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航,你不要做的太過分,要不是因為這周邊隻有你們一家養豬場說什麽我都不會求到你們的頭上的。”

那兩個壯漢此時也有一些憤怒,從來沒有被人如此忽略過。

“怎麽著,這是想給我扣上一個大帽子嘛,我提前跟你們說好了,這豬糞你們可以拉走兩車。但也僅限於兩車,而且必須要現在結清款。”

王遠航跟這種人打交道沒什麽好說的。通過之前的經驗之道,如果給他們給麵子,隻會蹬鼻子上臉,還不如直接把話說明白。

“你要知道,這豬糞要是一直放在這裏的話,隻會影響村子裏的空氣質量,而且已經有不少人開始說三道四了吧?我還聽說你們村子裏的豬已經死了一批,難道你還不長教訓嗎?”

兩個壯漢幾乎是不假思索的開口,但是王遠航的心裏就是咯噔一下死了這一批豬。這件事情知道的沒有幾個,除了村子裏的人之外,其他人現在還得不到這個消息。

可是這兩個人竟然知道。

“那又怎麽樣?我親自跑了一趟鎮上,而且那邊隻是例行檢查。隻是抽樣檢查才查到了這裏,我們一直都嚴格按照標準,根本是不會出事的,至於死的這一批豬,也隻是一個意外。”

王遠航本來是沒有必要像這些外人去解釋什麽的,但現在這種咄咄逼人的狀態讓他很不喜歡。

“那你們村子裏的人還專門跑到市裏去舉報了一次,難不成你們村子裏的人是故意在整你嗎?”

這兩個壯漢顯然是知道更多的內幕,但也沒有明說。

“那是他的事情,再說了,窮人隻會哭窮,隻會眼紅別人的產業。”

王遠航故意這麽說,就是想讓這兩個壯漢說明白到底是誰。

村子裏得罪的人沒有幾個,而且大多數之前過的並不富裕的人都在磚瓦廠或者養殖場上班。這些人是不會斷了自己的財路的,現在有了一份穩定的工作,比什麽都重要。

“那還真是巧了,這個人還真不是你們村子裏的窮人。而且曾經還算得上是村子裏最有錢的人家。”

王遠航臉色突然就變了,原本以為這家夥會想明白到底該做什麽。可這件事情出了,才讓他知道狗終究是改不了吃屎。

“那就隻有一車了,如果你再不拉的話就連這一車都沒有。”

王遠航之前就一直覺得有些蹊蹺根本沒有擋著別人的路,為什麽會被人突然舉報?

雖然是問心無愧,但這種背後捅刀子的行為讓他十分的不齒。

杜建武心裏其實一直都不是滋味,自從去了一趟市裏之後就有些悶悶不樂。

“你也沒有什麽好後悔的,跟那群人打好關係,沒有任何的必要,你要知道你走的是另外的一條路,建築對我遲早要交到你的手裏。”

杜建武的父親語重心長的說道,現在隻想穩定一下村子裏的地位。原本很多人都指望著他們這樣吃口飯。

王遠航的突然出現,讓原本跟著他去建築工程隊幹活的人死活不願意出去了。

“可是現在大環境不一樣了,這群人在家門口就能賺到錢,就算把他的養殖場給搞臭了,又能怎麽樣?還有磚瓦廠呢?”

杜建武在內心深處是不願意去做這件事的,可是父親已經嚴詞命令他了。

“你這孩子怎麽就不懂呢?要是養殖場不行了,那麽那些人隻會跟著我出去,建築隊的人手也就夠了,現在找個人還真的很難,尤其找這種熟練的熟練工。”

杜建武的父親也很無奈,這群兄弟們在前幾年的時候經常跟著他出去做工。

“我覺得這件事情沒有那麽簡單,而且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遲早會被王遠航知道的。”

杜建武最擔心的還是這個從小就被欺負大了,已經習慣了。可內心深處還是有一種恐懼。

“你這瓜娃真的是爛泥扶不上牆。有什麽可怕的,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麽樣,難不成還跑到我們家裏?”

