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5章冷壽
蕭逸聽到冷老爺被抓起來的消息,急的坐立不安,跑到冷府門前好幾趟,都被門口的衙役攔住了。
回到家裏,求自己的爹。蕭逸剛一開口,就被蕭老爺回絕道:“這次可是人命關天的案子,躲都躲不及,你就不要瞎參和了。”
蕭逸不甘的說道:“爹,人絕對不是冷伯父殺的,這次一定是有人要害冷家。現在冷伯父落的知府手裏,一定沒有好果子吃,上次熙兒是為了要回咱家的畫,才得罪了段以墨的。爹,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救冷伯父。”
“住口,要不是你為了冷熙,將咱家的畫借給段公子,也就沒有後來的事情。現在起就不許踏出蕭府半步。”
“爹。”蕭逸衝上前,企圖攔住他爹的去路,不想蕭老爺向旁邊一轉,對在屋外伺候的胖福和秋生道:“你們攔住公子,鎖了門,沒我的允許,誰也不準開門。”
胖福和秋生聽了,一邊對蕭逸眨著眼睛,一邊攔住蕭逸道:“公子,你還是聽老爺的待在屋裏吧!”
蕭逸明白兩個隨從眨眼睛是什麽意思,便不做聲,乖乖的退回到屋裏。
等胖福和秋生鎖了門,蕭老爺上前一把拿過鑰匙道,敲了胖福和秋生的頭道:“你們兩個鬼頭鬼腦的,下去。換蕭衝和蕭強來,現在起你們不準接近這個院子。”
蕭逸一聽,忙上前使勁拍門,可蕭老爺已經帶了胖福和秋生,走出了院子。
另一邊兩天的審訊,讓冷傲天幾乎退了一層皮。現在冷傲天身上已經沒有一處完好的皮膚。麵對安老爺所見的和師爺供詞上寫的案發現場,和瑞珠春芽的證詞,知府幾乎可以定冷傲天的罪了,唯一就差他的簽字畫押。
可段仕祺沒想到冷傲天,那麽剛硬,衙門裏的刑具都用了一遍,還是不肯招供。現在看來隻能用師爺出的注意,以冷熙為威脅,迫使冷傲天認罪。
段仕祺拍了桌上的醒木,厲聲道:“罪夫冷傲天,你可認罪。”
冷老爺虛弱的道:“草民一直安分守法,從沒犯過罪,又怎麽認罪。”
段仕祺看了冷傲天的態度,知道這樣問下去,結果還是一樣,就使眼色給師爺。師爺便走到冷傲天耳邊小聲道:“你要是不認罪,我們也可以讓瑞珠和春芽的證詞變成因為你女兒冷熙和安小姐產生了爭執,冷熙一直懷恨在心,半夜的時候跑到安小姐屋裏,先點了安小姐的穴,然後殺了安小姐,案發現場我們也可以再做手腳。”
冷傲天紅了眼,喝罵道:“你們好卑鄙。”
師爺不怒反笑,又在冷傲天耳邊小聲道:“卑鄙!知府大人寬宏,給你一夜的時間想清楚,明天你要是還不肯招認,那你所受的刑罰,明天你女兒冷熙就會同樣嚐一遍。”
冷傲天氣的直哆嗦,嘴裏罵道:“陰險小人,你們有什麽花招盡管衝著我來好了,何必無恥到為難一個女娃。“
知府大聲斷喝道:“帶下去,押回大牢。“
師爺則伸出一根手指頭,再次提醒冷傲天,隻有一夜時間可以考慮。
被扔到大牢裏的冷傲天,傷口疼的額上直冒冷汗。心裏卻更疼,因為他明白隻要自己一招供,那想要翻案就比登天還難,辛辛苦苦建立的事業,就要毀於一旦。可是不招供熙兒就要受苦,那樣的刑具根本就不是女孩子能受的,更何況熙兒那樣的秉性看到自己爹受了罪,不是屈服,一定是心疼,出於一種幼稚的想要替爹受罪的心思,到時候也是要自己認罪的。
現在外麵怎麽樣了,熙兒一定急壞了,鏢師們又怎麽樣了,也不知崔遠有沒有向皇都的金掌事求救,自上次尾隨熙兒去皇都洛邑押鏢後,父王便失去了聯係,也不知道到他老人家現在在哪裏。
冷傲天剛這麽想著,就聽外麵接連幾聲悶哼,然後就是重重倒地的聲音。冷傲天不顧疼痛,趕忙起身向牢門跑去,就見一個戴了麵具的黑影向自己這邊飄了過來。
冷傲天見了忙激動的拜倒在地:“父王。”
知府因冷傲天會武功,又因冷威鏢局有些鏢師住在城裏其他地方,無法統一限製自由,怕出現劫獄的事情,所以將冷傲天單獨關押在一個牢房裏,派了幾個精明強幹的衙役輪班看守。
可對於冷傲天的父親來說,這幾個小角色根本不算什麽。
冷傲天的父親目前化名冷壽,在冷熙沒掉進水裏之前,一直在冷府做花匠,每天以侍弄花草為掩護。
冷壽見了兒子滿身是血的狼狽樣,直恨不得立馬將知府千刀萬剮。從一個衙役身上摸出了鑰匙。開了獄門,上前扶起兒子道:“兒啊,你受罪了!父王一定會為你報仇。”
冷傲天忙起身道:“父王您這些日子去了哪裏?熙兒這麽樣了?”
