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給老子殺了他!”匪徒兩人發了狠般衝向司徒明楚,下手極為狠毒,招招致命。

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幾人被趕來的兵隊團團圍住。

帶頭人正是葉薄,司徒明楚看到他心中重擔終於放鬆些,手下的招式也因此放鬆了一下。

不想對方正是等待著這個時機,一記重拳朝著司徒明楚揮去!

“小心!”葉薄沒有放過匪徒的每個動作,看到對方揮拳司徒卻沒有反應過來;急忙上前推開司徒明楚,出手化解了對方的攻擊,再一個反手擒住了匪徒。

司徒明楚見右將軍出手救他,臉上有些歉意。

“對不起,我剛剛走神了。”

“不用對不起我,你對不起的是自己。畢竟如果中招,死傷的不是我。”葉薄麵無表情地回應道。

司徒明楚還想辯解,葉薄抬手示意不用再說了,轉身去處理扣押匪徒的事情。

司徒明楚看著葉薄的反應有些失落,難道這次他一樣也沒做對嗎?

第二日神情頹靡地前往主帳匯報,我第一個迎上去緊張地問道:“你還好嗎?”

“我沒事,讓大家擔心了。”司徒強行提起精神,看向在座的人回答道。

淩冰看他精神不太對,開口說道:“你的事,右將軍已經全部告訴我了。”

司徒明楚以為淩冰要責罰他,耷拉著頭等著挨批。

“你做得很好,葉薄也誇讚了你。如果不是你急中生智帶鐵匠逃了出來,可能這次的戰爭隻能失敗,還要損失一名智勇雙全的副將。”淩冰緩緩道來。

司徒明楚的臉色不斷變幻著,他還以為右將軍覺得自己做得很差勁,還以為自己做錯了事...副將?誰?我嗎?

他急忙地抬起頭眼神詢問葉薄,對方對他微笑輕輕點頭。

旋即司徒明楚露出了這兩天都沒有出現過的燦爛笑容,不好意思的還撓了撓頭。

“昨天的兩個匪徒已經全部供認了,是軍中有人指使他們這麽做的,還供出了一個大家都想不到的人。”葉薄說道這頓了頓,看了一眼田舍。

繼續道:“那個人就是田舍的手下,馬統領。”

“不可能!我明明沒有出麵...!”馬統領氣憤地露了馬腳。

這時淩冰的臉上寒色已是濃得可以結霜,看著田舍說道:“左將軍,這件事該不會和你有關吧?”

“這事全是這家夥自己的手筆,我毫不知情。”田舍臉色難看,但第一時間要先把他自己摘出來。

馬統領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說道:“田舍!這主意明明是——”

眾目睽睽下,田舍居然拔了身旁的長劍直接刺穿了馬統領的喉嚨!

淩冰想伸出手製止卻沒來得及,回過神惱怒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本將隻是管教自己的下屬,這事不需要跟主帥交代吧?”田舍慢慢地擦拭著劍身上的血漬。

淩冰忍住沒發作,繼續問道:“剛剛馬統領明明有話要說,你為何阻擋他諫言?”

“哦?是嗎?我沒發覺,這無端端出了個叛徒,我一時太生氣就把他殺了。”田舍雲淡清風地說著。

現在主帳內氣氛詭異到了極點,淩冰卻找不到其他錯處說田舍,隻得結束會議讓大家解散。

右將軍和幾個熟識的統領們自覺留了下來,一人忍不住氣憤地說道:“剛剛馬統領明明就是想揭發田舍是幕後主使,卻被他一劍封喉了!”

其他人也點頭,頗為認同他的說法。

淩冰沒有評價,隻是說:“現在沒有了人證,說什麽都沒用。”

眾人聽了也隻能歎為可惜。

我站出來小聲道:“其實也不是一點用也沒有。”

“說說看。”淩冰見我出來,眼神閃爍道。

我看淩冰鼓勵,還有其他人也期待地看著我,

鼓起勇氣繼續說出我的想法:“其實也不是一點用也沒有,經過此事後,左將軍那邊的人多少會有些忌憚。

如果我們抓住這件事情,加以暗示對方的成員,說不定會有突破口。”

“哦!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想讓他們窩裏反!”聽完我說的話,司徒明楚腦中一下就清晰了起來。

我點點頭,解釋道:“對,人隻要有了一個懷疑的念頭,那個念頭就會像野草一樣瘋長。”

“好,那我們可以這樣......”

眾人聚在一起商討著計劃怎麽讓田舍露出馬腳。

夜晚,田舍隻身出現在拓跋族營地。

他跟著侍從走進主帥營帳,裏麵已經有人坐著等他。

田舍熟練地行拓跋族可汗見麵禮儀,麵上帶著討好看著座上人:“可汗,小的這次來主要是想問一下,什麽時候可以把小的收入拓跋族?”

“哼!你還什麽都沒做到,就想討要好處?”拓跋可汗說著流利的漢語,嘲諷道。

看著這個人,在他這裏是一點便宜好處也討不到,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別人是戎馬一生才坐上這個位置,自然不是隨便可以擺布的人。

田舍聽了這話還是依舊笑容不改,連忙解釋道:“可汗,不是小的不想,是那個淩冰太難纏了。”

“那你不會直接殺了他嗎?在我族要是有敢不聽我的,早就被殺了喂鷹了!”拓跋可汗犀利的眼神瞪著這個愚蠢的人,心想如果不是他現在的職位行事方便,不然他早就也拿去喂鷹了。

田舍麵露難色說道:“小的也想,但是他身手很好,而且身邊總是有其他人跟著,不好下手呢。”

“一個小小漢族人,身手再好在我們這一隻手就拍死了!

罷了,上次他不是來刺殺了我的主帥嗎?

今次換我們來會會他,你隻管安排好進軍營的路線吧!”

聽了這個計劃田舍連連點頭附和,拓跋可汗麵露鄙視地看著他。

這種人,到沒有了利用價值的時候就可以殺了。

就算把他收入自己族中,指不定什麽時候可以為了其他利益出賣自己呢。

回去的路上,田舍想到淩冰死後軍營就是他的,嘴角的笑意都快按不住了。

主帳裏正在和我說話的淩冰突然眼皮一跳,心想難道是有什麽事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