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章 聽心曲
聽倪淑妃都這個時候了還提那個秦雲鶴,譚諍便很是不樂意的道:“現在最關鍵的不是想秦雲鶴的事,我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覺得他有問題,隻有你覺得他好。現在他跑了倒也不必急著找他。
我告訴你,淩兒這次錯聽了那個姓秦的話,做了那樣的荒唐事,還害的他被皇上打,隻怕朝中支持他做太子的人不會有幾個了,所以我們解決了惠妃這件事,最重要的就是殺死北澈,隻要北澈死了,那皇位必然就隻能是淩兒的了。好在我們最擔心的會易容的那個刺客已經死了,沒了後顧之憂,這次我親自出馬,再不會出任何差池的。”
聽譚諍這麽說,倪淑妃也覺得事到如今,不管用什麽方法,殺死北澈才是正經,也隻有殺死北澈,沒有了競爭,那北淩才能坐上皇位。
但想著因為一時糊塗聽了秦雲鶴的話,而讓北淩有了德行有虧的評語,怕兒子以後坐上皇位也會因為這個被大臣們非議,倪淑妃就有些懊惱。
而倪淑妃和譚諍在屋子裏謀劃著幫北淩登上皇位的大夢時,卻不知一張巨大的網已經牢牢將他們套進了裏麵。
皇上派了人來鏡湖宮,傳下了聖旨讓倪淑妃,北淩,譚公公一起到議事殿見駕。
一聽皇上竟然讓兒子和譚公公也去議事殿,再看宣旨的公公後麵還跟著二三十個禦林軍,而且幾乎是不由分說的將北淩放在了擔架上,倪淑妃的心裏就感覺不妙,一定是出了什麽大事,不光隻是惠妃的死。
因為以倪淑妃對皇上的了解,這次雖然讓一個宮女替自己認了罪,但奴仆謀害主子,還無意間害死了另一個妃子,這在皇宮裏也是一件醜聞。所以皇上的作法一定是封鎖消息,對外隻說惠妃自己得了怪病,不治而亡了。
可是現在見皇上派來的人,氣勢洶洶的就像要拿自己去問罪似得。可見就不是為了惠妃的事。但倪淑妃一時半刻也猜不出是發生了什麽事,所以也無法想出對策,所想的也隻是到了大殿之上後再隨機應變。
大殿上落針可聞,皇上派了人去押倪淑妃、譚公公、還有北淩,大臣看著皇上麵如死灰的臉色,當真都恨不得自己是隱形透明的,想著這次不管結果如何,隻怕所有知道了這皇家密事的大臣們,以後的日子都不會好過。畢竟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就是皇上的家醜。皇上的傷疤,大家知道了皇上的醜事,皇上一定會覺得芒刺在背,一想到在大殿上聽過這事的人,心裏就會不舒服。
北魁坐在龍椅上。此刻隻覺得心裏有些空空****的,果然最是無情帝王家,記得當初自己的皇位也是害死了先帝,從先帝手裏得來的。可是這種是發生在了自己身上,還是發生在自己認為最不可能的妃子和皇子身上,卻還是令人無法忍受的。北魁心裏存了一絲僥幸,希望將倪淑妃和北淩帶來後。他們能親口說他們是被冤枉的,他們能說三皇子和九皇子不是他們派人殺的,他們能說他們也沒有三番兩次想兩殺北澈,而讓北魁最想的事便是那譚公公真是個太監,北澈所說的北淩不是自己兒子的這事純粹是一派胡言。
可是要是北澈說的真是胡言,那要怎麽辦呢?難道還真的要治北澈的罪嗎?北魁正在為難著。就見倪淑妃,譚公公被押了進來,而北淩爬在一副擔架上,看起來是被打的太重無法躺著。
倪淑妃看著北澈也在大殿之上,而且進來的時候還看到院外站著的神醫唐奕。她的心就猛的抽了一下,想著大概北淩裝傻的事被那個唐奕抖了出來,再看北澈身邊還跪著一個不停發抖的身影,倪淑妃雖然不知道是誰,但以倪淑妃的狡詐,看著大殿上所有大臣的目光,便知道一定是北澈來告發了她,而那個跪著的人大概就是證人。
但倪淑妃想著不管北澈跟皇上說的是什麽事,自己隻要抵死不承認,想來但憑北澈和唐奕還不能讓皇上完全信服,想明白這些,她便給皇上行了禮道:“陛下萬福金安,不知陛下讓人叫了嬪妾來所為何事?”