冷壽安慰冷傲天道:“熙兒很好,段仕祺他隻是封了鏢局,限製裏麵的人外出,但並沒有對鏢局裏的人怎麽樣。為父自暗中保護熙兒去皇都回來,就去了我們以前的封地。聯絡了那裏一些我以前幸免於難的老部下。他們知道我還活著,還建成了冷威鏢局,都願意加入我們,一同完成複國大業。為父這些日子,在那裏建成了初具規模的地下軍隊。北魁的兒子死的差不多了,現在消息想封鎖也封鎖不住了,整個大梁國,現在表麵上看來波瀾不驚,其實內地裏已經波濤暗湧,人心惶惶了。我們成大事的日子越來越近了。隻是沒想到這個節骨眼上卻出了這樣的事。為父今日剛到宜興,就聽城裏百姓議論紛紛,到了鏢局門口果然見好幾個衙役在門口把守,為父隻好趁天黑進了府裏,找到崔遠問了個明白,然後就到你這裏來了。”
“哦,原來如此。熙兒回來跟我說一個麵具大俠救了他,我一猜就知道那是父王您。除了您這世上還有幾個人會那麽上乘的內功。”
“對,是我。現在別的事先不說了,這裏有一顆活血化瘀的藥,你先吃了。還有一瓶棒瘡藥,你配合著擦。崔遠已經飛鴿傳書給了皇都的金掌事,朝中我們的人現在還沒有必要暴露。金掌事隻動用了我們送給重要官員的侍妾,為這案子活動。飛鴿傳書回來說刑部尚書已經八百裏加急,要求段仕祺將這個案子緩一緩,他會委派特使協助段知府辦理此案。所以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繼續咬緊牙關,不能簽字畫押。”
“可是,段仕祺說今晚容我考慮一夜,明日我要是還不招認,他們就要抓了熙兒,將殺人的罪名安到熙兒身上,也要對熙兒用刑的。”
“啊!”冷壽沉思片刻道:“再堅持五日,刑部尚書的公文應該就會到段仕祺的手裏,你千萬不能招認。你既然已經決意不再婚娶,那將來事成之後王位必然是熙兒的,坐擁天下的人,怎麽可能通不過這些考驗。我會告訴崔遠鏢師轉告熙兒,讓她也一定不能招認。”
一聽女兒也要遭受這些刑具,冷傲天直覺的一陣心疼,但見父王這麽說了,也隻得點點頭道:“可憐的熙兒也要遭這些罪,要是讓我查出是誰要陷害我們,我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冷壽看著兒子,因說這句話說的太用力牽動了傷口,疼的倒吸了一口涼氣,不由的皺了眉道:“這麽多年的磨練,你還是這麽衝動,太平日子過的久了,才讓我們的防衛措施越來越鬆懈,才讓敵人有了可趁之機。七巧投毒是事情我也聽崔遠說了,蔣神醫的死真不是你派人幹的?”
“不是,現在一切都以複國大業為重,兒臣並沒有節外生枝。”
“最近發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上次我去皇都暗中保護熙兒,還有一個人一直暗中跟著咱們鏢局,對方的武功之高,絕對不在我之下。我跟了一路,他應該也發現了我,但我看的出他沒有惡意,就沒有打草驚蛇。還有殺死蔣神醫的人,現在又出了殺安碧蓉安小姐的人,短短數月之間,竟發生了這麽多不該發生的事,可我們一點也看不出頭緒。“
冷傲天有些愧疚道:“都是兒臣辦事不利。要不是父王您,崔遠都沒發現鏢隊居然一直被人跟著。那個人會是誰呢?武功能和您相提並論的,這世上除了九方家族中‘九尾’中的一兩個人,怕是再沒有別人。兒臣猜想,上次押的是九方漣的貨,一定是九方家的人怕東西出問題,才派了人暗中保護的。至於殺死蔣神醫的人,據七巧回來後向我說的事情經過,那兩個黑衣人武功也是很高的,更重要的是,他們明顯是幫著咱們。殺安碧蓉的人,又明顯是要害咱們,而且和新綠一個院子裏住著,殺人者能殺了人,而不被發現,武功應該比新綠高了不知幾倍。現在看宜興城還真是臥虎藏龍。突然之間就多了這麽多武林高手,都或幫咱們,或害咱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