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證據確鑿(4000)

上官漣漪身子頓了一下,可隨即就一反往常的溫柔,淩烈道:“你胡說,你冤枉我,這根本就是你設計的圈套,你是故意這樣說要陷害我的。”

滿月兒冷笑一聲:“是嗎?我陷害你?”

她冷笑著上前走到上官漣漪身邊,一把扯住她衣服的領口,桀驁的看向她:“那這是什麽?”說著,她一拉她的袖口,將她袖下還沒來的及帶出王府的白色紙包給奪了出來。

上官漣漪臉色有些慘白,手也因為緊張而有些發抖。

滿月兒將紙包遞給千讓:“你看看這是什麽。鬮”

千讓將紙包接到手中,隨手摸了摸,舉到鼻下輕嗅隨即揚起一抹邪魅的微笑:“堂堂左相府的三小姐,竟隨身攜帶斷魂散,你們上官家出的些子女還都是能耐,不是蠢笨至極,就是惡毒至極。”

“斷魂散?”滿月兒輕喃了一聲,“這毒藥有多毒?”

“喝下一口,立即就可斷命,這種毒藥是禁藥,可不好買,你三姐真有手段。”千讓抱懷,好在這女人終於聰明了一次,不然,我們現在就該準備往外扔你的屍體了哦。

滿月兒轉頭,陰狠的看向上官漣漪:“已經害了三個姐妹,你還不知足?你非要讓上官家的女子斷絕才甘心是不是?”

“你…你們陷害我,寒王府的人都好陰毒,居然要因為寒王位高權重而陷害左相的子女,左相知道的話,不會善罷甘休的。”

“左相?嗬嗬,上官漣漪,說這話的時候,你腦子是不是被漿糊給堵住了,你以為這世界上上官家的子女隻有你一個人嗎?本王妃同樣也是左相的女兒,上官家的子女,左相若是不善罷甘休,我倒是願意出來與他糾纏的,隻要他不嫌丟人就好。”

上官漣漪咬唇,事已至此,她也隻能破罐子破摔了:“想陷害我,我絕對不會承認的。”

滿月兒搖頭一笑:“不承認?隨便你好了。”

若赫生氣的縱身晃到上官漣漪身前:“你找死是不是,我王妃姐姐是你的親妹妹,你居然要殺她?她若是出了什麽事兒,你賠的起嗎。”

滿月兒見若赫有些激動,伸手拉住他:“若赫,去,找官府的人來。”

上官漣漪一頓,上官彎彎到底要幹什麽,若是要殺她,就憑她現在的地位,輕而易舉,為何還要驚動官府?難道,她是想讓她…身敗名裂?她竟如此惡毒嗎?

紫竹奴隸,你的雪貂會抓老鼠嗎?

“你…你要幹什麽?不會是想讓我的雪貂吃老鼠吧?我的雪貂寶貝是不吃鼠類的”

滿月兒呲牙討好一笑:“不是吃,是抓。”

“那也不行,我的雪貂又不是貓。”

“不行嗎?我本還想找隻老鼠來幫我試試這杯茶水的毒性呢,既然你不想讓老鼠試,那就讓你的雪貂來試好了。”滿月兒說著就往千讓身邊湊去。

千讓見滿月兒過來了,頓時哇哇大叫:“啊,你這個惡心的女人,你別過來啊,我的雪貂可是我的**,若是你敢傷害我的小雪貂,我會殺了你的。”

滿月兒撇嘴:“我管你呢,要麽給我老鼠,要麽給我雪貂。”

“老鼠,老鼠,給你老鼠還不行嗎?”

紫竹喪氣的說完,滿月兒終於停住了腳步,上官漣漪見兩人又開始胡鬧,腳步後退,想要趁機離開,卻被一直在看著她的千讓給一把抓住:“想跑?沒那麽容易。”

上官漣漪大力的亂揮打:“你鬆手,你這個毒物,趕緊給我鬆手。”

千讓才不理會她的叫囂,等著看滿月兒要如何處理。

紫竹摸了摸雪貂的腦袋讓它去逮老鼠,雪貂不悅的吱吱亂叫,最後紫竹用隻有它與雪貂才懂的眼神告訴它:你若是不去抓的話,那個邪惡的女人就要拿你的皮做衣服了。

雪貂很不屑的白了滿月兒一眼,蹭的別開頭嗖的一聲躥了出去。

見小雪貂那表情,滿月兒噗笑:“真是有什麽樣的主人,就有什麽人的貂,一個畜生也這麽囂張。”

