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財神會這個消息,我和杜軍自然非常高興。

不過交易會的時間稍稍遠了一點,得過完春節,出了正月開年之際。

財神會也挺講究,取的是新年第一縷萬物複蘇之氣。

杜軍有些著急,說了這麽多白高興一場,那不還得將近兩個月的嘛?

我倒覺得無所謂,正好趁這段時間好好休息休息,消消停停的過個年再說。

於是我們把財神貼就放在寶雲軒,由張雲飛暫時保管。

第二天一早我們兩個坐車又回了燕京,臨走時張雲飛給我拿了很多好東西。

回到家裏之後,把事情的經過跟王爺爺、王奶奶一說,兩個老人也很高興。

當時張雲飛扔下財神貼的時候,老兩口就知道對方可能有這個意思。

不過張雲飛這個城府極深,火候不到老兩口也不便透露太多,既然張雲飛有意試探那就順其自然,一切都憑我和杜軍的緣分。

王奶奶告訴我們,財神會興起的時候,她和王爺爺已經退出了江湖,財神會具體的情況確實不太清楚,隻是聽說過一些皮毛。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這絕對是最頂級的聚會,即使到裏邊你什麽也不買、一無所獲的參觀了一下,那對你的眼界和閱曆也是一個極大的提升。

總之不管怎麽樣,如果時間到了,我和杜軍一定要親自去一趟。

現在談這個還為時尚早,畢竟還有一段時間,先要把這個年過好。

可也許我和杜軍天生是個勞碌命,剛休息了沒幾天張磊又跑來了!

當時把杜軍嚇了一跳,他以為是不是上次送回去的金銀財寶數目不對,這家夥跑這兒來追債了?

不過等張磊把事情說完,我們倆都來了精神,他不但不是來追債的,還是給我們送錢的。

說起這個事,張磊還有點不情願。

這次出事的是他一直跟蹤的一位嫌疑人。

據張磊所講,這個家夥肯定就是一個敗類,這幾年有無數的人舉報他貪汙腐化,以權謀私……

張磊就是被他老丈人指派帶人暗中在調查他,明察暗訪已經有一年了,可這結果非常不樂觀。

這些弟兄嘔心瀝血把自己折騰的身心俱疲,到頭來一點線索和證據也沒有找到。

那個家夥在工作雖說有些跋扈囂張,但確實沒發現他有貪汙其它腐化的證據。

他的存款確實不少,房子也挺豪華,平時花銷也挺大,可大多都有合法的來源。

他的妻子就是做買賣的,而且幹的還挺好。

這位高官也挺有才,經常在一些刊物上發表些文章,每年的稿費也不少,在明麵上他確實沒留下任何把柄。

更可氣的是這貨非常囂張,明知道張磊他們在調查他,但是態度十分不配合,私下裏還動用各種關係對治安局這些人冷嘲熱諷,不斷的進行打壓。

如此囂張的氣焰把張磊氣的神魂出竅,發誓一定要將他繩之於法。

說著說著張磊在我們屋裏又拍桌子又怒吼,把外麵的仆人嚇了一跳。

我急忙安慰道:“大哥,說不定這家夥就是人品有問題,真沒什麽別的事,你也消消火,大不了把這案子先結了嘛!”

張磊喝口茶冷靜了一下道:“小刀,咱們是兄弟,我就不瞞你了!

“我辦了這麽多年案,可以說閱人無數,就這個家夥,我百分之百的斷定他絕對是有問題,隻不過掩飾的過於巧妙,始終沒發現破綻。”

張磊皺起了眉頭,他可不是憑空猜測,老治安人員有時候的直覺是非常準確的,可能比所有的證據都有用。

我和杜軍也覺得奇怪,按說依張磊的經驗、帶去的又都是精英,隻要對方確實是犯罪了,這麽長時間不可能不找證據。

要知道再狡猾的狐狸也鬥不過老辣的獵人。

所謂的犯罪天才全世界也找不出幾個,而且這些人幾乎都不會是高官。

原因很簡單,高官他沒有那麽的精力去設計完美的犯罪行動,他的主要精力得放在為官之上。

現實生活中這些人如果真涉及了什麽案子,最大的阻力其實都是一些外來的不正常因素。

像張磊遇到的這種情況,還真的是有點匪夷所思。

張磊平複了一下才真正說明了今天的來意,那個家夥現在出了問題,得了一種非常奇怪的病,跑遍了全國也沒治好,現在躺在醫院裏要死要活的。

要說這家夥也挺無恥,也不知道從哪兒聽到了消息,說張磊有兩個兄弟對於這些病挺拿手,居然通過一些領導找到了張磊的老丈人,讓他來請我們去看病。

杜軍一聽就樂了,道:“大哥這不正好嗎?我們倆馬上就去,先狠狠的敲一筆錢,然後再折磨他一下。”

張磊一聽杜軍要玩邪的,急忙說道:“大軍,你可別胡來啊!治病就治病,他是不是罪犯現在還沒有真正的定論。

“你要敢給人家下亂七八糟的藥,出了事要擔責任的!”

杜軍連連擺手,道:“嗨,大哥,你想哪兒去了?我的意思是讓小刀在給他治病的時候,讓這家夥遭點罪,好給你出口氣。”

我一聽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大軍你這麽大的人搞這種幼稚的小把戲有什麽意義?

大不了咱不給他治吧!

這種人死了更好。

我把這想法一說,張磊又搖搖頭,他對我說道:“小刀,你想的太簡單了!

“坦白講我也希望他早點死,不過我更希望能將他繩之於法。”

“這個人的人脈非常廣,你連去都不去,這對你的名聲影響非常大,說不定他還會利用關係給你的生意製造很大的障礙。

“另外,他這次病確實非常奇怪,我找你來是想跟你商量一下,看看你能不能在治病的時候想辦法讓他說出一些實話,或者真正的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真要是治好了他的病又能破案,那對咱們兄弟三個都有好處。”

我聽完之後覺得張磊說的非常有道理,邪醫講的就是救死扶傷,治異病救人。

別說這個人還沒被繩之以法,即使他進了監獄後得邪病,我趕上了該治也應該去治。

“那既然這樣,大哥,你先給我說一說他究竟得的什麽病?”我對於張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