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的氣氛陡然緊張起來,王大春和兩位科長全都站在病床兩側,三個人大氣也不敢出。

他們倒不完全是害怕,而是看見我們如此大的陣勢心裏有了壓力,擔心哪個地方做的不好壞了我們的事。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終於到了淩晨一點整。

早就醞釀多時的我右手提著辟邪短刀,左手突然一伸,食指、中指並攏成劍指點在胖子丹田的驅邪符上。

天地無極、陰陽五行、驅邪,赦!

話音未落,我劍指點處的驅邪符無風自然,冒出一股淡黃色的火花。

簌……幾乎在瞬間驅邪符燃燒殆盡變成了一堆灰。

啊……病**的胖子張嘴發出了一聲難聽至極的叫聲。

幾乎就在他張口的瞬間,陸玉榮右手的金針,嗖,從他頭頂的百匯穴刺了進去。

不愧為資深的出馬仙,這一下的速度、準確度,幾乎快追上我了。

而且她另一隻手也及時的將那小瓶黑狗血灌入了胖子的嘴裏。

咕嚕,胖子的咽喉往外一個氣泡,張著嘴就要往外噴。

我身形一晃已經到了他的頭部,左手,啪,按住胖子的上下顎用力一扣,強行將他張大的嘴又合攏上。

緊接著胖子胸口處的紫金錢發起了一道紫光,金錢上空電光一閃,病房內憑空出出一道細小的閃電。

這閃電正落在金錢上。

簌……金錢抖動,胖子的身體在**開始抽搐。

胖子閉著雙眼猛然睜開,此時這兩隻眼睛一點黑眼仁也沒有,整個翻成了白色。

這正是邪氣入體最典型的一種表現。

快!我一聲令下。

杜軍、王大春和兩位科長同時伸出雙手,分別抓住胖子的四肢緊緊的把他按在了**。

胖子就像一條被網兜住的魚一樣,在**開始不斷的掙紮。

他的頭部被我緊緊的按著動不了,但是胳膊、腿兒,的力量非常大。

杜軍他們用盡全身的力量依然感覺要控製不住。

“小月,”我摁著胖子不敢鬆手,對藍月又喊了一聲。

藍月手一揚,飛出去三張符。

三張符就像裝了自動搜索器一樣,嗖嗖嗖,直接落在胖子的肚皮上。

噗噗噗,又是三道火花,胖子兩眼一翻身體突然軟了下來。

“兩位科長,”我又喊道。

保衛科的兩人按照我提前的吩咐,趕緊兩隻手一用力同時身體往前邁步。

騰騰,他們抱著胖子的大腿向前高舉邁了兩步,將他的下半身抬了起來。

胖子的兩隻大腿分開高高舉起,與躺在**的上半身成一個直角。

接著兩位科長再往左右一分。

此時胖子姿勢可非常不雅了,本來他就光溜溜的,這一下整個下半身的隱私全露了出來。

藍月臉一紅紅趕緊往後撤了兩步。

賀副廠長臉上的表情尷尬萬分,但是他知道現在可不是嫌棄的時候。

他這個位置就站在胖子的腰間,賀副廠長屏住呼吸一咬牙,手一伸,啪,將一道早已經準備好的符準確的貼在了胖子的後門之上。

賀副廠長擔心角度不正,啪啪,又是兩道符,整個將胖子的後門糊上。

然後他倒退一步深深的呼了一口氣。

我點點頭。

“好了,你們可以鬆手了!”

杜軍這四個人趕緊把手一放,啪,胖子又像死豬一樣平躺在了病**。

接著他們幾個人往後退了幾步,全站到房門的旁邊。

此時胖子的病床前隻剩下我和陸玉榮兩個人。

陸玉榮伸手從懷裏掏出了一個牛皮紙的小紙包,打開後裏麵是一團土黃色的香灰。

陸玉容將這團香灰放在了地上。

香灰的位置正好與胖子受傷的肩膀成水平一條直線,也是在兩張病床之間。

隨後陸玉榮也離開了幾步,但她並沒有和藍月幾人站在一起,而是站到了另一個病床,也就是計麻子的旁邊。

現在這病房之內是這樣的布局。

藍月、杜軍和屠宰廠的四個人分別站在房門口兩側,麵對著病房。

病房內其他的東西都已經堆到了一邊,中間露出一片空場。

計麻子和胖子的兩張病床已經被挪到了屋中間,兩張床平行放立,中間隔著有三四步遠。

他們兩個都是頭部衝著窗戶,腳衝著門躺在**,病床前後左右都留出空間。

隻有計麻子的頭頂一米遠放著一張小台桌。

……

這時我才抬起摁在胖子嘴上的左手,但緊接著在他的臉上又拍了一道符。

這道符正好壓住他的鼻孔和嘴唇,然後在他的兩個耳朵裏也貼了符。

隨後我劃破中指,用指血在胖子緊閉的雙眼皮上分別點出了兩個紅點。

我在胖子的身上可下了功夫,光臉上就三張符、頭頂還插著金針、胸口又壓著一枚紫金錢、雙眼皮上有血印,就連他的後門處也貼著符。

這是我們周家驅邪術的七星封穴大法,專門用於封存邪氣的。

這個方法並不是說隻在身體七個地方畫符或者刺針,而是指將患者的七竅全部封上。

目的是迫使患者身體裏麵的病毒邪氣必須得按照一個特定的地方往外散發。

……

胖子這次被邪氣入體之後,他的狀況極為特殊。

這股邪氣鬱結的非常厲害,通過普通的方法很難將它祛除幹淨。

我在胖子丹田處化的那道驅邪符隻是將那邪氣種子打散,並不能讓邪氣消失,隻會使這道邪氣從他的七竅處往外散發。

可這種情況很可能會對胖子的身體造成極大的傷害,必須得采用一種更安全的手段。

而且這股邪氣我還留著有用,不能讓它消失,反倒要讓它們聚在一起才行。

所以這種情況隻能用七星封穴大法先將邪氣封存,然後將它們從傷口之處逼出來。

做完了這些,我稍稍的喘了一口氣,沿著兩個病床中間向房門處邁了三大步。

也就是離地下那包香灰三米左右。

我這才把辟邪短刀收起來,伸手抽出了桃木劍。

“過一會兒不管你們看到什麽都別害怕,也盡量不要大聲喊!”

我對賀副廠長、王大春他們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