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後,奧丁城的吳家多了一個醫師客卿,而龔家則多了一個強悍的戰士這兩個消息飛遍了每一個角落,原本平靜中卻暗潮洶湧的三大家族都暗中有了許多動作,在刻意散布消息的同時做事卻顯得低調了許多。

吳夢雲這幾天一直跟這葉秋,奈何葉秋對她根本不予理會,並不是葉秋對美女不喜歡,一則是因為他的心裏隱藏著深入骨髓的仇恨,而且這位美女還是吳家的人,若對她真的產生了感情,到時候自己不忍心下手,這時葉秋絕對不希望發生的。

再則,一直都沒有萌萌的下落,生死不知,這也是葉秋擔心的一件事情。

可是,葉秋越是不理會吳夢雲,在那小妮子的心裏卻把葉秋的這種性格看成了冷酷,帥氣。

而葉秋給吳立開的那張方子,藥材並不是很稀有珍貴,服下之後效果明顯,而葉秋也強調過,這種隱疾不可能一次就能治本,必須要每七天服藥一次,而且要連續七次方能徹底的根治。

本來那種痛苦的隱疾就要發作,但是服下了葉秋方子,痛苦減少了三分,但這足以讓吳立更加的信任葉秋了,當他告知吳大朗這一消息之後,兩人對葉秋的戒心也小了許多。

賀家之內,暗潮最為洶湧,吳家和龔家都得到一個強大的客卿,這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強大的威脅,本來三家的局勢就很微妙,這樣一來那兩家就有可能淩駕與自己之上。

這是絕對不能容忍的,所以賀家的家主賀雲煉暗中發出了不少的招攬布告,他必須在這兩家對自己有所行動前,找到一個可以抗衡的資本。

葉秋作為一個醫師,擁有一套自己的別院,這是吳家對他的特別優待。

別院周圍種滿了各式各樣的花草,環境優雅別致,而他一有空就會勤勉的修煉,雖然自己依靠體質能夠取得一定的優勢。

在絕對的力量麵前,所有的得天獨厚,一切的天賦異稟都是扯淡,他是能夠對付一個戰武,但是如果來一個戰王級別的高手,還不是殺自己跟割草芥一般麽?

隻是,不知何故,所有吸收進來的天地靈氣匯聚進脈海的時候,仿佛陷入了泥潭絲毫不見蹤影,葉秋甚至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擁有脈海,不然怎麽像個無底洞一樣怎麽填也填不滿。

脈海中的戰氣填滿,就能晉升到下一個級別,按道理來說,脈海的境界越高,所能儲存的戰氣就越渾厚越多,但是無休止的戰氣都填不滿,那就有點懷疑了。

葉秋打聽過,資質一般的人,擁有輪脈海的話,從六級戰士達到七級戰士,需要努力吸收天地靈氣一年左右就能晉升。

但是自己停留在六級戰士,已經遠遠超過了這個時間段,這代表了什麽,自己的脈海境界比輪脈海還要高,苦脈海或者是星脈海。

在這奧丁城內,他見過資質最高的就是那吳立了,一個擁有輪脈海的人,一年晉升也是從他那裏得知的,那麽苦脈海需要多久才能晉升卻不得而知。

吳立曾經說過,他的弟弟就是擁有苦脈海,有機會的話他會幫忙問一下。

對於這件事情,葉秋也隻能暫且作罷,還是繼續修煉為主,脈海境界的測試需要那些大門戶中所擁有的一些特殊工具才能測出,葉秋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這奧丁城內可沒有什麽大門戶,而且。。。就算有,你也不是人家的弟子,人家才不樂意給你測試。

“等有機會再說吧?”葉秋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無奈的感受著脈海中吸收來

的天地靈氣轉換成戰氣,然後又消失的無影無蹤。

難得吳夢雲沒來糾纏自己,葉秋沒來由的一陣輕鬆,正在這時,別院外麵忽然傳來一陣吵雜聲。

葉秋皺了皺眉頭,打開房門走了出來。

他的門口站了數十個人,行色不一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矛頭似乎都對準了葉秋,這些人看到葉秋走出來,神色之間露出一絲鄙夷。

還沒等葉秋說話,其中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就開口嘲諷起來,“嘿,一個小毛孩而已,也不知道用了什麽妖法,得到了吳公子的恩賜,唔,一棟獨立的別院可真是了不起啊。”

立刻就有人附和起來:“對啊,據說他是一個醫師啊,多麽高貴的名稱,可是你們相信嗎?哈哈,反正我是不信的。”

“龔家有個醫師,已經五十多歲年級了,哼,就算他在娘胎裏就開始學習醫術,也不可能成為最高貴的醫師吧。”

一個年邁,花發須白的老者一副老持沉穩的扶了扶胡須低聲歎息道:“小家夥,雖然吳家在奧丁城內地位崇高,而我們也都以進入吳家為榮,但是欺瞞詐騙的手段隻是一時的計策,老朽奉勸你一句,還是盡早離去吧。”

葉秋總算明白過來了,這些人應該都是吳家其他的客卿,至於為什麽集結過來矛頭對象自己,似乎也不難理解。

葉秋知道,這些人雖然被吳家奉為客卿,但是也隻是每人一個廂房而已,絕對沒有自己這般待遇,嫉妒之心隨之而生。

葉秋對這些人可沒有什麽好臉色,冷笑道:“小子我用什麽手段,不用眾位操心,哼。若是你們有本事,自己去吳立那裏要別院去,來我這裏鬧,算什麽本事。”

“你,你這家夥怎麽不懂得好歹,我們也是為了你好,我不知道你有什麽陰謀混進來,但是如果被發現了絕對沒有好下場。”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漢子怒聲斥道。

好一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到底是為了自己好還是嫉妒自己,看他的眼神就能看出來了。

葉秋雙手負於身後,淡然一笑道:“眾位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既然同為吳家的客卿,應該心係吳家,多為吳家做點貢獻而不是在這裏起內訌。”他的耳尖微微一動,立即就聽到了門口有人偷聽,臉色不變繼續說道:“哼,你們吃吳家的,喝吳家的,那麽你們敢拍著胸脯對自己說,你們做出了相應的貢獻麽?”

