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鎮隻有百裏方圓,但是卻在偌大的冀州名氣不小,這就因為一侯一樓。

一侯,就是十多年前的錦伯爵金刀越,如今江湖人稱金侯爺,金侯爺徒子徒孫滿天下,他為人有些財大氣粗,但是出手闊綽,在魚龍混在的冀州之地黑白兩道都吃香。

這一樓,就是金侯爺名下的“招仙樓”,金侯爺素慕前朝詩仙李太白風采,鬱鬱乎飄飄羽仙。所以傾盡了半數家財在這小小的清平鎮上建造了這座招仙樓,其內恢弘氣勢,去過的人都引為畢生之傲。

今日,招仙樓車馬絡繹不絕,來來往往的都是江湖上有頭有臉的大人物。

“關家主,久仰久仰啊。”一個發福胖子臉上油光滿麵,掀開轎簾對著路上的那個高頭大馬的人打招呼。

那人生得人高馬大,濃眉國字臉,腰間配著古樸的寶劍,身下的駿馬鮮黃如金,映著陽光宛若是琥珀熔成一般。

金獅關堂,安平郡關家主,曾財神手下九大走貨商之一,專走名馬俊駒,手下有三個大馬場,身下的這匹黃袍玉獅子也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名駒大宛,江湖人因此送他外號金獅。

“樓宗主,有禮了。”關堂不苟言笑地朝此人打了個招呼。

清河郡水雄宗的樓金獨占了冀州第二大水域清河,水上稱雄,看起來是一個笑嘻嘻的胖子,人畜無害,實則心狠手辣,唯利是圖,一絲小利就可以讓他亂咬人。

“關家主安平郡路途遙遠,也敢來參加金侯爺的萬壽宴,莫非是曾老爺子的指示?”樓金依舊笑嘻嘻地看著他,臉上顫動的肥

肉將眼睛都擠住了。

關堂臉上拉開了一絲表情,嘴角抽了抽,說道:“樓宗主水上活得好好的,還不是要往陸地上跑?”

兩人心裏都清楚,金侯爺雖然名氣不小,但是還不足以讓他們長途跋涉過來參加,平時辦個萬壽宴,他們最多派個人送份禮,但是這次的性質確實不一樣了。

兩人都打著哈哈,各懷心思地進了招仙樓。

“王公子,有禮了。”

“蔡幫主好久不見啊。”

招仙樓外來自三山五嶽和五湖四海的人相互寒暄著……

富麗堂皇的招仙樓,共有九層,象征著九天攬月之勢,流雲飛虹,簷牙高琢,歌台暖香,絲竹不絕。來往之人皆是衣著華貴,大宗名戶之身。

招仙樓開門就看到了一個偌大的比武台,其上五六層都是環形中空,可以看到比武台上的場景。

“邀請帖。”關厲將手上的燙金帖遞到侍從的手中,三樓五座。

“關爺,這邊請。”侍從恭敬地引著關厲往樓上去,樓梯之上皆是白玉雕琢的飾物,透過風中吹過叮當作響,嫋嫋的檀煙沁人心脾,宛若神仙之境。

“有單獨的房間嗎?”

南北兩麵都是靠著欄杆擺了十幾張桌子,東西兩麵有七八間封閉的隔間小室。

關厲見狀當即問道。

侍從恭敬地說道:“爺,侯爺的規矩:每層樓的房間都要派人打敗了守門人,這樣才能拿到進門的鑰匙。侯爺說了江湖中人不能輸了勇武之氣。”

關厲摸了摸嘴角,眼角

的餘光瞥了眼身後的姬墨白,見到他微微地點頭,當即朗聲道:“好,領我去看看。”

“是。”侍從恭敬地說道。

姬墨白心中思索了一下,暗道:好一個金侯爺,這是分明要激起這些江湖中人的矛盾啊。

不多時,三人在侍從的帶領下來到了房間之前,房間門牌上寫著“己三”。

“喲,這不是關爺嗎?好久不見啊。”一個精瘦的商人模樣的人見到關厲,立馬陰陽怪氣地喊道,看來是關厲的對頭啊。

果然,關厲一看到眼前人,臉色就不好看了,但是身後有那位“南宮公子”,不敢因為自己的私事耽誤他的事,所以不願節外生枝,打著哈哈想從此人身旁走過。

“別走啊,關爺,您來遲了,這層樓就這一間空餘的隔間了,等曲某拿下了這層隔間以後,給您留個角落啊。”曲永年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他五人隱隱地將關厲三人圍住。

關厲嘴角抽了一下,正待發怒,但是卻在身後被人拍了一下,“關爺,我們就先看看這位曲爺的表演吧。”

原來是姬墨白開口了,他把“表演”兩個字咬得很重,聽得關厲笑了,“好好好,沒想到招仙樓還安排了表演,正合我意啊。”

說罷,他從邊上拉了把椅子,說道:“二位先生也一並坐下吧,看看曲大爺的表演。”

毒老鬼從邊上幫姬墨白端來一把椅子,輕聲說道:“爺,您先坐。”卻被姬墨白瞪了一眼,他立馬明白了,尷尬地笑了笑。

曲永年顯然也聽到姬墨白的話,怒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