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9章要殺要剮都給個痛快

門口的兩個刺客,剛才隻是被打暈了,此刻幽幽的醒轉過來,即時就被禦林軍的人捆住扔到了北澈的麵前,也一同聽了北澈的問話。

可是轉眼一盞茶的功夫就到了,幾個刺客都是緊閉著嘴不肯開口,北澈一時沒法,倒是九牛隨手從地上撿起了一把刺客掉在地上的短劍,在各個刺客麵前邊比劃邊道:“剛才是誰砍傷了老子的胳膊,先讓老子砍了他的胳膊解氣。殿下的問話你們不想回答也不急。”

刺客們再明白不過劍上淬過的毒藥,本能的閃避著,就是被點了穴不能動的三個,眼睛也密切注視著九牛手中短劍的動向。

見幾個刺客的樣子,還是怕死的,北澈就用眼神示意九牛退下,然後又對刺客們道:“如果你們信不過我北澈的話,在這裏的所有人,禦林軍的將士,我的侍衛,都可以做個見證,如果你們誰說出了幕後的主使,我北澈還要殺他的話,就讓我北澈再遇到刺客,亂刀分屍。“

北澈說完,見那些刺客依舊不說話,便用更誠摯的語氣道:”你們要是怕我父皇不答應,那也大可不必,我既然說出了口,就保證能說服父皇讓你們全身而退。”

“還請殿下不必多費口舌,要殺要剮都給個痛快。”那個聲音渾厚的刺客大聲道。

那刺客話音剛落,九牛手中的劍就在他胳膊上唰的劃了一下,然後道:“老子記起來了,老子胳膊上上的傷,就是你剛才刺的,我是個直人,一向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現在咱們兩清了。”

那刺客根本沒想到九牛會突然來這麽一下,看著胳膊上冒出的血。頓時氣結,對著九牛你、你、你了半天,終是什麽也沒說出來。

然後九牛又對著剩下的四個刺客道:“我剛才說過了。我是個直人,一向有怨報怨有仇報仇的。剛才我報了自己手臂被刺之仇,可是我那院子裏死去的幾個兄弟可不能死的不明不白,也不知道他們是被你們誰殺的,這樣吧,我也不要你們的命,也隻在你們的手臂上劃一刀,就算是給我的兄弟們報了仇。”

九牛手裏的短劍比劃著。隨時都有可能落到他們的身上,而隻要被劍尖碰一下,就是必死無疑的。九牛邊比劃邊注意著每個人臉上的神色,見其中一個刺客麵上的肌肉控製不住的顫抖著。便作勢向那人刺去。

那人向來膽小,剛才已經被那個神秘黑衣人嚇破了膽,此刻見九牛的劍馬上就要刺向自己,忙大聲喊道:“大爺饒命,我說。我說。”

看著一向耿直,憨厚的九牛今日居然扮演了後覺平日裏扮演的角色,北澈很欣慰,再看九牛的表演居然起了作用,北澈忙抬手示意九牛停下。走到那人身邊道:“好,你說。”

“是……”那人剛要說,剛才被九牛劃了一刀,聲音渾厚的那個刺客突然大喝一聲道:“賀瑾,快住嘴,你難道忘了,鄭瑛的家人是怎麽死的了嗎?”

被這麽一說,賀瑾臉上明顯露出了恐懼之色。

北澈知道這是絕好的知道幕後之人的機會,可是被那人一嚇,這賀瑾已經動搖了要說出實情的心,現在,如果再讓那聲音渾厚之人說幾句,那賀瑾被嚇的不敢說了也不一定。北澈想明白這些,便示意九牛將聲音渾厚的那人打暈,然後對賀瑾道:“你放心,你隻要說了,我一定會派人將你的家人接到安全的地方和你團聚。再者你想想,如果按照你的供述,幕後指使你們來殺我的人,一定會受到嚴懲,到時候他們死了,你和你的家人不就徹底沒有性命之憂了嗎?”

見北澈那麽果斷的將自己的領頭打暈,又被北澈的徹底沒有性命之憂說動了心,那賀瑾便咬了牙道:“我說,我這就將我知道的全部說出來,求殿下一定要救出我們的父母妻兒。”

“好,我保證。”北澈道。

“是……”冷熙和北澈專注的聽著,生怕漏掉一個字。可是這賀瑾的是字還沒說完,就聽外麵響起了一陣奇特的哨聲,然後就見賀瑾在地上痛苦的邊扭動邊嚎叫,隻短短幾秒,那賀瑾的腦袋和胸膛上就鑽出了白色的長著爪子的甲蟲,冷熙見狀嚇的連連後退。不過說來也怪,那甲蟲鑽出賀瑾的身體,爬不到三尺,就都死在了地上。

