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令義,你已經中了我的燭龍毒了,如果你在劇烈地動用內力的話,待會毒氣攻心,大羅神仙也難救。”易含煙看到孔令義一掌平削,堪堪貼著姬墨白的頭頂切過,立馬大聲喊道。

孔令義聞聲之後,閃身到了一側,冷冷地看了姬墨白一眼,隨即又扭頭看向了易含煙,隻見那張俏臉上布滿了寒霜,語氣一軟,說道:“易姑娘,不知在下哪裏得罪你了,要使出這般手段來對付在下?”

易含煙看著孔令義一副可憐兮兮地模樣,聯想到先前他說得那些話,俏臉上閃過一絲尷尬之色,囁嚅道:“我……我……我不許你傷害姬哥哥,隻……隻好先……”

她看到孔令義的臉上慢慢地變得有些不可思議,轉而變成了猙獰之色,當下心裏內疚,立馬將頭轉向了一側。

孔令義體內的內力一轉,立馬覺得自手臂上傳來一陣陰寒刺骨之意,當下心驚,暗道:這是什麽毒藥?怎麽如同跗骨之蛆一般。

他當下眼中閃過一絲陰霾之意,看著姬墨白和易含煙一對金童玉女站在一起,心中恨意漸深:哼,好一個賤人居然敢對我用毒。待會,哼!

他當下換了一副淒楚的臉色,一邊小心地往易含煙身邊挪動,一邊說道:“如果易姑娘不喜歡在下,在下從此遠走他方,再也不見就是,何必……哎。”

姬墨白看到孔令義不斷向易含煙身邊靠近,擔心他對易含煙不利,當下擋在了易含煙和孔令義身邊,說道:“孔公子,我們本來也不願與你為敵,但是眼下一時情非得已,還望孔公子見諒。”

他雖然討厭孔令義,但是終是生性善良,不願傷他性命。

“對,隻要此間事了,你走你走的陽關道,我們走我們的獨木橋。”易含煙一聽姬墨白的話,像是找到了安慰自己的借口,立馬說道。

“原來,兩位不過是想借助鄙人之手奪取那神劍?”孔令義這下明白了,原來這倆對賤人要黑吃黑,隻恨自己色迷心竅,下手遲了一步。

“不是。”

“不錯。”

兩人一同回答道。

然後姬墨白有些詫異地看向了易含煙,隻見她俏臉上鄭重其事的模樣,當下改口道:“聽含煙的,不錯。”

易含煙白了姬墨白一眼,心中暗道:你個傻瓜,要是你能拿下這方神劍,我就可以帶你回家了,到時候……

她想到這裏,俏臉上飛過一道紅霞,轉而對這姬墨白低聲笑罵了一聲道:“你這傻子。”

一邊的孔令義看著眼前兩人郎情妾意的一幕,心中五味雜成,暗怒道:到底自己哪裏比不上這傻小子了!

正在這時,隻聽見樓梯咚咚地響,原來是司空野。

“幫主,好消息啊。”他還沒上樓,就開口喊道。

等到他走到樓來,姬墨白和孔令義三人對峙的時候,閉口不言,快步走到姬墨白身邊,問道:“幫主,這是?”

姬墨白還沒說話,易含煙搶先說道:“沒什麽,隻是孔公子想和姬哥哥切磋下武藝,現在高下已分了。”

空野一眼瞥到了孔令義那隻烏黑的手,心中暗自心驚,明白了幾分,又看到姬墨白兩人無恙,見他們不願解釋,道:“原來如此。幫主沒事就好。”

“司空長老,這般慌張,到底所謂何事?”姬墨白問道。

司空野小心地看了孔令義一眼,說道:“不知幫主可方便借一步說話。”

姬墨白怕易含煙和孔令義單獨待在一起,會有什麽不測,當下說道:“司空長老,不妨直接說了。”

易含煙見到司空野還是有些猶豫地看著孔令義,當下說道:“司空長老放心好了,孔公子現在是我們可靠的盟友,不用避嫌的。”

說完,她用眼神瞥了孔令義那隻中毒的右手。

孔令義自然明白她的言外之意,不合作,自己還能活命?但是心裏覺得氣悶,冷哼了一聲,說道:“既然是貴幫機密之事,在下不是貴幫之人,自然要避嫌。不過,如果姬幫主和易姑娘有事,直接吩咐一聲好了。”

他說完,就往自己房間走去,不願多作停留。

易含煙一聽孔令義的話,見他答應了,心中一喜,說道:“孔公子慢走,待會含煙和姬哥哥來看公子。”

