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跟著來看戲,鳳玨後背的事!

陳四舉著扒光毛掉著血的小鳥跑出來大喊,“姐姐,鳥毛拔光了!”

一群人看著他那傻樣追到大廳門口,朝鳳玨的背影跺腳。

陳三上前抓過他的後領,將鳥給擰到手中,“上去看著上麵兩小兒,別在這搗蛋!”

陳四哀怨的看著他哥,“哥,我想吃烤鳥。”

陳三拍了他後腦勺一下,說道,“沒事就知道吃,你餓死鬼投胎啊,快上去!”

陳四不滿的等著他,轉頭朝賴頭求助,“大哥,哥他又打我!”

賴頭頭都沒抬,他什麽都沒聽見!

鳳玨拉著東宮浩月就往奴刑街跑,東宮浩月神色變了變,腳步慢了下來。

“玨兒?我們這是要去哪?”

鳳玨似笑非笑的擰了他一眼,“你不是很好奇我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嗎?這不,帶你去親眼見識見識去!”

東宮浩月直接不會是什麽好事情,笑得勉強,“玨兒說得是哪的話,我隻是關心你的安危。”

鳳絕輕哼了聲,“我沒否認你的用心啊!”說完無辜的朝他眨眨眼!

東宮浩月幹笑,鳳玨腳步加快了,東宮浩月自然也不能落後。

兩人去的是賭坊的方向,這裏街道很安靜,沒有油燈照明,兩旁的店門全關著,兩人的身影漸漸的和夜色融合。

本以為鳳玨會直接去敲賭坊大門,可在她腳步往對麵的茶樓走去時,東宮浩月眼裏閃過驚訝,隨後便跟上。

“扣扣!”有規律的三長兩短!

鳳玨身子倚在門口靜靜等待,東宮浩月站在一旁以不變應萬變!

裏麵傳來一聲細微的腳步聲後,店門打開一小扇門,東宮浩月錯愕的看著裏麵的人。

“主子!”

鳳玨側身閃了進去,“豔情,事情辦好了?”

豔情警惕的看了眼街道周圍環境,確定無疑。待東宮浩月進屋後,將店門關嚴實了,這才微笑道,“主子放心,都辦好了!”

鳳玨滿意的點頭,轉身朝二樓走去,“很好,我果然沒看錯你!”

豔情淺笑,主子要辦的事她們自然不敢馬虎,快走兩步,在前麵引路,“這還得多虧了語霧,如若不是她熟悉這賭坊,屬下幾人便是在花上幾天的時間也不定能將事情辦好!”

鳳玨笑眯眯的抱胸,“現在人呢?”

“主子隨我來!”

東宮浩月跟在最後,麵上雖平靜,可心下卻早已洶湧澎湃,看著鳳玨的後背謀色深遂,他居然不知玨兒是何時跟豔情取得聯係的!

據他所知,在玨兒去段府後,她們便失去了聯係,可現下他卻覺得心驚!

鳳玨自然知道東宮浩月心中疑慮,但這當口她又豈會跟他說明自己的動機,她又是如何和豔情保持聯係的!

兩人上了二樓後,豔情打開其中一間房子,“主子,他被綁在床柱上,屬下等人曾審問過,可他始終未開口!”

鳳玨眯起雙眼,“到了我手中,沒有不開竅的河蚌,走,進去啾啾這位大人物!”

豔情低聲偷笑,主子失了記憶,可要比沒失憶前靈動多了,至少沒以前那麽散漫懶洋洋了!

“是!”

東宮浩月陰鬱的跟上,三人進屋後豔情將門房關上,鳳玨慢悠悠的走到床沿。

看到**幾近**的男人時輕佻了眉梢,“這是誰的主意?不錯!”

豔情低笑,似乎也想到了好玩的畫麵,“是語霧,她說這樣他邊逃不了,總不能在大街上裸奔!”

其實語霧的原話卻是,將他脫光了,要敢跑就將他綁到街上遊街!

東宮浩月黑著臉瞪著**的人,玨兒居然膽敢盯著其他的羞體,不可饒恕!

**的人大概四十多歲,也算是俊美沉穩的人,自鳳玨等人進來,他卻始終閉著雙眼,盡管雙手被綁在腰後,身子確實輕盈的放鬆!

鳳玨挑眉,這人還真是有點能耐,這時候了居然還能保持沉默。

“怎麽說也算是個大帥哥啊,豔情,要懂得憐香惜玉!”

憐香惜玉!

