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 齊王李佑敗死
有驚無險,小園子利用空間將雷劫,暫時躲了過去,淩筱筱也終於平安的生下了女兒,衛夫人有些失望的離開了,所以她沒發現,她的女兒段晴,已經可以發出簡單的聲音了,隻是還不能說話,不過這已經是很好的進步了,起碼淩家的人都很為她開心。
唐初很重要的一年,貞觀十七年,在小園子的滿月酒後到來了,不過新生氣息不濃烈,更多的是在延續去年的悲痛。
過年期間,李泰還是覺得他的父皇李世民不會讓李承乾繼承皇位,可能是在對他做考驗,所以他私下向李世民表明心跡,不過李世民不為所動。
而就在這時,鄭文貞公魏征臥病不起,李世民派人前去問訊,賜給他藥餌,送藥的人往來不絕,又派中郎將李安儼在魏征的宅院裏留宿,一有動靜便立即報告。
之後李世民又和太子李承乾一同到其住處,指著衡山公主,想要將她嫁給魏征的兒子魏叔玉。
戊辰(十七日),魏征還是沒挺住,去世了,太宗命九品以上文武百官均去奔喪,賜給手持羽葆的儀仗隊和吹鼓手,陪葬在昭陵。
魏征的妻子說:“魏征平時生活檢樸,如今用鳥羽裝飾旌旗,用一品官的禮儀安葬,這並不是死者的願望。”全都推辭不受,僅用布罩上車子載著棺材安葬。
李世民登上禁苑西樓,望著魏征的靈車痛哭,非常悲哀。李世民又親自撰寫碑文,並且書寫墓碑。
冬雷震動,萬物不成,蟲不藏,常兵起。好像為了驗證民間諺語的正確性一般,雩尉遊文芝上告代州都督劉蘭成謀反,劉蘭成被處以腰斬。
這次劉蘭成的謀反。李世民並沒有憤怒,在聽袁天罡說過後,他早就有了心理準備,到是對李承乾。他還算欣慰,自己這麽逼他,他任然沒有反義,不過李元昌那小子怎麽回事?居然挑撥他們父子之間的感情。
是的,李世民的暗線無處不在,這是他是秦王時期就有的習慣,所以,知他,了解他的老臣都不會自討沒趣的做小動作。
不過李世民還決定下點猛料,所以任命太子詹事張亮為洛州都督。侯君集自以為有功而被拿到職司衙門,內心怨恨而產生反叛之心。
張亮出任洛州,侯君集刺激他冷笑著說:“什麽人排擠你?”
張亮丟個白眼給他,也冷聲說道:“不是你又是誰呢?”
侯君集自覺得比張亮厲害的多,聽張亮居然敢這麽跟他說話。更加不高興了,指著他的鼻子就厚道:“我剛剛平定一國歸來,即遭聖上嗔怪如鋪天蓋地一般,怎麽還能排擠你呢?”
因而侯君集挽起袖子,跑去找太子李承乾說道:“整天鬱悶過不下去了,殿下你能造反嗎?老候我與你一同反了!”
張亮可不是明麵上的身份,他實打實是李世民安排在太子身邊的眼線。所以便將此事密報給李世民。
“你與侯君集都是朝廷的功臣,說話時身旁沒有別人,如果審訊他,君集必然不服,那樣,事情就不一定能弄清楚。你暫且不要說出去。”李世民,把這件事放在了心中,但仍象以前那樣待侯君集。
暴風雨前夕的氣氛太濃厚了,不想參與進來的人,都躲的遠遠的。本來杜如晦死後,李世民是想讓房玄齡繼續回到原來位置的,不過房玄齡私下表示身體也不行了,想要養老,不想死在工作崗位上,所以李世民無奈,隻得繼續讓他逍遙。
看準李世民的心軟,隨後尉遲敬德和李靖都上表請求告老還鄉,但李世民的老朋友已經越來越少了,哪裏舍得他們走,便下旨讓他們好好休養,五天上一次朝就可以。
其實尉遲敬德和李靖也不是真的想走,畢竟房玄齡,房遺愛父子跟他們說的,未來軍事學校計劃讓他們很感興趣,隻是幾個皇子最近爭的太凶,他們差點也被牽連進去。
不過他們可以逃開,有一個人卻不能逃,他要親眼看著兒子們的爭鬥,那就是李世民,在帝王路上,每個帝王都是孤兒,他們孤單也無奈,李世民對自己說:“帝王隻有一顆心,而攻心的卻有很多人。有的以勇武力量,有的隻憑口才,有的以諂諛逢迎,有的以奸詐邪惡,有的以嗜好*,各類人湊在一起,各自兜售自己的一套,以圖取得恩寵。帝王稍有鬆懈,而接受其中的一類人,則危亡隨之而來,這便是帝王行事之難呐!”
