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結良緣
此時害冷熙跳到江裏的蕭逸急的在屋裏團團轉,都七天了,派去打聽的人隻說冷家小姐還在昏迷。又過了兩天好不容易得到消息說冷熙醒了,蕭逸就想馬上前去探望,卻被自己的爹關在了屋裏。
蕭老爺說的很明白,這時候不能去,事情是因蕭逸而起的,不過幸虧有人看見冷家小姐是自己跳進江裏的,冷家小姐昏迷的時候冷老爺沒來興師問罪,自然這事就沒打算追究蕭家,現在冷家小姐醒了,以後還得讓這個混賬兒子和冷小姐斷了來往才是,不然以後說不定又要惹出什麽麻煩。
蕭逸心急如焚,他真想親眼看看冷熙怎麽樣了。這幾天自己一直在自責,恨自己沒事跟冷熙打什麽賭,他了解冷熙的性子的,天不怕,地不怕,又經不起人激將。自己的一時魯莽差點害的她丟了性命,真是該死。
蕭逸使勁拍打著窗戶,不多時窗戶上湊近了一張胖乎乎的臉,諂媚的笑著道:“公子,您就別折騰了。老爺說了,要是誰敢放您出門,就打斷誰的腿,您還是在屋裏好好歇著吧!“
蕭逸在屋裏大聲喊道:“好你個死胖子,你現在要不開門讓本公子出去,等本公子自己出去了,我一定先打斷你的腿。“
胖家丁依舊滿臉堆笑:“公子您就別為難小人了。派去打聽消息的秋生聽他妹妹玫子說,冷小姐好多了,已經能下地走動了,公子你就不要擔心了。“
蕭逸聽了,心裏覺得稍稍寬慰了些,但還是覺得自己應該親自去看看冷熙,並求得她的原諒,才能安心一些。
蕭逸還在屋子說著威脅的話,就聽外麵自己爹大聲嗬斥道:“把門打開。“胖家丁打開了門,蕭逸趕緊從門裏擠了出來,蕭老爺見了,上前揪了蕭逸的耳朵破口大罵:”你個小兔崽子,現在躲也躲不過去了,一天就知道給老子惹事,冷老爺下了帖子讓咱們爺倆去冷府賞臉喝茶。冷家的茶是那麽好喝嗎?這事你就按跟我說過的原話實話實說,他冷傲天也不能把我們怎麽樣。還有你那些心思別以為老子不知道,表麵上像冤家似得一見麵就掐架,可一天見不到又想。我把醜話說在前麵,你想娶冷熙,門兒都沒有,除非我和你娘死了。冷家那麽大的產業就這麽一個閨女,模樣家境都沒得挑,可就是性子讓冷傲天寵壞了,瘋起來沒有一點樣子。那樣的媳婦我們蕭家廟小,可供不起。你趁早死了心,她進了蕭家門也個禍害。“
蕭逸聽到冷家下了帖子,心早就飛進了冷府,任他爹在那裏劈裏啪啦說了一大串,蕭逸隻當沒聽見。
胖子家丁一邊聽老爺訓斥公子,一邊偷著樂,不妨蕭老爺突然將矛頭指向了自己:“你個胖福,站在那裏是死人嗎?還不趕快去備車。”
…………
冷家的客廳裏。蕭老爺一見到冷老爺馬上一臉誠懇的道:“賢弟,愚兄給你賠不是了,都是我教子無方,生出這麽一個混賬胡鬧的禍害,拿話激得小姐也跟著他跳了江。”說著飛起一腳踢在了蕭逸的大腿上,大聲說:“你個混賬東西,還不趕快給你冷伯伯賠不是。”
蕭逸見了,連忙跪在地上說:“冷伯伯,是小侄一時混賬和熙妹妹打賭,才讓熙妹妹遭了這麽大的罪。”
蕭老爺在馬車裏跟兒子說好的,隻是作作揖,說幾句好聽的話,做做樣子就行。沒想到兒子跪在了地上,一時弄的蕭老爺拉起來也不是不拉起來也不是。
他那裏知道,蕭逸是真心覺得當時不該呈一時之快,激的冷熙也跳下了水。現在幸虧冷熙醒了過來,不然這一輩子蕭逸都無法原諒自己。
冷老爺看著跪在地上的蕭逸,雖然生氣他差點讓自己的寶貝女兒丟了性命,但還是強做笑臉扶起了蕭逸道:“賢侄請起,跟隨熙兒的丫鬟說那日你搶了熙兒的玉佩,她便去追你,後來你跳到江裏,熙兒也跟著跳到江裏。可我思前想後不明白為什麽你要搶熙兒的玉佩,為什麽你要跳到江裏,為什麽熙兒明明不會水,卻也要跳到江裏。熙兒身體剛好,我問她,她什麽也不說,所以請你們來,隻是想請教你這些問題。”