豔情輕聲低笑,主子可是當他是弱女子啊,“是,主子教訓得是,下次定不再讓秦老板白受罪!”

“下次?怎麽能在有下次呢?對吧?秦老板!”

豔情恢複一本正經,配合著自家主子,“是,沒有下次!”

“那還不給秦老板鬆綁,你瞧瞧你們這請人的態度,要知道有這對待,就是我也不配合你們啊!”

豔情作勢真要上前給人鬆綁,可走了兩步卻突然驚叫一聲,“主子,您忘了,他現在可不是我們的客人,還未配合我們呢!”

鳳玨恍然大悟,“是嗎?既然這樣,那就讓他受著吧,你主子我喜歡有骨氣的人!這樣才經得起玩啊!”

而在這過程中,**的人沒有一絲的反應,閉著眼無比的平靜,除了還能聽見輕微規律的呼吸,就跟個死人一樣!

東宮浩月盯著**的人,皺眉,這是個陌生人,但既然玨兒將他抓來想來也是不簡單的人物!“玨兒?這人是誰?”

鳳玨斜著倪了他一眼,非常詫異,“你不知道?”

東宮浩月心突的跳了下,疑惑,“我該知道?”

豔情將凳子放到鳳玨身後,鳳玨不客氣的坐下,“真不是知道啊,嘖嘖,東宮浩月,你的手下也不過如此,居然連對麵賭坊鼎鼎大名的秦老板都不知道?”

那語氣惋惜的啊直搖頭,豔情卻是似笑非笑的觀察著**人的反應!

東宮浩月瞳孔縮了縮,目光太過震驚以至有了裂痕,在看向**閉著雙眼的人時,目光陰冷,在看向鳳玨時,神色多了些炙熱!

鳳玨來這可不是為了看東宮浩月的反應的,看向秦燁時,臉色霍然冷了下來。

“秦燁,你果然好樣的,是確定你身上有我想要的東西,不敢動你嗎?”

秦燁像個雕塑一樣,完全沒有反應。

鳳玨冷笑,“豔情,既然他不當你一回事,那便給他鬆鬆骨頭,給他提個醒,他現在是在誰手上!”

豔情早已恢複了常態,神色冰冷,“是!”甩了甩手腕,上前咚咚咚的在秦燁身上點了幾個穴道,反手抓過他被綁著的兩手腕。

哢嚓

一聲脆響,將對方的手腕骨給捏得粉碎。秦燁猛地睜開雙眼,閃過一抹痛楚,嘴角抖動,卻發不出那聲痛苦呻吟,額頭上滴下一滴冷汗…

右手自然垂下,轉頭目光憤怒的對上鳳玨,眼裏閃過殺意。

東宮浩月眯起雙眸,最終沒動手。

鳳玨單腳翹起,大爺似的坐在凳子上,笑臉盈盈目光卻是冰冷的。

“喲,使得睜開你那寶貝雙眼了?”

豔情手一抖,收回動作,起身回到鳳玨身後站著。

秦燁目光如豺狼盯著鳳玨,恨不得將她給斯成幾半,活剝生吞了去。

鳳玨眨眨眼,“唔,看來你還是沒學乖啊。怎麽辦,你越是露出這目光,我便越想折磨你,你說這該如何是好呢?”似有若無的歎息一聲,隨即訝異的驚叫,“對了,我還沒告訴你吧,在我們雇傭兵裏,你知道是怎樣對待俘虜的嗎?嘖嘖,那可是讓人欲仙欲死的求死不能啊!當然,這些要給你知道了,這就不好玩了。”

東宮浩月心下抖了抖,不動聲色的往鳳玨身後移了半步,他總覺得玨兒這是話中有話,他還是聰明些,保持沉默靜觀其變的好!

秦燁動了動僵硬的身子,肌膚露在幾人的麵前,身材還算是有看頭的!

額頭上的汗珠沿著太陽穴快速的往下滴落,也是,這骨頭硬生生的被捏碎,也沒有幾人能忍受這痛楚!

他的目光告訴她,別想從他嘴裏聽到一個字!

鳳玨輕哼,突然轉頭朝豔情道,“你主子我渴了,有茶沒?”

東宮浩月說道,“玨兒,雷前輩提醒過你的身子不適宜喝清茶,還是喝熱水好!”

豔情卻是愣了下,不明白主子怎麽好好的將問題給扯到這身上去了!

但也不敢怠慢,“是屬下失職,這便去給主子準備熱水!”

