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我一直在思考一件事,在去往大金村的途中,我們誤入鬼廟,碰到了飛天蜈蚣,又引出了金睛雞王。

這兩種都是百年罕見的生靈,能夠成長成這樣,除了機緣巧合開啟了靈智之外,獨特的環境也是必要的因素。

從五行上分析,金睛雞王是克製蜈蚣而生,飛天蜈蚣才是主因,它乃陰寒之物、那麽在鬼廟附近,五行屬水。

接下來到了大金村裏看到了火狐狸和已經死去的那隻白狐狸,而這大小狐狸據我的觀察,也是五行屬水。

那時我就開始懷疑了。

大金村有這麽多古怪,原來卻毫無名氣,這證明是有什麽東西在滋養這片土地,隨著時間的推移,就會產生奇異的現象。

按照老人們所說,加上我最近看到的,這附近出現最多的就是溪流、河水……

所以我覺得很可能這一切都和水有關。

但普通的水並不會產生這些東西,否則河邊、海邊就沒法住人了,一定是特殊的水源才可以。

馬上我看到了嚴亮和那四個工人,他們身上的氣息非常古怪,呈現的是大量失血後的整個人身子被掏空的狀態,可體內還有一股渾濁的陰冷的外來血液支撐著。

尤其嚴亮,有三分之一的鮮血已經不是他原來的了,在這股陰冷的氣血當中,混合著很強的五行金氣。

按照五行相生相克之說:土生金、而金才能生水,

所以這一切的源頭應該與金有關。

綜合我的推斷,加上程雲英的日記所述,以及目前獲得的線索來看,我認為大清藏寶很可能就是這一切事件的源頭。

那藏寶之地肯定是在一個高山之處,大量的金銀珠寶導致那裏金氣外溢,引得地下水噴湧匯集。

在雨季順流而下,流到大金村相對平坦之處形成了大小的溪流,無意中引發了風水的變化,這樣某些特殊的動物就產生了變異。

這可能也是那些披毛帶甲的動物和人類相比唯一的優勢,它們沒有人類的複雜思想,在機緣巧合之下,可能更容易開竅。

至於變得是正、是邪那就很難講了。

當然人類也會受到影響,主要是表現在風水居住上。

這種風水的變化會形成一些特殊的地塊,有適合人住的向陽之地、也有容易引發血光之災的凶宅、更有可能形成陰氣匯聚的地穴。

風水界的寶地、凶宅、死地、龍脈,就是這樣形成的。

像嚴亮就符合常年居住在養屍之地,身體發生變異之人,正常來講他應該慢慢的身體僵化、發瘋,發狂,最後變成個瘋子或者植物人。

可他並沒有變那樣,反而成為了傳說中的屍奴,就是給僵屍提供養分的仆人。

那把他們變成屍奴的肯定就是僵屍,而且是一個產生的靈智的肉屍。

肉屍是我驅邪門的稱呼,我對僵屍不像別的道門那種劃分,什麽白僵、黑僵、毛僵……

我們主要分為三種:沒有內髒的皮屍、毛發和指甲還在生長,有骨頭、有肉的毛屍。

還有一種就像和人一樣,會走動、會吃東西、甚至產生了自己的意識,叫肉屍。

能夠隱藏起來到現在沒有被人發現,再加上還能夠控製幾個大活人給自己提供養分,那肯定是高級肉屍。

而我目前最重要的是找出他的藏身之處。

……

嚴福貴帶著我們已經走到了山頂,從這裏往下看,三處建築一覽無遺。

魚塘和狐狸園距離比較近,一個是盛滿了水、一個周圍用木頭、石頭圍成大院子,正符合陰陽的布局。

在中間為了便於管理單獨有一個小院。

我盯著那個院子。

“大軍,你看著院子像什麽?”

“沒什麽呀,不就是個院子嗎?前邊好像空地,後麵房子!”

“哎,不對”

杜軍臉色大變,驚異地看著我。

嚴福貴正坐在一旁的石頭上休息,畢竟年歲大了,雖然身體好還是有些氣喘。

“怎麽了,那個就是平時他們值班的地方,晚上要給狐狸和魚塘喂食,平時有兩個人在那兒工作。”

我對杜軍使了個眼色讓他別聲張,轉頭對嚴福貴說道。

“嚴叔,你就不用陪我們了,這裏有一顆藥丸和一張符,待會兒你們吃飯的時候,做一道湯。”

“把這藥丸和符化成灰撒到裏麵,不要讓他們看出來。一定讓這五個人多喝一點。

“其餘的事你就不用管,然後趕快下山去找我二叔,讓他幫忙……”

嚴福貴怕自己忘了,又低聲重複了一遍我的叮囑,然後急忙去了嚴亮那裏。

我帶著杜軍直奔那個小院。

“小刀,我看出來了,方方正正的院子,後麵的房子細長。這不就是一個棺材蓋加一口棺材的模樣嗎?”

“沒錯,我們兩個真的小心點。很可能這兒藏著一個僵屍,而且從目前的情況分析,我懷疑他可能是舊江湖中趕屍門的一個高手。

“死的時候心懷怨氣,在這種特殊的地方變成了肉屍,還養了五個屍奴,等到時機成熟,可能就要下山去禍害人了!”

我把剛才的發現整個跟杜軍講了一遍,杜軍頭皮直發麻。

“小刀,這可是千年老妖啊!你說咱倆能行不?要不然咱先穩住老嚴家,回去找幹爺幹奶得了。”

“不行!”

我搖搖頭。

王爺爺和王奶奶早就已經退出了江湖,王奶奶的身體根本就不能長途跋涉,更何況你還想讓她與人鬥法。

再說了我們驅邪郎中幹的就是這種驅邪扶正的事,你要什麽都怕?那幹脆改行得了!

我還特意刺激了一下杜軍。

“大軍,你要是害怕了,幹脆別當這個二神,回去繼續做買賣得了,我看你這方麵挺有天分。”

“你說什麽?”

杜軍當時就跳了起來。

“誰說我害怕?衝鋒陷陣又不是我,我怕什麽?

“你就說吧!咱們怎麽辦?”

“好,咱們先到前麵好好看看,然後你就回去,按照我跟你說的那些準備這些東西……”

我們倆來到了小院門口,這個時候已經有了兩個白臉子從大院那邊過來值班了,知道我們兩個是來看貨的,也沒說什麽。

我和杜軍裝模作樣到魚塘和旁邊的狐狸園看了看。

不得不說,老嚴家的買賣幹得挺大,魚塘裏都是活蹦亂跳的各種魚。

狐狸園裏足足養著幾百隻銀狐,其中有一些名貴的品種,單獨還關在一個圓籠子裏,食槽內也都是雞鴨魚肉。

我把重點放在了那個值班的小院,推開門,裏麵方方正正的一個院落。

房間是前後布局,門口有個兩間小屋是他們休息的地方,中間就是空地,後麵有間細長的怪房子,

“哎,兄弟,你這是什麽地方?這房子怎麽這個模樣?”

我好奇地問一個白臉的。

“哦,沒什麽!”

這個白臉的態度挺好,還衝我嫵媚地笑了笑。

“裏麵的花兒是特殊品種,東家說不能見太多的陽光,還必須有些雜草做養分,所以就弄了這麽細長的地方。”

“原來是這樣,”

我點點頭。

“那我能不能去看看這個花?”

“嗯,好吧。”

白臉子拿出鑰匙帶我們進了花棚。

裏邊沒有電,周圍放著幾盞油燈,進去之後就一股陰森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