眾人沉默,那位老者是資格最老的,是一個七級戰士,但苦於資質有限,幾十年來修為沒有任何進展,而且三大家族雖然暗鬥不少,但真真明刀明槍的幹也不多,他進入吳家這些年,是參與過幾次鬥爭,但那些都微不足道,實在是羞於提起。

眾人臉色一陣白一陣黑,麵麵相覷不知道說什麽好,還是最想那個年輕人開口嚷嚷道:“那你呢?你又為吳家做什麽什麽貢獻,你憑什麽待遇比我們好,哼,肯定是你使了什麽妖法,不敢說麽,難道你是魔刀門派來的奸細,妄圖以吳家為媒介進入青雲門麽?嘿,你就死了那條心吧,青雲門的勢力絕對不是你所能抗衡的。”這人露出一臉的向往。

“我不知道魔刀門怎麽樣,也不知道那青雲門勢力要低有多強橫,我隻知道我並不是一個好人,反而是一個小人,嘿嘿,看的出來,你的實力比我高點,這個年級有此修為你確實有驕傲的資本,那麽不如我們用戰鬥來解決怎麽樣,誰強誰說話,如果你贏了我,那麽這處別院就屬於你,如何?”

在絕對實力麵前,所有一切都是

虛幻!這就是葉秋信奉的法則!

那年輕人確實有驕傲的資本,二十一歲的年級,七級戰士巔峰,而且他在一次奇遇中遇見以為老者,傳授他一路槍法,他還得知自己擁有輪脈海。

他來此就是想要殺殺這個小毛孩的銳氣,本來畏懼吳家客卿不能互鬥的規矩不敢亂來,現在既然是他自己提出來,就算殺了他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吧。

眾人紛紛讓開了一塊空地,場中隻剩下兩人。

年輕人使的正是一柄長槍,而葉秋付手而立,並沒有拿出自己的劍。

“快拿出你的兵器,不然你會死的很難看。”年輕人諷刺道。

葉秋淡然搖頭,輕歎一口氣道:“對付你,不需要兵器,我的劍隻殺人,劍出必見血,給你個教訓我一隻手就夠了。”

狂妄,太狂妄了!

這就是在場所有人共同的心聲,這年輕人不是傻了吧,有幾個七級戰士的人已經看出了葉秋的實際修為,紛紛廣為告知。

這一些,葉秋在這些人心中變成了腦子進水的傻子,等級上就差了一個級別,還不用兵器,難道他不知道死字怎麽寫的麽?

對於那年輕人來說,這是對自己威嚴的鄙夷,不屑,嘲弄。

“好,好,好,既然你這麽想死,那我就成全你吧。”年輕人手腕一番,手中長槍揚起一陣沙土刺了出去。

槍頭是鋼鐵所鑄,槍尖鋒利無比,這一刺之下,眾人紛紛叫好,而葉秋沒有動,在他看來這個年輕人的速度實在是太慢了,而且他的槍法矯揉造作,專注與氣勢後少了殺氣,少了槍法該有了淩冽之氣。

葉秋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年輕人的眼前,剛剛一槍明明就要貫穿了葉秋的心髒,但是連眨眼的時間都不到,人卻消失掉了。

年輕人大駭,正欲收力。

“啪!”臉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痛,五個清晰的掌印顯得那麽的紮眼,年輕人一下子就被打蒙了。

所有人都呆住了,剛才葉秋那詭異的身法別說年輕人沒有看清楚,其他人也隻感覺眼前一花而已。

一招定勝負!

葉秋重新付手站在那裏,仿佛他從來就沒有動過一般,他冷笑道:“你的槍法太弱了。”

“欺人太甚。”那年輕人呆呆的站在那裏,一臉頹喪,立即就有人不滿的叫了出來。

“兄弟們,大家一起上,教訓一下這個家夥讓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不知道誰能喊出這麽無恥的一句話,一起上去教訓還要說人外有人。

葉秋都有些自歎不如。

但是那些人卻不這麽認為,趨之若鶩一般紛紛叫囂著要教訓一下葉秋。

眾人眼前閃過一道金燦燦的光芒,葉秋懶得再跟這些人囉嗦了,真是一群白癡啊,他的手中握著那枚金燦燦的令牌,令牌的正麵刻著一個“最”字。

隻要是吳家的客卿都知道,這個最字代表了權力,擁有這枚令牌就代表著他就是最高的客卿,而自己等人隻能聽命與他。

葉秋慢慢的收回了那枚令牌,傲然說道:“今日之事,我不想追究,不過若是你們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找死,那麽我不介意我的劍下多一條亡魂。”

站在門外的吳立聽到這句話,沒來由的一陣發毛,他心裏不斷的告誡自己,此人若不能為友,隻能盡早殺之,不然後患無窮。

“看來,自己需要更多的巴結此人,絕對不能讓他成為敵人。”吳立暗暗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