說著退了下去,秦燁再次閉上了雙眼,盡管痛的他咬下了舌尖,口腔衝刺著鐵鏽味道。

鳳玨笑眯眯的看著他,突然伸了個懶腰,朝東宮浩月勾了勾手指,“東宮浩月,你會按摩嗎?”

按摩?

東宮浩月聽著這新鮮詞,目光愣了下,誠實搖頭,“玨兒想做什麽?”

鳳玨拍了拍自己的肩膀,說道,“你是習武之人,對人身上的穴位應該都了解把?”

“這是自然!”

鳳玨滿意的點頭,“來,幫我疏通疏通肩膀上的穴道,用你兩分力道就行!”

東宮浩月眨了眨眼睛,以為自己給聽錯了,“按穴道?”

鳳玨眯起雙眼如狐狸盯著樹上叼著鮮肉的烏鴉,銳利狡黠卻又不懷好意。

“你沒聽錯!”

東宮浩月疑惑的上前,現在不是應該應付**的人嗎?這玨兒一出出的到底是在賣什麽藥?

“嗯,往下點……唔……舒服…在用力點……嗯哈…”

東宮浩月心下抽了抽,玨兒這聲音太激**了,挺直了脊背!

“斯…痛……哇別在往下了……”

所以當豔情端著一壺滾燙的熱水進房時看到的便是眼前這幅模樣,自家主子依靠在東宮皓月身上,閉著雙眼舒服的欲出低吟,東宮浩月雙手搭在主子的肩膀上,按著主子的指令小心的按摩著。

手上的熱壺抖了抖,差點濺到手背。

鳳玨抬眼,“豔情,看來還是得你出絕招不可!”

豔情輕笑,將熱水給送到桌上,手中出現了把利刃,朝秦燁走去!

“主子放心,屬下定想辦法讓他開口!”

鳳玨再次閉上眼享受,於是下一秒整個房間除了舒服的呻吟聲外,還有一聲聲刀刃揮動的響聲。

氣息也漸漸的變重!

一刻鍾後,**傳來的呼吸除了喘聲,還有股若有似無的腹語!

鳳玨卻勾起了唇角,說道,“唔,東宮浩月,沒想到你還有按摩的天賦,剛學就趕上專業人士了,不錯,力道可以在重些!”

東宮浩月嘴角抽了抽,手下卻聽話的多了分力道,冷冽的目光卻是對上**的人,腹部,冒出幾個血窟窿,手臂上全是血液……

又是一刻鍾!

豔情收了刀刃,說道,“主子,他要和你談話!”

鳳玨慢悠悠的睜開雙眼,饒有興趣的看向被整的少了銳利多了分痛苦的秦燁。

“哦?豔情,你給了他多少刀?”

“回主子,十二刀,刀刀避開要害,主子放心,秦老板暫時死不了!”

東宮浩月驚訝的看向豔情,在看向秦燁的整個胸膛,他身上的血跡就向豬血,不要錢似的。

此時的他歪在**,身下全是血跡。

她說十二刀刀刀避開要害……這……是要多精準熟練的手法才能辦到?

鳳玨笑眯眯的點頭,“很好,將他的啞穴解了!”

梆梆兩聲。

“啊厄……”淒厲的痛喊聲傳來,隨即便咬緊唇瓣,不讓痛呻吟出聲。

茶杯裏的開水滾燙,鳳玨輕輕吹了吹後又喝了口,水漬聲在詭異的空中異常響亮。

“秦燁,我的耐心有限,說吧。”

“你……你想知道什麽?”

鳳玨讓東宮浩月別捏了,坐直了身子,“賭坊所有情況……”

“嗬嗬…我實實話與你說,即便我告訴你這賭坊裏的情況你也無濟於事。”

“這不饒你費心,你知道將你所知道的事無巨細的告訴我就行!”

秦燁咬牙,“你是誰?”

鳳玨冷笑,“你沒資格問,秦燁,趁著我還能跟你玩,你要識相就別跟我兜圈子,否則我直接將你扒了一層皮給丟到賭坊裏去,皆是就不是不好看的問題,是你的小命能不能保得住的問題;當然,你該知道這不是威脅你,我能將你從賭坊裏給弄出來,後麵所說的那都是小事!”

秦燁目光出現了絲畏懼,“若我說了,你可放過我?”

鳳玨動了動身子,“這就要看你的配合了,你的小命一項都把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秦燁痛苦的閉上了雙眼,鳳玨微微一笑,“豔情,筆墨伺候!”

