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4章 東窗事發(一)

一聽秦雲鶴說到這叫相吸相悅的‘藥’水,倪淑妃、譚諍、還要北淩都是驚訝至極。甚至將秦雲鶴素來儒雅,君子的風範都要顛覆了。

可是看著秦雲鶴一本正經,而且還將用‘藥’後的好處和壞處都說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三個人鄙夷之心也就生不出來了。反倒覺得秦雲鶴現在是忠心為主,如果事成之後,還因為重重獎賞才是。

北淩更是高興,從秦雲鶴的手裏接過‘藥’水道:“真的有這麽神奇嗎?秦先生怎麽會知道的這麽清楚,難道您自己試過嗎?”

秦雲鶴搖搖頭道:“是鬼手神醫唐奕的,是我下棋從他那裏贏過來的,他說已經為別人試過了,很靈的。所以屬下想再提醒一下娘娘和殿下,這‘藥’水極為靈驗,一定要先確定陳國公主有沒有心上人,才能使用。”

聽了秦雲鶴說了‘藥’水的來曆,倪淑妃等人更是確定不疑。

倪淑妃當即高興的道:“如果這‘藥’水果真如先生說的那般神奇,等淩兒娶了陳國公主,那秦先生就是最大的功臣。”

“可是現在還是應該先‘弄’清楚陳國公主有沒有心上人才是最重要的。”秦雲鶴又重複了一遍。

“陳國公主的所有的一切,包括喜好,都學過什麽,和哪些人親近,這些我早就派了人查的一清二楚。所以現在倒不用再派人查了,本宮可以擔保她沒有心上人,如果有的話,以陳國公主那種被她母後和皇兄捧在手掌心裏已經慣壞了的心‘性’,如果有了心上人,隻怕也不可能乖乖的來我們大梁相親的。”倪淑妃‘胸’有成竹的道。

聽倪淑妃說的肯定,秦雲鶴也就不再說什麽了。

三天後,鄭淑妃又安排了一次宴會,因為北澈上次的行為太過讓人生氣,再者鄭淑妃也知道北澈和陳國公主已經是沒有可能的。而且皇後的意思已經再明白不過,所以這次的宴會鄭淑妃隻安排了北淩和陳國公主兩個人。

而這正合了北淩的心意,自從秦夫子給了北淩相吸相悅,北淩和倪淑妃到底對‘藥’效不是特別肯定。所以特地找了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宮‘女’做實驗,結果往日膽小謹慎的那個小宮‘女’,竟然真的纏著北淩表‘露’了心聲,而且看向北淩的眼神都變成了說不出的愛慕。

所以有了這樣的機會,北淩看著陳國公主在‘侍’婢的陪同下前來,心裏興奮‘激’動到已經無以言表。

而要給北淩創造機會的鄭淑妃,見陳國公主落了坐便對北淩道:“淩兒,福綿公主遠道而來,你應該盡盡地主之誼才是,你麵前的酒壺裏是我們大梁特產的糯米釀。你倒一杯給福綿公主,讓她嚐嚐我國的酒和陳國的酒有何不同。”

這北淩正想著用什麽辦法將‘藥’水抹到陳國公主的身上,一聽鄭淑妃這麽說,那可是正中下懷,當即倒了一杯酒。然後又快速往酒了倒入了相吸相悅中那瓶紅‘色’的‘藥’水,端起來就向陳國公主走了過去,走的離陳國公主近了,便裝作腳下一滑,身子前傾,就將酒灑在了陳國公主身上。

突然的一杯酒灑在了身上,陳國公主鎮定自若。倒是她身邊的兩個‘侍’‘女’驚訝的大叫了起來,忙著為公主擦拭。而北淩假意忙著給楚凝芙道歉,心裏卻高興不已。

看到這種情形的鄭淑妃則是頭疼不已,因為北澈和陳國公主的婚事已經是沒有希望了,所以現在皇後的意思也是希望能促成北淩和陳國公主的婚事,可是看著北淩這般‘毛’‘毛’躁躁。敬個酒居然能將酒灑道對方身上的蠢樣,鄭淑妃突然覺得,大梁要和陳國聯姻的機會算是沒希望了。

本來楚凝芙就是不願來的,可是現在她身處大梁,自然的主人邀約她是沒有辦法推辭的。可是現在正好北淩將酒灑濕了她的衣服。她便起身對鄭淑妃說了句失陪,就從大廳上走了出來。

好好的一次會麵,就這麽被北淩攪了,鄭淑妃很想說北淩兩句,可是看他似乎不但不懊惱後悔,還有些高興的樣子,責備的話便說不出口,而是不禁責怪自己原來也會錯了北淩的意。

想著剛才陳國公主似乎是生著氣走的,想來也不會再回到宴席之上了,鄭淑妃便站起了身,要離開這次失敗的不能再失敗的宴席。

可是她正要走,就聽北淩道:“娘娘,福綿公主她還會回來的,還是請娘娘再等等的好,不然公主要是回來了不見主人,可是要說我們大梁失禮的。”