紫竹呸了一聲:“畜生可比你懂事兒。”

一會兒,小雪貂口中叼著一隻還在拚力掙紮的老鼠跳了進來,滿月兒見老鼠還在呲牙咧嘴的咆哮,頓時後退一步,麻麻呀,她後悔了,可不可以用貓來試毒?她最害怕這些渾身是黑毛兒的老鼠了,太滲人了。

見她的表情,紫竹頓時明了了滿月兒的弱點,拍了拍雪貂的頭:“貂兒,把老鼠給她。”

雪貂一甩口將老鼠甩到滿月兒腳前,滿月兒:“媽呀。”大吼一聲向後跳開一步。

老鼠也不知道是受了滿月兒高分貝嗓門的驚嚇,還是因為正好從雪貂給的驚嚇中清醒了過來,跐溜一下踩著滿月兒的腳躥到了滿月兒的床底下。

“快快快,抓抓抓到它,別別別…”滿月兒指著自己的床底下,手舞足蹈的跳到紫竹身邊拽他的胳膊。

“把舌頭順直了再說話。”紫竹囂張的抱懷:“說人話,一個字一個字的,別重複。”

“快抓到那個老鼠,快。”

“你不是要老鼠嗎?”

“我是要你把老鼠放到籠子裏,誰讓你甩給我的,我又不是什麽老鼠殺手,你這樣放跑它,我怎麽用啊,死妖孽,我命令你,趕緊給我指揮雪貂動作,不然從今天開始,我就去竹軒,你睡這裏。”滿月兒邊說著邊低頭往床底下看,佛祖啊,可千萬別讓這老鼠跑掉,不然以後她根本沒法兒在這裏睡覺的。

紫竹聳肩:“我會把竹軒也放進老鼠的。”

“那我就把你臥房門口放上屎盆。”滿月兒尖叫著,有些崩潰了,就不信他還炕的住。

紫竹撇嘴:“除了這招你還有別的辦法威脅我嗎?不就是一隻老鼠嗎,至於這麽大驚小怪的嗎,貂兒,去,把那小東西給抓出來。”

雪貂聽話的蹭的躥進床下,三下五除二的將老鼠再次咬了出來。

再次被逮到,老鼠顯然有些認命了,連掙紮的動作都像是做做樣子了。

或許,它是意識到自己今天命不久矣了。

滿月兒哀悼的搖搖頭對紫竹道:“讓這老鼠喝這杯子裏的茶水,怎麽辦才行?”

紫竹好笑:“你都不知道,我怎麽會知道。”

“你不是一向喜歡毛茸茸的動物嗎,你抓著它喂。”

“你瘋啦,想都別想,這些惡心東西我是絕對不會碰的,想也別想了。”

滿月兒咬唇,猶豫的看向雪貂不耐煩的眼神,似乎在說:到底誰要喂,趕緊的,爺叼的嘴疼。

千讓見兩人你推我擋的,索性煩躁的鬆開抓著上官漣漪的手,上前一把掐住老鼠,端起茶杯就往老鼠嘴中灌。

滿月兒吃驚的看著千讓,別說紫竹了,她都覺得惡心啊。

千讓直接背過身:“貂兒,快過來。”

雪貂跟著主人久了,似乎也有些微的潔癖,趕忙蹭到紫竹身邊。

千讓剛將茶水灌進老鼠口中,老鼠接著就兩腿一蹬,西天取經去了。

滿月兒平複住自己還沒有完全從惡心中回神的心,看向上官漣漪,滿臉的挑釁卻不說話。

房間中除了紫竹不耐煩的焦躁聲外,一片靜逸。

不一會兒,若赫帶著從衙門帶來的兩人小跑著進來:“王妃姐姐,你交代給我的任務,我完成了。”

兩個衙役進來,不敢看滿月兒的臉,直接跪下:“屬下給王妃請安。”

“兩位衙差請起身吧,今天叫你們來,不是為了讓你們請安來的,我要告狀,告左相府的三小姐上官漣漪企圖毒死我。”滿月兒說著,伸手指向身邊的上官漣漪。

上管漣漪眼神有些陰涼,她果然是要將事情鬧的人盡皆知,這樣,她就沒有機會讓爹爹暗中幫她活動了。上官彎彎!她從來不知道,這個一向不言語的上官府的小女兒竟然這麽狠毒。

兩個衙差極其為難的左右看了看,上前滿臉為難:“小的們愚蠢,敢問王妃的意思是?”