“是的,主子!”

秦燁身上十二個洞還在流血,聲音漸漸變得若有似無,東宮浩月這晚上的心就沒個平靜過,心中的堆滿了疑惑。

秦燁說著,這賭坊在重成的地位,裏麵都有哪些高人在秘密守著,又跟其他四國有著怎樣千絲萬縷的聯係,他是賭坊老板,眾人見了他都要討好禮讓三分,可沒想到有一天會招這非人折磨的罪。

踐踏侮辱了他的身子他這可以咬牙接受,但身上的痛楚,親眼看著白刀子進紅刀子出,有口不能言,身子麻痹到骨髓……這些都讓他的意識崩潰!

他將賭坊裏的情況無一遺漏的交代清楚了,因為他知道就算他將這些都透露給了外人,他們也不能拿賭坊怎麽樣,所以他說得毫無壓力!

豔情奮筆急寫,鳳玨聽得津津有味,當然,也沒錯過秦燁眼中的慶幸,不由好笑。

“段鷹不能幹涉奴刑街的一切,這也是同其他四國相互之間的約定,誰也不能夠打破……”

“……為了能鎮住段家,武林高人也隱在賭坊裏,其中有白教人……冰絕宮……”

白教人,果然一點都不差啊!鳳玨暗付,它到哪都能插上一腳,真的很不錯!

隻不過,冰絕宮!腦海閃過一張冷冰的臉,勾起唇角,他也能摻和一腳。

很好,也是時候算算帳了,新帳舊賬一起一省了她的時間不是?

鳳玨伸著懶腰起身,豔情已經停下了筆,吹了吹紙上的墨跡。

東宮浩月卻也沉了臉色,沒想還能挖出這麽多的內幕。

“我知道的就這麽多了,求…求求你們放了我吧…”

鳳玨諷刺的掃了他一眼,還以為他至少是個有骨氣的人,沒想到也不過是個軟蛋!

“豔情,給他治傷,留著他還有用!”

豔情也跟著起身,道,“是!”

“好了,這裏就交給你,好好盯著對麵那‘牢門’,不可放過一隻蒼蠅,知道嗎?”

“是!”

鳳玨拍拍屁股,領著安靜了一晚的東宮浩月,瀟灑走人。

豔情丟下半死不活的秦燁,也不擔心他身上的血給流幹,不緊不慢的跟在鳳玨身後,將兩人送出茶樓!

夜晚的寒風凜冽,東宮浩月縮了縮身子,跟在鳳玨的右側,“玨兒現下可否解答為夫的疑慮?”

鳳玨調皮的朝他眨眼,“你想問什麽?秦燁剛剛說的你都知道了不是嗎?”

東宮浩月暗付,到底誰是誰更會裝傻?“玨兒明知為夫要問的不是這個。”

“哦?那你想問什麽?”

東宮浩月被噎了下,這人就非要他明說才成?“玨兒是如何讓豔情去找到秦燁,又將人給抓來了,那茶樓又是怎麽一回事?”

鳳玨輕笑,拍了拍東宮浩月的胸膛,“你很好奇?”

東宮浩月麵色僵硬的點頭,他讓如隨帶著黑狼潛伏就是為了找到機會進入賭坊,綁個嘴不嚴實的來細問。還有幾人卻是注意著東宮刑派來的人到底跟水接頭!

“嗬,還記得我們來重城到那客棧後胡清找上門來嗎?”

東宮浩月回想了下當時的情景,沒什麽特別之處。玨兒也沒跟豔情有所約定!

鳳玨挑眉,“我在出去客棧的時候,不經意的在某個角落了發現了些可愛的東西。”

“什麽?”

“哦,這是秘密,不能告訴你,你隻要知道當我看到那東西時卻是激動萬分,之後跟豔情也是靠那東西秘密聯係就行了。”至於那是什麽,這當然是豔情刻在角落上的暗號,是複雜的梅花,是她和豔舞、梅西兩人專用的聯係暗號,沒想到會在這地方見到。

直到見到那暗號,她才算真正接受了她是豔情她們主子的這身份,這也是為什麽她去了段府後,豔情等人沒來找過她的原因。她交代她們的任務都在暗號裏頭去了!

“至於那茶樓,這還不簡單,賭坊秘密老板都能給弄出來,一間小小的茶樓想要不動聲色的易主,你認為能難得到她們?”