“倪雨薇,你看看這個人你可認識。”皇上的聲音就像從天邊飄來似得,帶著寒意。而且聽皇上叫的是自己的名字,而不是封號,不是像平常那樣叫愛妃,倪淑妃沒來由的打了個冷戰。
而跪在北澈身邊的那個人聽了皇上的話,慢慢的轉過了頭來,這一看,倪淑妃不由的露出了不敢置信和驚恐的表情。跪在北澈身邊的竟是張武生,一個在最後一次刺殺北澈的行動中已經死了的張武生。
譚諍自從被帶進大殿就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他也看到了唐奕和大臣們的表情,心裏的震驚不亞於倪淑妃,而且他不像倪淑妃以為不管什麽事不承認皇上就不能拿她有辦法。
而他考慮的是皇上能將倪淑妃,自己,北淩一起押到大殿上,就證明一定有大事,能讓他們死的大事。所以他想的是,一會兒萬一皇上要派人將他們打入死牢或者要直接判了自己、倪淑妃、北淩死刑,那他就衝上去抓住北魁,然後逼著北魁放了他們三個。
隻是雖然計劃的好,但當看到跪著的人慢慢轉過臉,譚諍看清了那人居然是張武生的時候,心裏還是著實被嚇了一跳。
而也就是他這一驚訝,一分神的功夫,殘影快如閃電般的近了他的身,將他的腰帶一拽,衣服的前擺一提,譚公公的下體就露在了大家的麵前。
這樣的變故是譚諍做夢也沒有想到的,他伸手就往殘影的脖子上抓去,可是殘影的輕功了得,隻一個閃身就躲過了譚諍致命的一抓,而譚諍因為褲子掉了下來,無法再對殘影進行第二次攻擊,隻慌亂的去提自己的褲子。
可是看著朝中大臣們異樣的眼光和皇上眼中的殺氣,譚諍隻覺得腦袋嗡的一聲,就像墜到了地獄裏一樣。
他想伸手拉倪淑妃一起逃出大殿,可是看著躺在地上的兒子,隻怕硬拚之下還不能護著倪淑妃和兒子一起全身而退。他便一個箭步衝了上前,想著今天的事一定是北澈在皇上麵前告發的,就是死也要拉上北澈。
可是他衝到北澈麵前,斜刺裏狄青野和鄭宇峰同時搶了出來護住了北澈的同時,伸手也向他攻了來。
本來狄青野出手,譚諍在預料之中,可是這鄭宇峰也一同出手卻在了譚諍的預料之外,眼前這左邊身子就要被鄭宇峰抓到,譚諍忙一個回身又向北魁的方向衝了過來。
此刻的北魁還在剛才看清了譚諍下體的震驚當中,原來一直跟在倪淑妃身邊的譚公公真的不是太監。而以前北魁記得自己每次去找倪淑妃的時候,這太監都是低著頭的,而此刻他抬起了頭凶悍無比的向自己衝過來的時候,北魁才發現,原來他真的和北淩很像。
本來北澈說的其他的事他都信了,可是唯獨這件事他完全不信,可是現在看了倪淑妃進屋後看到北澈帶來的證人的表情,就說明倪淑妃確實是認識那個刺客的。而實情多半也如北澈所說的一樣。
可是那譚諍不是太監,下體和別的男人一模一樣,那個東西全好的存在著,卻讓北魁驚在了當場,北魁一直以來都講究的是皇家的臉麵,可是今日已經完全沒有什麽臉麵好說了,因為現在不管北淩是不是自己的兒子,光倪淑妃身邊藏著個男人,而且還是在大殿之上所有的大臣們都看到了的事實。
所以北魁因為這事都失了神,那譚諍衝了過來,他也不知道躲開,曹公公看著譚諍去攻擊北澈,便留了心怕他來攻擊皇上。沒想到他隻攻了北澈一招就轉向了皇上。見譚諍過來,曹公公便忙上前格擋,曹公公的武功雖高但隻幾個回合便有些抵擋不住譚諍。
但是也就是曹公公這一擋,為其他侍衛贏得了時間,幾個侍衛又上前來纏住了譚諍,而另幾個侍衛已經將刀架在了倪淑妃和北淩的脖子上。
看著倪淑妃和兒子被禦前侍衛製住,譚諍知道如果今天想活著出去就必須抓住皇上,所以他也不去看倪淑妃那邊,每一招都是附了內力的恨招,隻幾個回合就將禦前侍衛和曹公公一一打在了地上,然後一把抓住了北魁,捏住了北魁的脖子道:“快,下令放了我們。”
北魁當了這麽多年皇上,也遇到過幾次刺客,可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掐住了脖子,看著譚諍剛才和禦前侍衛曹公公打鬥的時候,隻快如閃電的幾招就打倒了他們,也完全相信他一動手就能掐死自己。
下麵的大臣看皇上被抓,都圍上前來道:“大膽賊人,放了皇上。”“快放了皇上!”“有話好好說,千萬不能傷了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