“你們不需要詢問我的意思,直接按照平常百姓的案子處理就好。喏,這是證據,上官漣漪以為我眼睛瞎了,所以在我的茶杯中下藥,殊不知我的眼睛之前已經複明,清楚的看到了她的所有小動作。

這個老鼠就是喝了這杯被上官漣漪下了毒的茶水而死的,如果你們需要證據,可以把這杯茶水帶走。若是證據不夠,你們大可以去調查一下斷魂散的銷路,聽說,這斷魂散可不是那麽容易買到的禁藥,隻要你們稍微用心些,真相就會大白。”

衙差們哪敢忤逆王妃的意思,趕忙起身將上官漣漪帶走,隻是因為對方是左相府的三小姐,他們也不敢怠慢了:“三小姐,請吧。”

上官漣漪冷哼一聲,隻要出了這寒王府,就總有辦法脫身的。

滿月兒抱懷:“我會派寒王府的人去輔助你們看押犯人,在庭審之前,絕不可讓任何人靠近這個女人,更不允許她用任何方式,與外界通傳信息,不然,我就會認定,那個人是她的同謀。”

兩個衙差一聽滿月兒拿出了王妃的威嚴,趕忙再次行禮跪拜:“小的們知道了。”

衙差將上官漣漪帶走,紫竹滿臉的不耐煩:“直接處決了這個女人不就好了,幹嘛要把事情整的這麽麻煩。”

滿月兒撇嘴:“你想讓我王爺夫君成為濫殺無辜的混王嗎?”

滿月兒一說,千讓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思,這個女人又聰明了一次。

“我們不是有證據…”紫竹還想要再強。

滿月兒白了他一眼:“誰能證明你的證據是證據?王爺夫君在外的名號本就不好,若再有那種有心之人利用這次的機會詆毀王爺夫君謀害左相府的三小姐,後又反嫁禍給三小姐,那我們豈不是得不償失?這種謀害人命的事情,還是交給官府去處置更好一些。”

若赫滿臉崇拜:“王妃姐姐,你怎麽可以這麽聰明?我一點也沒有想到啊。”

滿月兒擠眉弄眼一笑:“聰明是我的天份啊。”說著,她對千讓道:“待庭審的時候,讓蘭兒跟我們一起去,蘭兒是個心軟的人,若是沒有個先例,她怕是永遠都不會對她的哥姐們施以同樣程度的懲罰。”

千讓撇嘴轉身往外走:“一箭雙雕,你這個笨女人好歹也聰明了一回。”

紫竹想起貂兒咬了老鼠後還沒有洗澡,頓時渾身都覺得不舒服,他轉身吹個口哨:“貂兒,走啦,回去洗澡咯。”

滿月兒看著兩人沒事兒一樣的走出去,頓時喊道:“唉,等等啊,這個死老鼠誰給我帶出去啊,你們是要滲死我是不是啊,很惡心啊,喂。”

若赫呲牙訕訕的笑,這樣子的王妃姐姐真是可愛啊。

千讓也紫竹在路口分開,紫竹回頭看向滿月軒,怔忪許久,他最近是怎麽了,怎麽總想著跟這個女人一起玩,玩物喪誌,該注意一下了。

若赫滿心歡喜的看向滿月兒:“王妃姐姐,真不敢相信你真的重見光明了,恭喜你。”

滿月兒也極其興奮,老天爺估計打麻將贏了很多錢,不然怎麽會這麽照顧她呢,不光讓她的眼睛複明,還及時的救了自己的小命兒一條。

“是啊,我也好…”高興兩個字還沒有說出口,就見千讓又風風火火的跑了回來。“你怎麽又回來了?”

千讓白她一眼,也不理她,上前就幫她號脈,確定真的是一點寒氣都沒有了後,他撇嘴:“看樣子上輩子你壞事兒沒有做盡,所以老天爺沒有收回你的視力。”說完,千讓搖搖頭:“還是瞎著好,瞎著還能消停點。”

千讓再次離開,滿月兒氣悶,伸手指著千讓的背影:“紅色妖孽,你這個混球居然詛咒我,你才瞎著好呢。”

背對著她越走越遠的千讓搖了搖頭,輕鬆的笑著離去。

若赫拉住正生悶氣的滿月兒,哄道:“王妃姐姐你別生氣了,千讓哥哥那是口是心非。不過你的視力恢複的真的很是時候,大後天剛好是皇上的生辰,前幾天寒哥哥還在擔心你看不到東西,萬一進了皇宮被傷到該怎麽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