東宮浩月閉嘴不言了,將事情的前後相互聯係在一起,也知道是自己給一時大意,目光都落到了玨兒身上,因此給忽略了其他,當然這刻心中卻是在想著其他。

兩人往深處走,東宮浩月回神,竟然往拍賣行方向走去!

“玨兒打算去拍賣行?”

鳳玨意味深長的說道,“你不是很想知道我這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嗎?既然你想知道,那我便一次性告訴你如何?”

東宮浩月咬著後牙齒,“跟拍賣行有關?”

“你知道胡清提到過幾次張賤這個名字,可他卻沒在段府露過一次麵?既然他是受了段鷹的命令辦事的,你就不好奇?”

東宮浩月雙眼微亮,“玨兒的意思是?”他一直都在這拍賣行?

鳳玨聳肩,“待會就知道了。”

東宮浩月唇線緊瑉,說話間兩人來到拍賣行大門口,今夜的奴刑街似乎跟往日的不太一樣,黑燈瞎火的,走在大門口處時,卻是有股陰森的錯覺!

東宮浩月沒來過這拍賣行,整排大門都是關著的!

本以為這門是緊關著的,沒想鳳玨上前輕輕拍了下木門便被清脆的打開了。

鳳玨閃身進去,東宮浩月緊跟其後,兩人到了拍賣大廳後,伸手不見五指,就跟鍋底的黑炭,即便兩人都是在夜裏行走的人,看著也不太真確。

如果不是熟悉兩人身上的氣息,根本不能找到對方的身影。

東宮浩月突然抓過鳳玨的左手,五指相扣緊緊的不留一絲空隙!

鳳玨腳步一頓,手掙紮了下,東宮浩月強硬的加了分力道;鳳玨無奈,隻能讓他握著!

“小心點,這裏有擺放椅子,別……”踢到!

空間一聲巨響,東宮浩月臉色跟這黑夜一樣黑,鳳玨沒看到他齒牙咧嘴的模樣!

鳳玨毫不客氣的輕笑,空中回**著她銅鈴悅耳的聲音,抹平了東宮浩月心頭上那抹不爽!

“玨兒,慢了一步!”

“這也怪我?”

“不,隻是為夫現在腳頭很疼!”

“所以?”

東宮浩月摟過她的腰往自己懷裏帶,所以他要安慰!

氣息被剝奪,鳳玨翻白眼,也沒反抗,等他吻過癮後兩人呼吸都絮亂了。

鳳玨一腳踩向他的腳背,“正經點!”

東宮浩月輕哼,“為夫哪不正經了?”

兩人的聲音本在黑暗空間裏是空洞的,可這刻去調皮著,最前端櫃台處,乍然響起了一聲響聲。

鳳玨東宮浩月敏銳的朝聲音處看去,“誰?”

前端隻有重物的移動聲,沒有人的聲音,鳳玨拉了拉東宮浩月的衣角,兩人飛身朝聲音處落下。

櫃台還在移動,卻是沒有人聲。

東宮浩月和鳳玨往後退了兩步,櫃台停在了舞台最中央,身後的門緩緩打開。

“屬下張賤見過小小姐!”

有微弱的從裏麵射出來,鳳玨看到個陌生的人,東宮浩月也轉身看向來人。

“你就是張賤?”

張賤垂頭,恭敬的站在一旁,“是的,小小姐!”

“能證明你身份的東西呢?”

張賤從懷裏掏出一塊白色手帕,鳳玨接過,角落裏繡著躲精致的梅花。據胡清說,這是她娘最愛之物。

鳳玨將手帕還給張賤說道,“帶路把!”

張賤不是個多話的人,這些年隱藏在拍賣行裏,也學會了掩藏自己。

“小小姐隨屬下來。”

“他們怎麽也想不到,你是我外公的人吧?”

張賤恭敬的回答,“這是老爺安排的暗旗,來一招倒打一耙!”

鳳玨點頭,這點她還是停看好段鷹的,既然白教的人能混入段府,他段鷹的人自然也能混入白教!

“我帶外公感謝你,這些年辛苦了!”畢竟要在白教裏存活不是件容易的事,段鷹就是個例子!

張賤惶恐,“小小姐可別折煞屬下了,這些都是屬下該做的。”

上次小小姐來拍賣行,他便認出了她的身份,隻是當時礙於自己暗裏的身份隻能然冷做戲,包括在青樓裏的一切!

但現在老爺已經不在了,他的身份便也沒必要在瞞著小小姐了!

鳳玨有些無語,為什麽每次她說這真心話的時候,他們都給她這反應呢?

說句真話容易嗎?