孔令義一聽,一個踉蹌,險些摔倒了一跤,隻覺得手臂上的陰寒之意更盛了,心中驚駭之下,腳下步伐更快了。

司空野直到目送孔令義走房間,見到房間門關上,這才放心。

“幫主,屬下人送來消息說發現了九星龍淵劍的下落了。”司空野臉色一正,小聲說道。

“已經發現了?”姬墨白倒是沒什麽大喜之色,隻是淡淡地問了一聲,因為什麽神劍對他來說是沒有概念的。

倒是易含煙俏臉一喜。

“是的。陽春堂青龍香的弟兄飛鴿傳書說在建鄴城南麵的一丈天,發現了一個形跡可疑的人,身後背著一個劍囊,著裝打扮都不像是我荊楚人氏。”司空野一邊說著,一邊將一片紙條遞到了姬墨白手上。

好在,姬墨白小時候,那老頭兒教過一些文字。

在手心攤開那張字條,隻見上麵寫著:

“一丈天,負劍人,受傷,實力強勁。”

“這負劍人到底是什麽實力?”姬墨白問道。

司空野臉色一白,喃喃道:“陽春堂的李虎兄弟沒能近身,就被那人打到了,好在這人像是慌慌張張,像是在逃命,才沒有傷他性命。”

這個李虎,姬墨白心裏還是有些印象的,第一次來就遇到了,在長樂幫中還算是一個好手,沒想到不過別人一合之敵。

“那我們……”姬墨白沉聲問道。

司空野眉頭一皺,明白現在長樂幫的局勢,是在沒有能撐起門麵的人,沉吟片刻,說道:“這個,看來我們此次隻能智取,不能力敵了。”

隨即司空野又說道:“對了,屬下差點忘了。之前來的那三個怪人似乎也和這負劍人有仇怨。”

“啊?”

姬墨白和易含煙同時吃驚道。

易含煙沒想到大荒穀三怪這樣的世外高人居然也對這方神

劍動了心,那自己等人還怎麽和他們爭奪。

而姬墨白則是覺得這事越來越複雜了,這麽多關係糾纏在一起,著實讓人心煩。

“這話怎麽說?”姬墨白問道。

司空野清清嗓子說道:“先前有弟兄之所以發現了神劍消息的時候,正是因為一場驚世駭俗的打鬥。”

“打鬥?”

司空野一點頭,說道:“先前在建業城東麵的霧凇林中,有兄弟傳來消息說:一個中年人,身高七尺有餘,生的一張馬臉,在那霧凇林裏麵和三個怪人相鬥。那中年人武功路數奇怪,引起了弟兄們的注意。”

那天,正值當午,長樂幫陽春堂的弟兄正外出公幹回來,路過那霧凇林的時候,就聽見有人交談的聲音。

“喬古槐,穀主平素對你不薄,你居然做出這種無恥之事。”一個儒生大聲嗬斥著那中年人。

那中年人臉色一白,隨即臉上閃過一道陰霾,厲聲尖叫道:“狂儒,你有什麽資格這樣說我喬某,喬某自問對穀主盡心盡力,但是他給我什麽了?我們四人同時入穀,喬古槐自問天分資曆都不弱於你們三人。憑什麽你們能夠收到了弟子待遇,而我隻能當個雜役。”

中年人說得聲音激**,大聲衝著狂儒嗬斥道。

“現在,穀主居然要你們外出尋找良才,還要讓我來服侍這新來的弟子,憑什麽?”

他衝著麵前的三人斥責著,似乎要將心中的怒火都噴射出去。

倒讓那狂儒臉色一變,囁嚅道:“穀主……穀主神機妙算……一切安排都有深意,那是你我能猜透的。”

“通通都見鬼吧,什麽狗屁深意,深意就是這樣對我不公平,老喬不高興做了。”那姓喬的中年人衝著狂儒怒斥道。

一邊的瘋道人臉色一變,說道:“老喬,你就算離開大荒穀,也不該從穀中私自帶出寶物。難道你不知道穀中的規矩嗎?”

“哼,喬古槐這麽多年對他龍長空盡心盡力,難道走的時候,拿他一件東西作為報酬,過分嗎?”喬古槐怒聲道。

“大膽,喬古槐,你敢直呼穀主大名。”狂儒當下立馬嗬斥道。

喬古槐頓時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了一絲膽怯,急忙解釋道:“不……不……沒喲,是……是你們聽錯了。”

說話之間,他戰戰兢兢的,似乎這個“龍長空”的名字在他心中的陰影很深。

“休要狡辯。”狂儒大聲嗬斥一聲,手一抖,握住了一把折扇朝喬古槐周身大穴打來,“納命來。”

喬古槐先是一驚,隨即歇斯底裏道:“李文易,不要逼我,你再過來,我就不客氣了。”

他心中驚駭之下,直呼狂儒其名,手中握著那柄神劍,眼見著狂儒眼花繚亂的招式展開,周身空氣頓時壓抑許多。

他心思一亂,大聲喊道:“不要逼我。”

他話沒說完,手中的神劍豁然出鞘,隻見一道五彩的光芒閃過,長樂幫的弟兄隻覺得一股龐大的氣場襲來,然後就不省人事了,等他醒來的時候,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