杜建武臉上一臉的頹廢,自從去了一趟市裏之後,這幾天連家門都沒有出過。生怕碰到王遠航二寶他們。

“杜建武,你給我出來!”

王遠航這幾天的心情一直都很不好,尤其在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

“爸,我就說這種虧心事做不得,你看現在已經被人家知道了吧?”

杜建武被嚇壞了,畢竟在幼小的心靈裏早就有了陰影,現在連找一個躲的地方都沒有。

“你這瓜娃我真的沒話說了,有什麽可怕的不就是一個王遠航嗎?他又不是吃人的怪獸。”

杜彬尤其看不上兒子這一點,提到其他事情的時候能說一個頭頭是道,唯獨在有關於王遠航的事情上總是這麽唯唯諾諾。

“遠航啊,我們家建武不在,聽說這幾天在市裏玩呢,我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回來,要不你改天再過來?”

杜彬隨便就找了一個借口,可王遠航這個時候正在氣頭上,哪裏能聽得進去別人說的話。

“杜建武,你給我出來說說看到底做了什麽事,我到底什麽地方得罪你了,今天我們掰開了揉碎了說。”

王遠航最不能理解的就是這一點,之前已經說好了。隻要他能在沼氣這件事情上幫得上忙,那麽他們以後就會成為朋友。

可是還沒有安分兩天的時間,就轉手把它給賣了,難道他就是這麽好哄騙的一個人嗎?

“你這孩子怎麽就聽不進去叔叔說的話呢?”

忙遠航根本沒有理會杜彬的阻攔,直接衝進了屋裏,一眼就看到桌子下鑽著的杜建武。

“人,這不是在這兒嗎?你怎麽能睜眼說瞎話呢?說說看,我到底什麽地方得罪你了,如果之前有什麽得罪你的地方,我在這裏給你道個歉。”

王遠航氣憤地不是被舉報這件事,而是借著這一次那群人來的時候。在村子裏還有市裏大放厥詞,說他們養殖場的豬肉是病豬。

“遠航這件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也沒有想到今天會有這麽大的動靜,如果之前我能想到的話絕對不會去市裏的,而且……”

杜建武有些心虛的看了父親一眼。

“叔叔,這件事您可要給我一個交代呀,平日裏不幫著村裏的人做些事情也就算了,畢竟各家過各家的日子,也沒有那麽多閑情逸致。

可是您這麽做,我實在有些看不明白。到底是為什麽呢?”

王遠航唯一想不通的唯有這件事,平日裏也沒有什麽過節,可偏偏就是最不可能的人去做了這件事。

“既然你那麽厲害,既然你那麽有能力,你怎麽不把所有人都安排工作?沒什麽,隻安排了一部分,偏偏安排的還是我要用的那一部分。”

杜彬憋著一肚子的火,其實在之前的時候心裏就有些不舒服了,隻是強壓著沒有發火。

王遠航反而有些愣住了,在平日裏也沒有得罪杜彬的地方。

“知不知道我的工程隊因為這群老工人不願意去了,被迫停滯到了現在。雖然手裏接了一個工程,可根本沒有人願意去做。”

杜彬心裏的怒火早就如同火山一樣在此時被徹底引爆。

“任何人都是來去自由,如果這些人願意跟著我幹,那隻能證明。人隻是趨利的一種生物。我給的價格高,自然而然的就願意跟著我幹。之所以您沒有找到人,那是因為你給的籌碼不夠。”

王遠航沒有給任何的麵子,麵子都是自己給自己的,任何人都給不了。

“王遠航,出去讀了兩年書而已,你有什麽資格在我麵前說這些話?行不行,我讓你的磚瓦廠還有你的養殖場開不下去?”

杜彬這一次徹底憤怒。

“那我試試看?”

王遠航絲毫不退讓。