子上被劃出的一條傷口並不足以致命,但是那袖中劍上的毒卻是見血封喉,早已經沿著皮膚上的毛細血管瞬間散發開去。那毒藥見了血就仿佛魚兒入了江河一般,沒有任何阻擋,沒有任何的障礙,連木的皮膚刹那間就變成了慘綠色。

眼中驚恐之色一閃即逝,隨即是無盡的絕望。

“毒。。。師!”嘴裏吐出這兩個字,連木再也沒有半點生息。

幾乎就在天啟喊出來的同時,那些風化的岩石後麵,突然竄出來二十幾個魁梧壯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三個人一組同時襲向那些護衛。

那些護衛本就處於震驚駭然之中,此刻還未反應過來,就同時被三個實力不下於自己的壯漢偷襲,倉皇之下,手中的兵器來沒來得及揮出,就已經被砍死殺死。

瞪著眼珠子死不瞑目。

剛才那個中年男子正是林天,巨大的砍斧在手中飛舞,他剛才是受了一點內傷,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在狠狠的出手一次。

也幾乎就在天啟喊話的同時,他再一次出手了。

手中的砍斧發出呼呼的嘯聲,比之剛才更加猛烈的一斧從半空中劈砍而下,巨大的衝擊力,強猛彪悍的氣勢,就算天啟已經踏入了戰武級別,就算他也經曆過不少的血腥廝殺,但是看著自己的手下一個個斃命,心中也是肝膽俱裂,再也無心戀戰,根本不去抵抗林天的砍斧,身形爆退。

林天的砍斧“轟”的一聲砍進了山石,劇烈的轟鳴聲,這處空地狠狠的一顫,仿佛經受了一次輕微的地震一般,而林天全力劈出這一斧以後,饒是他體質多麽強悍也已經有些虛脫了。

“我、操。。。敢傷你刀爺的老子,你他奶奶滴不想活了是不是。”一記比之林天更加霸道,更加猛烈的氣勁猛的出現在背後。

天啟大駭,背上的汗毛轟的一聲猛然炸開,眼眶欲裂,發出一聲低吼,他明白此時想要安然脫身幾乎是不可能了,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殺盡這裏的所有人。

他的眼中,噴出了瘋狂的

怒火,自己堂堂一個初級戰武巔峰,竟然被一群螻蟻般弱小的存在給威脅到了,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那麽,就屠盡這些無知的蚍蜉吧,我要讓他們知道,他們永遠也憾不動我這棵大樹。

陰鬱的殺氣迸射而出,雙勾劃出一道詭異的弧度,麵色猙獰絲毫不避刀的鋒芒。在那一瞬間,他已經看出來了,這個胖的跟狗熊一般的家夥,雖然氣勢很威猛,但是他隻不過是一個六級戰士。

按照他原本的思想,一個六級戰士敢於對自己出手,這已經是一種褻瀆了,所以在那一瞬間,天啟爆發出了最強悍的力量。

“當。。。。當當當”,一瞬間,刀起碼辟出了數十刀,而天啟的雙勾也劃出了數十勾詭異無比的弧線。

但是,天啟還是錯了,一錯再錯,他怎麽也想不到,刀這個家夥天生神力,雖然隻是六級戰士,但是他的老子林天對他,也隻能是甘拜下風。

天啟的虎口瞬間崩裂,一絲血線噴射而出,瞬間就染紅了那雙勾的手柄,血珠瞬著勾尖緩緩的滑落,滴在了山石之上,慢慢的融入其中。

刀雖然偷襲成功,但是他的厚背刀的材質顯然不及那雙勾,刀刃處崩出了十數個大小不一的口子,鮮血正沿著他那粗大的手臂慢慢的流下來。

龐大的身軀也狠狠的撞碎了幾塊風化掉的岩石上麵,不過幾乎就在落地的一瞬間他猛地彈射而起,咧著嘴嘎嘎怪笑道:“哈哈哈,戰武麽?也不過如此,照樣接不住你刀爺我的刀啊,唔。。。可惜,可惜我的刀,竟然壞了,不過沒有關係,你那馬車裏應該有不少好東西吧。”

他忽然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道:“你看,你毀了我的刀,我從你那裏找回一點補償,這是理所當然的吧,所以呢?我就不客氣了啊。”

刀說完這句話,還真大搖大擺的朝那輛馬車走了過去。

天啟深吸了幾口氣,壓製住體內的血氣猙獰的說道:“站住,你們這些卑賤的匪徒,你們會遭到報應的。”

“是麽?”一個低沉冷森的聲音忽然傳進了天啟的耳朵。

然後,一個稚嫩的麵孔陡然出現在視野當中,那稚嫩的麵龐上帶著一絲人畜無害,但又令人心悸的

笑容出現了。

沒有任何的蹤跡可循,似乎他早就隱匿在這片空氣當中,就這麽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天啟的眼前。

葉秋身形相當靈巧,幾個閃躍之間,手中七尺青鋒已經刺出了數十劍。

刹那的時間,葉秋的劍已經刺中了天啟的左胸肋骨,右肩膀,大腿。。。地方。

或許有人覺得,這些地方並不致命,至少不如一劍刺進咽喉或者心髒幹脆,但是別忘了,葉秋在前世曾經是中醫學院的高材生。

中醫所要研究的東西,其中就有一種叫做人體穴位,而葉秋剛才之所以不對準天啟心髒,眉心等地方,也是一種晃眼之法。

而天啟,已經中了葉秋的這個圈套,他看到葉秋刺向了自己身體的這些部位,心中就抱起了一絲魚死網破的狠辣。

他哪裏知道人體內竟然有如此多的穴位,而且這些穴位又這麽的致命,所以當他在第一時間決定,任憑葉秋刺進自己的身體,他絕對有信心在那一瞬間用手中的雙勾劃破葉秋的咽喉。

但是,他再一次的錯了,今天所發生的事情,完完全全的超乎了他的想象,決絕對對的超出了他的認知,當他抬起雙勾的一刹那,他首先感覺自己已經無法動彈,然後雙腿驟然間就變得麻痹,緊接著,強烈的窒息感湧邊了全身。

脈海中的戰氣再也提不起一絲一毫。

絕望,恐懼,肝膽俱裂。

此時的天啟,隻剩下這些感知,再無其他的知覺存在,麵前的這副稚嫩的臉龐,不是應該無比可愛,非常的令人疼惜的麽?

可是此刻,怎麽顯得這麽詭異,怎麽會變得那麽的毒辣,那麽的凶狠。

葉秋的嘴角微微的彎起了一個弧度,鋒利的劍刃發出幽幽寒人的光芒,尖銳嗜血的劍尖緩緩的,一寸一寸的刺進了天啟的心髒。

而天啟,也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他能感覺到,那柄劍正漸漸的沒入,沒有任何阻礙的刺穿了自己的心髒。

帶著不甘,攜著屈辱,天啟死了,死的不明不白,死不瞑目,到死他也沒有弄明白,自己明明可以殺死眼前這個孩子,但是為什麽。。。自己竟然動不了了,變成了任人宰割的羔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