蕭老爺聽了,連忙作勢打了蕭逸兩下,大聲訓斥道:“你這個小兔崽子,咱家缺你穿的戴的了嗎?好好的,你搶了冷小姐的玉佩做什麽?”然後轉向冷老爺說:“這個眼皮淺的家夥,冷小姐戴的都是好的。冷賢弟您說,逸兒搶走了小姐什麽值錢的玉佩,我一定十倍的銀子奉還。”
冷老爺知道蕭老爺這是轉移話題,避重就輕,但還是耐著性子說:“不不,蕭兄您誤會了,我真的不是找你們賠東西,也不是興師問罪。我真的隻是想知道熙兒為什麽要跳下水。”
蕭老爺狠狠的瞪了蕭逸一眼,說:“你個小兔崽子聽不到你世伯的問話嗎?還不快回答。”
蕭逸隻得將自己如何和冷熙打賭,如果說好如果一方能從一方身上搶走一件貼身的東西,還能不讓對方抓到自己,那以後對方就是老大,輸的一方必須聽從贏的一方所有的吩咐。
那天我在街上看到熙妹妹隻帶了依依姑娘出門,便讓我的隨從分散熙妹妹的注意,我便快速搶了熙妹妹隨身帶的玉佩跑到江邊。本來我打算,跑到江邊跳到江裏,因為我知道熙妹妹不會水,便以為她會認輸,沒想到我隻在江裏喊了一句“有本事來抓我啊!”她就跳到了江裏。
蕭老爺聽著兒子說完,不停拿眼睛觀察冷傲天,看他聽完也沒什麽反應而是陷入了沉思。便馬上又要作勢打蕭逸,:“你個臭小子,虧的你熙妹妹福大命大,沒什麽大事,不讓你冷世伯饒了你,我也會打死你。”
冷老爺攔住了蕭老爺:“蕭兄不必如此,我一直想不通是什麽原因能讓明知不會水的熙兒往江裏跳,現在知道了,疑惑也解開了,原來不過是小孩子家胡鬧。蕭兄現在沒事了,也不要再責怪逸兒賢侄。”
蕭逸見冷老爺原諒了自己,連忙說:“世伯,聽說熙妹妹好多了,我想看看她可以嗎?”
“熙兒她身體剛好了一點,但現在還是臥床休息為主,所以不太方便探視。賢侄的心意我會轉達給熙兒的。我叫廚房備些飯菜,賞臉吃了飯再走。”冷老爺委婉的拒絕了蕭逸,又巧妙的下了逐客令。
聽冷老爺這麽說,蕭逸很失望。而蕭老爺是何等精明的人,聽冷老爺這麽說連忙接過話說:“今日府裏還有些事,就不打擾了,等改日冷老爺有空,還望駕臨寒舍。”
冷老爺笑著說好,好。便叫了管家送客。
事情弄明白了,為熙兒這樣看似胡鬧的行為,冷傲天卻不由會心一笑。這樣不服輸,不願受任何人支配的性格,注定是要成大事,繼王位的。同時也鬆了一口氣,心裏那些胡亂的猜測也打消了,那塊藏著複國秘密的玉佩以後不能再讓熙兒戴在身上了。
而坐在馬上裏的蕭老爺則一肚子的牢騷:“什麽東西,要不是咱家運送的貨物銀子需要他們冷威鏢局押送,我們自己押送要不是提了冷傲天的名號那些毛賊才能放行,我才不稀罕跟他來往呢?什麽破女兒,要是個正兒八經的大家閨秀我兒子娶來做老婆我也認了,可就他那女兒,成天一副假小子的模樣,天不怕地不怕整個一個惹禍精。白送都沒人要。“
蕭逸聽自己爹這麽說冷熙,氣不打一處來,忙製止到:“爹你能不能別說了,你兒子要是能娶到熙妹妹那才是蕭家祖墳冒青煙了呢!“
“哎,你個兔崽子。“
蕭逸因為沒見到冷熙,本來心裏就存著氣,又看自己爹如此貶低冷熙,便更生氣,聽到爹又罵自己兔崽子,便毫不客氣的回了一句:“我是兔崽子,那您是什麽?老兔子?“
說完氣了蕭老爺抬手就要打,可蕭逸已經掀看了馬車的簾子,飛身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