東宮浩月一直在打量著這人,他麵相普通,甚至給人一種輕浮的錯覺!

張賤領著他們走到櫃台前,也不知道敲了哪裏,隻聽見一聲聲咚咚咚的響聲,地麵突然出現個黝黑大洞。

鳳玨雙眼一亮,“這裏也有密道?”

張賤率先跳了下去,鳳玨、東宮浩月緊跟而上。三人剛下去頭頂上的機關就關了起來。

“是的,小小姐,這條密道便是由白教的人秘密挖掘的!”

鳳玨驚訝了下,“這條密道?你的意思是,這跟賭坊,青樓裏的密道是一條?”

“是的!”密道下有微弱的燈光,可以很清楚的看到裏麵的情況,“這條密道過於繁瑣,裏麵的岔路有很多條,若不是熟悉這地形的人,不敢冒然行動。”

三人側身走過一條狹小的甬道,麵前是個寬敞的石洞,四周全是石頭,在無其他!

鳳玨詫異了下,“怎麽沒路了?”

張賤走到左側牆壁上說道,“小小姐記住,從這裏過後,往左是去青樓的,往右便是去賭坊的!兩邊石門相互對稱,機關是在最頂上……”

鳳玨認真的聽著,張賤按上最上麵的開關,麵前厚重的石門打開。

張賤走在最前麵,“被白教人抓來的三國人便關在青樓下方的地牢裏,她們每個時段都會有不同人把守,想要將他們所有人救出來並不容易。小小姐要有心理準備!”

“這是自然!到時候還要利用你的身份來辦事,這就容易得多了。”

“屬下也隻能一試!”

東宮浩月一直跟在鳳玨的身側,注意著真個密道裏的一切,將所過之處的地形記在心中。

“玨兒一早便知道他的身份?”

鳳玨聳肩,她又不是神算,當然不知道,這是胡清告訴她的,突然來聯係張賤也隻是興起。

“你覺得了?他的身份連嚴將軍都瞞著,我能一早就知道?”說道嚴將軍,隻願交給他的活能給辦的漂漂亮亮的,不然她這頭可就要出事了!

東宮浩月再次閉嘴,沒話說了。

他這刻覺得玨兒又讓她看到了一麵他所不熟悉的鳳玨。似乎所有事情都掌控在她的手中,包括他的人所給出的反應。

如雲,如影,如風……

甚至他自己……

脊背一陣發涼,東宮浩月不喜歡這種被人掌控的感覺,如果對方不是玨兒,膽敢掌控他的人早已被他送到地下見閻王去了!

張賤說,“從這密道過去有兩個路口,每個路口到達的地方不同,小小姐可得記清這道路。”

鳳玨點頭,“知道了。”

“等等,前麵有人!”東宮浩月將人摟到一旁,閃到一旁,張賤踏著石壁飛身上了密道頂端……

另一頭,廚房裏正上演鬧騰大戰,陳三,賴頭,碧玉碧霞四人站在小灶旁邊,手中拿這個小鏟子,正吃力的鏟著鍋裏的木屑!

陳四拿著一根木頭站在陳三旁邊,躍躍欲試,可陳三卻不讓他動,嗬斥他乖乖的站著別動!

“你別搗蛋,去大廳幫助弄木頭去!”

陳四不滿,“我不,我想玩這木屑!”

四人的臉色都紅彤彤的,額頭上全是爆布汗,賴頭脫了上衣,赤著胸膛。

“小四子,出去!”

碧玉碧霞兩人在一旁幸災樂禍,陳四抓著木棍,委屈!

雷霆手中抓著兩塊獸皮,卷成個竹筒模樣,跑去廚房,“木屑炒熱沒有?”

碧玉撐著發酸的手臂,“師父,您瞧瞧這木屑都發紅了,應該可行了吧?”

雷霆走到小灶旁,伸手就往鍋裏抓了一把發燙的木屑,揉了揉,搖頭,“還差一分火候!”

碧霞朝陳四道,“小四子,起火了!”

陳四不敢在雷霆麵前放肆,隻能屁顛屁顛的去生火去。雷霆伸手到鍋底抓了一把木屑上來,裝到獸皮裏,又蹬蹬蹬的往另一頭炸熱的油鍋裏跑去!

油麵上正冒著小泡泡,火候正好!

雷霆雙眼亮起,朝一旁生火的大汗道,“行了,將火滅了,油開了!”

碧玉跟碧霞說,“看來師父又興奮了,這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挺惆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