“失禮。哼,你將酒灑在人家衣服上,害的人家不得不去換衣服,還在這裏說失禮,到底是誰失禮。”鄭淑妃心裏想著,可是看著北淩氣定神閑,把握十足的樣子,她便又坐了下來。

那相吸相悅的‘藥’水自然是極靈的,而且倪淑妃派去陳國打探消息的人說的也不錯,可是這世界上卻總是有那麽多意外。

他們絕對想不到這陳國公主的一顆芳心,竟然因為金池國的一次‘陰’謀,因為蕭逸及時英勇的救援,便全部撲在了蕭逸身上,而且這是陳國公主第一次動心,所以初戀的力量更是不容小覷。

所以從宴會上出來以後,楚凝芙的心裏就莫名的興奮、焦躁、‘激’動、反正楚凝芙隻覺得好多感情在‘胸’中‘激’‘**’,而她的身體和嘴巴都像不受控製的想要找一個宣泄口。

“想要見蕭逸,要去見蕭逸。”楚凝芙的心裏翻來覆去就是這兩句話,她的腦袋裏也滿滿的全是蕭逸的影子。

而殘存的理智告訴她要換了衣服才能去,不然蕭逸看到自己是公主一定會嚇壞的。

當楚凝芙換好衣服走到蕭逸的住處時,隻覺得渾身燥熱,像是喝醉了,想來那杯酒隻是潑到了身上,自己卻並沒有喝酒呀,怎麽就會醉了!可是楚凝芙根本不願意多想,而她著急的隻是快點看到蕭逸。

楚凝芙看到蕭逸的時候,發現他正在看著桌子上的一副梅‘花’圖發呆,神情癡癡傻傻的還像還帶著傷感。可是她此刻才不在乎蕭逸在幹什麽,滿心滿腦想的隻是要看到蕭逸,要和他說說心裏話。

而蕭逸眼中的楚凝芙卻是他一直以為的‘春’桃,隻見她臉蛋微紅,雙目‘迷’離,在燈下看去竟有一種嫵媚的感覺。可是這在蕭逸的眼裏隻是覺得今天的‘春’桃怎麽看起來怪怪的。

坐在大廳中的鄭淑妃已經不耐煩了,這陳國公主明顯因為北淩的失禮生了氣,已經不會再來了,可是鄭淑妃想走,又怕萬一陳國公主真的又回來的話,那還真是不好,再看北淩似乎完全有把握陳國公主還會回來的樣子,鄭淑妃隻得又耐著‘性’子等著。

陳國公主要去多久,北淩心裏有數,雖然陳國公主可是會掙紮,可能會痛苦,可是絕對不超過一個時辰她就會受不了那‘藥’水的力量,而開始尋找藍‘色’‘藥’水散發出的相吸的氣味。這些都是北淩從那個用來做實驗的宮‘女’身上發現的。

這邊果然楚凝芙最初心裏全都是想要去見蕭逸,可是現在見到蕭逸後,她的心隻稍稍滿足了一會兒,便又出現了更‘激’烈的反應。

那秦雲鶴說的一點也沒錯,這相吸相悅確實是‘春’‘藥’的一種,而且也確實是從鬼手神醫唐奕那裏得到的,因為這唐奕不光醫術高明,棋藝‘精’湛,但有一點就是他好‘色’。

而這相吸相悅自然是他用來‘誘’騙無知少‘女’的,所以當秦雲鶴知道了唐奕有這麽一樣東西的時候,就設法從唐奕手裏下棋贏了過來。

所以它的‘藥’效便和‘春’‘藥’差不多,而‘春’‘藥’是直接作用在‘肉’體之上的,可這相吸相悅卻是作用在‘精’神上的,所以一旦聞了這相吸相悅的味道,沒有心上人的就必然是找到另一個塗了這‘藥’的男子吐‘露’心曲,而那男的既然是有備兼故意為之的,便會言語間稍加哄騙那‘女’子便會自動獻身。

當然北淩可沒有讓陳國公主獻身的意思,他隻是想借著‘藥’力,讓公主身邊的‘侍’‘女’還有鄭淑妃親眼看到陳國公主眼神中對他的愛慕,和對他說出像,我喜歡你呀之類這種隻有愛侶之間才能說的話。

一旦含著愛慕和曖昧的話說出,那時候,鄭淑妃和公主身邊的‘侍’‘女’都成了證人,北淩想,公主的臉麵何其重要,到時候為了麵子便也就說已經看中他才會情不自禁的說出那樣的話。

可是他哪裏能想到到,現在的陳國公主卻已經在蕭逸的房間裏對這蕭逸說著這樣的話,起初蕭逸還聽著,可是越聽覺得眼前的‘春’桃姑娘說的越奇怪,什麽我從第一眼見到你就喜歡上了你呀!什麽你一定要跟我去陳國,母後和皇兄一定也會喜歡你的呀!

而且到了後來,蕭逸見‘春’桃姑娘說的更是沒有邊際,還像是越來越‘激’動,身體還要往自己身上蹭的時候,蕭逸才確定了不對,而確定了今日的‘春’桃姑娘很是反常。便擊昏了‘春’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