其他還活著的三個刺客聽了那哨聲,都止不住的身體發抖,麵色慘白,爭先恐後的大聲叫喊著:“請大管家看清楚,我沒有背叛主人,我沒有背叛主人。”說完,三人又爭先恐後的使勁咬了牙,然後像是咽下去了什麽東西,不一會兒那三人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死了。

這變化太快,眾人都沒有想到暗處還有刺客,禦林軍和九牛忙護在了北澈身前,警惕的四處張望著,隻是外麵的哨聲突然消失,一切又歸於寧靜。

不多時,院子裏又進來了好幾隊禦林軍,領頭的是曹公公和禦林軍統領戈隆。

那曹公公衝進來見北澈好好的站著,才鬆了口氣,上前請安道:“七殿下沒事就好,皇上聽了有刺客行刺殿下的消息,當即就命老奴先行趕來,聖上他隨後就到。”

北澈聽了曹公公的話,忙給曹公公還禮道:“有勞曹總管,我沒事。“

那曹公公看出北澈並沒有受傷,也就不在多問,隻是看著地上躺著的後覺,殘影,流星,不禁帶了焦急的語氣道:”他們這是……“

”殘影和流星中了軟筋散的毒,已經服了後覺的解藥,再有半個時辰就能完全沒事了。後覺中了箭,一時疼昏了過去,一時也沒有性命之憂。“本能的,北澈沒有提那個神秘的黑衣人,雖然北澈已經知道了那個黑衣人的身份,可是因為想不通他為什麽又要出手救自己,暫時也就不想對外說出。

”哦。“聽了北澈的解釋,曹公公點頭答應著,再看眼前幾個穿黑衣的人倒在地上,便知道是刺客,忙問先前過來的那個禦林軍領隊道:“刺客的身份知道了嗎?”

那個領隊搖搖頭道:“不知道,他們被抓住後,不肯說出幕後主使,就服毒自盡了。”

曹公公聽了便對禦林軍統戈隆道:”宮裏一下進了這麽多刺客,你堂堂禦林軍統領居然一點沒有察覺?現在連刺客是什麽人,你的人都不知道,我看你這個統領是當到頭了。“

曹公公這話一出,戈隆一下跪在地上道:”卑職罪該萬死,還請七殿下,曹總管恕罪。“

北澈突然想起,那個藏在暗處吹哨的刺客,便來不及理會戈隆,忙對曹公公道:“還要勞煩曹總管再跑一趟,請你告訴父皇,還有一個刺客躲在暗處,讓父皇加強保衛,處處留心,千萬不要來溪尾宮附近。再者宮門已關相信那刺客一定沒逃出宮去,隻要父皇下了搜查令,那刺客一定會被抓到的。”

聽了還有一個刺客,曹公公麵上帶了惶恐之色道:“還有一個刺客,老奴這就回去告訴皇上。”然後對跪在地上的戈隆道:”這裏交給你了,一定要保護好七殿下的安全,還有留一部分人保護現場,等天一亮,皇上一定會親自前來。”

曹公公走後,北澈突然就癱軟在了地上,原來這軟筋散的毒很是奇特,隻對武功好內力強的人見效快,對沒有內力的人要半個時辰才能有效果,所以江湖上對付沒有武功或武功低微的人都用有些氣味但效果好的迷煙,而對武功高強的人才用這種無色無味不易察覺的軟筋散。

見北澈突然癱軟,冷熙忙上前扶起北澈,焦急的道:“這是怎麽了?”

躺在地上的流星開口道:“冷小姐不用擔心,殿下也中了軟筋散,隻是殿下沒有內力,毒剛剛發作而已。不過我們都已經吃了後覺給的解藥,再有半個時辰就能全好了。”

聽流星這麽說了,冷熙才安了心,握住了北澈的手,感慨著自己又和他一起經曆了一次生死,而且剛才還那麽默契的配合殺了一個刺客,這種不需語言,就能從心靈上達到的默契,讓冷熙的心跳都有些加劇。

而北澈也是這種感覺,記得剛才刺客的劍刺過來,以為馬上就要死的時候,冷熙居然還擋在了自己身前,那種感動真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想著冷熙對自己的心,北澈便深情的看著冷熙的眼睛,在心裏默默發誓,今生不管發生什麽,自己都會無條件的對她好。

也不知道北澈想著什麽,隻看他那深情的眼神,冷熙就有些受不了,真怕一個沒控製住,就要吻他一下,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以後自己就不要活了。這麽想著便忙將北澈放回了地上,吩咐禦林軍的人,將北澈,流星、後覺、殘影抬回他們各自的**。

突然冷熙想起這麽大的動靜,住在下人房裏的紫煙紫玉小竹子小珠子怎麽會沒出來,便走到北澈床邊,擔心的道:“紫煙紫玉小竹子他們不會已經遭了刺客的毒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