明君難做,他們不止要被當時的百姓認可,也要受來自後世的人們評論,李世民能做到如此,已屬難得。
但李世民不隻要做明君,還得做一個好的家長,就有些難了,特別是要麵對不懂事的兒子,太子李承乾不說,太子會變成這樣,有很大一部分是他自己的原因,可是李佑這麽叛逆,這麽不懂事,就不是他能接受容忍的了,他本以為派了嚴謹的權萬紀過去,李佑會有好轉,會懂事,卻不成想,越演越烈。
李佑親近小人,又喜好打獵,長史權萬紀直言切諫,不聽其言。壯士昝君、梁猛彪得到李佑的寵幸,權萬紀彈劾他們,並將他們趕走,李佑又暗中將他們召回,更加寵幸。
李世民多次寄書責備李佑,權萬紀擔心會與李佑一同獲罪,便對李佑說:“親王如果確實能悔過自新,我就請求到朝廷為您言明其事。”於是將陳李的過失,逼迫他上表自首,李佑內心恐懼便應允。
權萬紀到了長安,對李世民說李佑肯定能改過自新,李世民當時大為高興,嘉勉權萬紀,而數落李佑以前的過失,手書敕文告誡他。
李佑聽說此事後,勃然大怒,說:“權長史出賣我!勸我悔改而卻自己居功,我一定要殺了他。”
李世民認為校尉、京兆人韋文振謹慎正直,任用為齊王府典軍,韋文振多次進言。李佑也討厭他。
權萬紀性情偏狹,專以刻薄約束李佑,城門外都不讓李佑出去,將鷹犬等放掉。又斥責昝君、梁猛彪不讓他們見李佑。
恰巧權萬紀宅院夜裏落下土塊,權萬紀認為君、猛彪二人想謀害自己,便將他們拿入獄中,急發驛傳文書上報太宗,並彈劾李一同為非作歹的幾十人。
李世民派部尚書劉德威前往按察,上告事多有驗證,李世民下詔令李佑與權萬紀一同入朝。
李佑對權萬紀積怨較深,便和燕弘信的哥哥燕弘亮等密謀殺掉權萬紀,權萬紀奉詔令先行一步,李派燕弘亮等二十多人乘馬追上。將權萬紀射死。
李佑同黨一起逼迫韋文振讓他與他們合謀,韋文振不從命,騎馬逃奔幾裏地,被追上殺死,其他僚屬十分害怕。爬在地下磕頭,不敢仰視。
李佑進而私自署為上柱國、開府等官職,大開府庫物品行賞,又將百姓趕到城內,全副武裝、修繕兵器、城樓,並設置拓東王、拓西王等官職。
官吏百姓拋棄妻子兒女相繼在夜間吊下繩索出城牆外逃,李佑不能禁止。
三月。丙辰(初六),李世民詔令兵部尚書李世等人征發懷、洛、汴、宋、潞、滑、濟、鄆、海九州兵馬討伐李佑。
李佑召燕弘亮等五人住在臥室內,其他同黨分別統領士兵,巡守城牆自我防禦。
李佑又傳布檄文到所屬各縣,但各縣都不肯追從造反。當時李世的兵馬還未到,而青、淄等幾州的兵眾已聚集在齊州邊境地帶。
齊王府兵曹杜行敏等人暗中謀劃要抓住李佑。李佑身邊的人及官吏百姓中非其死黨者都群起響應。
庚申(初十),夜間,四麵擊鼓呼叫,聲聞達數十裏。李佑同夥有居住在外麵的,眾人揮刀將他們殺死。
李佑問這是什麽聲音。身邊的人欺騙他說:“英公李世統率飛騎兵已經登上城牆了。”
杜行敏分兵幾路鑿開城垣而入城,李佑與燕弘亮等披甲胄持兵器進入宮室內,關上門戶抵抗,杜行敏等一千多人圍攻,自早晨到中午,久攻不下。
杜行敏對李佑說:“大王從前為皇帝的兒子,如今乃是國賊,如不立即投降,將要被燒成灰燼了。”於是命令士兵堆積柴草想要焚燒李藏身的房子。
李佑從窗戶裏對杜行敏說:“我立刻開門,隻是擔心燕弘亮兄弟必死無疑。”
杜行敏說:“一定會保全他們的性命。”
李佑等人聽此言便走出來,但結果卻是有人挖下燕弘亮的眼睛,扔在地上,其餘的人則打折他的四肢,最後將他殺死。
最後大家又將李佑捆綁起來帶出衙署前示眾,然後送回去,關押在東廂,齊州全部平定,後來李佑被押解到長安,賜死在內侍省,同黨被誅的有四十四人,其餘的人都不追究。
當大家以為一場兒子反老子的謀亂就這麽結束時,卻不知這其中還有另一段的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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